“是麽,看來沒辦法了,那隻有讓你下地獄了!”


    言罷,王岩麵色一沉,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根木棍,木華天然,王岩身上的死氣不斷蒸騰著,但其實力也在不斷增加,仿佛沒有窮盡之時。


    取出木棍還沒有完,王岩稍微猶豫了一下,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副玄重甲,套在了身上。


    “這…這是玄重甲,聽聞玄重甲可以防禦融靈境五品修士的攻擊,武道大會上連這個東西都可以動用嘛?”


    “看來王岩要逆轉局勢了,劉專一凶多吉少昂!”


    “我相信二哥可不會輸!”


    接連取出法寶,王岩的信心大增,修士講究財侶法地,現在他實力大增,還掏出了如此之多的底牌,如果擁有這些底牌還沒辦法獲勝的話,那他就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戰死了。


    “你現在退場,還來得及,你打不過我的!”劉專一看著王岩的動作淡然道。


    這句話落在王岩的耳朵中,嘲諷意味溢於言表。但是王岩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退場?現在應該退場的是你吧!我拿出了這麽多底牌,我還要退場?”


    話畢,王岩身著玄重甲,手持木棍,直愣愣地朝劉專一殺來。七星棍的奧義已經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再反觀劉專一,隻是不慌不忙的擺起了拔刀術的架勢。


    任你千招萬式,我自一刀破之。


    就在王岩的木棍即將砸在劉專一頭顱上之時,木棍之上彈射出許多刀片,向著劉專一飛射而來。


    遠處的大黑狗和青城子早已發現王岩的下作想法,但是他們並沒有出手阻止,因為就算王岩成功了,這也僅僅是第一起死亡案例,不值為提罷了。


    “不要!”諸葛雙全臉色巨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寫意與歡快,此時的他目眥欲裂,恨不得將王岩千刀萬剮。要是劉專一有個三長兩短,王岩和他的家族必定會被撕碎。


    諸葛雙全緊咬著大白牙,手上的青筋凸起,惡狠狠地盯著場上的局勢。


    “這就是你的倚仗嘛?你好像想殺我!”


    劉專一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飛刀,笑著對王岩說道。但是他臉上的神色陰沉沉的,讓人一眼看去便心生膽寒。


    之前的黑暗收割已經疊加了五十一層,說明劉專一吸收了五十一個生靈的靈魂,他們不僅僅給劉專一帶來了修煉速度上的增加,更給劉專一帶來了暴戾和魔性。因為收割的大多是凶猛的妖獸,所有獸性大於人性,此前劉專一一直在克製,他不敢隨意發泄,不然他可能會對普通人出手,那樣就違背了他的本心。


    但是現在的王岩已經激發了他的凶性。


    “既然你想殺我,那就讓我先把你殺掉,讓你萬劫不複!”


    說完,劉專一眼中紅光大盛,已經蓋過了王岩的紅光。


    王岩看著暴戾的劉專一心中發寒,此時的他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快求饒啊!快求饒!我不想死,嘴巴快動起來啊!”王岩的內心絕望急了,死亡的恐懼和劉專一氣勢的壓製讓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少年的靈魂已經可以比擬一些老怪,又哪是王岩這個靈魂小白可以抗衡的?


    話語間,一道光芒綻放,萬千道刀氣乍現,擂台一分為二,王岩一分為二,就連天空,都被這一刀一分為二,出現了一片真空之所。這一刻劉專一忘記了勝負,忘記了榮辱,也忘記了招式,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而反觀王岩,被一分為二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靈魂,這一刀,讓他沒有了重新投胎的機會,就連變成孤魂野鬼的機會都被劉專一所剝奪。要是有老怪願意為王岩推算,那麽劉專一可以對靈魂造成傷害的能力就會被曝光,最後持刀少年一定會被修士界通緝,隻要被發現,就是被格殺。


    因為這一刀實在是太過惡毒,不僅斷人生命,還斷人來生。


    一刀斬斷黃泉路,今生歸去無來生!


    輸了,這一站不但王岩輸了,所有下注了王岩的修士都輸了。


    王岩輸的是比賽,丟的是命!


    其他修士輸的是賭注,丟的是靈石!


    這一刀斬落,劉專一的動作並沒有停下,而是持刀向著最近的裁判衝去。他的雙目已經血紅,獸性戰勝了理智,他要殺光眼前的一切!


    砰!


    “我來啦!”


    話音剛落,一條大黑狗從天而降,一屁股壓在了劉專一的腦袋之上,將其壓在了身下,劉專一應聲而倒,昏倒在了擂台之上。


    “二哥!”看到劉專一的慘狀,諸葛雙全從擂台上一躍而下,扒拉著大黑狗說到:“快起來,快起來,我二哥要被你壓斷氣了!”


    但是不管諸葛雙全怎麽說,大黑狗還是不聞不問,自顧自地端坐在劉專一身上,用狗爪子使勁挫著身體,沒過多久,一顆黑色的泥丸就在大黑狗的爪子上成型。


    大黑狗端詳著爪子上的泥丸,仿佛十分不舍,轉過頭,毅然決然塞在了劉專一的口中。


    “咕嘟!”


    諸葛雙全臉色慘白,似乎看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為二哥默哀。


    大黑狗看到諸葛雙全吞咽口水,笑嘻嘻說道“怎麽?你也想要來一顆嘛,這藥丸雖然很珍貴,不過要是你求我,我也可以給你來一顆。”


    “不不不!我可無福消受。”諸葛雙全聽聞連連擺手,生怕大黑狗給他也來上一顆,那樣還不得給他惡心壞了。


    過了一會兒,大黑狗身下的少年呼吸已經變得均勻,大黑狗踩著劉專一的腦袋,一躍就跳到了觀眾席之上。


    看著少年的慘狀,諸葛雙全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抱起劉專一向客棧走去。


    八強賽也有一個月的修養時間,這場比賽之後才是四強賽的開始,所以並不用擔心劉專一身上的傷勢。


    隨著第一場比賽的完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場上的修士們麵如死灰,一個個臉色悲苦,仿佛死了爹媽一樣。


    靈石沒了,但凡是賭劉專一輸的,平的,全都輸了錢…


    大黑狗也高興不太起來,因為諸葛雙全的下注,讓他並沒有贏很多!


    諸葛雙全從他這裏贏去了一萬靈石,這基本上是他大半部分的收益。大黑狗狠的牙癢癢,下次要是讓他抓住了諸葛雙全的痛腳,他一定不會輕饒他。


    大黑狗花費了好大的功夫開設賭局,結果確實不賺不虧,這個結果讓他很不滿意。他心情不佳,就連第二場比賽都讓他感到索然無味,因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場上兩人的虛實,差距實在太大,根本就沒有比試的必要。


    美杜莎融靈境三品,雖然境界已經很高了,但是他的實力在這八人中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而反觀陳狗,初看他的修為也隻是融靈境三品,但是他的手段卻凶狠異常,根本就不是美杜莎可以抗衡得了的。


    “就你叫美杜莎?既然你們國家的武道大會你們沒有獲勝,那麽在神武國的武道大會上你們也不會獲得名額!失敗者終究是失敗者,鹹魚翻身也還是鹹魚!你還是自己下場吧,我不喜歡傷害女人!”陳狗的臉上洋溢著微笑,這是他的自信,這並不是自負。


    有實力的叫囂叫自信,沒實力的叫囂叫找死。


    “欺人太甚!”聽到陳狗這一番話,美杜莎抽出腰間的軟木劍,向陳狗殺來。


    陳狗麵色自若,看到美杜莎向自己衝來便燦爛一小,從地上隨意撿起一些小石子開門見山道,“我的確瞧不起你,你的實力確實太低了,就讓你先試試我新練的彈指神功!”


    惱羞成怒的美杜莎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內心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少年千刀萬剮。


    她留意到陳狗手中的三顆石子,兩顆在左手,一顆在右手。


    陳狗神色自若,望著直衝而來的美杜莎笑到,“你知道嗎,一般衝在最前麵的都是小嘍囉,看來我一點都沒有說錯,你就是一個小人物罷了,都不等別人把話說完,就惱羞成怒,你的養氣功夫還是沒有練到家!就讓我好好教教你吧!”


    此時美杜莎看到陳狗就心煩,她這一生就沒見過這麽欠揍的家夥,嘴臭就算了,還特別囂張,不僅在言語上看不起她,就連行為上都瞧不起她。王岩雖然也看不起她,但是也不會經常拿出來說,而眼前這個精瘦矮小的少年,整個人看起來陰柔之氣大盛,一點也不陽光,尤其是那一張臭嘴,真是慘絕人寰。


    美杜莎沒有多說些什麽,再次加速,筆直前衝,勢若跑馬。


    雖然看起來美杜莎的身體沒有多少肌肉,但是跑動起來的速度還是讓人十分震驚,她能夠飛奔快過獵豹,想來是也打磨過身體強度,不至於像陳狗說的那般不堪。


    一瞬間,兩人隻見的距離就隻剩下一半,美杜莎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陳狗的麵部的細微變化,片刻震驚後,迅速恢複鎮定,然後好似不屑一顧,在美杜莎愣神之際,毫不猶豫地迅猛揮臂,整條纖細地手臂,迸發出一股驚人地爆發力。


    一直死死盯著陳狗的美杜莎不再筆直前衝,而是在刹那間止住腳步,一個急停,堪堪躲過了飛奔而來的石子。


    看到美杜莎轉彎,陳狗的麵部微微一笑,左手一抖,目標正是偏離了航道的美杜莎。


    激射而來的石子氣勢洶洶,雖然沒有之前劉專一的攻勢那般恐怖,但是美杜莎的小身板也沒有王岩那樣堅固啊!


    此時看到激射而來的石子,美杜莎開始了手忙腳亂,最後終於腰杆一擰,來了個懸崖勒馬,身體呈九十度的彎曲,那顆石子正好從她的山巒間一閃而逝,胸前的扣子被石子裹挾著飛向了遠處。


    陳狗肆意地大笑著,將最後一顆石子輕輕一甩,正好轉移到了右手手心之中。


    這位陰邪少年當然沒想著兩顆石子就可以幹掉美杜莎,故而沒有停留在原地,而是跑動了起來,向左手邊開始移動,與此同時,瞄準了美杜莎的麵門,甩手丟出了最後一顆石子。


    美杜莎一個毫無征兆的下腰,躲過了第二顆石子,但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三顆石子就向著她的麵門飛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此時美杜莎的雙手已經觸及到了地麵,那顆石子已經來到了她的麵門前,那顆石子上綻放著一陣血光,仿佛擇人而食的妖獸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美杜莎的額頭之上,所幸是額頭,是頭蓋骨,是人體硬度最高的地方,雖然看上去皮開肉綻,但是腦花還沒有被打飛出來,其實傷口並不是很深。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美杜莎已經重整旗鼓繼續向著陳狗衝刺而來。陳狗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正是這個驚慌之色給了美杜莎很大的信心,“隻要我能夠近身,那麽一定可以做到一擊必殺。”這時美杜莎心中所想。


    此時的陳狗好似愣在了原地,驚恐地看著兩人的距離被拉近,陳狗那張陰柔的麵門,已經暴露在了美杜莎的軟劍之下,陳狗那呆愣的眼神,讓美杜莎信心大增,果斷舉起軟劍向著陳狗的麵門刺去。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隻會丟石子吧?不會吧,不會吧!”呆愣的陳狗一改神態,以陰陽怪氣的嘴臉說道。


    但是此時兩人相隔不過數十步,美杜莎雖然察覺到了好像事情不妙,但是機會就在眼前,她不願意這樣放棄。之前能夠躲避開陳狗的石子已經讓他身心俱乏,如果再次拉開距離,她可謂是必輸無疑,還不如現在孤注一擲,試一試能不能夠將起斬落馬下。此時的美杜莎就像一片輕飄飄的葉子,速度之快,駭人聽聞,就在兩人即將對撞的時候,美杜莎三步並作兩步,抬腳,落地,每一步都快且猛,充滿了張力,落地如鐵錘鎮山,抬腳如倒拔楊柳。


    三步,近在咫尺。


    陳狗的笑容不減,按理說來,他已經是必敗無疑,但是從他的臉上能看到的隻有輕鬆寫意,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和不安。陳狗沒有退縮,他的嘴角扯起,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右手並爪,順勢一爪向美杜莎的心口掏去。


    一拳之距,僅僅就是一拳的距離,不知為何,陳狗的右手突然變長,在美杜莎驚駭地目光中,先軟劍一步刺中了美杜莎的心口。


    噗呲!


    隨著聲音的傳來,陳狗的手中多了一顆紅彤彤的心髒,他將心髒輕輕地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不錯,甘甜口的!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說完,陳狗就將心髒重新放回了美杜莎的心口,然後慢慢走下了擂台。


    贏了!兩個別國的武修不僅輸了比賽,還丟了性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觀眾們卻該高興不起來,是因為陳狗的手法過於殘忍嘛?這種想來也不盡然,畢竟都隻是素不相識之人,他們沒必要為王岩和美杜莎感到惋惜。


    隻是因為生命好像太過於脆弱,讓人生不起高興之感,除非是像陳狗一般,已經無心之人,才會那樣淡然的奪走他人的生命。


    陳狗是從窮苦中爬出來的少年,正是因為之前擁有的東西太少,所以想要獲得東西就更多。他對於情是斤斤計較的,對於敵人是不擇手段的,他想要消除一切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因為他怕不消滅掉他們,會讓他以後失去更多。


    修習了血魔大法之後,他已經失去了少年應有朝氣蓬勃,而多了一股邪意與惡意,隻要別人做的事情稍微不滿足他的心意,他就會痛下殺手。


    殺人之後,陳狗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是淡然地擺了擺手,仿佛一切是那樣的不值一提。裁判緩緩抬起美杜莎的屍體,看著遠去的邪惡少年,夕陽之下,陳狗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那惡意被放大的很多很多。


    “夫君,你的眼光好毒辣,你怎麽知道這個陳狗會修習血魔大法?”霓裳夫人坐在貴賓席中,在心頭暗暗稱讚了一聲,不多時,便有一道得意的聲音,從霓裳夫人的心口響起。


    “你夫君我可是堂堂血魔老祖,眼裏自然是不俗…”


    十分的詭異,血魔老祖的神念不知道施展了什麽手段,藏在了霓裳夫人的體內。這也難怪他會放心霓裳夫人來觀看武道大會,原來他的神念一直跟在霓裳夫人的身邊,和她一起外出。


    陳狗便是血魔宗老祖看上的傳人,因為兩個修習了血魔大法的人之間會生出感應,他在不欠之前感受到神武國的京都有血魔大法的感應,所以他才派出了霓裳夫人來觀看武道大會,他知道修習了血魔大法的人必定會在武道大會上大放異彩。在之後,說不定他的真身也將前來,和炎黃武院拜一拜手腕。聽說近幾年炎黃武院已經落寞,也不知道還敢不敢和他血魔老祖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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