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仁穎仙姬彎下身子，捏著竹瑞的下巴，半是譏諷半是玩味道：“怎麽？你想和龍林一較高下？”
“別忘了，他可是大比第二。”
“狄長老和何長老親自護送回來的玉清功臣，而你竹瑞？”
“嗬嗬，柳昊卿的手下敗將而已。”
“人要有自知之明，下去吧。”仁穎仙姬不客氣道。
“是。”竹瑞低聲回道。
殿外，竹瑞抬起頭顱，臉上布滿陰霾，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
怡居閣。
龍林躺在溫軟的大床上，打了個哈氣，臉上有藏不住的喜悅。
百妖山一行，終於結束了。
這幾年的比試，真把他累壞了。
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呼嚕聲漸起，龍林陷入沉睡。
這一覺，他睡得無比踏實。
……
與此同時，玉清大殿。
身著黑白雙魚道袍的玉清掌門，神色緊張：“何師弟，楚師弟傷勢如何？”
何長老搖了搖頭：“唉，全憑造化了。”
“楊醫師也不行嗎？”玉清掌門苦澀道。
聽聞此言，何長老瞳孔忽地一縮。
玉清掌門心感詫異，忙問道：“怎麽了？”
何長老苦笑道：“掌門師兄，你是沒見到楊醫師的醫術秘法。”
“她的秘術居然是……居然是……”
“是什麽？”玉清掌門眉梢緊蹙。
何長老無奈道：“我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治療之法，楊醫師醫治的環節之一：便是將楚師弟再度擊傷！”
“簡言之：以傷治傷。”
“龍師叔出手之下，楚師弟真的隻剩一口氣了。”
“倘若醫治失敗，楚師弟……”何長老歎息一聲，沒有說完。
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玉清掌門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說道：“隻能相信楚師弟的抉擇，相信楊醫師的醫術。”
“也隻能如此了。”何長老感慨道。
“我玉清門，亟需一位五品醫師啊。”
玉清掌門點了點頭：“我已重金邀請協會的幾位醫師，就是不知是否肯來玉清。”
何長老搖頭：“難，那幾位醫師，估計隻是身待在協會，而心在天雷。”
“再者說，西靈路途遙遠，即便某位醫師願意前來，楚師弟也等不到那一天。”
玉清掌門讚同道：“是啊，所以才讓楊醫師一試，否則我豈會讓楚師弟賭命？”
何長老歎息一聲，閉口不言，大殿陷入沉默。
良久。
玉清掌門緩過神來，問道：“呼師弟可有消息？”
何長老點了點頭：“找到呼師弟了。”
“如何？”玉清掌門眸子裏劃過一道精光。
何長老歎息道：“也是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不過比起楚師弟，倒是好了許多。出手之人，應是元嬰中期境界。”
玉清掌門忽地捏緊拳頭，臉上一片陰沉，氣息驀然釋放，何長老心中微驚。
掌門師兄，又有所精進了。
“哼！我玉清門，真是成軟柿子了！”
“可有幕後之人的消息？”
何長老點頭道：“楚師弟和呼師兄出事之地，曾出現過一人。”
“誰？”玉清掌門怒喝道。
“封月妖人。”
玉清掌門眼露詫異：“封月妖人，與我玉清也有恩怨？”
何長老歎息道：“從前的封月真人的確與玉清沒有恩怨，但自從封月真人采用魔殿秘術，元神分裂，創造出封月三老三具分身後，就有怨了。”
“封月三老，都是結丹後期境界，性格詭異，殺入如麻，殺入如性，說是邪修也不為過。”
“我玉清弟子下山曆練，曾多次與封月三老交手，恩怨就這麽結下了。”
“而封月三老，也屢屢報複我玉清弟子，更是時常阻撓玉清的考核儀式。”
“十餘年前，在昌溪原內，就有封月三老攪局。”
“但所幸，龍林強勢殺出。”
“龍林？”玉清掌門驚訝道，心中隱約有些猜測。
何長老苦笑道：“沒錯。”
“龍林與封月三老在昌溪原內，結下了梁子。”
“隨後，龍林出宗做宗門任務，獵殺妖獸之時，又碰巧遇見了封月三老。”
“龍林與他們激戰，重傷不敵。幸好，金玉宗的明華道友，剛好在附近，出手抹殺了封月三老。”
“三具分身被毀，封月妖人的化神契機與之破碎，因此報複我玉清門。”
“楚師弟、呼師兄，因此而重創。”
玉清掌門點了點頭，問道：“封月妖人，還在中州境內？”
何長老應了一聲。
玉清掌門怒笑道：“他可真沒把我玉清門放在眼裏。”
“吩咐下去，由狄長老帶隊，擊殺封月妖人，揚我玉清之威！”
“是。”何長老鄭重回道。
過了一會兒，玉清掌門沉聲說道：“龍林呢？他怎麽安排？”
何長老笑道：“師弟已經答應他，內門各峰任其挑選。”
“不過，劍峰可能是他最後的歸屬。”
玉清掌門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如此人物能留在玉清，實乃玉清之幸，但何師弟，他當真不願終生效忠玉清門嗎？”
何長老搖了搖頭：“他是北州人，回北州的執念很重。”
“千年之後，多半會回去。”
玉清掌門邪魅一笑：“北州？那個資源貧瘠之地？”
何長老怔了怔：“掌門師兄的意思是？”
玉清掌門輕輕一笑：“見過大世麵的人，焉能甘心待在彈丸之地？”
“北州是龍林的故鄉，但絕對不會是他的長居之地。”
“認真考核一番，將其定為真傳弟子培養如何？”
何長老卻忽然不答，陷入沉默。
玉清掌門愣了一下，真傳弟子的方案，不是何師弟先提出的嗎？怎麽此時，他反倒猶豫了？
何長老苦笑道：“掌門師兄，龍林一事，各峰峰主頗有微詞。”
玉清掌門臉色一沉：“何故？”
“其一，師弟和狄師兄兩人，將其護送回宗，有些峰主大為不滿。”
“師弟倒算了，狄師兄乃中樞長老，他們認為此舉，抬高了龍林的身份，辱沒了玉清的地位。”
“畢竟，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宗門中樞長老親自護送大比弟子回宗。”
玉清掌門冷哼道：“龍林為玉清做出卓越貢獻，兩位長老暗中保護，有何不可？”
何長老苦笑道：“可他們認為龍林是玉清弟子，理應為玉清而戰。”
“哼，繼續！”玉清掌門低喝道。
“其二，二十八峰的仁穎仙姬出動全峰弟子，恭候龍林回歸。”
“有些峰主認為，仁穎仙姬也僭越了，不該如此鄭重迎候龍林。”
“理由和前一條相同，龍林是玉清弟子，為玉清作戰是他的榮幸，不應以偌大的排場迎接。”
玉清掌門冷笑，示意何長老繼續。
“其三，便是楚師弟一事。追其緣由，乃……龍林。”
“哈哈哈”，玉清掌門忽地大笑起來。
“何師弟，你說我們玉清門，怎麽有這樣一群吃裏扒外的峰主？”
“自家長老被他人重創，不去追殺凶手，反而耀武揚威般地嗬斥自家功臣？”
何長老臉上有一絲尷尬。
“是你那一係人馬吧？”
“楚師弟倒下，你們保守一係，就蠢蠢欲動了？”
“何師弟，你回去告訴他們，玉清門當家的，是我！”玉清掌門勃然大怒。
“是。”何長老戰戰兢兢道。
“頑固、守舊、不知變通也就罷了，居然還將矛頭對準自家功臣？！”
“何師弟，你來說說？這樣的玉清高層，豈能不讓門內弟子心寒？”
何長老一臉苦澀，不敢接話。
“師兄可能真的，要重新想想楚師弟的話了。”玉清掌門歎息道。
何長老臉色微變，卻又不敢此時開口。
“好了，何師弟，你下去吧。”
“對了，龍林是北州人一事，嚴格保密。”
“師弟明白。”何長老恭敬退下。
殿外，何長老重揮衣袖，低罵道：“我怎麽和一群豬為伍！”
“楚師弟重傷，此時全力緝拿凶手，掌門之位不就穩了嗎？”
“卻非要針對龍林？”
“一群豬！”
“害怕掌門師兄看重龍林，給予過多資源，搶了你們的那一份？”
“豬！不，簡直連豬都不如！”
何長老負氣離開。
殿內。
玉清掌門點了點眉心，歎了口氣。
這就是大勢力啊。
利益之爭，時時掣肘。
……
二十八峰·某偏僻之地。
小譚安慰道：“桂魎羽，你不要悶悶不樂了。”
“仁穎仙姬和你有恩怨，如此對你，你應該早有所料的。”
桂魎羽抬起頭顱，勉強一笑：“可是我也想……享受眾人注視的目光。”
“可他們的目光，全在龍林身上，看都沒看我一眼。”
桂魎羽落寞地舉起酒壺，再度喝了起來。
小譚等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勸慰。
仁穎仙姬，和桂魎羽之間的矛盾，恐怕再也不可調和。
“桂魎羽，你立下如此大功，已經可以前往內門，終於可以擺脫她了。”小譚又忽然說道。
桂魎羽搖了搖頭：“內門？外門？有何區別呢？”
“不過是靈氣濃度有所差異罷了。”
“我走了，你們繼續。”
桂魎羽落寞地笑了笑，輕聲離開。
小譚心中忽然湧上一股悲哀，為桂魎羽惋惜，為玉清門惋惜。
“別忘了，他可是大比第二。”
“狄長老和何長老親自護送回來的玉清功臣，而你竹瑞？”
“嗬嗬，柳昊卿的手下敗將而已。”
“人要有自知之明，下去吧。”仁穎仙姬不客氣道。
“是。”竹瑞低聲回道。
殿外，竹瑞抬起頭顱，臉上布滿陰霾，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
怡居閣。
龍林躺在溫軟的大床上，打了個哈氣，臉上有藏不住的喜悅。
百妖山一行，終於結束了。
這幾年的比試，真把他累壞了。
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呼嚕聲漸起，龍林陷入沉睡。
這一覺，他睡得無比踏實。
……
與此同時，玉清大殿。
身著黑白雙魚道袍的玉清掌門，神色緊張：“何師弟，楚師弟傷勢如何？”
何長老搖了搖頭：“唉，全憑造化了。”
“楊醫師也不行嗎？”玉清掌門苦澀道。
聽聞此言，何長老瞳孔忽地一縮。
玉清掌門心感詫異，忙問道：“怎麽了？”
何長老苦笑道：“掌門師兄，你是沒見到楊醫師的醫術秘法。”
“她的秘術居然是……居然是……”
“是什麽？”玉清掌門眉梢緊蹙。
何長老無奈道：“我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治療之法，楊醫師醫治的環節之一：便是將楚師弟再度擊傷！”
“簡言之：以傷治傷。”
“龍師叔出手之下，楚師弟真的隻剩一口氣了。”
“倘若醫治失敗，楚師弟……”何長老歎息一聲，沒有說完。
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玉清掌門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說道：“隻能相信楚師弟的抉擇，相信楊醫師的醫術。”
“也隻能如此了。”何長老感慨道。
“我玉清門，亟需一位五品醫師啊。”
玉清掌門點了點頭：“我已重金邀請協會的幾位醫師，就是不知是否肯來玉清。”
何長老搖頭：“難，那幾位醫師，估計隻是身待在協會，而心在天雷。”
“再者說，西靈路途遙遠，即便某位醫師願意前來，楚師弟也等不到那一天。”
玉清掌門讚同道：“是啊，所以才讓楊醫師一試，否則我豈會讓楚師弟賭命？”
何長老歎息一聲，閉口不言，大殿陷入沉默。
良久。
玉清掌門緩過神來，問道：“呼師弟可有消息？”
何長老點了點頭：“找到呼師弟了。”
“如何？”玉清掌門眸子裏劃過一道精光。
何長老歎息道：“也是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不過比起楚師弟，倒是好了許多。出手之人，應是元嬰中期境界。”
玉清掌門忽地捏緊拳頭，臉上一片陰沉，氣息驀然釋放，何長老心中微驚。
掌門師兄，又有所精進了。
“哼！我玉清門，真是成軟柿子了！”
“可有幕後之人的消息？”
何長老點頭道：“楚師弟和呼師兄出事之地，曾出現過一人。”
“誰？”玉清掌門怒喝道。
“封月妖人。”
玉清掌門眼露詫異：“封月妖人，與我玉清也有恩怨？”
何長老歎息道：“從前的封月真人的確與玉清沒有恩怨，但自從封月真人采用魔殿秘術，元神分裂，創造出封月三老三具分身後，就有怨了。”
“封月三老，都是結丹後期境界，性格詭異，殺入如麻，殺入如性，說是邪修也不為過。”
“我玉清弟子下山曆練，曾多次與封月三老交手，恩怨就這麽結下了。”
“而封月三老，也屢屢報複我玉清弟子，更是時常阻撓玉清的考核儀式。”
“十餘年前，在昌溪原內，就有封月三老攪局。”
“但所幸，龍林強勢殺出。”
“龍林？”玉清掌門驚訝道，心中隱約有些猜測。
何長老苦笑道：“沒錯。”
“龍林與封月三老在昌溪原內，結下了梁子。”
“隨後，龍林出宗做宗門任務，獵殺妖獸之時，又碰巧遇見了封月三老。”
“龍林與他們激戰，重傷不敵。幸好，金玉宗的明華道友，剛好在附近，出手抹殺了封月三老。”
“三具分身被毀，封月妖人的化神契機與之破碎，因此報複我玉清門。”
“楚師弟、呼師兄，因此而重創。”
玉清掌門點了點頭，問道：“封月妖人，還在中州境內？”
何長老應了一聲。
玉清掌門怒笑道：“他可真沒把我玉清門放在眼裏。”
“吩咐下去，由狄長老帶隊，擊殺封月妖人，揚我玉清之威！”
“是。”何長老鄭重回道。
過了一會兒，玉清掌門沉聲說道：“龍林呢？他怎麽安排？”
何長老笑道：“師弟已經答應他，內門各峰任其挑選。”
“不過，劍峰可能是他最後的歸屬。”
玉清掌門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如此人物能留在玉清，實乃玉清之幸，但何師弟，他當真不願終生效忠玉清門嗎？”
何長老搖了搖頭：“他是北州人，回北州的執念很重。”
“千年之後，多半會回去。”
玉清掌門邪魅一笑：“北州？那個資源貧瘠之地？”
何長老怔了怔：“掌門師兄的意思是？”
玉清掌門輕輕一笑：“見過大世麵的人，焉能甘心待在彈丸之地？”
“北州是龍林的故鄉，但絕對不會是他的長居之地。”
“認真考核一番，將其定為真傳弟子培養如何？”
何長老卻忽然不答，陷入沉默。
玉清掌門愣了一下，真傳弟子的方案，不是何師弟先提出的嗎？怎麽此時，他反倒猶豫了？
何長老苦笑道：“掌門師兄，龍林一事，各峰峰主頗有微詞。”
玉清掌門臉色一沉：“何故？”
“其一，師弟和狄師兄兩人，將其護送回宗，有些峰主大為不滿。”
“師弟倒算了，狄師兄乃中樞長老，他們認為此舉，抬高了龍林的身份，辱沒了玉清的地位。”
“畢竟，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宗門中樞長老親自護送大比弟子回宗。”
玉清掌門冷哼道：“龍林為玉清做出卓越貢獻，兩位長老暗中保護，有何不可？”
何長老苦笑道：“可他們認為龍林是玉清弟子，理應為玉清而戰。”
“哼，繼續！”玉清掌門低喝道。
“其二，二十八峰的仁穎仙姬出動全峰弟子，恭候龍林回歸。”
“有些峰主認為，仁穎仙姬也僭越了，不該如此鄭重迎候龍林。”
“理由和前一條相同，龍林是玉清弟子，為玉清作戰是他的榮幸，不應以偌大的排場迎接。”
玉清掌門冷笑，示意何長老繼續。
“其三，便是楚師弟一事。追其緣由，乃……龍林。”
“哈哈哈”，玉清掌門忽地大笑起來。
“何師弟，你說我們玉清門，怎麽有這樣一群吃裏扒外的峰主？”
“自家長老被他人重創，不去追殺凶手，反而耀武揚威般地嗬斥自家功臣？”
何長老臉上有一絲尷尬。
“是你那一係人馬吧？”
“楚師弟倒下，你們保守一係，就蠢蠢欲動了？”
“何師弟，你回去告訴他們，玉清門當家的，是我！”玉清掌門勃然大怒。
“是。”何長老戰戰兢兢道。
“頑固、守舊、不知變通也就罷了，居然還將矛頭對準自家功臣？！”
“何師弟，你來說說？這樣的玉清高層，豈能不讓門內弟子心寒？”
何長老一臉苦澀，不敢接話。
“師兄可能真的，要重新想想楚師弟的話了。”玉清掌門歎息道。
何長老臉色微變，卻又不敢此時開口。
“好了，何師弟，你下去吧。”
“對了，龍林是北州人一事，嚴格保密。”
“師弟明白。”何長老恭敬退下。
殿外，何長老重揮衣袖，低罵道：“我怎麽和一群豬為伍！”
“楚師弟重傷，此時全力緝拿凶手，掌門之位不就穩了嗎？”
“卻非要針對龍林？”
“一群豬！”
“害怕掌門師兄看重龍林，給予過多資源，搶了你們的那一份？”
“豬！不，簡直連豬都不如！”
何長老負氣離開。
殿內。
玉清掌門點了點眉心，歎了口氣。
這就是大勢力啊。
利益之爭，時時掣肘。
……
二十八峰·某偏僻之地。
小譚安慰道：“桂魎羽，你不要悶悶不樂了。”
“仁穎仙姬和你有恩怨，如此對你，你應該早有所料的。”
桂魎羽抬起頭顱，勉強一笑：“可是我也想……享受眾人注視的目光。”
“可他們的目光，全在龍林身上，看都沒看我一眼。”
桂魎羽落寞地舉起酒壺，再度喝了起來。
小譚等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勸慰。
仁穎仙姬，和桂魎羽之間的矛盾，恐怕再也不可調和。
“桂魎羽，你立下如此大功，已經可以前往內門，終於可以擺脫她了。”小譚又忽然說道。
桂魎羽搖了搖頭：“內門？外門？有何區別呢？”
“不過是靈氣濃度有所差異罷了。”
“我走了，你們繼續。”
桂魎羽落寞地笑了笑，輕聲離開。
小譚心中忽然湧上一股悲哀，為桂魎羽惋惜，為玉清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