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上人臉上有些尷尬，但仍是鄭重說道：“懇請龍林小友，能幫老夫……照顧一二顏川！”
龍林臉色平靜，並不意外。
“如何？”見龍林不語，明華上人緊張問道。
龍林沉默片刻：“明華道友，我素來獨來獨往，性子也多莽撞，恐怕照顧不好顏川。”
明華上人心底一沉，這是婉拒。
“顏川資質如何？”楚長老忽然道。
明華上人愣了一下，迅速說道：“還算不錯，土、金兩屬性靈根。”
楚長老點了點頭，對著龍林輕笑道：“你可以將顏川引薦進玉清門啊。”
龍林怔了怔，引薦……內推？
不過顏川那小家夥，能通過玉清考核嗎？龍林有些遲疑。
……遭了！不該多嘴的！他還一直認為‘內推’是推薦考核！楚長老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畢竟這是他當年的‘傑作’！
聽聞楚長老之言，明華上人臉色一喜：“龍林小友，你成為玉清內門長老了？”
在玉清門，隻有內門長老、外門峰主、內門峰主/副峰主和中樞長老擁有內推資格。
當然，更上麵的玉清掌門和太上長老自然也能，不過一般人都不會討論他們。
而在這些身份中，龍林小友最有可能成為的，當然是內門長老。
龍林點了點頭，前不久剛封的。
明華上人心中的喜悅再也忍耐不住，期待道：“龍林小友，能否用一個名額，內推顏川入玉清門？”
龍林有些遲疑：“內推當然沒問題，隻是顏川能通過築基場考核嗎？”
明華上人愣了一下，有點兒沒懂。都內推了，還考核啥呢？
一旁的狄長老，抽了抽嘴角。楚師弟，你當年提的‘好意見’，現在要露餡了吧？
在龍林遲疑、明華上人疑惑的目光中，楚長老輕咳一聲道：“龍林，你有所不知。”
“外人口中的玉清高層，通常指外門峰主、內門長老、內門副峰主、內門峰主和中樞長老。”
龍林連忙點頭，這些他都知道。
楚長老繼續道：“玉清高層，在玉清的地位特殊，擁有發布宗門任務的權利，同時還擁有珍貴的‘內推’名額。”
“內門長老，名額為二；內門副峰主，名額為三；外門峰主和內門峰主，名額為四；中樞長老，名額為五。”
見龍林依然疑惑，楚長老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所謂內推，就是不用任何考核，可以直接加入玉清門，限定元嬰期以下。當然，推薦者需對該人負責。一旦該人犯事，推薦者也會被處罰。”
此言一出，龍林愣了一下。
怎麽楚長老口中的‘內推’，和當初呼長老介紹的‘內推’，不一樣呢？
呼長老當年說，他千辛萬苦求了玉清高層，而且上下打點，這才給了龍林一次參加考核的機會，即向玉清門內推龍林。
可楚長老口中的‘內推’，似乎要更好一點兒？
明華上人眼中劃過一絲恍然，原來龍林小友，還不知道內推一事？但怎麽狄長老和楚長老，一臉古怪？
終於，素來公正的狄長老忍不住道：“龍林，你是否是想起了昌溪原考核一事？”
龍林迅速點頭，對對對，難道玉清門有兩種內推？
“咳咳，是這樣的。”
“當年，你壽元不多，一副將死的短命鬼。而呼師弟……咳咳，不願浪費自己的最後一個名額……”
聽到這裏，龍林瞳孔微微一縮，啥……您說啥？
狄長老繼續道：“但你拿著呼師弟故人的推薦信，呼師弟又不好直接拒絕。”
“所以，在楚師弟的建議下，讓你去參加玉清考核。不論是否通過，都能對故人有個交代。”
龍林&明華上人：“？？？”
龍林沉默，徹底的沉默，有點兒懷疑人生。
因為這事，他一直對呼長老感恩戴德的。時常在想，如果當時沒有呼長老的幫忙，他也許早就死了？
可現在卻發現……呼長老當年不願浪費名額，那他的一席話……
適時，楚長老輕咳一聲，及時道：“當時隻要身處昌溪原，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玉清考核。玉清門，也從來沒有‘推薦考核’一說。呼師兄的一席話，是騙你的。”
……而且是我教他的，楚長老心中默默補充道。
龍林：“……”
呼長老，騙了他？而他，還一直心懷感激？
人與人之間的坦誠呢？
不願浪費名額，你直說啊！
說不定……說不定當時……他就同意韋策的邀請了！
“咳咳，還好龍林小友實力強勁，通過了玉清考核，否則玉清門……痛失一大功臣。”明華上人幽幽說道，補了一刀。
果然，龍林臉色更加幽怨。
楚長老臉色一僵，掌門師兄要是知曉此事，不會加重責罰吧？
“老夫突然想起，我那兒還有一壇紫竹釀。”忽然，狄長老不經意道。
龍林眼神微亮。
明華上人：“……”
太好哄了吧？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這都是陳年往事了，深究下去意義也不大。而且以龍林小友的性子，也不會放在心裏。
“我那兒也有一壇四品靈酒。”楚長老也連忙說道，心中更是長舒一口氣，他和龍林之間，再也無事。
龍林臉色徹底緩和，隻是心中還有一絲不爽。
年少無知啊。
兩個內推名額，一個給顏川，一個給靈巧兒？
……
玉清門·二峰。
“你呀，剛出關，就又弄得一身傷？”楊玥戳了戳龍林的太陽穴，不客氣罵道，一臉無奈之色。
龍林嘿嘿一笑，仍心有餘悸。
雖然狄長老和明華上人在他身上都秘密布置過手段，但最開始的偷襲和出招，得靠他自己撐住。
饒是他經紫竹釀淬煉過的強大體魄，加上堅強防禦‘風盾’，也被對手隨意打成重傷。
封月妖人，這個道號，他永遠記住了。
如果有緣的話……他想和他打一場。
“玥姐姐，龍大哥肯定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傷的。”靈巧兒替龍林辯解道。
龍林心中頓感欣慰，沒白關照這個小丫頭啊，不，應該是大丫頭了。
年紀不大，卻比楊玥還發育的好。
這世道，還真是奇特。
楊玥臉色有些緩和，熟練地扯掉龍林的外衣，徐徐醫治，靈巧兒則微紅著小臉，在一旁幫著打下手。
龍林忽然想起了什麽，試探道：“巧兒，前些日子我給你的劍術法訣，你參悟了嗎？”
靈巧兒小手微顫，臉色須臾間變得蒼白，迅速低下頭顱，斷斷續續道：“巧兒笨……還沒有……參悟。”
龍林的眸子閃了閃，沒參透？
不應該啊，直覺中，這丫頭是位劍道天才啊。
可低階劍技《疾風劍訣》……呃，屬性問題？
龍林不禁拍了拍腦袋，竟然忘了《疾風劍訣》是風屬性劍訣。
“別動。”適時，楊玥冷漠道。
龍林輕咳一聲，露出潔白的牙齒，做了個歉意的笑容。
楊玥臉色有所緩和，重新打量了番靈巧兒，眉宇間盡是疑惑與不解。
按龍林所說，巧兒是他從惡鬼道中帶出來的。由於靈巧兒身份特殊，並非玉清弟子，所以就暫時放在她這兒。
她也對靈巧兒好奇過，趁靈巧兒睡著時，偷偷檢查過身體狀況，可靈巧兒體內並無靈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世女子。
可龍林為何……要巧兒參悟劍術，還是修仙者的劍術？
“這樣……你待會兒參悟下這本劍訣。”龍林從星月戒中取出一枚玉簡，送到了靈巧兒身旁。
玉簡中記載的，是一種名為‘六合劍訣’的劍術，對靈根屬性沒有要求，任何修仙者都可參悟。
至於從哪兒來的，龍林忘了。迄今為此，死在他劍下的修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六合劍訣’，就是其中的一項戰利品。
靈巧兒緩緩接過，臉色依舊蒼白，慌張道：“龍大哥，巧兒怕……怕……”
龍林適時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沒事，不必強求。”
“能參悟就參悟，不能參悟就不能參悟。”
“嗯！”靈巧兒重重點頭，如釋重負，翻開玉簡，仔細閱讀起來。
楊玥臉上悄然劃過一絲笑容。
龍林，你知不知道，你溫柔的樣子，有多麽的迷人。
沒過多久，靈巧兒語氣忽然拔高喊道：“龍大哥！”
龍林挑了挑眉：“怎麽了？”
靈巧兒麵露猶豫，有些不確定道：“龍大哥，我好像……好像看得懂這上麵的字。”
“真的？！”龍林眸子裏劃過一絲喜色。
這樣說來，他的直覺沒有錯？靈巧兒，果真是一個天生擅劍之人？
靈巧兒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巧兒確定了，巧兒……看得懂！”
她的眼中，還有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愉悅飄過，那是對劍術的由衷喜愛。
時刻關注她的龍林，發現了。
“好”，龍林暗自點了點頭，接著忽然問道：“巧兒你覺得玉清門如何，你喜不喜歡玉清門？”
靈巧兒茫然地盯著龍林，有些無措，不知其意。
龍林想了想，換了個問題：“巧兒，你是願意去一個有很多喜愛事物的地方呢，還是願意留在第一次接觸的地方？”
……emmm，前者是紫劍宮，擁有超多劍訣；後者是玉清門，龍林心中補充道。
龍林臉色平靜，並不意外。
“如何？”見龍林不語，明華上人緊張問道。
龍林沉默片刻：“明華道友，我素來獨來獨往，性子也多莽撞，恐怕照顧不好顏川。”
明華上人心底一沉，這是婉拒。
“顏川資質如何？”楚長老忽然道。
明華上人愣了一下，迅速說道：“還算不錯，土、金兩屬性靈根。”
楚長老點了點頭，對著龍林輕笑道：“你可以將顏川引薦進玉清門啊。”
龍林怔了怔，引薦……內推？
不過顏川那小家夥，能通過玉清考核嗎？龍林有些遲疑。
……遭了！不該多嘴的！他還一直認為‘內推’是推薦考核！楚長老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畢竟這是他當年的‘傑作’！
聽聞楚長老之言，明華上人臉色一喜：“龍林小友，你成為玉清內門長老了？”
在玉清門，隻有內門長老、外門峰主、內門峰主/副峰主和中樞長老擁有內推資格。
當然，更上麵的玉清掌門和太上長老自然也能，不過一般人都不會討論他們。
而在這些身份中，龍林小友最有可能成為的，當然是內門長老。
龍林點了點頭，前不久剛封的。
明華上人心中的喜悅再也忍耐不住，期待道：“龍林小友，能否用一個名額，內推顏川入玉清門？”
龍林有些遲疑：“內推當然沒問題，隻是顏川能通過築基場考核嗎？”
明華上人愣了一下，有點兒沒懂。都內推了，還考核啥呢？
一旁的狄長老，抽了抽嘴角。楚師弟，你當年提的‘好意見’，現在要露餡了吧？
在龍林遲疑、明華上人疑惑的目光中，楚長老輕咳一聲道：“龍林，你有所不知。”
“外人口中的玉清高層，通常指外門峰主、內門長老、內門副峰主、內門峰主和中樞長老。”
龍林連忙點頭，這些他都知道。
楚長老繼續道：“玉清高層，在玉清的地位特殊，擁有發布宗門任務的權利，同時還擁有珍貴的‘內推’名額。”
“內門長老，名額為二；內門副峰主，名額為三；外門峰主和內門峰主，名額為四；中樞長老，名額為五。”
見龍林依然疑惑，楚長老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所謂內推，就是不用任何考核，可以直接加入玉清門，限定元嬰期以下。當然，推薦者需對該人負責。一旦該人犯事，推薦者也會被處罰。”
此言一出，龍林愣了一下。
怎麽楚長老口中的‘內推’，和當初呼長老介紹的‘內推’，不一樣呢？
呼長老當年說，他千辛萬苦求了玉清高層，而且上下打點，這才給了龍林一次參加考核的機會，即向玉清門內推龍林。
可楚長老口中的‘內推’，似乎要更好一點兒？
明華上人眼中劃過一絲恍然，原來龍林小友，還不知道內推一事？但怎麽狄長老和楚長老，一臉古怪？
終於，素來公正的狄長老忍不住道：“龍林，你是否是想起了昌溪原考核一事？”
龍林迅速點頭，對對對，難道玉清門有兩種內推？
“咳咳，是這樣的。”
“當年，你壽元不多，一副將死的短命鬼。而呼師弟……咳咳，不願浪費自己的最後一個名額……”
聽到這裏，龍林瞳孔微微一縮，啥……您說啥？
狄長老繼續道：“但你拿著呼師弟故人的推薦信，呼師弟又不好直接拒絕。”
“所以，在楚師弟的建議下，讓你去參加玉清考核。不論是否通過，都能對故人有個交代。”
龍林&明華上人：“？？？”
龍林沉默，徹底的沉默，有點兒懷疑人生。
因為這事，他一直對呼長老感恩戴德的。時常在想，如果當時沒有呼長老的幫忙，他也許早就死了？
可現在卻發現……呼長老當年不願浪費名額，那他的一席話……
適時，楚長老輕咳一聲，及時道：“當時隻要身處昌溪原，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玉清考核。玉清門，也從來沒有‘推薦考核’一說。呼師兄的一席話，是騙你的。”
……而且是我教他的，楚長老心中默默補充道。
龍林：“……”
呼長老，騙了他？而他，還一直心懷感激？
人與人之間的坦誠呢？
不願浪費名額，你直說啊！
說不定……說不定當時……他就同意韋策的邀請了！
“咳咳，還好龍林小友實力強勁，通過了玉清考核，否則玉清門……痛失一大功臣。”明華上人幽幽說道，補了一刀。
果然，龍林臉色更加幽怨。
楚長老臉色一僵，掌門師兄要是知曉此事，不會加重責罰吧？
“老夫突然想起，我那兒還有一壇紫竹釀。”忽然，狄長老不經意道。
龍林眼神微亮。
明華上人：“……”
太好哄了吧？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這都是陳年往事了，深究下去意義也不大。而且以龍林小友的性子，也不會放在心裏。
“我那兒也有一壇四品靈酒。”楚長老也連忙說道，心中更是長舒一口氣，他和龍林之間，再也無事。
龍林臉色徹底緩和，隻是心中還有一絲不爽。
年少無知啊。
兩個內推名額，一個給顏川，一個給靈巧兒？
……
玉清門·二峰。
“你呀，剛出關，就又弄得一身傷？”楊玥戳了戳龍林的太陽穴，不客氣罵道，一臉無奈之色。
龍林嘿嘿一笑，仍心有餘悸。
雖然狄長老和明華上人在他身上都秘密布置過手段，但最開始的偷襲和出招，得靠他自己撐住。
饒是他經紫竹釀淬煉過的強大體魄，加上堅強防禦‘風盾’，也被對手隨意打成重傷。
封月妖人，這個道號，他永遠記住了。
如果有緣的話……他想和他打一場。
“玥姐姐，龍大哥肯定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傷的。”靈巧兒替龍林辯解道。
龍林心中頓感欣慰，沒白關照這個小丫頭啊，不，應該是大丫頭了。
年紀不大，卻比楊玥還發育的好。
這世道，還真是奇特。
楊玥臉色有些緩和，熟練地扯掉龍林的外衣，徐徐醫治，靈巧兒則微紅著小臉，在一旁幫著打下手。
龍林忽然想起了什麽，試探道：“巧兒，前些日子我給你的劍術法訣，你參悟了嗎？”
靈巧兒小手微顫，臉色須臾間變得蒼白，迅速低下頭顱，斷斷續續道：“巧兒笨……還沒有……參悟。”
龍林的眸子閃了閃，沒參透？
不應該啊，直覺中，這丫頭是位劍道天才啊。
可低階劍技《疾風劍訣》……呃，屬性問題？
龍林不禁拍了拍腦袋，竟然忘了《疾風劍訣》是風屬性劍訣。
“別動。”適時，楊玥冷漠道。
龍林輕咳一聲，露出潔白的牙齒，做了個歉意的笑容。
楊玥臉色有所緩和，重新打量了番靈巧兒，眉宇間盡是疑惑與不解。
按龍林所說，巧兒是他從惡鬼道中帶出來的。由於靈巧兒身份特殊，並非玉清弟子，所以就暫時放在她這兒。
她也對靈巧兒好奇過，趁靈巧兒睡著時，偷偷檢查過身體狀況，可靈巧兒體內並無靈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世女子。
可龍林為何……要巧兒參悟劍術，還是修仙者的劍術？
“這樣……你待會兒參悟下這本劍訣。”龍林從星月戒中取出一枚玉簡，送到了靈巧兒身旁。
玉簡中記載的，是一種名為‘六合劍訣’的劍術，對靈根屬性沒有要求，任何修仙者都可參悟。
至於從哪兒來的，龍林忘了。迄今為此，死在他劍下的修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六合劍訣’，就是其中的一項戰利品。
靈巧兒緩緩接過，臉色依舊蒼白，慌張道：“龍大哥，巧兒怕……怕……”
龍林適時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沒事，不必強求。”
“能參悟就參悟，不能參悟就不能參悟。”
“嗯！”靈巧兒重重點頭，如釋重負，翻開玉簡，仔細閱讀起來。
楊玥臉上悄然劃過一絲笑容。
龍林，你知不知道，你溫柔的樣子，有多麽的迷人。
沒過多久，靈巧兒語氣忽然拔高喊道：“龍大哥！”
龍林挑了挑眉：“怎麽了？”
靈巧兒麵露猶豫，有些不確定道：“龍大哥，我好像……好像看得懂這上麵的字。”
“真的？！”龍林眸子裏劃過一絲喜色。
這樣說來，他的直覺沒有錯？靈巧兒，果真是一個天生擅劍之人？
靈巧兒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巧兒確定了，巧兒……看得懂！”
她的眼中，還有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愉悅飄過，那是對劍術的由衷喜愛。
時刻關注她的龍林，發現了。
“好”，龍林暗自點了點頭，接著忽然問道：“巧兒你覺得玉清門如何，你喜不喜歡玉清門？”
靈巧兒茫然地盯著龍林，有些無措，不知其意。
龍林想了想，換了個問題：“巧兒，你是願意去一個有很多喜愛事物的地方呢，還是願意留在第一次接觸的地方？”
……emmm，前者是紫劍宮，擁有超多劍訣；後者是玉清門，龍林心中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