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要理會他，握住那塊石頭。”
“不！不要！”
中年男子的體內，竟然發出了兩種聲音，一道溫和，一道驚慌。
一體兩魂？
幕蘭清挑了挑眉。
隨後，他目光微移，朝一塊兒不起眼的石頭望去。
與其說那是一塊兒石頭，不如說是一枚石粒。
它很小，它很黑，它沒有一絲靈性，顯得很普通。
但中年男子體內的兩種聲音……幕蘭清明白，這石頭絕不像表麵上的這麽普通！
但該聽誰的呢？
要不要握住這塊石頭？
中年男子掙紮著，猙獰著，一點一點朝幕蘭清靠近。
兩種聲音，依舊在爭辯。
但隨著中年男子的逐步靠近，溫和的聲音，也不免夾雜起三分焦急。
幕蘭清目光微微閃爍，焦急？他是在害怕？那就是說……
刹那之間，幕蘭清伸出雪白的小手，穩穩抓向黑色的小石粒。
“不！”中年男子咆哮道，駭人的法術就欲放出，但溫和的聲音譏諷一笑。隨後，中年男子身體一陣掙紮，法術的施展被強行打斷。
幕蘭清心神微鬆，猜對了。
之後，幕蘭清這才打量起手中的黑色石粒。
這黑色的石粒，有什麽用？為何中年男子如此看重？
然。
就在此時，幕蘭清的身子突然一僵，眼神迷離。
刹那後，幕蘭清沒有半點遲疑，舉起黑色石粒，驀然張開右掌，一絲奇特的氣息緩緩散開。
“啊~~~！”慘痛欲絕的聲音，從中年男子的體內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正在朝中央大殿奔去的龍林，突然停下腳步，臉色變幻。
危險，死亡的危險！
不過這道氣息僅一晃而過，龍林思索片刻，便以更迅速的速度前行。
答應了紫霞閣的事，隻能咬著牙去做！
紫霞閣三長老、四長老也是如此，先是一驚，隨後一愣、一喜，再後轉變方向，朝南而去。
幕蘭清眼眸恢複了清明，他愣了一下，旋即望著手上的黑色石粒驚疑喊道：“這……這……這難道是我族的聖物……荒蕪之眼！”
可荒蕪之眼，不是正鑲嵌在阿爹手中的荒蕪權杖上嗎？
怎麽這兒……也有？
“是的，孩子，這就是我幕蘭一族的荒蕪之眼。”中年男子輕聲說道，看向幕蘭清的眼神分外柔和。
幕蘭清突然反應了過來，警惕地望著中年男子。
方才，就是此人占據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動用了荒蕪之眼。
“孩子，不要怕。”
“那暗族已被我借助荒蕪之眼的力量徹底抹殺了。”
“想當年，他是化神後期的存在，我殺不掉；”
“沒想到，如今，一絲殘魂的我靠著荒蕪之眼就輕易地抹殺了他。”
“果然，時間才是殺人的利劍啊。”中年男子戲謔地說道，言語充滿曆史的韻味，不知是在感歎暗族之王還是在感歎自己。
“您是？”幕蘭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著急，等另一個小家夥來了我就告訴你們。”
“那小家夥可厲害啊，解決了北殿的那尊。”
“暗族三王中，中央的這尊實力最強。”
“不過，若論智慧、天賦、悟性，北殿的那尊才是最強的。”
幕蘭清眨了眨眼，他說的是龍林？
…
龍林警惕地踏進中央大殿，將殿內的情形收入眼簾。
大殿內，隻有兩人。
一個是幕蘭清，一個是……
“明帝！”龍林失聲喊了出來。
宜安帶他參觀紫霞閣時，龍林見過明帝的畫像，和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小家夥，不錯嘛，比我族這孩子聰慧多了。”中年男子噙著笑容道。
在幕蘭清、龍林震驚的眼神中，中年男子笑著道：“不錯，我就是明帝。”
龍林幕蘭清：“！！！”
明帝……還活著？！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在震驚什麽。”
“我早就死了，隻是暗族三王沒死，我心有不服，也就沒有徹底死去，用秘法使得一絲殘魂存活下來了。”
“不然，單憑紫霞閣可無法守護北州萬年。”明帝殘魂輕笑說道。
哦，原來隻是殘魂啊……龍林和幕蘭清心道。
忽然，龍林想起了方才那令人心悸的氣息，便輕聲問道：“對了，剛剛那古怪的氣息……”
“那是我通過荒蕪之眼，吸取紫霞閣化神修士的法力，擊殺暗族之王時泄露的氣息。”明帝殘魂回道。
“吸取法力？”龍林皺了皺眉，心中預感不妙。
“不錯。荒蕪之眼是陣眼，遠方的紫霞閣化神修士向其灌輸法力，我便可以施展荒蕪之眼的力量。”
“那那些化神修士……”聽到明帝殘魂的回答，龍林緊張問道。
明帝直視遠方道：“這是他們的使命，無需難過，我幫他們解脫了。”
龍林沉默。
使命，真是沉重的兩個字。
“荒蕪之眼不再是陣眼了，封印徹底解除了。”
“紫霞閣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待那兩人解決了南大殿，紫霞閣眾人就可以自由出入霞州了。”
“那兩人？”龍林疑惑問道。
“你解決了北大殿，那兩個孩子解決了西大殿。所料不錯，他二人應該是五大長老中的兩位吧，手中擁有五品靈寶，比較克製暗族。”
“我已傳音，讓他們趕往南殿，與另一人匯合，解決掉南殿暗族後，再去東殿解決掉最後一王。”
“如此，三王殿就徹底解決了。”
龍林不禁咋了咋舌，三王殿之事就這麽解決了？
總感覺還沒怎麽出力的樣子。
好輕鬆、好簡單。
幕蘭清也是如此，單純的他還撓了撓腦袋，事情進展得竟如此順利？
這番動作，當然落入了龍林的眼中。
龍林微微仰頭，眼神微眯，這就是宜安道長堅持幕蘭清隨行的緣由？
最凶險的中央大殿，卻是實力最弱的幕蘭清率先抵達……龍林心中有所猜想。
“好了，我時間不多了。”
“有些事，我得讓你們知道了。”
頓了頓，明帝殘魂臉色突然肅穆：“暗族並沒有被完全殺死，除了北州三王殿外，在中州、西靈、南火、東玄等地恐怕都還遺留著一些。”
此言一出，龍林和幕蘭清驀然一驚。
還存在？！
“不必驚慌。”
“這四州天地靈氣不低，孕育的化神修士不在少數，他們中的佼佼者想必也察覺到了暗族的存在。”
“殘留的暗族不足為懼。”
“不過”，明帝殘魂又頓了頓，嘴角勾起些許的弧度：“若界外暗族再度侵犯呢？”
龍林沉默。
他害怕的事情，終於在明帝口中說出了。
大戰麽……
龍林經曆過‘水陸之戰’，他抗拒這類大戰。
因為戰爭……會死人的。
會死很多很多人，而其中……就有自己在乎的。
幕蘭清雖然也是一臉驚恐，但比起龍林的憂愁，則平靜得多。
明帝殘魂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笑，看來族內的這個小家夥還沒有經曆過天地相隔的痛。
“一萬多年前，暗族不知什麽原因，突然跨越界麵，大舉進攻我東蒼月界。”
“交戰地點，在當年的天地靈氣中心·北華大陸。”
“最後，我界修士擊退了暗族。”
“不過暗族似乎並不甘心失敗，撤退時揚言一定會重返東蒼月界。”
“這就是暗族之患。”
“而種種跡象表明，暗族之言，並非撤退時的攻心之話。”
“他們還會再來，這也將是東蒼月界的一場惡戰。”明帝殘魂緩緩說道。
隨後，看著兩位陷入沉默不想說話的少年，明帝殘魂輕笑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對三帝了解多少？”
龍林和幕蘭清迅速搖了搖頭，就和撥浪鼓一樣。在這位神秘的明帝殘魂麵前，還是乖乖聆聽就好。
因為明帝殘魂的言語，早已讓兩人的內心，沉默無言。
“先說陂陀帝，你們最熟悉的這位。”
龍林眼神微亮。
陂陀帝，在宇文族那兒貌似……咳咳，是叛徒？
在紫霞閣那兒，宜安也不願講述陂陀帝。
許是看穿了龍林的內心，明帝殘魂噙著笑容道：“陂陀他啊，沒有叛逃，隻是眼光過於超前。”
龍林兩人同時眨了眨眼，過於超前？
“是的。”
“他舍棄了武帝和我，把目光放在了還未發生的惡戰上了，就是我剛才說的暗族再度來犯的那場惡戰。”
龍林幕蘭清：“……”
這目光超前的……都超前了一萬多年了！！
“是啊，他的目光超越了萬年，不被當年的所有人理解，包括武帝和我。”
“所以，大家都判定……陂陀帝是叛徒。”
“然，這萬年來的沉思，我大概明白他的思路了，理解他的做法了。”
龍林繼續沉默。
一萬多年的沉思，然後就理解了？
要知道，在宜安道長的嘴裏，如果陂陀帝不叛逃的話，武明二帝也許就不會死？三帝之戰會大獲全勝，而非慘烈獲勝？
“當年，並非與暗族決戰之機。”
“與暗族之戰，應該挑選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比如……不久的將來。”明帝殘魂的笑容依舊溫和，聲音依舊磁性。
這番言語，顯然是在替陂陀帝辯解。
龍林歎了口氣，明帝的胸懷，他不如也。
如果他是明帝，他斷然不會原諒陂陀帝。
“那武帝呢？”龍林主動問道，越過這個話題。
“不！不要！”
中年男子的體內，竟然發出了兩種聲音，一道溫和，一道驚慌。
一體兩魂？
幕蘭清挑了挑眉。
隨後，他目光微移，朝一塊兒不起眼的石頭望去。
與其說那是一塊兒石頭，不如說是一枚石粒。
它很小，它很黑，它沒有一絲靈性，顯得很普通。
但中年男子體內的兩種聲音……幕蘭清明白，這石頭絕不像表麵上的這麽普通！
但該聽誰的呢？
要不要握住這塊石頭？
中年男子掙紮著，猙獰著，一點一點朝幕蘭清靠近。
兩種聲音，依舊在爭辯。
但隨著中年男子的逐步靠近，溫和的聲音，也不免夾雜起三分焦急。
幕蘭清目光微微閃爍，焦急？他是在害怕？那就是說……
刹那之間，幕蘭清伸出雪白的小手，穩穩抓向黑色的小石粒。
“不！”中年男子咆哮道，駭人的法術就欲放出，但溫和的聲音譏諷一笑。隨後，中年男子身體一陣掙紮，法術的施展被強行打斷。
幕蘭清心神微鬆，猜對了。
之後，幕蘭清這才打量起手中的黑色石粒。
這黑色的石粒，有什麽用？為何中年男子如此看重？
然。
就在此時，幕蘭清的身子突然一僵，眼神迷離。
刹那後，幕蘭清沒有半點遲疑，舉起黑色石粒，驀然張開右掌，一絲奇特的氣息緩緩散開。
“啊~~~！”慘痛欲絕的聲音，從中年男子的體內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正在朝中央大殿奔去的龍林，突然停下腳步，臉色變幻。
危險，死亡的危險！
不過這道氣息僅一晃而過，龍林思索片刻，便以更迅速的速度前行。
答應了紫霞閣的事，隻能咬著牙去做！
紫霞閣三長老、四長老也是如此，先是一驚，隨後一愣、一喜，再後轉變方向，朝南而去。
幕蘭清眼眸恢複了清明，他愣了一下，旋即望著手上的黑色石粒驚疑喊道：“這……這……這難道是我族的聖物……荒蕪之眼！”
可荒蕪之眼，不是正鑲嵌在阿爹手中的荒蕪權杖上嗎？
怎麽這兒……也有？
“是的，孩子，這就是我幕蘭一族的荒蕪之眼。”中年男子輕聲說道，看向幕蘭清的眼神分外柔和。
幕蘭清突然反應了過來，警惕地望著中年男子。
方才，就是此人占據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動用了荒蕪之眼。
“孩子，不要怕。”
“那暗族已被我借助荒蕪之眼的力量徹底抹殺了。”
“想當年，他是化神後期的存在，我殺不掉；”
“沒想到，如今，一絲殘魂的我靠著荒蕪之眼就輕易地抹殺了他。”
“果然，時間才是殺人的利劍啊。”中年男子戲謔地說道，言語充滿曆史的韻味，不知是在感歎暗族之王還是在感歎自己。
“您是？”幕蘭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著急，等另一個小家夥來了我就告訴你們。”
“那小家夥可厲害啊，解決了北殿的那尊。”
“暗族三王中，中央的這尊實力最強。”
“不過，若論智慧、天賦、悟性，北殿的那尊才是最強的。”
幕蘭清眨了眨眼，他說的是龍林？
…
龍林警惕地踏進中央大殿，將殿內的情形收入眼簾。
大殿內，隻有兩人。
一個是幕蘭清，一個是……
“明帝！”龍林失聲喊了出來。
宜安帶他參觀紫霞閣時，龍林見過明帝的畫像，和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小家夥，不錯嘛，比我族這孩子聰慧多了。”中年男子噙著笑容道。
在幕蘭清、龍林震驚的眼神中，中年男子笑著道：“不錯，我就是明帝。”
龍林幕蘭清：“！！！”
明帝……還活著？！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在震驚什麽。”
“我早就死了，隻是暗族三王沒死，我心有不服，也就沒有徹底死去，用秘法使得一絲殘魂存活下來了。”
“不然，單憑紫霞閣可無法守護北州萬年。”明帝殘魂輕笑說道。
哦，原來隻是殘魂啊……龍林和幕蘭清心道。
忽然，龍林想起了方才那令人心悸的氣息，便輕聲問道：“對了，剛剛那古怪的氣息……”
“那是我通過荒蕪之眼，吸取紫霞閣化神修士的法力，擊殺暗族之王時泄露的氣息。”明帝殘魂回道。
“吸取法力？”龍林皺了皺眉，心中預感不妙。
“不錯。荒蕪之眼是陣眼，遠方的紫霞閣化神修士向其灌輸法力，我便可以施展荒蕪之眼的力量。”
“那那些化神修士……”聽到明帝殘魂的回答，龍林緊張問道。
明帝直視遠方道：“這是他們的使命，無需難過，我幫他們解脫了。”
龍林沉默。
使命，真是沉重的兩個字。
“荒蕪之眼不再是陣眼了，封印徹底解除了。”
“紫霞閣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待那兩人解決了南大殿，紫霞閣眾人就可以自由出入霞州了。”
“那兩人？”龍林疑惑問道。
“你解決了北大殿，那兩個孩子解決了西大殿。所料不錯，他二人應該是五大長老中的兩位吧，手中擁有五品靈寶，比較克製暗族。”
“我已傳音，讓他們趕往南殿，與另一人匯合，解決掉南殿暗族後，再去東殿解決掉最後一王。”
“如此，三王殿就徹底解決了。”
龍林不禁咋了咋舌，三王殿之事就這麽解決了？
總感覺還沒怎麽出力的樣子。
好輕鬆、好簡單。
幕蘭清也是如此，單純的他還撓了撓腦袋，事情進展得竟如此順利？
這番動作，當然落入了龍林的眼中。
龍林微微仰頭，眼神微眯，這就是宜安道長堅持幕蘭清隨行的緣由？
最凶險的中央大殿，卻是實力最弱的幕蘭清率先抵達……龍林心中有所猜想。
“好了，我時間不多了。”
“有些事，我得讓你們知道了。”
頓了頓，明帝殘魂臉色突然肅穆：“暗族並沒有被完全殺死，除了北州三王殿外，在中州、西靈、南火、東玄等地恐怕都還遺留著一些。”
此言一出，龍林和幕蘭清驀然一驚。
還存在？！
“不必驚慌。”
“這四州天地靈氣不低，孕育的化神修士不在少數，他們中的佼佼者想必也察覺到了暗族的存在。”
“殘留的暗族不足為懼。”
“不過”，明帝殘魂又頓了頓，嘴角勾起些許的弧度：“若界外暗族再度侵犯呢？”
龍林沉默。
他害怕的事情，終於在明帝口中說出了。
大戰麽……
龍林經曆過‘水陸之戰’，他抗拒這類大戰。
因為戰爭……會死人的。
會死很多很多人，而其中……就有自己在乎的。
幕蘭清雖然也是一臉驚恐，但比起龍林的憂愁，則平靜得多。
明帝殘魂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笑，看來族內的這個小家夥還沒有經曆過天地相隔的痛。
“一萬多年前，暗族不知什麽原因，突然跨越界麵，大舉進攻我東蒼月界。”
“交戰地點，在當年的天地靈氣中心·北華大陸。”
“最後，我界修士擊退了暗族。”
“不過暗族似乎並不甘心失敗，撤退時揚言一定會重返東蒼月界。”
“這就是暗族之患。”
“而種種跡象表明，暗族之言，並非撤退時的攻心之話。”
“他們還會再來，這也將是東蒼月界的一場惡戰。”明帝殘魂緩緩說道。
隨後，看著兩位陷入沉默不想說話的少年，明帝殘魂輕笑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對三帝了解多少？”
龍林和幕蘭清迅速搖了搖頭，就和撥浪鼓一樣。在這位神秘的明帝殘魂麵前，還是乖乖聆聽就好。
因為明帝殘魂的言語，早已讓兩人的內心，沉默無言。
“先說陂陀帝，你們最熟悉的這位。”
龍林眼神微亮。
陂陀帝，在宇文族那兒貌似……咳咳，是叛徒？
在紫霞閣那兒，宜安也不願講述陂陀帝。
許是看穿了龍林的內心，明帝殘魂噙著笑容道：“陂陀他啊，沒有叛逃，隻是眼光過於超前。”
龍林兩人同時眨了眨眼，過於超前？
“是的。”
“他舍棄了武帝和我，把目光放在了還未發生的惡戰上了，就是我剛才說的暗族再度來犯的那場惡戰。”
龍林幕蘭清：“……”
這目光超前的……都超前了一萬多年了！！
“是啊，他的目光超越了萬年，不被當年的所有人理解，包括武帝和我。”
“所以，大家都判定……陂陀帝是叛徒。”
“然，這萬年來的沉思，我大概明白他的思路了，理解他的做法了。”
龍林繼續沉默。
一萬多年的沉思，然後就理解了？
要知道，在宜安道長的嘴裏，如果陂陀帝不叛逃的話，武明二帝也許就不會死？三帝之戰會大獲全勝，而非慘烈獲勝？
“當年，並非與暗族決戰之機。”
“與暗族之戰，應該挑選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比如……不久的將來。”明帝殘魂的笑容依舊溫和，聲音依舊磁性。
這番言語，顯然是在替陂陀帝辯解。
龍林歎了口氣，明帝的胸懷，他不如也。
如果他是明帝，他斷然不會原諒陂陀帝。
“那武帝呢？”龍林主動問道，越過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