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羽聽了這句話,果然臉色大變,他顫聲道:“莫非……莫非是餘江海?”


    葉子明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餘江海向在下說起了賀前輩的傳功之恩!”


    賀飛羽忙問道:“餘江海如今在何處?”


    葉子明說道:“他與在下跳江脫險後,又遭遇金山六怪的追殺,胸口受了重傷,不久便傷重去世了。”


    賀飛羽臉色鐵青,眼圈發紅,怒道:“這金山六怪如今在哪裏?”


    葉子明說道:“這幾人後來已經被葉某的師兄殺了。”


    賀飛羽神情激動,仰天叫道:“好好好!殺得好!”


    賀飛羽說罷,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葉子明見他這般傷心,想起了餘江海說的那些話,黯然說道:“說到底,還是齊驚風的野心害死了餘兄弟!”


    賀飛羽點了點頭,說道:“葉少俠,你說得對!這件事……還是因為齊驚風這廝的野心!餘江海根骨極佳,老夫當年本想收為徒弟,可惜那時老夫與齊驚風有約在先,隻好斷了這個念想。沒想到齊驚風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竟派他潛入少林寺,少林寺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蕭不凡突然說道:“賀兄!齊驚風野心勃勃,害死了雲教主,蕭某為葉兄弟所救,僥幸逃了出來。蕭某如今無日不想殺了齊驚風這廝!無奈勢單力薄,現在若去找他,無異於送死!齊驚風既然害死了賀兄的徒弟,賀兄可願與蕭某一同擊殺齊驚風?事成之後,賀兄便是我教的青龍堂長老!”


    原來,蕭不凡自從逃出之後,四處聯絡教中老兄弟和舊日下屬,然而多半是勞而無功,四處碰壁,還險些在晉南中了幾個老兄弟的圈套,所幸自己暗中警惕,才得以逃脫。若是當時失手被擒,此刻早已被齊驚風一刀砍了。


    此時,他見賀飛羽因為餘江海之事而對齊驚風心生怨恨,便當機立斷,請賀飛羽一同對付齊驚風。蕭不凡心知賀飛羽武功高強,輕功更是獨步天下,若能得他相助,他心中所謀之事便多了兩成勝算。


    不料賀飛羽卻搖了搖頭。蕭不凡心中一沉,不知賀飛羽為何不願答應。


    賀飛羽卻說道:“賀某一向獨來獨往,做什麽長老就算了。不過,若是能一起殺了齊驚風這廝,賀某自然再高興不過了!”


    蕭不凡大喜,立時說道:“好!既然如此,事成之後,蕭某另有重謝!”


    葉子明也說道:“蕭兄!賀前輩!為餘兄弟複仇之事可少不了葉某,什麽時候兩位想動手了,記得喊葉某一同前往!”


    蕭不凡與賀飛羽自然點頭答應了。


    蕭不凡笑道:“有了賀兄和葉兄弟相助,此事自然又多了幾分勝算。隻不過,齊驚風如今大權在握,黨羽眾多,想要對付他,談何容易!賀兄,葉兄弟,實不相瞞,蕭某打算一年內不再露麵,一是因為齊驚風如今四處派人尋找蕭某,蕭某可是要避避風頭了;二來蕭某也要到處去聯絡那些老兄弟,好一同對付齊驚風!”


    其實,蕭不凡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出來。眼下,蕭不凡有一門武功已修習到了緊要關頭,沒有幾個月的閉關,恐怕難以修習大成。若是蕭不凡練成了這門功夫,他自認為足以擊敗齊驚風。


    幾人商議已定,便約定一年之後在徐家鎮相見,當下便揮手而別。


    葉子明與洛憶秋便向徐家鎮而去,打算與唐琴和蘇成傑一起回雲劍山。


    當日傍晚,葉子明與洛憶秋便到了徐家鎮外。


    .


    洛憶秋帶著葉子明走到了小院的側門,走到門前,抓住門環,先是連敲了三下,停了一停,又敲了兩下,再停了一停,又敲了三下。此時,隻聽見吱呀一聲,那小門便打開了。門裏麵那人赫然便是唐琴。


    唐琴一見葉子明與洛憶秋,登時渾身一震,竟是難以置信。


    洛憶秋輕聲說道:“八師妹!是我和五師兄回來了!”


    唐琴眼圈一紅,急忙說道:“七師姐!五師兄!你們怎麽回來了!你們趕快走!若是師父他們回來了,恐怕……”


    葉子明與洛憶秋心中一酸,對視了一眼,洛憶秋低聲說道:“八師妹,他們都回不來了!”


    .


    窗外的夜幕已經完全降了下來,漆黑的夜空中似乎藏著許多未知而又可怕的東西,令人不敢去想,又不得不想。


    正堂之中,聽完了葉子明所說的話,看著桌上放著的鄭鬆濤的佩劍,唐琴和蘇成傑淚流滿麵,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短短數月,鄭鬆濤、丁雪年、高勝寒、聶冷峰和秋雲水都已經不在人世,而南宮文也毫無消息,不知去向。


    過了半晌,葉子明說道:“師妹,八師妹,九師弟,師父臨終前將掌門之位傳於我。隻是……你們也知道,我葉子明武功智謀皆是平平無奇,想要重振雲劍山‘天下第一劍派’的威名,實在是想都不敢想……”


    蘇成傑緊握雙手,說道:“五師兄,這是師父的吩咐,你我都須聽從才是。咱們如今雖然武功平平,然而,假以時日,咱們未必不能在江湖上占據一席之地!師父的九個弟子,如今隻剩下我們幾個,四師兄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是我們都撒手不管,難道要讓雲劍山一派毀於一旦嗎?”


    唐琴也說道:“五師兄!就算沒有師父的吩咐,這裏你最年長,武功又最高,你不做掌門,誰又能做?”


    葉子明一向生性灑脫,然而經曆著這麽多波折,近來也沉穩了許多。他歎了口氣,說道:“說到接任掌門之事……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師父也有師父的難處!咱們平日裏隻管習武,還覺得辛苦,現在想來,實在未曾有一日替師父分憂!”


    洛憶秋卻說道:“師兄,如今不是長籲短歎的時候,咱們還有不少事要做。”


    葉子明點頭道:“師妹說的是,咱們今晚便收拾一下,早些睡下,明日便啟程趕回雲劍山,沿途也記得打探四師兄的消息!”


    .


    不過兩三日,葉子明等人便回到了雲劍山。雖然一路打探,但沒有南宮文的半點消息。南宮文天資聰穎,武功高強,又極富智謀,是師父最為看重的弟子,如今卻不知去向,不知生死,葉子明不禁憂心不已。


    回到山上,葉子明等人看到山上一切皆是舊時模樣,不禁感慨萬千。當初鄭鬆濤帶眾弟子離開之時,隻留下了幾個看門做飯的人,這些人並非雲劍山門下弟子,又絲毫不會武功,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他們。此時他們見了葉子明等人,問明了情由,不免又是一番唏噓感慨。


    數日之後,葉子明便接任了雲劍山的掌門,並告知了雲劍山的諸多支派。自從鄭鬆濤離世,葉子明因為此時他們師兄弟四人武功平平,每日憂心忡忡。他心知江湖凶險,以眼下雲劍山這幾個人,勉強自保尚且難以做到,更不要說什麽重振“天下第一劍派”的威名。因此,回到雲劍山後,葉子明便將禦風真訣、靈風劍法和少林龍爪手傳於洛憶秋,而唐琴和蘇成傑的內力尚淺,隻好過幾年再說。此後,葉子明每日便是與洛憶秋、唐琴和蘇成傑一起練功,除此之外,也沒有心思做別的事。


    這一日,葉子明正與洛憶秋和唐琴在紫雲堂前演練紫雲劍法,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鬧。三人忙走出門去,卻見到蘇成傑滿頭大汗跑了過來,還沒等葉子明開口,蘇成傑叫道:“掌門師兄!謝師叔、許師叔和趙師叔闖了進來,也不要我通報……”


    蘇成傑話未說完,卻聽見後麵一個人叫道:“胡說!這小子又是什麽掌門了!”


    葉子明抬頭一看,師叔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三人手提長劍,大步走了過來,三人身後各跟了十來個弟子,說話的人正是師叔段鬆茂!


    原來雲劍山的規矩與別派不同。每一代新掌門就任之後,其他過了而立之年的師兄弟便須離開雲劍山紫雲峰,可在雲劍山其他山頭或者其他地方另立支派,開門收徒。這種規矩最大的好處便是使得雲劍山枝繁葉茂,眼下洛陽以西,雲劍山支派眾多,弟子如雲。但是,如若掌門一脈實力不濟,則難免人心不穩。


    在鄭鬆濤這一輩,除了鄭鬆濤這掌門一脈,尚有鄭鬆濤的三個師弟,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這三個支派,至於在鄭鬆濤這一輩之前開創的支派,也為數不少。


    雲劍山掌門之位由何人接掌,向來是由前任掌門來決定,更無其他支派來指手畫腳的先例。隻是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眼見葉子明武功平平,卻因鄭鬆濤意外喪命而平白無故接掌了雲劍山,一時間憤憤不平。


    聽到段鬆茂這般說,葉子明四人登時臉色一變。蘇成傑忍不住叫道:“段師叔!掌門師兄接掌雲劍山,是受了師父的遺命!怎麽不算掌門了?”


    段鬆茂怒道:“這裏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葉子明心知,掌門之位於他來說既是小事,也是大事。他本不願做這個掌門,寧願如以前一樣自由自在。隻是,若是他丟了掌門之位,不但有負師父重托,更怕雲劍山又起紛爭。若是如此,隻怕用不了多久,雲劍山便會變成一盤散沙。


    葉子明沉聲道:“段師叔!誰來接掌雲劍山,向來由前任掌門指定,雲劍山的這條祖訓還是算數的。”


    段鬆茂怒道:“葉子明!你何德何能,敢坐這個位子?你說鄭師兄將掌門之位傳給你,有何憑據?”


    葉子明轉身從紫雲堂中取出一把劍,舉了起來,那長劍劍柄之上鑲嵌著一顆藍寶石,顯然是先前鄭鬆濤所用的曆代掌門的佩劍。


    葉子明說道:“師父臨終前確實將掌門之位傳於子明。這便是師父的佩劍,三位師叔不會不認識了吧?”


    段鬆茂一看,葉子明手中舉起的果真便是鄭鬆濤的佩劍,登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鬆岡卻笑道:“葉師侄!你拿出師兄的佩劍又如何?這把劍又不會說話!”


    葉子明等人一聽,登時大怒。


    洛憶秋素知這個三師叔向來能言善辯,智計無雙,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便高聲說道:“師父臨終前親口將掌門之位傳於師兄,此事是憶秋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師父可沒將掌門之位傳於許師叔!”


    許鬆岡卻搖了搖頭,說道:“你說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卻為何要相信你?又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趙鬆立也叫道:“葉子明!既然沒有憑據,你有何資格接了這掌門之位?”


    洛憶秋心念一動,沉聲道:“依趙師叔高見,何人接任掌門方才妥當?”


    趙鬆立登時張口結舌,他此時自然不能說由自己來做掌門,可又不能說自己不做這個掌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葉子明見洛憶秋如此機敏,一句話便讓趙鬆立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暗暗好笑。


    段鬆茂高聲叫道:“掌門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


    洛憶秋當即說道:“敢問三位師叔,誰又是能者?”


    段鬆茂不假思索,說道:“如今的雲劍山,要說武功最高的,自然是老夫了。”


    許鬆岡和趙鬆立一起叫道:“段師兄!你……”


    洛憶秋笑道:“段師叔,看來許師叔和趙師叔的想法有所不同!”


    段鬆茂當即拔出長劍,怒道:“許師弟!趙師弟!你們要動手嗎?休要婆婆媽媽,一起上吧!”


    葉子明等人見狀,心中的焦慮竟少了三分,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許鬆岡卻叫道:“段師兄!趙師弟!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自己先打起來!”


    段鬆茂恍然大悟,瞪了洛憶秋一眼,隨即叫道:“且不論我們兄弟三人武功誰高誰低,你葉子明的武功難道又足以服眾嗎?”


    葉子明尚未答話,洛憶秋卻張口說道:“三位師叔多練了幾十年功夫,想勝過師兄,又有何難?難道三位師叔都勝了師兄,便一同坐了這掌門之位嗎?”


    段鬆茂一時間竟又不知如何回答。


    許鬆岡卻笑道:“這有何難!葉師侄,你跟盧泉過過招,你們正是同輩,這樣一來,葉師侄不會說師叔以大欺小了吧。若是葉師侄勝了一招半式,那便是鄭師兄教徒有方,我等自然甘拜下風!”


    盧泉乃是許鬆岡的大弟子,已經三十來歲了,比葉子明多練了十年功夫,又豈是葉子明所能相比的?然而,許鬆岡又說是同輩之間的過招,這明顯是說,若是葉子明勝不過同輩的師兄弟,自然也是難以服眾。


    洛憶秋高聲道:“許師叔,這不公平……”


    葉子明卻笑道:“師妹稍安勿躁,既然許師叔說了,那我便跟盧師兄過過招吧。”


    此言一出,洛憶秋等人不免心中一驚。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等人卻又驚又喜。許鬆岡身後的盧泉也是喜出望外。


    盧泉心想,此時乃是同輩之戰,無人可說他是以大欺小。如果一戰擊敗葉子明……不!沒有如果!他一定會擊敗葉子明,一定會幫助師父奪得掌門之位!那師父百年之後,掌門的位子不就輪到自己了嗎!這真是天大的喜事!盧泉想著想著,不由得手舞足蹈起來,他一時間熱血沸騰……


    “盧泉!你幹什麽!還不拔劍!”


    耳邊突然響起許鬆岡的一聲大喝,盧泉渾身一震,這才清醒過來,隻見許鬆岡睜著眼睛瞪著他,葉子明已經站在紫雲堂前的空地上等著了。


    盧泉臉一紅,忙走上前去,說道:“葉師弟!請出招吧!”


    葉子明慢慢拔出長劍,橫劍當胸。盧泉將長劍拔出,左手將劍鞘一扔,大聲叫道:“葉師弟,出招吧!”


    葉子明心知江湖中比試過招之時,年長者自然不能先行出招,當下也不謙讓,使出紫雲劍法,一劍斜刺而出。盧泉以攻為守,也使出紫雲劍法,一劍刺出。兩人接連鬥了數十招,竟是個旗鼓相當的局麵。


    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以及身後的弟子均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要知道,盧泉可是比葉子明多練了十年的功夫,他的武功雖然難以比得上鄭鬆濤武功最高的徒弟丁雪年和南宮文,但是,與葉子明的二師兄高勝寒相比,應該是伯仲之間。此時葉子明竟與他戰成平手,自然讓這些人意想不到。


    豈止是他們想不到,便是洛憶秋、唐琴和蘇成傑也萬萬沒想到。洛憶秋雖然知道葉子明武功大進,卻沒想到竟能與盧泉戰成平手。至於唐琴和蘇成傑,心中的驚詫,更是難以形容了。


    其實,此時葉子明還有意隱藏了實力。葉子明心知,自己若是擊敗了盧泉,這幾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後麵還會給自己出什麽難題。因此,他顯然不願意一開始就使出全力。


    隻不過,此時葉子明也不能使出別的劍法,隻能使出本門的紫雲劍法,要不然,段鬆茂、許鬆岡和趙鬆立一定又有話說。然而,此時的葉子明內力大增,又修習了禦風真訣,出手之快,眼力之準,已是今非昔比。


    此時,盧泉心中也驚駭莫名,他心中著急,使出渾身解數,但是,無論他使出什麽樣的絕招,葉子明最終都能“艱難抵擋”。


    眼看到了六十多招,葉子明決意結束這場爭鬥,於是一劍疾刺對方小腹,盧泉反手一擋。葉子明卻突然變招,長劍向上一挑,盧泉猝不及防,慌忙間隻得向後一躍,葉子明隨即也是腳下用力,向前一躍,手中長劍也向前一伸。盧泉雙腳落地之時,葉子明的長劍便也架在了盧泉的脖子上。


    葉子明撤回長劍,拱手道:“盧師兄,承讓了!”


    盧泉麵紅耳赤,垂頭喪氣,也不敢抬頭去看許鬆岡,一言不發,便退了回去。


    許鬆岡登時大怒,叫道:“你這……葉子明!你這一招算什麽?”


    洛憶秋卻笑道:“許師叔,最後這一刺一挑難道不是紫雲劍法嗎?隻不過是半招‘雲霞萬丈’加上半招‘直掛雲帆’再加上半招‘氣衝霄漢’,難道這樣使出來便不是紫雲劍法了嗎?”


    許鬆岡總覺得葉子明這般使劍有些不對,但又找不到理由來指責,心裏反而隱隱覺得這樣出招乃是極為高明的手法,隻好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段鬆茂卻大叫道:“葉子明!你不要高興太早了!郭青!你來跟他比劃比劃!”


    洛憶秋等人聽了又是大吃一驚,一來是沒想到段鬆茂竟然如此不依不饒,二來是因為郭青是段鬆茂的大弟子,去年曾與與鄭鬆濤諸多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丁雪年和南宮文比試過,皆是大戰上百招不分勝敗。郭青的武功修為遠勝盧泉,豈是葉子明所能相比的?


    蘇成傑忍不住叫道:“段師叔!你們……你們欺負人!”


    段鬆茂一瞪眼,叫道:“你這小娃娃胡說什麽!師兄弟之間切磋武藝而已,誰又欺負他啦!郭青!你小心些,休要傷了你葉師弟!”


    郭青隻好答應了一聲。


    蘇成傑還要說什麽,葉子明卻擺了擺手,笑道:“九師弟!無妨!”


    段鬆茂一招手,郭青雖不願意占這個便宜,也隻能走了出來,拱手道:“葉師弟,咱們隻憑招數分高下,不以內力論英雄,切磋武藝,點到為止,請吧!”


    葉子明見他不願占這內力上的便宜,頗有仁厚俠義的君子之風,一時間頓生好感。然而,葉子明又暗想,自己此時的內力早已遠勝於他了,隻是不願在眾人麵前顯露,郭青如此一說,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葉子明笑道:“郭師兄,請吧!”


    郭青拔出長劍,說道:“葉師弟,進招吧!”


    葉子明便一劍刺向郭青的左肩,郭青身形一側,不退反進,一劍向葉子明右臂斬落。葉子明將手腕一轉,長劍豎起。若是郭青的長劍繼續斬下來,右臂便會先撞在葉子明長劍的劍刃之上。郭青隻得後退一步,隨後一劍削出,葉子明身形一側,長劍反而削向郭青的手腕,郭青隻得中途變招。如此又是鬥了數十招,居然又是勢均力敵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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