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安撫住江梨,實在太擔心她的狀態,魏涵掛了電話之後就去買機票了。


    江梨等著耳朵邊的電話沒有了聲音才垂下手來,現在能給她安全感的隻有魏涵了,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阿青甩著尾巴,繞上她的手腕,事情它已經在阿梨和魏涵的對話裏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說的很清楚,就在門外麵。


    阿青當然知道,那對門是誰的房子,但是她遇到的人是誰,他也拿不準。


    沒有人會有他的家門鑰匙,除非是從門衛那裏拿過來的。那麽能拿到鑰匙的人,隻有林蕩和徐嘉澤,還有謝揚。


    謝揚是個傻白甜。徐嘉澤更別說,昨天才見過麵,他心裏是有些疑慮,但是並不會叫住她。林蕩倒是穩重,但是也不會見到帶著口罩的她就能認出來。


    這下,就把它的小貓腦袋想破它都想不出來。


    林蕩回到警局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了,他手下的警員正在跟一個案子,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他手上拿著給他們帶的晚飯,放在了大廳桌上,招呼他們過來吃飯,自己開了一瓶可樂。


    他從隊裏找了個高級的計算機大師,想要從和占西青一塊不見了的手機入手,最好能找到ip地址,定位準確,順藤摸瓜的找到人。


    “進展怎麽樣了?”林蕩拿了一瓶可樂放在他的旁邊,就坐在他身後看著他動作。


    小張現在滿頭大汗的,這警局誰不知道林隊是個獅子頭,每天都陰著一張臉,像誰欠他個八百萬似的。


    “快了,我這邊快要找到了。”小張按著鍵盤的手指不停,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在他後麵坐著的林蕩。


    警局氣氛正緊繃著,小張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叮咚叮咚的手機鈴聲霎然響起,把所有人的都嚇了一跳。


    林蕩摸了摸口袋裏正震動的電話,眼神示意小張繼續,他站了起來,往大門外走過去。


    他接通了電話,耳邊就出現了對方緊張的聲音。


    徐嘉澤正咬著牙,“怎麽樣了,有進展了嗎?”


    距離發現占西青失蹤已經過了24小時了,他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由心裏著急。


    “快了。”


    “現在?在警局嗎?我馬上過來。”徐嘉澤正在謎夜裏待著,就隻有他一個人。


    謝揚整天都很忙,林蕩還要去警局上班,隻有他一個人,現在沒有通告也沒有演出,時間寬裕。


    林蕩還沒來得及回他的話,就被他的急性子給打斷了,隻來得及應了一聲。


    滴滴滴,被厚厚的窗簾拉著的窗戶,被人輕輕敲打著,室內一片黑暗,隻有這電腦顯示屏上傳來的燈光照亮一處。


    餘深深拿著手上的手機,左手還搭在窗戶上,與她現在漫不經心的動作不同的是,她的耳朵一片通紅,心裏正激動著呢。


    她幫偶像修好了手機,她可真是厲害,偶像肯定會誇獎她的。


    在輕輕指尖敲打聲的掩蓋下,電腦上霎然出現的警報聲倒沒有那麽刺耳了。


    餘深深鬆開了手機,盯著電腦屏幕,下意識咬著唇。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像是一曲有節奏的符號。


    徐嘉澤盯著小張麵前電腦上的屏幕,眉頭皺的死死的,“這是怎麽了?”


    就在剛才,小張差一步定位到了占西青的手機,卻在關鍵時刻,電腦突然黑屏。


    “被病毒入侵了。”小張敲打著鍵盤,試圖拯救著現在的局勢。


    但都無能為力,電腦屏幕還是黑色一片,大約過了半晌,顯示屏上才有了變化。


    黑色的底麵上白色字更加刺眼。


    小張緊張了喝了一口水,小心翼翼的看旁邊這兩位太子爺,他們的臉色是一個比一個臭,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大發雷霆。


    黑色的電腦顯示屏上,白色的字清清楚楚,“傻逼”


    徐嘉澤咬著牙,拳頭捏的緊緊的,聲音沙啞,“能定位到嗎?”


    小張試了試,搖頭,“電腦已經被病毒入侵了,我沒有辦法定位。”


    林蕩現在的心情不要太美麗,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麵,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是綁匪嗎?”


    徐嘉澤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心裏冒著火,“我覺得是智障。”


    他被這個白色的字弄得氣的不行,腳步上前都想要把電腦給砸了。


    小張試圖關掉電腦,但是都失敗了。餘深深用的高級病毒,黏在他的電腦上拔也拔不掉。


    “我已經在警局備案了,這件事非同小可。”林蕩翻了翻手上的文件,苦著臉給徐嘉澤說。


    他比徐嘉澤要冷靜自製得多,占西青這件事他們試圖自己解決,但是並沒有很好的效果,反而被人牽著鼻子走,更是被耍的團團轉。現在的事情絕對沒有任何的理由再瞞著了。


    “你怎麽想的?”徐嘉澤穩了穩情緒,看著林蕩。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占伯伯。”


    “我知道了。”徐嘉澤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氣餒,就連警局都辦不到的事情,占家父母又能怎麽做呢?


    徐嘉澤看了看手機,有了新的電話打了進來,剛才沒有接到。


    林蕩眼尖,“是誰?”


    “老爺子。”徐嘉澤的父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和他的哥哥都是爺爺一手撫養長大的。


    但是人老了,年紀大了,處理事情也開始頑固不化。


    “不打過去嗎?”


    “不用,肯定又是叫我相親的。”徐嘉澤最近被老爺子煩的不行,提起他就會想起那些各種各樣的相親對象,看得他都審美疲勞了。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通知我。”


    “知道了。”


    徐嘉澤和林蕩告別之後就駕車離開了,紅燈亮起他才歎了口氣,就看著前麵的指示燈,想著已經年邁的老頭子,又想著還下落未知的占西青,不免心裏微動。


    綠燈亮起,前麵的車道開始鬆動,他手指微微停頓,打了方向盤,換了道路。


    到了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停好了車才有空去看自己的衣服,不免又歎了口氣。


    現在這一身酒氣,進去了免不了又被老頭子罵個半天,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看著已經往他走過來的管家。


    不就罵一頓嘛,反正都回來了,也沒心力再出去咯。


    “小先生,老爺等了你好久。”


    徐小公子摸了摸頭發,擺出放蕩不羈的笑容,“這次又是哪家的名媛啊?”


    “啊,不是……”


    “算了,我自己去看吧。”徐嘉澤打斷了他的話,徑直的往客廳走過去。


    室內與外麵的黑暗不同,裏麵開了好幾個燈,已經是深夜了倒還是燈火通明。


    “舟舟啊,你再等一會兒,等他回來了我狠狠打他一頓。”已經滿頭白發的老者揮舞著拐杖,看起來中氣十足。


    徐嘉澤走在門後剛好就聽著了他家老爺子的肺腑之言,不免摸了摸他身上的皮肉,思量著能不能抗的了這一遭。


    “爺爺,我回來了。”


    他推開門,臉上露著笑,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


    沙發上正以禮微笑的人向他看了過去,點了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她穿著白裙子,身上還有珍珠裝飾作陪。彎著嘴角,背挺直著,巧笑盼兮美目倩兮形容她最為不過了。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讓人小周等著,合適嗎?”老爺子氣的用拐杖狠狠地敲擊著地板,隻差沒有對著徐嘉澤一棍子揮下去了。


    “我剛從林蕩那裏回來,他需要我幫忙。”徐嘉澤雖然敬重他老人家,但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難以改的過來。


    他斜著靠在沙發上,看著已經自己平心靜氣的老爺子,無聲的笑了笑。


    老爺子怒徐嘉澤不爭氣,但是心裏對林蕩那是欣賞的不行。他覺得做了警察的林蕩一身正氣,風度滿滿,是他兩個孫子都夠不到的高度。


    所以在徐嘉澤搬出林蕩的時候,他的怒氣平的比誰都要快,前後就簡直是兩個人。


    “快跟周小姐道歉,沒個正經樣,真丟人。”


    徐嘉澤再怎麽渾也不會在老爺子的麵前觸黴頭,他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抱歉,周小姐,讓你久等了。”


    周舟也站了起來,輕握了一下他的手,點了點頭,“沒事。”


    周舟笑的大方得體,舉止也優雅,她就那麽笑著,看起來和藹可親,表麵看來她對徐嘉澤的失禮一笑而過。


    但徐嘉澤盯著她的眼睛,愣了一會兒,了然的笑了。他才不會信周舟真的如表麵那樣,說不定她心裏正在罵他呢。


    徐嘉澤看人很厲害,周舟是真的在心裏罵他,還罵了好久。


    徐老爺子看他們年輕人相處,也樂的厲害,“嘉澤啊,這是你周爺爺的孫女,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還記得嗎?”


    徐嘉澤可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回憶往事,而且,和他玩過的人多了去了,數都數不過來,還能認識個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以前玩伴?


    但是心裏再吐槽著,表麵也不能顯示出一絲反感。他點了點頭,好像有點印象,“周爺爺不是家住在江南嗎?怎麽周小姐這次來這來了,周爺爺也一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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