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酣耳熱,大家都有點醉熏熏了,氣氛十分溫馨歡快。


    “老蘇啊,從此咱們就是親戚了,你有什麽事就吱一聲,有用到我許哲亨的地方盡管招呼。”


    許哲亨勾著蘇父的肩膀,像失散已久的親兄弟一樣,關係好的就差老淚縱橫了,完全不顧麻玉芝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行了,你們倆就別送了,我叫了代駕一會就來了,曼曼,好好招呼你蘇家爸爸媽媽。”麻玉芝保持著酒後的理性客套,吩咐完蘇曼曼也不顧許哲亨,就徑直離開了。


    蘇曼曼沒辦法,畢竟自己的父親,也不能不管他,隻得替他叫了一輛出租車,提前給了錢交代了地址,讓司機送他離開。


    其實許哲亨壓根兒就沒醉,這麽多年在商界摸爬滾打,酒量還是有一些的,這些也不算什麽,裝醉回到車裏,就瞬間清醒了,不由得氣憤地想,今天又是白忙活的一天。


    “師傅,你那麽快就酒醒了啊?”出租車司機笑著看著後視鏡裏的許哲亨一張嚴肅臉的,不免產生了一顆有些八卦的心。


    “開好你的車!”許哲亨沒好氣地衝著。


    “得!你酒醒就好,還省的我要送你上樓。”出租車司機自討沒趣,沒再說話,一腳油門載著許哲亨揚長而去。


    蘇曼曼這會和戰驁還有蘇家二老在等著代駕司機過來,牧塵則還是拿著那個變形金鋼玩得愛不釋手。


    “媽媽,前麵有幾個小朋友,我想去跟他玩。”牧塵和媽媽在酒店等著無聊,看見馬路對麵的街心公園有幾個男孩在玩,就想和他們一起玩會。


    蘇曼曼看這條酒店裏的小馬路也不寬,自己還要在這照顧醉酒的蘇父蘇母,於是點點頭。


    “那你自己去吧,過馬路小心點。”蘇曼曼囑咐道,便看見牧塵嘴上答應後飛快地朝馬路對麵跑去。


    說是遲那時快,一輛小型貨車按著喇叭突然朝過馬路的牧塵衝了過來。


    戰驁此時還在花壇邊上抽煙,聽到蘇曼曼尖叫趕忙朝馬路中央奔過去,可惜還是遲了一些。


    牧塵剛走到馬路中間,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輛小貨車朝自己駛來,孩子嚇傻了,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


    戰驁跑過來拉了一把陳牧塵,可還是遲了一步,小貨車還是偏了一些力量撞在了牧塵的前胸,牧塵倒地壓在戰驁身上,頓時嚇暈過去了。


    蘇曼曼嚇得臉色煞白,趕忙跑來,已經驚嚇到沒法說出話來,孩子的嘴角有些滲血,蘇曼曼抹著牧塵的嘴角,望著紅乎乎的血,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戰驁此時也被貨車的力量通過牧塵傳過來被撞得不輕,渾身疼痛,但見到蘇曼曼也已暈倒,也是嚇得不知所措,顫抖著撥通了120…


    蘇家二老跪在蘇曼曼和孩子身邊哭得哭天搶地…隻有戰驁苦苦支撐,等著救護車的趕到。


    地上隻剩下一隻殘缺的變形金鋼玩具,在孤零零地望著天空…


    戰驁在救護車中緊緊抓著蘇曼曼的手,擔心地不行。


    “我說這位家屬,這位病人隻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你沒必要那麽緊張,倒是這個孩子雖然看著在睡覺。實則有些昏迷,情況不大好…”救護車上的醫生為孩子接上氧,焦急地皺眉說道。


    “牧塵會怎麽樣!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孩子的媽媽不能失去他,等她醒來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估計都活不成了。”


    戰驁聽了醫生說的話,擔心不已,恨不能自己是躺在那裏昏迷的那位。


    “病人家屬請你保持冷靜,等到了醫院再具體進行檢查。”醫生一邊安慰戰驁情緒,一邊進行急救。


    蘇家二老由於受不了刺激早早就被戰驁叫來的秘書li送回家了,自己則一個人照顧她們娘倆。


    救護車一路呼嘯終於開到了醫院的急救室。


    這時候蘇曼曼也已經醒來,當得知陳牧塵已經被推入急救室,頓時嚇到雙腿癱軟,跌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曼曼,你要相信醫生,牧塵一定會沒事的。”


    戰驁抱著蘇曼曼,將她扶坐在旁邊的靠椅上。


    “都怪我,抓他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戰驁自責地一直錘頭。


    蘇曼曼趕緊抓著他的手,“不怪你,要不是,牧塵的情況真的不敢想象。”蘇曼曼紅著眼睛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安慰別人的話,隻是大腦一片空白。


    麻玉芝這會也趕到了,蘇曼曼想著自己已經沒了主心骨,戰驁也受傷的情況未定,還是想了想給她媽媽打了電話,尋求幫助。


    “曼曼,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我剛走就出了這麽個情況?”麻玉芝摟著蘇曼曼,不停地摩挲安慰著女兒。


    “媽媽,都怪我。怎麽會同意牧塵一個人過馬路呢?我這個做媽媽的太不稱職了。”蘇曼曼倒在麻玉芝懷裏哭得不停。


    “曼曼,要不要叫陳家善過來?”麻玉芝想了下覺得還是要通知孩子的父親過來比較好。


    蘇曼曼下意識地反問,“要他來做什麽?”


    “他是孩子的父親,理應要知道自己孩子的情況。”


    “別叫他,牧塵跟他沒有關係…”蘇曼曼說道。


    戰驁、麻玉芝一臉疑惑,以為蘇曼曼隻是離婚了才不想見他。


    但其實麻玉芝在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通知陳家善趕來了。


    “誰是孩子家屬?”護士焦急地從搶救室裏出來。


    “我是孩子媽媽,醫生我的兒子現在怎麽樣了?”蘇曼曼也顧不得頭暈眼花,體力不支地強撐著站起身。


    “孩子內髒經過大力撞擊有些出血,現在急需要輸血,可是我們醫院ab血型的血不夠了,你們當中誰是ab型的?”


    蘇曼曼一聽孩子要輸血,嚇得差點又暈過去。


    “我是,我是ab型的,抽我的血。”


    戰驁趕忙說道,隻要能幫到蘇曼曼,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不行!戰驁不能抽血給我兒子。”蘇曼曼這時候還是能保持清醒的,即便牧塵現在急需獻血搶救,但她清楚地知曉:直係親屬間,是不能相互輸血的。


    “為什麽,曼曼,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戰驁不解地衝蘇曼曼低吼道,不知道她現在還在抗拒什麽。


    “抽我的吧,醫生,我也是ab型血。”一個男聲由遠及近地從他們身後響起,很明顯帶著焦急的情緒。


    陳家善願意輸給陳牧塵,這會蘇曼曼沒有拒絕,沒再說什麽。


    但是護士也搞糊塗了。


    “你們到底誰是孩子的爸爸?知不知道孩子的親爸不能輸血給兒子。”護士的話驚到在場的二人。


    “曼曼,你的意思是,戰驁是牧塵的親生父親所以不能獻血?”麻玉芝這才反應過來,合著她這個女兒也一直對自己沒有說實話。


    蘇曼曼一直在低頭哭,大顆大顆的淚水滴在醫院的走廊上。


    陳家善拍拍蘇曼曼的肩膀沒再說什麽,隨著護士去抽血了。


    戰驁依舊處在震驚當中,遲遲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牧塵是他的孩子?那意思是說,三年前,自己的孩子沒有被蘇曼曼打掉?而是平愛地降生了?


    叫了自己爸爸叔叔的牧成居然是自己的親兒子?


    這所有的問題都仿佛有了答案,為什麽蘇曼曼一直隱瞞孩子的年齡,為什麽陳家善離婚後不要孩子,又為什麽自己的爸爸堅持牧塵是他的孫子。


    所謂當局者迷,自己就從來沒懷疑過牧塵是自己的親兒子這件事,真是太傻了。


    “曼曼,麻阿姨說得都是真的?牧塵真的是我的兒子?”


    戰驁語氣微顫,想最後得到求證。


    蘇曼曼一直在哭…沒有再說一句話。


    戰驁徹底得到了證實,也努力接受了牧塵真的是自己的親兒子。


    “蘇曼曼,你騙我騙得可真苦啊!”


    戰驁又哭又笑,滿麵的淚水又笑彎了眼睛。


    命運真是給自己開了這麽大一個玩笑,自己的孩子叫了別人三年的爸爸,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沒有權利去為孩子做任何事情。


    “蘇曼曼,你是恨我的吧?即便我們倆再次和好,你也不願意讓我的孩子認我?”戰驁繼續像自言自語道。


    麻玉芝也被驚訝地不行,回國的這一年真的經曆了太多事情。


    真的狗血電視劇都演不出的奇葩劇情,全都在自己家裏上演了。


    顧清漪假冒蘇曼曼的身份冒充自己的女兒,顧清漪的前男友居然跟自己的親女兒蘇曼曼有一個孩子?麻玉芝心裏也是五味雜成,不管自己再怎麽不看好戰驁,可他居然也是自己外孫子的親生父親。


    她不知道要用什麽心態去麵對蘇曼曼,隻能暫時離開走廊,去讓自己冷靜一點。


    “戰驁,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想開口解釋這件事的,可不是想說被打斷,就是沒機會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也沒有恨呢,我…我真的多次幻想我們一家三口歡聚的畫麵。”


    “我想,我想等著我們結婚後,等你跟牧塵再熟一點,我再說出來要給你驚喜的。”


    蘇曼曼拉著戰驁的胳膊,在努力解釋。


    “可現在這種情況,你給我的不是驚喜,是驚嚇,我就像傻子一樣被你玩弄。”


    戰驁緩緩抬頭,又恢複往日的疏離感,他擼開蘇曼曼的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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