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晚確實沒在陌陽坊,是你派人殺的。”葉朔道:“那個每日抓藥的用劍漢子,名叫魏豹。就是你的門客。”


    陳牧笑著笑著,灣下了腰,他道:“不錯我確實有個門客叫魏豹。但天下武者何其之多,他為我效力,就不能為別人效力了。就憑著點,就就想坐實我指使魏豹殺人。我且問你,既然你說我讓魏豹殺人,那我認識那四個死人嗎?”


    “不認識。”葉朔道。


    “那我為何要指使魏豹殺人。”


    葉朔道:“這也是我想了很久,沒想明白的問題。好在杏花村酒樓給了我答案。你是因為一句話。”


    “一句話殺人。哈哈哈,那敢問是那句話?”


    葉朔看著陳牧,一字一句道:“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陳牧頓時滿臉戾氣,他深吸了口氣,強製控製自己的怒火道:“就憑一句話,你就想將這凶手罪名安在我身上?”


    “你娘在你六歲時候死了。你恨你爹重娶。你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八歲因為有人說過類似的話,你將鄰居孩子揍了個半死。十五歲因為這句話,將人刺傷。你有前科,因為一句話殺人,你如今成了司徒,沒什麽幹不出來的。你指使魏豹殺人,他本來隻想殺左宇的,可當時另外幾人正好經過,看到了他的臉,所以連續出手滅口。”


    “分析的很好,很天馬行空。不過因為一句話,就斷定我殺人,是不是太過牽強啊厲司徒。”


    “隻要抓住魏豹,一切都清楚了。”葉朔話音剛落。


    厲飛彤立刻大叫:“小心。”


    葉朔好似早就預料到了。瞬間倒在地上,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鏘”


    一聲輕吟,厲飛彤拔出自己的軟劍和來人戰在一起。


    葉朔眼神微眯,一身黑衣,身材粗獷,麵黑。和厲飛彤戰在一起的正是魏豹。


    魏豹感知境後期劍修,厲飛彤才不過堪堪感知境初期,差了兩個小境界,更何況魏豹對劍之一道很有天賦,自然不敵。


    魏豹的長劍有影無形,劍勢沉穩狠辣,一招一式都掀去巨大的劍氣風暴。他根本不想和厲飛彤纏鬥,兩招過後,直接將厲飛彤震開。犀利的劍影,朝葉朔刺了過來。


    就在剛才,他要殺厲飛彤,後者根本沒機會,但他沒下殺手,而是朝葉朔撲來。


    屋內劍影彌漫,劍聲微鳴。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劍,葉朔奮力的抬起自己的劍。


    一圈圈真氣氣旋,自葉朔的劍間上蕩漾開來。


    一圈又一圈,一直到三十圈後才不再產生氣旋。


    麵對三境後期的魏豹,葉朔更不不敢藏拙。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強的一招,一劍三十震。


    這些日子他辦案之餘,每天的功法修煉,和劍法修煉,自然也沒停。不久前突破到辟海後期,距離先天第二境入微境也緊緊隻有一步之遙。


    “轟”


    葉朔的鶴啄劍技被一劍破開,狂暴的真氣,如同疾風倒灌,向著葉朔湧來。其中那柄劍格外耀眼。氳含殺機。


    葉朔此刻體內真氣亂成一團,內府重創。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


    就在這時,一直手伸了過來。


    “嘭……嘭嘭……”


    真氣爆發出一連串悶響。


    狂風倒灌的真氣,如同一條桀驁不馴的巨龍,可在這隻手下,他卻發出嗚嗚哀鳴。


    這隻手一伸,按住巨龍,一握,漫天劍氣消失無蹤。


    魏豹看著自己的劍,寸寸斷裂,一臉駭然。


    “五境,這就是五境的威力嗎?”他喃喃自語。


    “是啊!我一個五境都得在中都,夾著尾巴做人,你這三境小劍修就敢連殺四人,當真是時代變了。”蕭令說完,手已經如同幻影般,按在了魏豹的肚子上。


    噗!


    魏豹口噴鮮血,這一下,直接讓他氣海碎裂。


    厲飛彤從地上爬起來,看這蕭令言語不善:“都護,你說過關鍵時候出手的。”


    蕭令回頭道:“死不了。你急什麽。還有這是你對上司的態度嗎?”


    接著他走到陳牧麵前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牧強裝鎮靜,他道:“不知都護想讓我說什麽?說人是我指使魏豹殺的?就憑那句話。就能斷定是我對左宇下了殺機,指使的魏豹殺人嗎?若是都護執意抓我,我也沒啥好說的。但家父想必不會讓他的獨苗兒子慘遭冤枉。”


    “還不承認!哼……”蕭令道:“魏豹在中都根本沒有根基,他當街殺人,沒你撐腰他敢?現在他已經是個廢人,監察司的手段,你也了解,你以為我讓他開口,很難?”


    “那也得他開口才成啊,你說是不是。”陳牧道。


    就這這時,癱倒在的魏豹,嘴裏冒著血沫子,喃喃道:“人是我殺人,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我的兒子,也沒有娘。”


    說完他一聲慘叫,脖子一歪,就此氣絕。


    厲飛彤在葉朔身邊,而蕭令廢了魏豹的氣海,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背對著他。


    等聽到殘叫聲,回過頭卻發現,魏豹右手握著斷劍,刺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就在這時,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碰!碰碰……”


    院子的花盆倒了,被露絲破開的大門,這會兒,全部撕裂。


    門窗,包括屋內的桌椅全都無聲無息的,開裂。


    空氣幾乎壓抑到極點。


    入夏的天氣,眾人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


    這股冷,不是寒冷,是陰冷,是陽光化不開的冷。


    眾人還沒回過神,隻見一道影子,帶出一連串的殘影,趕到屋子。


    厲飛彤和葉朔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來人,身高八尺,肩寬背闊,身材偉岸。穿著一身黑鱗家,頭發發髻打著一個結。


    就算是不穿盔甲,單憑借頭上那個發結,就能斷定來人是軍部的人。頭發打結便於戴頭盔。


    此人長像和陳牧極為相似,長臉,上唇一撮濃密的胡子,下巴的胡子則剃光了。他右手拄著腰間的劍,背後披著猩紅的披風。


    他便是陳牧的爹。


    “我剛剛在三裏外,似乎聽到有人說什麽有娘生,沒娘養。”他環顧在場眾人,目光陰冷睥睨:“這話是誰說的。”


    蕭令眉頭一簇,眼神微眯,神情凝重:“監察司在此辦案,陳將軍一來就咄咄逼人,似乎不好吧。”


    這人根本不賣蕭令麵子,微微低頭看著蕭令道:“我再問一便,剛剛是誰說有娘生,沒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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