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遊道:“別走,我有些亂。想和你商量商量。”


    看著一向沉穩老練,瀟灑不凡,卓爾不群的周少遊,如今驚慌失措,惶惶不安的樣子,歐蘿也有些不忍。


    有些人,一直固有的觀念被打碎,就會是這樣子。


    露絲、葉朔、楊永歌。這三個人,無疑,楊永歌最像周少遊,也更符合他心中的期望。


    若是大秦任何一人,將葉朔和楊永歌放在一起比較,都是更喜歡楊永歌,周少遊自然也不例外。


    歐蘿歎了口氣,重新坐回原來的椅子。


    “別亂安排了,不然她會恨你。”歐蘿道:“楊永歌明如今一顆心就在塔利亞身上。我瞧的出來,露絲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我不甘啊。總有中心愛的東西被賤賣的感覺。”周少遊道。


    “他們能一路無恙到中都,還得多虧葉朔。不然夜秋城隻怕就過不了。”


    歐蘿對於夜秋城發生的事,早有耳聞。


    作為除害的葉朔,也是周少遊將他的命案,調到大理寺消的案。他自然明白。


    歐蘿道:“有些事,上天早就注定好了。比如你,我,和那個如今遠在異國的她。”


    說完她接著道:“你看不上他,是因為他的武道根骨?”


    周少遊歎道:“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人種龍鳳。我到底還是個俗人。”


    “他沒你想象的那麽差,他的劍很沉,很重。”


    ……


    天色漸晚,多年不曾進皇宮的周少遊再一次進入皇宮。


    鳳舞天下樓內,顧驚夢來到舒止水的屋子。


    後者,正在撫琴。一聲聲琴音,很幹很澀。


    這也是顧驚夢所不了解的,樓內擅長琴技的不好。好聽的曲子也不少。或高山流水,空穀悠鳴,或鏗鏘有力,鐵蹄崢崢。


    但這些顧驚夢從沒聽她彈,她但凡撫琴,必然是這幹澀的怪曲。


    “有事?”舒止水看著窗外,手上動作不停。開口問道。


    “那天是你?”


    “是我。”


    “為什麽。”


    “你初入四境,不是程正齊的對手。”


    顧驚夢沒說話。


    “你心亂了。”舒止水道。


    “是你的琴亂。”顧驚夢說完,便離開了。


    她來此就為了道謝,雖然她一個字沒說。


    不過舒止水說的沒錯,她的心確實有些亂。


    這次劫持人的計劃是她一手安排,包括葉朔的掩護。


    不論是葉朔和她有沒有被抓,都在他計劃之類。


    她是鳳舞天下樓的人,葉朔是監察司的人。她且不說,監察司的人軍方定然不會放過。


    挑動監察司和軍方矛盾也正是她的計劃之一。這也是她讓葉朔進入監察司目的。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葉朔會被抓。一個入微境在軍方勢力範圍,一旦被驚動,想逃出威武巷無異於癡人說夢。其實若不是舒止水,她可能也被抓了。


    這她也有準備。封迪已經被轉移,就算抓了她,看在鳳舞天下樓的麵子,軍方也不會為難她。沒有罪證,樓主一定會強勢。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事情發酵,她也有些不安。


    她以為自己會問心無愧,但如今葉朔被抓,軍方放出信息,明顯把葉朔當成了籌碼。


    現在她知道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就是欺心難。


    中都她能相信的人不多。葉朔就是一個,兩個人在中都沒什麽能量,葉朔能實力以及能量很小,但畢竟是和她都是南陵人。


    這次軍方這麽強硬,說不定,根本不會管封迪,而是會拿葉朔大作文章。


    第二天,午後。秋日的陽光不烈。一個穿著粗木麻衣的老者,正在院子內鋤草。


    小小的庭院,綠意盎然。隻有草,沒有任何花,青色一片。


    就在這時,一個小黃門來的院子。


    “鍾老,有消息。”


    老者接過小黃門遞過來的小紙條。緩緩展開。


    上麵沒有任何字,空白一片。


    老者沉思了會兒,叫了一聲,來人。


    一個身著墨魚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將這東西,交給蕭令。”


    “是。”


    監察司總部,蕭令和單勁鬆看著手裏的紙條一頭霧水。


    他們等了一天一夜的消息,終於來了。沒想到這消息沒任何消息。


    “鍾老是什麽意思?”單勁鬆問道。


    蕭令拿著手裏的紙條,沉思半響,忽然恍悟道:“我懂了。”


    單勁鬆不解的看著他。


    “意思就是鍾老不會過問,不會插手。”


    “不應該吧!在監察司和軍部的立場上,鍾老從沒有退讓過,這次讓我們算了?”


    蕭令道:“他不插手,就是讓我們插手,出任何事,他兜著。”


    “這……解釋有些牽強吧。”單勁鬆道。


    “你跟著鍾老的時間短。”蕭令道:“你可還記得剛才來人送消息時,說的什麽話嗎?”


    “就是說鍾老讓我把消息送給你。”


    “原話是什麽?”


    單勁鬆思考了會兒,道:“他說,鍾老讓我將紙條放在兜裏。交給你們。”


    “兜裏的意思就是,出了事他兜著。”蕭令道。


    整整兩天他們終於等來想消息。


    蕭令打開房門,看著一臉憔悴的厲飛彤歎了口氣道:“起來吧。回去好好休息。”


    “都護大人答應救葉朔了嗎?”


    “我啥時候說過不救。”蕭令道:“別說葉朔是我監察司的行走,就是監察司文辦被軍方的人拿了,一樣要討要回來。”


    “真的。”厲飛彤大喜過望。她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冷不防,腳下一軟,跌倒在第。


    她跪了兩天兩夜,就為了這個消息。


    葉朔這個行走,雖然掛在監察司,但嚴格來說隻能算個幫手。這也是厲飛彤所擔心人。


    一個行走,這麽個小人物,他真怕監察司覺得沒有價值放棄。好在蕭令沒讓她失望。


    蕭令看著厲飛彤道:“以後別犯傻了。一跪就是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冤屈。有些事,看著是小事,但對上麵的人來說就是大事。你去將所有司徒都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就在蕭令接觸到紙條的時候,陳廣也得到消息。


    和蕭令的一樣,也是一張空白的紙條。


    看著這張空白的紙條,陳廣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


    他這次扣著監察司的人,說有理也有理,說無禮也算的上無禮,但總歸達到目的。


    秋風蕭瑟,宜殺人。


    【四個訂閱,兩個盜版。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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