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亭侍甘棠侍兩人,由於出身原因,學習的劍道,比江湖中大部分劍修,都來的正統高級。


    劍勢和劍氣不同,是基於劍氣,脫胎於劍氣之上的東西。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悟了就是悟了,沒悟怎麽比喻也不明白。


    同樣也隻有正統劍道傳承的門派,和大勢力,才了解這些東西。


    後天武者學劍,大部分是學習技術的劍技。


    先天武者學劍,普通人隻會專注強大自身的劍氣。這隻是基礎的。


    光修劍,不體悟勢,縱容劍氣縱橫,在同等境界下,也突破不了對手一劍之勢。


    體悟了劍勢,才能在入道境界摸到劍意的門。


    隻有傳承久遠的武道大派,或者軍方、皇室、監察司等,才會傳承這方麵的知識。


    最讓月亭侍震驚的不僅僅是對方破了她的勢,而是對方出生普通,竟然自行體會到了劍勢。


    隻有勢,才能破勢。


    兩人剛才這一番驚險且又短暫的交手,看似平分秋色。但確實葉朔占了上風。


    其實,真要說來,葉朔根本不懂什麽是劍勢,剛才那一劍之勢,是他麵對月亭侍那狂暴劍勢下,自然而然的反應。


    那一劍可以說是葉朔自學劍以來,最得心應手,最順心隨意的一劍。


    這一劍,用一句話形容很貼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和月亭勢這種了解劍勢能主動運用劍勢想比,他更像是被動運用。


    當然這一點月亭侍是不知道的。所以瞬間在心裏將葉朔拔高了幾個檔次。


    葉朔冷著臉抱拳道:“比也比過了,我還有要事要做,你這小姑娘莫要糾纏。”


    “你用的什麽劍法?”月亭侍上前兩步,一臉不甘的問道。


    “秋殺。”


    “為何沒有殺氣?”


    “沒動殺念。”


    月亭侍看著對麵的葉朔,神色複雜難明。


    對方隻是一個隻有兩節武道根骨分廢物,自己竟然輸了,還是運用劍勢的情況下。


    眼看葉朔轉身離開。她對著身旁的甘棠侍道:“別愣著看戲了,一起上。”


    “啊?一起上。”右邊甘棠侍一愣。


    月亭侍根本沒理他,提著劍衝向葉朔。


    一旁的甘棠寺,愣了會兒,隻得拔劍。


    ……


    中都很大,東靠迎日湖,西靠縱雲山脈。


    中都五市中,中市占地最大,也是東南西北四市的中心。


    正因為如此,所以寸土寸金。


    要說中市最有名的庭院,非夜雨伶仃莫屬。


    沒錯,這個庭院的名字就叫夜雨伶仃。同時也是監察司姬無夜的私人府邸。


    此刻庭院中間的閣樓內,姬無夜斜躺在大大的床椅上。


    雪白的肌膚,紅紗披肩下,玲瓏浮凸的玉體,若隱若現。


    凸凹有致的身材,絕美的臉龐,配上那副慵懶的神情,加上身上那股,萬花群羞,我獨豔的氣勢。說是禍國傾城都遍布未過。


    她姬無夜,隻要她想,舉手投足間,足以令天下男人為之側目。


    話雖如此,她這幅模樣,加上其身份,普通人注定過不了這等眼福。


    這天下間,能讓她走出夜雨伶仃的人不多,隻有兩個。


    一個是大秦權力之巔的那位封皇之人,一位卻是軍方自大秦開國以來最出色的男子,大許公子。


    此刻月亭侍,和甘棠侍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她的床椅旁。


    姬無夜道:“見到了?”


    月亭和甘棠兩女一齊點頭。


    姬無夜左手支著腦袋,右手放在一本書籍上,眼睛也盯著書。漫不經心的問道:“可有動手?”


    兩女一齊點頭。


    “結果如何?”


    “輸了。”右邊甘棠侍道。


    月亭侍俏臉含霜:“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兩人聯手,若不是你消極怠工,怎麽可能贏不過他。”


    甘棠侍小聲嘀咕:“輸了就輸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姬無夜微微一愣,兩人一齊動手,還輸了?她吃驚不小。


    她這兩個侍女年級尚小,但武道境界可不低,隻差一步便能進入先天第三境感知境。


    並且,兩人的身手可是她親自調教的,雖不敢說同境界天下無敵,但絕對非一般的入微境界可比。


    她們都是入微後期,月亭侍,爭強好勝,劍法犀利,劍法也偏狂暴。


    甘棠侍性子溫和,小小年紀已經是個花癡。所以綜合身手比不上月亭侍。但真實戰力依然比普通入微後期的武者出色。


    她從那張巨大的床椅上直起身子,一身慵懶之氣消退不少。


    “你們說,兩人一齊動手,還是輸給了那個入微中期的葉朔?”


    姬無夜一臉認真的盯著兩女。似乎想得道一個肯定答案。


    “她還動用了劍勢。”甘棠道。


    動用劍勢,外加兩人都輸了!姬無夜內心驚漣漪。目前在中都,能讓他吃驚的人不多,吃驚的事更少。無疑今天就碰到一位。


    她那如羊脂白玉的胳膊一揚,寬大的紅色袖袍瞬從身前,飛到一旁。


    她隨著這個動作,渾身氣勢大變,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無形中發散開來。


    她不在是那個慵懶閑散的女子,而是大秦三大權力機構監察司最高領導者。掌握監察司上上下下幾萬人生殺大權的都統大人。


    月亭侍、甘棠侍兩女下意識的微微彎腰,並著腳,垂首站在兩旁。


    他們倆兒,麵對姬無夜可以放鬆自己的鬥嘴,但麵對都統大人,不敢有絲毫怠慢。


    “仔細說說打鬥經過。你用劍勢,為何會輸?”姬無夜看著月亭侍,一臉凝重道。


    “他用的劍法叫秋殺。”月亭侍回想著當時動手的細節道:“我和他單獨交手中,被他的劍勢擊敗,但他的劍勢好想沒有完全掌握,我不用劍勢,他也不用,我一用劍勢,他好像受到啟發,瞬間用劍勢反擊。”


    姬無夜將目光移向一旁的甘棠。


    後者點點頭。


    “沒想到這個叫葉朔的,除了根骨不好,對劍之一道,確實天賦過人。”說完她對月亭侍道:“我知你想法,但上擂台,事關生死。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二人不可妄動。”


    “是。”兩女齊聲應道。


    葉朔和月亭侍、甘棠侍在大街上一番爭鬥,好在那個地段沒什麽人,加上又是監察司的人,所以並沒有鬧出什麽動靜。


    監察司內,厲飛彤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蕭令,最後還是在監察司門口,碰到了正好從外麵回來的蕭令,立刻將葉朔的情況說了一遍。


    蕭令看著厲飛彤問道:“你說他一開始說,他並沒有答應五天後迎戰喋血頭陀,出去了會兒,回來就說要去軍衙?”


    “對。”厲飛彤一臉擔憂道:“他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拎著一個布袋。袋子有血跡。肯定出事了。他當時的表情,很平靜,很不尋常。”


    “他不一直就是那個樣子嗎。”蕭令到:“這五天上擂的消息,必然是軍方有意放出來的,既如此,他們必然不會提前動他。你這是關心則亂,看不清情況。”


    厲飛彤依舊不放心道:“這些我知道,萬一他主動尋死,怎麽辦?”


    “那軍方也不會讓他死。”蕭令道:“這場擂台,不僅僅關係到他,更是和監察司捆綁在一起。這是軍方的目的,上麵的人不會不管。再者說,如今他去了軍衙,我一個人去,若對方真要殺人,多過一個人,什麽也改變不了。”


    ……


    此刻,陳牧一身看盔甲,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


    幾十個赤著膀子的軍漢,鍛煉身體的鍛煉身體,相互角力的互相角力。


    陳牧將右腿踩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個蘋果正在啃著。


    他有陳廣這顆大樹,其實若想加入軍方勢力易如反掌。但他自小便不喜歡軍營的氣氛。


    一句話,無聊。他們坐鎮中都,基本無戰事,雖然這麽多年下來,軍紀廢弛,但該守的規矩必須要守。


    最讓他受不了的就是不能帶女子入營。不說別的,但但這一條,就讓好色如命的他渾身不自在。就更不要說每日必須的操練了。


    本來因為葉朔的事,他加入軍方基本無望。


    但誰讓陳廣是中都十郎將之一。雖然上麵大佬對他兒子陳牧多有不滿。但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安插一個小校根本沒什麽問題。


    畢竟這一營是他的勢力範圍,也不怕有人會告密。


    再者如今以軍方和監察司的態勢,陳廣為了陳牧的安全,不得不把他搞到軍部。


    就在這時,一個站崗的軍卒跑了過來道。


    “老大外麵有人說要見你,他說你知道他是誰。”


    陳牧猛的將手中的蘋果仍在地上。百無聊賴的臉上,頓時精彩起來。


    他站起身子,將自己的劍,杵在地上,雙手蓋在劍柄處。嘴角勾出一抹陰狠的笑。


    “告訴他,要見我,就跪著爬進來。”


    那些鍛煉的軍卒,聽了這個消息,頓時興奮的圍了過了。


    軍方基本都是同仇敵愾,上次因為葉朔沒死,謠言讓他們丟足了臉。


    這些軍卒,自然同仇敵愾,大部分都恨葉朔。


    陳牧訕笑道:“大家夥,一會兒好好看看,馬上我們這院內,就會多一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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