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五十章
[聖鬥士]魔星照我去戰鬥 作者：一粒米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說了嗎，那件事？”
“哦，不就是那件事嗎。早就沸沸揚揚，整個冥界都知道了。真是墮落啊，堂堂的三巨頭之一，為了爭權奪利竟然不惜幹出那樣的事情，把身為戰士的尊嚴都拿去喂狗了吧。”
“嘿嘿嘿，不過也難怪，看那胸，那大腿，是男人都會喜歡吧。”
“你還別說，上次她對著我一瞪眼睛，我頓時覺得——”
“你頓時覺得怎麽？”
一手抓著一個，兩個冥界最底層的小兵哆嗦著回頭，在我遮住光線形成的陰影下臉都綠了。
“對對對對不起！我們不是在說您！”
“請饒恕我們一條小命吧艾亞哥斯大人！”
沒說話，直接在手上燃起火焰，活活把那兩個家夥燒成了一堆灰燼。反正這個城堡裏的雜兵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類，隻是死神用冥界的幽靈賦予虛假身體製造的假象，燒了不過是讓他們回老家而已。我麵無表情地拍怕手上的灰，一口老血憋在心裏無處嘔吐。
“哦，火氣還真大呢。”
有人從角落裏走出來，似笑非笑地說，抱著雙臂斜靠在牆壁上，我瞪了他一眼。
“滾一邊兒去，我心情不好。”
“哈，如果我說哈迪斯大人剛才已經下令把統領所有冥鬥士的權力賦予了你，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我忍無可忍地大步過去抓住他的頭發往下拉：“有完沒完，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其他人說什麽都算了，米諾斯，連你也相信我是那種人嗎！為了那個狗屁權力就願意去和哈迪斯大人……我呸！”
他表情陰沉：“我當然不相信，但是艾亞哥斯，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種匪夷所思的傳聞如果沒有得到哈迪斯大人的允許，怎麽可能會到處流傳開來。哪怕現在他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確保某一天他會有想法。”
“少胡說了！這怎麽可能！他是冥王，是神！你難道不知道在他眼裏我們這些冥鬥士是怎樣的存在嗎！”我覺得米諾斯簡直是瘋了，他在暗示什麽？哈，怎麽可能，哈迪斯？
“我可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在哈迪斯大人身邊，對他的了解可比你深多了。”破天荒的，米諾斯從來沒這麽正經過，甚至看上去有點可怕，嘴角緊緊地抿著，“自從這一次蘇醒後，我注意到哈迪斯大人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那麽讓人覺得難以靠近，更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也許是因為他作為人類生活了幾百年，也有可能是人類的身體讓他的靈魂變得不那麽冷漠。但是相信我，艾亞哥斯，他看著你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
我一直搖頭，根本不相信：“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這……這太荒唐了！”
米諾斯冷笑了幾聲，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也就隻能說到這裏，要是他真的想要怎麽樣，艾亞哥斯，你根本沒有辦法。我們連靈魂都是屬於他的，更別說身體了。哪怕他下命令要你去侍奉他，就像那些極樂淨土裏的妖精，你除了服從還能怎麽辦呢？想開點吧，這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反正，我們都一樣，隻是哈迪斯大人的奴隸而已。”
他說完就走了，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打了個寒顫。
原本以為隻是昏迷了幾個小時，誰知拜奧雷特告訴我，時間早就過去了一個月，波塞冬都已經被雅典娜封印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冥界按兵不動，默默地隱藏著，冥鬥士們一個個陸陸續續從封印裏掙脫，新一輪的聖戰即將來臨。
可在這一個月裏，據說我竟然一直呆在哈迪斯的臥室裏麵。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找到了切希爾對他嚴刑逼供，他哭著說自己也就是奉命令進去過一次，的確看見我睡在那床上，而哈迪斯也睡在上麵——不過沒穿衣服是他編造的。
然後很快，現在這個地麵上的哈迪斯城堡裏就傳揚開了那啥那啥的傳言。好吧，這一點米諾斯倒是說得沒錯。說白了冥鬥士都是哈迪斯的奴隸，別說現在我是女人，就算是男人，哈迪斯突發奇想要幹點什麽，也輪不到我說一個不字。按照很多冥鬥士對他的死忠程度，搞不好還會覺得無比光榮呢。
…………我已經頭暈腦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我堅信哈迪斯絕對沒有在我睡覺的時候幹了什麽，話說他要真幹了什麽我還沒這麽惶恐。要說他對我有任何奇怪的感情，哈，我第一個就不相信。隻要是近距離看過他眼睛的人都不會認為哈迪斯會懂得喜歡啊，愛啊之類的感情。我無法形容他身上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和肅殺之氣。反正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潔癖和禁欲的集合體，根本不會有那種需求。
你要說米諾斯喜歡我我還會有點相信呢，至少米諾斯看起來比較像個人類。哈迪斯？算了吧，他根本就不是人類，一看就知道了。
我覺得很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每次被他凝視著的時候都忍不住膝蓋發軟，因為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無關任何情/欲，也不是出於一個男性對女性天生的好奇，甚至我感覺不到任何善意，他隻是單純地看著，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有趣的東西，那種隱藏在黑暗深處蠢蠢欲動的惡意和貪婪，讓我都不敢接近他周圍五米之內。
然而這種害怕的心情卻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我還得安慰惶恐不安的拜奧雷特，讓他冷靜點。他幾乎要瘋狂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哈迪斯這麽可怕過，艾亞哥斯大人，您大概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他是用怎樣的表情在看著您，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想要吞噬掉您，絕對不是什麽正麵的感情，如果他隻是對您的身體有興趣，我還不至於那麽擔心，您一定要小心啊，哈迪斯大人已經讓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麽了——”
“沒事，沒事的，他還能把我怎麽樣？再說現在冥鬥士還有一大半被封印著，他需要我去賣命，暫時不會做什麽的。”
這樣說著的我其實心裏也沒底，自從那一次從他的臥室出來，所有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過他。哈迪斯一直呆在城堡的最頂端不知道在幹什麽，偶爾可以看見死神和睡神進進出出。冥界和聖域都按兵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麽的到來。
拉達和米諾斯都很忙，忙著去修複冥界，忙著各種各樣的瑣事，隻有我閑得發慌，哈迪斯的命令是要我呆在城堡裏，一步都不許離開。正當我以為大概又要醬油到最後的時候，就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夜晚，卻接到了冥王要召見的命令。
雖然心裏有點害怕，我還是按照命令到了最頂層，一進去就看見在華麗的大廳中間，一身黑袍的領導閉著眼睛坐在威嚴的寶座上，像是在打盹。
他似乎又長大了很多，看外貌的話已經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了，頭發比以前更長，一直拖到了地毯上麵，像烏鴉的羽毛一樣烏黑到發亮，襯托出他的臉蒼白得可怕，隱隱有透明的質感。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走上前去行了個禮。他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到我這裏來，艾亞哥斯。”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手指潔白修長猶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藝術品，人類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完美無暇的手——這就是神嗎？他已經慢慢開始變成哈迪斯，那個冥王？
我忽然覺得坐在麵前的這個人很陌生。
“過來啊。”
慢慢地走過去，我不敢去觸碰他的手，還有一步多一點的距離的時候就站住了。
“嗬嗬，你在害怕嗎，艾亞哥斯？”他似乎覺得很有趣，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曾經對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那個時候你可是勇敢得很啊。”
“請原諒我，哈迪斯大人。”被他身上那種可怕的氣勢壓得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我隻能低聲地說。
“不用害怕，我已經原諒你了，甚至，我還打算給予你無上的光榮和信任。”他微笑著說，手一揚，一把黃金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心裏。
“到聖域去，殺了雅典娜，把她的頭帶回來見我。你的身上可還有雅典娜聖鬥士的小宇宙，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隻要你能完成這件事，艾亞哥斯，我可以讓你成為真正的神，和死神睡神一樣，離開冥界，在極樂淨土永生。”
他把那把匕首丟到我的腳下，我吞了一口口水，很慢很慢地搖了搖頭。
“不，哈迪斯大人。”
他眯起了眼睛：“這是拒絕嗎，艾亞哥斯？你竟敢拒絕朕的命令？”
“對不起，隻有這個，我做不到。同樣的，如果聖域要我對您做這樣的事情，我也一樣不會答應。”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沉默了很久，他低聲地笑了。
“看來，你似乎忘記了，好像一開始就是你屬於冥界的吧，迦樓羅王。”
黑色的煙霧從地上湧起，纏住了我的四肢，讓我無法動彈，一點一點地把我拖到了他的腳下，他低著頭看我，眼睛裏燃燒著地獄火焰一般的怒火。
“知道為什麽朕一直沒有殺了你，還千方百計地讓你複活嗎。”
冰冷的，屍體一樣的手穿透了身上的盔甲，一直按在了胸口心髒的位置，他冷漠地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雅典娜對你真是不錯啊，艾亞哥斯，為了讓你不至於徹底消失，她耗費了不少的力量。而我正好需要這個力量來解開封印，這就是朕一直容忍你的關係。”
“啊啊啊啊！”
被他按著的地方傳來讓人幾乎快要暈厥的劇痛，全身像要被撕裂一樣，我再也不能忍耐，終於慘叫了起來。哈迪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黑暗鑄造的身軀，偏偏又被女神的力量保護著，還有什麽比你更適合去衝擊封印呢？放心好了，朕不會讓你死的，朕會一點一點，很小心的使用你，直到身上的封印完全解開。”
“啊——”
我覺得自己還是蠻能忍耐的，被死神一根一根踩斷手指都能一聲不吭。可是這種靈魂都要碎裂的痛苦實在叫人無法忍受，偏偏那惡趣味的混蛋還捂住了我的嘴，讓我叫不出聲。跪在他的麵前我全身抽搐，眼淚混合著咬破舌頭流出的鮮血，一點一點地滴在了潔白的地毯上。
“很痛嗎？”
他還很溫柔地抬起我的下巴，用一塊手帕慢慢擦拭那些血水。
“當然有不那麽痛苦的方法，比如單純的肢體接觸，又或者利用血液，可既然你讓朕感到很不高興，那麽朕又為什麽要讓你舒服，你說對不對，艾亞哥斯？”
艱難地喘息著，我隻恨為什麽不能暈過去。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乖乖跪在朕的麵前說你錯了，朕也許會考慮饒恕你哦。”
他微笑著，手指一直插/進了我的胸口，我甚至能感到他在撫摸我的骨頭，指甲在上麵抓得哢哢直響——滾你妹子的哈迪斯，原來這麽重口怪不得娶不到老婆，沒看見我都快要窒息了嗎！即使現在有心哭叫著說哈迪斯大人我錯了，你他/媽/的至少也把捂住我嘴巴的手放開啊！
怒從心中生，我哢嚓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
“哦，不就是那件事嗎。早就沸沸揚揚，整個冥界都知道了。真是墮落啊，堂堂的三巨頭之一，為了爭權奪利竟然不惜幹出那樣的事情，把身為戰士的尊嚴都拿去喂狗了吧。”
“嘿嘿嘿，不過也難怪，看那胸，那大腿，是男人都會喜歡吧。”
“你還別說，上次她對著我一瞪眼睛，我頓時覺得——”
“你頓時覺得怎麽？”
一手抓著一個，兩個冥界最底層的小兵哆嗦著回頭，在我遮住光線形成的陰影下臉都綠了。
“對對對對不起！我們不是在說您！”
“請饒恕我們一條小命吧艾亞哥斯大人！”
沒說話，直接在手上燃起火焰，活活把那兩個家夥燒成了一堆灰燼。反正這個城堡裏的雜兵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類，隻是死神用冥界的幽靈賦予虛假身體製造的假象，燒了不過是讓他們回老家而已。我麵無表情地拍怕手上的灰，一口老血憋在心裏無處嘔吐。
“哦，火氣還真大呢。”
有人從角落裏走出來，似笑非笑地說，抱著雙臂斜靠在牆壁上，我瞪了他一眼。
“滾一邊兒去，我心情不好。”
“哈，如果我說哈迪斯大人剛才已經下令把統領所有冥鬥士的權力賦予了你，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我忍無可忍地大步過去抓住他的頭發往下拉：“有完沒完，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其他人說什麽都算了，米諾斯，連你也相信我是那種人嗎！為了那個狗屁權力就願意去和哈迪斯大人……我呸！”
他表情陰沉：“我當然不相信，但是艾亞哥斯，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種匪夷所思的傳聞如果沒有得到哈迪斯大人的允許，怎麽可能會到處流傳開來。哪怕現在他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確保某一天他會有想法。”
“少胡說了！這怎麽可能！他是冥王，是神！你難道不知道在他眼裏我們這些冥鬥士是怎樣的存在嗎！”我覺得米諾斯簡直是瘋了，他在暗示什麽？哈，怎麽可能，哈迪斯？
“我可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在哈迪斯大人身邊，對他的了解可比你深多了。”破天荒的，米諾斯從來沒這麽正經過，甚至看上去有點可怕，嘴角緊緊地抿著，“自從這一次蘇醒後，我注意到哈迪斯大人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那麽讓人覺得難以靠近，更像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也許是因為他作為人類生活了幾百年，也有可能是人類的身體讓他的靈魂變得不那麽冷漠。但是相信我，艾亞哥斯，他看著你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
我一直搖頭，根本不相信：“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這……這太荒唐了！”
米諾斯冷笑了幾聲，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也就隻能說到這裏，要是他真的想要怎麽樣，艾亞哥斯，你根本沒有辦法。我們連靈魂都是屬於他的，更別說身體了。哪怕他下命令要你去侍奉他，就像那些極樂淨土裏的妖精，你除了服從還能怎麽辦呢？想開點吧，這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反正，我們都一樣，隻是哈迪斯大人的奴隸而已。”
他說完就走了，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打了個寒顫。
原本以為隻是昏迷了幾個小時，誰知拜奧雷特告訴我，時間早就過去了一個月，波塞冬都已經被雅典娜封印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冥界按兵不動，默默地隱藏著，冥鬥士們一個個陸陸續續從封印裏掙脫，新一輪的聖戰即將來臨。
可在這一個月裏，據說我竟然一直呆在哈迪斯的臥室裏麵。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找到了切希爾對他嚴刑逼供，他哭著說自己也就是奉命令進去過一次，的確看見我睡在那床上，而哈迪斯也睡在上麵——不過沒穿衣服是他編造的。
然後很快，現在這個地麵上的哈迪斯城堡裏就傳揚開了那啥那啥的傳言。好吧，這一點米諾斯倒是說得沒錯。說白了冥鬥士都是哈迪斯的奴隸，別說現在我是女人，就算是男人，哈迪斯突發奇想要幹點什麽，也輪不到我說一個不字。按照很多冥鬥士對他的死忠程度，搞不好還會覺得無比光榮呢。
…………我已經頭暈腦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我堅信哈迪斯絕對沒有在我睡覺的時候幹了什麽，話說他要真幹了什麽我還沒這麽惶恐。要說他對我有任何奇怪的感情，哈，我第一個就不相信。隻要是近距離看過他眼睛的人都不會認為哈迪斯會懂得喜歡啊，愛啊之類的感情。我無法形容他身上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和肅殺之氣。反正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潔癖和禁欲的集合體，根本不會有那種需求。
你要說米諾斯喜歡我我還會有點相信呢，至少米諾斯看起來比較像個人類。哈迪斯？算了吧，他根本就不是人類，一看就知道了。
我覺得很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每次被他凝視著的時候都忍不住膝蓋發軟，因為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無關任何情/欲，也不是出於一個男性對女性天生的好奇，甚至我感覺不到任何善意，他隻是單純地看著，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有趣的東西，那種隱藏在黑暗深處蠢蠢欲動的惡意和貪婪，讓我都不敢接近他周圍五米之內。
然而這種害怕的心情卻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我還得安慰惶恐不安的拜奧雷特，讓他冷靜點。他幾乎要瘋狂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哈迪斯這麽可怕過，艾亞哥斯大人，您大概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他是用怎樣的表情在看著您，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想要吞噬掉您，絕對不是什麽正麵的感情，如果他隻是對您的身體有興趣，我還不至於那麽擔心，您一定要小心啊，哈迪斯大人已經讓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麽了——”
“沒事，沒事的，他還能把我怎麽樣？再說現在冥鬥士還有一大半被封印著，他需要我去賣命，暫時不會做什麽的。”
這樣說著的我其實心裏也沒底，自從那一次從他的臥室出來，所有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過他。哈迪斯一直呆在城堡的最頂端不知道在幹什麽，偶爾可以看見死神和睡神進進出出。冥界和聖域都按兵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麽的到來。
拉達和米諾斯都很忙，忙著去修複冥界，忙著各種各樣的瑣事，隻有我閑得發慌，哈迪斯的命令是要我呆在城堡裏，一步都不許離開。正當我以為大概又要醬油到最後的時候，就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夜晚，卻接到了冥王要召見的命令。
雖然心裏有點害怕，我還是按照命令到了最頂層，一進去就看見在華麗的大廳中間，一身黑袍的領導閉著眼睛坐在威嚴的寶座上，像是在打盹。
他似乎又長大了很多，看外貌的話已經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了，頭發比以前更長，一直拖到了地毯上麵，像烏鴉的羽毛一樣烏黑到發亮，襯托出他的臉蒼白得可怕，隱隱有透明的質感。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走上前去行了個禮。他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到我這裏來，艾亞哥斯。”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手指潔白修長猶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藝術品，人類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完美無暇的手——這就是神嗎？他已經慢慢開始變成哈迪斯，那個冥王？
我忽然覺得坐在麵前的這個人很陌生。
“過來啊。”
慢慢地走過去，我不敢去觸碰他的手，還有一步多一點的距離的時候就站住了。
“嗬嗬，你在害怕嗎，艾亞哥斯？”他似乎覺得很有趣，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曾經對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那個時候你可是勇敢得很啊。”
“請原諒我，哈迪斯大人。”被他身上那種可怕的氣勢壓得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我隻能低聲地說。
“不用害怕，我已經原諒你了，甚至，我還打算給予你無上的光榮和信任。”他微笑著說，手一揚，一把黃金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心裏。
“到聖域去，殺了雅典娜，把她的頭帶回來見我。你的身上可還有雅典娜聖鬥士的小宇宙，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隻要你能完成這件事，艾亞哥斯，我可以讓你成為真正的神，和死神睡神一樣，離開冥界，在極樂淨土永生。”
他把那把匕首丟到我的腳下，我吞了一口口水，很慢很慢地搖了搖頭。
“不，哈迪斯大人。”
他眯起了眼睛：“這是拒絕嗎，艾亞哥斯？你竟敢拒絕朕的命令？”
“對不起，隻有這個，我做不到。同樣的，如果聖域要我對您做這樣的事情，我也一樣不會答應。”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沉默了很久，他低聲地笑了。
“看來，你似乎忘記了，好像一開始就是你屬於冥界的吧，迦樓羅王。”
黑色的煙霧從地上湧起，纏住了我的四肢，讓我無法動彈，一點一點地把我拖到了他的腳下，他低著頭看我，眼睛裏燃燒著地獄火焰一般的怒火。
“知道為什麽朕一直沒有殺了你，還千方百計地讓你複活嗎。”
冰冷的，屍體一樣的手穿透了身上的盔甲，一直按在了胸口心髒的位置，他冷漠地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雅典娜對你真是不錯啊，艾亞哥斯，為了讓你不至於徹底消失，她耗費了不少的力量。而我正好需要這個力量來解開封印，這就是朕一直容忍你的關係。”
“啊啊啊啊！”
被他按著的地方傳來讓人幾乎快要暈厥的劇痛，全身像要被撕裂一樣，我再也不能忍耐，終於慘叫了起來。哈迪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黑暗鑄造的身軀，偏偏又被女神的力量保護著，還有什麽比你更適合去衝擊封印呢？放心好了，朕不會讓你死的，朕會一點一點，很小心的使用你，直到身上的封印完全解開。”
“啊——”
我覺得自己還是蠻能忍耐的，被死神一根一根踩斷手指都能一聲不吭。可是這種靈魂都要碎裂的痛苦實在叫人無法忍受，偏偏那惡趣味的混蛋還捂住了我的嘴，讓我叫不出聲。跪在他的麵前我全身抽搐，眼淚混合著咬破舌頭流出的鮮血，一點一點地滴在了潔白的地毯上。
“很痛嗎？”
他還很溫柔地抬起我的下巴，用一塊手帕慢慢擦拭那些血水。
“當然有不那麽痛苦的方法，比如單純的肢體接觸，又或者利用血液，可既然你讓朕感到很不高興，那麽朕又為什麽要讓你舒服，你說對不對，艾亞哥斯？”
艱難地喘息著，我隻恨為什麽不能暈過去。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乖乖跪在朕的麵前說你錯了，朕也許會考慮饒恕你哦。”
他微笑著，手指一直插/進了我的胸口，我甚至能感到他在撫摸我的骨頭，指甲在上麵抓得哢哢直響——滾你妹子的哈迪斯，原來這麽重口怪不得娶不到老婆，沒看見我都快要窒息了嗎！即使現在有心哭叫著說哈迪斯大人我錯了，你他/媽/的至少也把捂住我嘴巴的手放開啊！
怒從心中生，我哢嚓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