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要怎樣收下弟子啊?”威廉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太渴望跟師父學中醫了。”


    以前威廉也很鄙視中醫,認為中醫的臨床報告太少,科學依據不夠充分,就是一種隻能讓人獲得心裏安慰,卻療效甚微的醫學。


    論其影響和貢獻,遠無法和主流的西醫相提並論。


    然而今天見識過楚歌的治療之後,使得威廉對中醫的看法大為改觀。


    中醫不但療效確切,簡直堪稱神奇。


    亦或者說,是楚歌這樣的神醫,才讓中醫變得如此神奇的。


    他現在對楚歌敬若神明,崇拜得五體投地,甚至可以說已成為楚歌最狂熱的崇拜追隨者和忠實信徒。


    “等泰康醫院的交接手續後,你必須盡心竭力的輔佐蘇醫生,將泰康經營得更加出色,”楚歌道,“我會先考察你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兒你的表現,然後再談收徒的事吧!”


    “好!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威廉拍著胸脯保證道。


    “楚醫生,這花兒太美太香了,想必和您剛才給蘇大爺治病有關吧?”一個小護士好奇地問道。


    兩個小護士,還站在那盆紫玫瑰前交頭接耳,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它們已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紫玫瑰,而是一盆包治百病的神花,”楚歌道,“念在你們兩個看護蘇老爺子有功,可以各采紫玫瑰的一片花瓣珍藏起來,以做不時之需。”


    “真的嗎?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一個小護士高興地說著,連忙摘下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最貼身的口袋裏。


    另一個小護士亦是如此。


    若別人說這盆紫玫瑰是包治百病的神藥,兩個小護士一定認為對方是神經病。


    可楚歌是誰?是醫神,是起死回生的活神仙,他的每句話,都有著讓人深信不疑的力量。


    隨後,人們便驚奇的發現,那盆紫玫瑰憑空消失了。


    隻有蘇紫妍知道是怎麽回事:楚歌曾和她說過,隻要楚歌使用異能給病人治病,就會降臨異象。


    他這種特殊能力每月隻可施展一次,給爺爺治病,無疑是透支了下個月的異能,才讓那盆紫玫瑰產生變異,成為了珍稀的神藥。


    “請問楚醫生,蘇爺爺除了肺部腫瘤外,還得了什麽病?我從未見過這麽可怕的病,”一個小護士疑惑地問道。


    “是有人給蘇老爺子下了蟲蠱,”楚歌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大家隻聽說過蟲蠱是傳說中的一種巫術,誰也沒親眼見到過,更不了解這種蠱術是如何施展的?


    “切!蟲蠱是巫術,是妖術,誰有那麽大的本事給老爺子下蠱?純屬無稽之談,”陸道平譏諷道。


    “我若說蠱是陸少爺下的呢?”楚歌的語氣半真半假。


    “你放屁!老子要有這本事,早就把你給滅了,”陸道平大怒道。


    “你當然不會蠱術,或者說,你的蠱術還不成熟,但你卻可以做蟲蠱子蠱的搬運工,”楚歌冷笑道,“若非我用了全部的蒲公英花,並在花中暗自刻下了化蠱之法,就不可能救得活蘇老爺子。”


    “你們先出去吧!隻留下小妍一人,我有話要對她說,”蘇子厚似乎不願楚歌與陸道平再爭吵下去,朝眾人擺擺手道。


    蘇朋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之色,他猜測爺爺留下蘇紫妍,多半與家產的繼承有關。


    楚歌出去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蘇紫妍,威廉則不肯坐,垂手侍立在楚歌身邊。


    楚歌要將這家醫院劃歸蘇紫妍名下讓其經營,得等蘇紫妍親自和周泰康完成交接手續。


    威廉對醫院的運營也極為熟悉,不失為一個得力的幫手。


    周泰康、蘇朋和陸道平則嘀嘀咕咕的去了院長辦公室,楚歌也沒理他們,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陸大少,這次你可是把我坑慘了,”周泰康喋喋不休的埋怨道。


    “周院長,賭約可是你自己立下的,我又沒強迫你,”陸道平冷哼道,“我看都怪你色迷心竅,利令智昏,才陷入了那小子的圈套之中。”


    “賭約上可是有陸大少的簽名,難道陸大少真的見死不救?”周泰康有些生氣了。


    他覺得陸道平就是個無賴,比他還要無恥。


    若這場賭約贏了,估計陸道平會一腳將他踢開,獨享蘇紫妍的。


    可輸了,這小子卻做了甩手掌櫃,讓他輸得血本無歸。


    “周院長,我也不是不幫你,你可以拿著賭約去省城,當麵向我父母要錢呀!我又不是不認賬,”陸道平滿不在乎的說道。


    特麽的!你小子又來!


    周泰康氣得直哆嗦,陸道平的父母,怎麽可能替兒子,還這筆十億的荒唐賭約?


    “兩位不必爭執,我倒有個好主意,”蘇朋忽然陰險一笑道。


    “什麽主意?快說!”周泰康和陸道平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給那鄉巴佬來個死不認賬,他是個鄉下人,剛來城裏,既沒有關係又沒朋友,讓他有本事去上麵告啊!看法官怎麽判?看法律支持打賭嗎?”蘇朋的話,令得陸道平和周泰康茅塞頓開。


    “蘇兄弟說得不錯,以周院長在江城的威望和關係,還怕和那鄉巴佬對簿公堂嗎?”陸道平撫掌稱善道,“何況,法院也不會受理這種打賭的官司,讓他小子投訴無門,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周院長依舊是這家醫院的掌門人,自己一手創立的醫院,豈可輕易拱手讓與他人?“


    “就這麽辦!”周泰康將牙關一咬,“啪”的一拳重重擊在桌子上沉聲道。


    重症室。


    “小妍啊!你和那少年楚歌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蘇子厚一臉嚴肅的問道。


    “爺爺!我們也隻是今天才認識的,”蘇紫妍紅著臉回答道。


    “爺爺承認他是個人才,有些真本事,可以說醫道通神,但社會是複雜的,無論周泰康還是陸道平,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依我看,那份賭約根本無法奏效,”蘇子厚皺著眉頭道,“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們蘇家的產業,多半是要依賴陸家的,一旦陸家對我們蘇家施壓,我們除了妥協,就隻有破產,這也是我和你爸媽,要將你許配給陸道平的原因。”


    蘇紫妍還是第一次聽爺爺和她說這些話,本來剛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無比沉重。


    她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時任性,而完全拋棄整個家族於不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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