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的計劃很完美,救了盛準,讓平邑王夫婦記住她的恩情,今後若她有事相求,以他們二人夫婦的性子,是不會拒絕的。


    她想著,許是太過得意,也或許身子虛弱,腳跨出門檻居然又被絆了一跤,春寶都來不及扶她。


    說那時遲快,當時正好有個人就剛好走到她麵前,薑晚傾不分由說趕緊拽住了那人膛前的衣服,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因此幸免於與跟大地媽媽親密接觸。


    可事與願違,隻聽見撕拉一聲,薑晚傾連同她手上拽著的那塊料子一起跌倒在地,疼得直抽冷氣,而眼前的男人抄胸前的一大片衣服包括下擺的長袍都被撕了下來。


    薑晚傾隻聽見耳邊有多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抬頭時,隻瞧見一個男人穿著一襲昂貴又奢華的明黃長袍,這衣裳料子看著就好,就是前麵的一大塊不見了,裏頭穿著的黑色短褲仿佛也很貴的樣子。


    鳳南靖臉都綠了,俊美而冷硬的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那雙黑眸仿佛隱藏著千百把刀子,蓄意待發,仿能隨時把薑晚傾千刀萬剮。


    百裏嚇得魂都沒了,而平邑王夫婦也當場石化。


    薑晚傾尷尬極了,隻能訕笑說說:“你這短褲的款式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我還以為攝政王穿得會與眾不同。”


    眾人:“……”


    許多年以後,鳳南靖再次回憶起今日的一事,隻記得的天空很藍,夏天的風有點涼。


    就在鳳靖南要爆發之前,平邑王夫婦忙上前將二人拉開,盛夫人更是趕緊把薑晚傾拉出鳳南靖的視線內,驚魂未定,要死的是薑晚傾手裏居然還拿著那塊破布。


    盛夫人擦著冷汗說:“薑小姐呀,您這是跟攝政王杠上了,昨日您吐了他一身血,今日又差點讓他Luo奔,這、這都兩次了。”


    薑晚傾聳了聳肩:“可我不是故意的,兩次都不是故意的,他一堂堂大男人,不至於為這點事耿耿於懷吧。”


    盛夫人無奈說:“薑小姐不知道,攝政王可是有很嚴重的潔癖,很容易暴躁的。我看為了安全起見,你以後還是躲著點他吧。”


    薑晚傾瞅著盛夫人如此緊張的模樣,心裏卻不以為然,怎麽說她都給他生了個兒子,幾件衣服而已,倒不至於要她命吧,再說了在這一跤她也把手皮擦破了呢,吃虧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盛夫人擔心平邑王不能安撫攝政王,畢竟薑晚傾都差點把人的短褲給掀了,為保安全,她趕緊回去一塊勸著


    薑晚傾並不放在心上,而是慢悠悠的在後院的水井洗手,她手掌被磨破了許多,有點疼。


    春寶後怕說:“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方才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可怕。”


    “著什麽急啊,洗完手再走。”


    “可是萬一……”


    薑晚傾慢條斯理的清洗傷口,但後頭的春寶卻說到一半就沒聲兒了,她還覺得疑惑,下一秒,忽然一重高大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頓時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重起來,帶著壓迫感。


    她頓時怔住,一回頭便瞧見男人那張英俊得慘絕人寰的臉。


    鳳南靖已然換了件新衣,完美無缺的臉部線條金緊繃著,仿佛有一層濃濃的霾色覆蓋,氣場十分懾人,靠近她者都有種被千斤重石壓迫的感覺。


    薑晚傾也有些後怕,甚至還慫得不敢與她對視。


    百裏忽然出現把快要嚇哭的春寶帶走,兩人站在五米開外放風。


    薑晚傾深呼吸,抬頭挺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這麽遜色,可男人實在高大,她得抬頭望天九十度才能直視他:“幹什麽,來找我賠衣服啊,告訴你,我沒錢,要錢找白雅,她欠了我大把銀子。”


    明明想酷酷的回懟對讓懾人的視線,可說出口的話卻慫得一批。


    男人冷哼,忽然附身捏著他的下顎:“就算把你賣了,也不夠賠本王一件衣服。”


    她還比不過一件衣服?她有這麽不值錢嗎。


    薑晚傾沒好氣的推開他,但男人紋絲不動,反倒把她打疼了,最後隻能說:“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一攝政王、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伶牙俐齒。”他眯著眼,倏地鬆手,黑眸瞥了眼她腹部的傷口,冷笑說,“那個位置血管少,以你與薑季春的身高,要捅也應該在胸口或者小腹的位置,這——是你自己動手的。”


    薑晚傾倏地一震,警戒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她沒有否認,因為她知道要瞞住這個男人估計很難,那倒不如不要辯解。


    “本王對你們女人的下三濫的勾心鬥角並沒有興趣,你想博取平邑王夫婦的同情本王也懶得理會。”鳳南靖雙手扣在身後,氣宇軒昂,仿佛君臨天下般睥睨著薑晚傾,“三年前在喜聞樓,是你闖入了本王的廂房。”


    當年他剛從北苑狩獵回來,路上誤飲鹿血,氣血澎湃時便找了酒樓住下,他有潔癖,不屑於碰女人,可偏偏的,她卻誤打誤撞的闖了進來,事後就立即離開了。


    一個女人而已,當年他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想不到僅一晚她就有了孩子。


    那晚的事薑晚傾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但也是有個模糊的片段。


    那時是白雅陷害原主,原主太過害怕就跑了出來,誤打誤撞闖進了一間廂房,之後……就有了花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薑晚傾死不承認,“攝政王是想要孩子想瘋了吧。”


    “本王並不介意滴血驗親。”


    薑晚傾瞳孔一縮,眯著眼,透著濃濃的危險:“怎麽,如果花芽真是你兒子,你難不成還想從我身邊把他搶走嗎?”


    “他原本就是本王的兒子,你偷走本王的兒子,本王還沒治你的罪。”他冷冷道,“不過你也放心,既然你給本王生了兒子,本王定然不會虧待你,會封你郡主,賞黃金萬兩,更會許你一門好親事。”


    薑晚傾笑了,雙手環胸,嘲弄道:“鳳南靖,誰給你的自信說我一定會把孩子給你,作為一個男人,也拜托你要點臉好吧。


    什麽叫我偷走你的兒子,當年是誰偷吃了不認賬,以你攝政王的身份若想調查我也不算難事吧,可你偏偏消失了三年,現在一出現就要跟我搶孩子,腦子有坑吧。”


    鳳南靖眯著眼,黑眸陰沉如水。


    孩子是薑晚傾的底線,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麽了,插著腰呱呱的說的滔滔不絕:“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我懷胎十月,這三年來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長大,你不過是奉獻了一顆小小的j子,就想跟我搶孩子,怕是梁靜茹都沒敢給你這個勇氣。”


    說道奉獻時,她還嫌棄的比了比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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