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祖母懲罰孫女,本就無錯可尋,撐傘隻會讓祖母更厭惡我,眼下祖母氣也消得差不多,算了。”


    薑晚傾道,也就跪一下,並不是不能人手,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事太陽曬多了會長曬斑,雖然她塗了防曬霜。


    老夫人點到為止,讓她跪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讓和薑晚傾進來,若她真被曬到中暑,老夫人也難以跟薑曆城交代。


    她身邊的蘇嬤嬤出來傳話讓薑晚傾進去。


    薑晚傾因為跪太久,起來時差點沒一頭栽下去,幸好春寶扶著,她神色看上去似乎有有些虛弱。


    一進去,老夫人便對她疾言厲色,但看了看她搖搖欲注意的身子,又到前陣子受過傷,心軟了。


    歸根究底都是她的孫女,她也不至於太過苛刻,讓蘇嬤嬤給她沏了杯茶。


    薑晚傾似乎真的和口渴,一戲下就喝完了。


    老夫人搖頭,命下人再給她兩杯,看著薑晚傾喝完後,老夫人說:“還要嗎?”


    薑晚傾雙手捧著茶杯,拘禁的放在一邊,似乎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失儀態,紅著臉搖了搖頭。


    老夫人神色稍霽:“昨日去掃墓是怎麽回事,又是玉佩又是肉包子,居然還有什麽還魂,你別告訴我以這些都給你沒關係。”


    老夫人是上一屆宅鬥勝利者,這點心思詭計她怎會看不清。


    薑晚傾最後選擇如實說出。


    老夫人不是薑曆城,瞞不過她的,老夫人聽聞後,眉頭緊蹙,那張經過時光沉澱的臉威嚴嚴肅:“你說是白雅陷害你?有什麽證據,在我看來,就是你狼子野心,陷害庶妹庶母。”


    “晚傾說的都是實話,那法師是白雅請的,包子鋪老板也是他們收買的,不信祖母可以讓人去調查,嚴加審問。”


    老夫人沉默一瞬。


    白雅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很清楚,但這府邸就隻有一個妾,她也沒必要整頓,隻是沒想到白雅居然還跟薑晚傾杠上了。


    “那玉佩一事你怎麽說?那玉佩是不是你弄壞的。”老夫人質問,疾言厲色。


    雖她不喜歡白氏,但那玉佩他兒子的命,自祭祀回來後,薑曆城便將自己關在書房,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那玉佩不管對母親還是父親都意義非凡,我不會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薑晚傾辯解說,“我隻是自保,並不想讓父親傷心。”


    老夫人冷哼:“你本就是個狼心狗肺、道德敗壞的人,否則三年前也不會跟男人鬼混,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除掉白雅幹出什麽事。”


    “真的沒有。”薑晚傾辯解,也不著急。


    老夫人不屑的輕哼,冷冷道:“有沒有你心裏清楚,這次叫你來隻是個警告,別在你祖母眼皮子低下耍心機玩詭計,你是鬥不過你的祖母的。”


    薑晚傾乖順到‘是’,而老夫人也不想再見著她了,不客氣的讓她離開。


    離開前,薑晚傾送給了老夫恩一瓶瓶紅花油,她乖巧說:“這是前些日子孫女兒調試的紅花油,消腫止痛是最好的,聽聞祖母經常逛街疼痛,取其抹在疼痛處,能有很好的效果。”


    老夫人神色這才好看些。


    薑晚傾離開了,一改方才的虛弱神色,春寶說:“老夫人不喜歡小姐,小姐您有什麽打算?”


    “沒什麽打算。”她淡道。


    老夫人不喜歡她,但也同樣不喜歡白雅母女三人,老夫人厭惡他們是因為他們是薑曆城的子女妻妾,分走了她兒子的愛,所以才厭煩的,但又不能不讓薑曆城開枝散葉。


    老夫人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心心念念的就隻有兒子,所以隻要她是薑曆城的女兒,老夫人就不可能對她和顏銳色,更別說她還是白氏所生。


    所以薑晚傾並未想過討好老夫人,也沒想過要拉攏她,在她心裏,隻要不開罪老太君就夠了。


    另一頭,榭香閣這邊已經亂作一團,薑季春甚至還燒得迷迷糊糊,滿嘴胡話,白雅著急上火,轉身就給春嬋一巴掌。


    她一把把拽住春嬋的長發,齜牙咧嘴:“我讓你把精油塗在薑晚傾身上,你敢不照做。”


    春常疼得眼淚狂飆,但依舊咬著唇不說話。


    “說,你是不是投靠薑晚傾了。”白雅咬牙切齒,並不打算就這麽輕輕放過春嬋,對著她拳打腳踢,“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麽沒傳些有用的情報回來,合著跟著薑晚傾一塊兒算計我呢。”


    她越說越怒,大巴掌大巴掌朝春嬋臉上呼過去。


    春嬋一直在哭,不敢反抗,卻也不願意對她求饒。


    一想到昨日在祭祀受的氣跟毒打,白雅怒上加怒,全都發泄在春嬋身上,恨不得活活打死她,後來打疼了,但依舊不解氣,直接拿起花瓶就砸在春嬋頭上。


    春嬋慘叫一聲,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白雅身上也沾了春嬋的血,越發的生氣,春嬋都暈死過去了她還踹她:“跟薑晚傾一樣下賤的賤蹄子。”


    “來人,把這賤東西拖下去扔亂葬崗,要是沒斷氣就在她脖子上補一刀。”她嫌惡的命令道。


    下人立即照辦。


    當家奴要扛起春嬋時,門外忽然多了兩個身影。


    “住手。”


    說話的是薑晚傾,她麵色冰涼,冷如剔骨,而站在她旁邊的就軟是薑曆城。


    春寶瞧見渾身是血的春嬋立即嚎啕大哭:“春嬋,春嬋你怎麽了……”


    薑曆城臉色難看的瞥了春嬋一眼:“你怎麽回事,私自扣押晚傾的奴婢,還把她打成這樣,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白雅一慌,立即解釋:“都是這個賤婢對無禮,我氣急了才打他兩下。”


    “兩下?”薑晚傾冷笑,“人都快叫你打死了,這看上去可不像是隻有兩下,”


    “剛才你的話裏就是指著晚傾來罵,我看你真正厭惡的不是這奴婢,而是晚傾吧。”薑曆城怒斥,對他們十分失望,“你之前就答應過我會把晚傾當成親女兒照顧,你太令我失望了。”


    薑晚傾很欣慰,她的木頭老爹終於開竅了。


    “這陣子府上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全權交由老夫人處理,你就帶著季春季秋好好在院子裏閉門思過吧。”薑曆城道,憤怒的會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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