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她,唐毅聽後依舊覺得不可信:“你想多了吧,這怎麽可能?”


    “可不可能你說了不算,但今天你會知道的。”薑晚傾揚唇一笑,十分篤定。


    因為除此之外,凶手根本不可能對唐澤義下手。


    唐毅懷疑,但還是吩咐身邊的人按照薑晚傾的吩咐辦。


    唐夫人心係唐澤義,一用過早上就來了,她神色蒼白,麵色蠟黃,應該是昨日沒睡好。


    “今日澤兒怎麽樣了?”她問,聲音有些虛弱。


    唐澤義這一病,她也憔悴不少,似乎中毒的是她。


    薑晚傾讓所有了下去,歎著氣跟唐夫人說了唐澤義再次被下毒的事。


    唐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了過去,她聲音顫抖:“你、你說什麽……”


    “唐澤義情況危急了很多,但是我救治得及時,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但對方若在得手幾次,我也是束手無策了。”薑晚傾如實相告。


    唐夫人又哭了:“不,薑小姐不敢怎樣,我都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澤兒,他是我的命啊,他要是走了,我可怎麽辦啊。”


    “沒關係,死了一個你還有一個兒子。”


    唐夫人倏地看著她:“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薑晚傾聳聳肩,這本來就是啊。


    唐夫人很生氣,甩著袖子就離開了,甚至差點想把薑晚傾轟出去,以至於最午膳都沒出來吃。


    太傅還沒下朝,廳堂內就隻有薑晚傾跟唐毅吃飯。


    薑晚傾一口一口的喝著雞湯,胃口不錯,這雞很合她的脾胃,但唐毅卻沒什麽食欲。


    “這湯不錯,排骨也不錯,你不吃嗎?”薑晚傾一點也不客氣,排骨一個一個的啃著。


    唐毅看了看她:“你自己吃吧。”


    薑晚傾癟嘴,她當然要吃,為了他們太傅家的這點破事兒,她現在都沒去找孟家小姐。


    “攝政王到——”


    薑晚傾正吃著開心,忽然一記洪亮的聲音傳來,倒叫她差點沒噎住,痛苦而艱難的拍著胸口。


    唐毅皺眉,還給了她盛湯:“你慢點吃。”


    鳳南靖進來時,恰巧瞧見唐毅給薑晚傾喂湯。


    而薑晚傾也是心驚,被嚇了一跳,但瞧見鳳南靖那張英俊又冷硬的臉時,更是直接一口湯飯噴了出來。


    噗的一聲,恰巧噴在了唐毅的臉上,還帶著排骨的碎肉以及粒粒分明的米飯。


    唐毅臉瞬間就黑了,那眸光恨不得殺了薑晚傾。


    “咳咳……”


    薑晚傾咳嗽不止,春嬋趕緊給她拍背。


    薑晚傾莫名心虛,更是把頭捂進了春嬋的懷裏。


    “薑小姐你怎麽了?”太傅關心問。


    廢話,當然是被噎著了。


    薑晚傾暗暗腹語,卻朝他們搖搖手示意自己沒事。


    唐毅朝鳳南靖行禮,而薑晚傾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行禮,便也跟著一起。


    鳳南靖身穿一襲明黃色的蟒袍,腰帶顏色略深,紋著祥雲跟蟒龍,頭發高高豎起帶著冠冕,帶著睥睨天下的強勢氣場,所有人在他麵前,俯首稱臣仿佛是那麽理所應當的事。


    他原本氣場就強,平日常服便就讓人不可忽視,當他穿著攝政王的蟒袍,那強勢更是足足添了一倍,明明隻是攝政王,卻有君王氣吞山河的氣勢,仿佛穿的不是蟒袍而是龍袍。


    薑晚傾心驚膽戰,甚至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他明明也沒怎麽看她,但薑晚傾還是感受到一陣冷如剔骨的氣場。


    “殿下是聽聞阿義病重,故此看看望。”太傅說,之後便畢恭畢敬的邀請鳳南靖娶了唐澤義的寢房,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正眼看過薑晚傾。


    薑晚傾鬆了口氣,腿卻莫名軟了,唐毅溫怒的盯著她,悶不吭聲的回房換衣。


    噴了人家一臉飯,薑晚傾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唐毅看上去似乎一時半會也不會接受她的歉意。


    鳳南靖忽然來,這在她意料之外,薑晚傾甚至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外偷吃的小媳婦被丈夫抓個正著的感覺。


    薑晚傾不太敢在跟鳳南靖碰麵,她去了太傅府的後花園,那兒人少。


    她在後花園的廊道躲了很久,有半個時辰了,後來她才春寶去探情況,鳳南靖走了她才出去。


    薑晚傾摘著花瓣打發時間,有些走神,心想鳳南靖為什麽會忽然來,他平日這麽忙的一個人,莫不成是專門來逮她的?


    薑晚傾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估計真的是純屬來看唐澤義的吧。


    她想著,忽然一重高大的影子打在她身上,明明隻是影子,卻帶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頓時,薑晚傾都覺得呼吸淡薄了。


    她背脊一僵,緩緩的回頭時,背後的男人卻忽然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無人的回廊上,而她身後的紅衣跟春嬋不知何時被百裏逮去了好遠。


    鳳南靖幾乎是從後扣住她拖到回廊上,周身戾氣駭人,他把薑晚傾推在牆上,雙眸陰鷙,一手捏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顎,薄唇欺身吻了上去,不,不能算是問,應該是咬,他在咬她。


    他在幹什麽。


    薑晚傾被嚇著了,一個勁兒的的往後縮,但她都被推到牆上了,還能往哪兒縮,反而因為這一個小小的逃避動作,讓男人更加惱怒,啃噬她嘴唇的動作越發的粗暴,甚至還被咬出了血。


    薑晚傾不知他發的什麽瘋,拚命的推搡他,但她那點力氣怎麽能跟鳳南靖比。


    男人長驅直入,好不憐惜的疼愛她,舌尖與她糾纏,舔過唇內的每一寸,不,說是舔,更像是咬。


    他在咬薑晚傾,像是懲罰一樣,沒有一點之前一點親吻她的憐惜。


    薑晚傾嚐到了鐵鏽味,被親到腿軟,她覺得疼,一點也沒有之前被纏綿感,忽然間,他覺得一雙手像是蛇一樣鑽進了她誇大額袖口,穿過中衣,撫摸著她的肌膚,從再到……


    而扣在她腰間的手也不安分的摩挲起來,即便隔著一層衣服,也讓她酥麻。


    薑晚傾心驚不已,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把推開了鳳南靖,甚至一巴掌呼了過去。


    隨著巴掌聲想起,兩人都僵硬了,薑晚傾打的手麻,眼眶紅的不行,死死的瞪著他。


    鳳南靖的左臉上有個十分清晰的巴掌印,五根手指都節節分明,他黑眸陰鷙,恍若地府的幽泉,帶著蝕骨的冷意。


    “鳳南靖你發什麽瘋。”薑晚傾低吼,嘴唇現在都是疼得不行。


    他究竟把她當什麽了,想吻就吻,這次更是直接的用親吻來懲罰她,咬她,憑什麽?


    她覺得委屈,眼淚頓時大顆大顆的掉下,胸口起伏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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