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忽然傳來一道冷厲的女聲,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從暗處走出,她眉頭緊鎖,“你現在做這些,無非是覺得沒有了生存的希望,因為你孩子沒了,妻子也快要離你而去,可倘若我能幫你呢。”


    薑晚傾步履沉穩的上前:“倘若我能幫你救回你的夫人,重新讓你夫人替你誕下孩兒,這樣你會不會好過點。”


    鳳南靖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著急又上火,忙上前:“你怎麽出來了。”


    之前盛夫人來王府中告知他們盛準的異樣,還發現印章不見了,緊接著就發覺盛準居然去了錢莊取了銀兩,事情發展到此,他們也猜到發生了什麽,當時薑晚傾也在,其實鳳南靖本不想讓她來的,但奈何拗不過她。


    這丫頭可是倔強得很。


    野狼冷諷的看著她:“你知道我夫人現在病的有多嚴重嗎?大夫……大夫說、說她活不過一個月。”


    說道後麵,他幾乎是崩潰的吼出聲。


    “我是薑晚傾,若你在京城行商,就應該知道我的是本事,之前我小姨也是得了肺癆,還是中後期了,但現在還不是一樣被我救回來了,你先讓我去看看,一切如何等我看過你家夫人才知曉。”


    野狼一僵,麵如死灰的臉龐仿佛衝燃起一抹希望。


    若不是生活陷入了黑暗,了無光明,誰又會想死。


    薑晚傾看出了他的猶豫,立即道:“你們經曆了戰亂,國破、流落他國,現在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活著的希望。”


    野狼猶豫了,他想他夫人活著,但也怕薑晚傾說的一切都隻是緩兵之計,目的就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若擔心我騙你,你可以以我作為人質,我會讓鳳南靖他們離開。”薑晚傾說,“但你要放了我兒子跟那位姑娘。”


    鳳南靖眉頭緊鎖,仿佛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霾色,倏地握住她的手臂,臉色難看:“你別在這添亂,一邊去。”他甚至有了惱意,惱怒她這麽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


    “我不會有事的,這件事就聽我的。”薑晚傾篤定的看著他,忽然踮著腳尖抱住她,聲音很輕,“這次跟上次一樣,你也會找到我的。”


    鳳南靖立即就會意,可眉頭依舊擰緊,實在不願意用她的生命去冒險。


    “好,就依你說的做。”野狼答應了,“你先過來,我自然會放了他們兩個。”


    薑晚傾淡然的走去,鳳南靖卻握著她的手不放,那張臉冷硬得不像樣。


    “放心,我沒有你想的那麽柔弱。”薑晚傾說,聲音很輕,像是在安撫,“我本就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若真的要做你的女人,那就更不能弱了。”


    鳳南靖不悅的盯著她,但似乎又拿她沒辦法,她太執拗了,一旦決定的事誰說話都不好說,最後,他隻能皺著眉讓她小心。


    薑晚傾點頭,朝野狼那夥兒人走去,而在薑晚傾走到他們身側時,立即有人用刀架在了薑晚傾的脖子上,還狠狠地威脅說:“你老實點。”


    安鹿兒氣若神閑,沒有半分動容,到是鳳南靖,整顆心都提了上來,就好像那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就算他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內心也不會有波瀾,可他現在確實真的懼怕。


    怕她有個萬一。


    薑晚傾目光堅定又柔軟,仿佛在告訴他自己會沒事的。


    野狼見有了新的人質,便也立即放了花芽跟玖娘。


    玖娘三魂沒了七魄,因為大悲大痛,居然使不出一點力氣,跪爬著到薑少擎的身邊,痛苦的抱著他的頭,可卻發現他似乎還有氣息。


    她人一僵,心裏好受了些,卻不敢多話,以免讓野狼知曉,又補一刀。


    “你們先離開迷霧森林,不許再進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娘們。”野狼放人走時,還不忘威脅。


    對麵的不是別人,可是攝政王,麵對這樣的一個強人,他是淡定不起來的。


    鳳南靖抱著大哭不已的花芽,花芽擔心薑晚傾,一直哭著害怕的看著她,因為哭的太厲害,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薑晚傾心疼壞了,鳳南靖亦是,他眸光冷如剔骨,陰戾得如同深淵裏腐蝕白骨的瘴氣,冷冷道:“記著,你若敢傷她一根汗毛,就是斷送你同胞人的性命。”


    野狼猛地一僵,就算隔著老遠,他似乎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那股狠勁兒,他咬了咬牙,可麵對攝政王,他的那暴戾氣息根本就不夠瞧。


    最後,野狼是看著鳳南靖離開後他才緩緩離開,驚魂未定,野狼這才發現自己滿臉冷汗,而他的兄弟同樣。


    “行了,人也走了,現在我們應該去看你夫人了。”薑晚傾說,神色很平靜的看了眼架住她雙臂的男人,“還有你,該鬆開我了,你們這麽多人我也跑不掉,這樣抓著我怪難受的。”


    她口吻平淡的就如同不是受人威脅,就仿佛是朋友之間開了過分玩笑。


    那男人不敢做主,請示似的看向野狼,野狼猶豫一瞬,最後點頭了。


    薑晚傾得到自由,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讓他們帶路。


    野狼探究的看著她,忽覺這薑家大小姐,似乎也不像外頭所說的弱不禁風,膽小怕人。


    這些話要是讓被白雅那夥兒人聽到,估計血都得吐好幾缸。


    她薑晚傾要是膽小怕人,這世界上怕就沒有人能稱得上囂張了。


    野狼最後帶著她去往了迷霧森林的深處,薑晚傾還覺得奇怪,多嘴問了句:“你之前不是說你經商賺了錢嗎?怎麽還住在這深山老林這兒,這購物shopping多不方便。”


    野狼有點聽不懂她的話,隻能依自己理解的意思回答:“我夫人恨極了你們京中的那些有錢貴族,根本不想再看到你們。至於你說的購物,嗬嗬,心死之人,還有什麽需要購買的嗎。”


    薑晚傾頓了頓,抿唇,心裏百般複雜。


    其實在她瞧見野狼欺負花芽時,她恨不得把這強盜大卸八塊,可聽到他的故事後,心裏也是同情,若野狼的婦人沒有出事,或許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在經曆了這些後,野狼依舊沒有隨意迫害人,他之前說的很清楚,就隻是想要害他夫人的薑少擎跟盛準的性命,在玖娘要自盡去死時,他也拚命阻攔。


    “你們早就來到了是不是。”趕路時,野狼忽然問,“那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在薑少擎自盡時站出來阻止。”


    “其實……鳳南靖他們是想救下薑少擎的,隻是……我也覺得他該死。”薑晚傾忽然冷不丁到,震驚了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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