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納蘭白衣,以及多位宗門長老,李天幕先是向幾個宗門長老施禮問好,然後走向納蘭白衣,風雨若也自然的跟在旁邊。


    “納蘭師姐你也來了。”風雨若開心的拉著納蘭白衣的手。


    李天幕微笑道:“納蘭師姐安好!”


    納蘭白衣微笑道:“大師兄,小師妹也安好,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風雨若嘻嘻笑道:“納蘭師姐,天幕師弟叫你納蘭師姐,你卻又叫他大師兄,感覺好怪啊,還是像以前那樣叫他師弟不好嗎?”


    納蘭白衣笑道:“以前不知誰總是小李子長小李子短的稱呼,欺負人家,卻為什麽也變了呢?”


    風雨若俏臉一紅,不依的扯著納蘭白衣的手搖晃:“人家是想那樣叫來著,可是卻被爹爹訓了幾回,隻好改咯,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啊,小李子叫的多順口啊,而且還親切。”


    李天幕苦笑,他倒是寧願風雨若叫自己天幕師弟,也不願意再被叫成小李子。


    “納蘭師姐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我師弟好了,我也覺得這樣更好,沒有生分的感覺,其實,我真的不想做這個第一代師兄,隻是宗老會的意思,卻是讓天幕推辭不得。”


    見李天幕都這樣說,納蘭白衣無奈的笑道:“好吧,天幕師弟!”


    三人短短的交談了幾句,也就把目光投向演武場中,卻是比試的雙方都已經準備就緒,戰鬥馬上要上演了。


    令狐依舊那樣狂放不羈,背負巨劍的他,偉岸如山,在進入戰鬥境界後,卻是瞬間給人一種如同麵對巍峨高山的壓迫感。


    煙霞六劍對望了一眼,以**方位散開,將令狐圍攏其中,各自頻施法訣,從嘴中吐出飛劍於頭頂旋繞不休,劍氣靈光吞吐不定,氣勢逼人。


    “令狐師弟,小心了!”羅仁懷保持風度,喝了一聲,便操縱著飛劍,出第一道攻擊,而他的幾個師弟,也配合著他的攻擊,飛劍交錯,從其它方位向令狐射去。


    麵對這樣的多方位好多重攻擊,身為修士,應付的辦法自然是祭出防禦法寶,保護自身。


    不過令狐卻是沒有任何法寶,認為令狐走武修道路的人,也不認為令狐會用什麽法寶,他們期待的是令狐背後那把別人都視為爛鐵一塊的巨劍。


    就是這塊爛鐵,卻是一劍就毀壞了一件中品的防禦法寶,不知這次,這把巨劍又會揮出什麽威力?


    令狐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卻也確實又讓所有人感到失望和失落。


    依然是一劍,不過這一劍,沒有人看清令狐是如何拔劍,揮劍,他們隻看到令狐身軀向後一退,本來是飛射四周的飛劍,都成了他麵前視線可及的目標,然後一道巨粗的玄光像匹練一般,呈彩虹一般的弧度,將六道飛劍完全掃入其中。


    眾人隻聽“鏘鏘”脆響,又是大片碎裂的靈光碎片,激起周圍天地間的靈氣一陣陣不規則的波動,然後煙霞六劍就個個口溢鮮血,神情萎靡,無力的癱倒在地!


    卻是和他們心神息息相關的飛劍已經失去了聯係,徹底損毀,使得他們自己驟然間心神巨損,體內的靈力也無法控製,反噬了起來。


    眾多人本來還想看著武修和真修的瑰麗鬥法,卻不料竟又是如此簡單,甚至連看都還沒看清楚,勝負就分出了。


    很多人都感到失望和失落,當然有這樣感覺的人,隻屬於那些低階的弟子,對於力量還沒有真正感悟。


    但是對於高階弟子,最起碼是五代弟子以上的人來說,卻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雖然說,還是有很多人沒有看清令狐那一劍,更體會不到那一劍的力量,但是六個結丹中期的第四代弟子,而且還結以劍陣,卻被令狐一劍而敗,就連他們的飛劍都因此毀壞,卻是生在眼前的事實。


    所有人都很震驚,就連幾個宗門長老,其中還有一位是九宮閣老,臉上都是聳然動容。


    看著煙霞六劍萎靡的樣子,令狐歎道:“諸位宗門長老,以及師兄弟們,不要怪令狐每次出手就是毀人法寶,實是令狐所修之道,就是以力破力,乃是不得已,除了以力破力,毀壞對手法寶,一定勝負外,令狐還有一式,但這一式,雖然不是破法寶,卻是直接滅殺對手的手段,這便是令狐如今所修之道領悟的兩式:破和滅之道!”


    令狐不得不解釋一下,畢竟是同一個宗門子弟,雖然說是別人不服在先,挑戰自己,但自己卻是真的一出手,要嘛破不了對方法寶,己敗,要嘛就是破了對手法寶,己勝!沒有別途。


    如果不解釋一下,則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故意專門壞人法寶,不但有損自己形象,更會讓宗門不認同自己,卻是沒有必要的,所以,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令狐這麽一說,卻也是告訴其它人,若是要挑戰自己,則最後事先有法寶被毀的心理準備。


    許多人都若有所思,煙霞六劍雖然心裏怨恨,卻又能說什麽,敗了就是敗了,雖然飛劍被毀,修為也是大損,心裏更是恨不能殺了令狐,但又隻能自認倒黴,畢竟他們沒有馬上找回場子的實力。


    在場唯一的九宮閣老主掌坤二峰的張元華撚須道:“令狐師侄的道,無愧武修強殺之道,雖然壞人法寶,令人扼腕,卻是武修之道所然,怪不得令狐師侄,今後,有想和令狐師侄切磋較法的宗門弟子,最好事先考慮清楚後果,戰敗了,也不得心生怨恨,傷同宗之誼!畢竟武修之道和真修之道不同,想要留手有時候卻是不能!”


    張元華特意的看了煙霞六劍幾眼,眼中隱含警告之色,卻是怕煙霞六劍對令狐心生怨恨,以後生出什麽事端來,卻不知,怨恨早已經深埋煙霞六劍的心裏,警告和勸解,也是抹之不去,遲早有一天會爆。


    張元華說了幾句後,便讓所有人散去,自己也去掌教師兄風太衝那,匯報比試的結果,以及他的現。


    煙霞六劍在演武場打坐了會,撫順了體內翻騰的真元靈力後,一言不的離開了。


    他們的修為雖然大損,卻也不至於掉落到結丹初期的境界,隻是好不容易費了多年,將飛劍祭練得和心神息息相關,卻是大為可惜,除了飛劍外,大損的修為想要回到原來的地步,怕也是要花上幾年的時間才成。


    煙霞六劍對令狐的怨恨和仇視程度可想而知了,他們隻知道自己損失巨大,令狐卻獲得了更大的名氣,卻沒有想到,這結果也是他們自找的。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檢討自己,而總把過錯推給別人。


    “令狐師兄太厲害了!”風雨若朝令狐吐著小舌頭:“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隻是結丹初期的修為,武修之道真有這麽厲害嗎?”


    令狐淡笑,其實武修之道並不比真修之道強,關鍵就在於他令狐是個天才,所以可以將武修之道的威力成幾倍提升。


    事實上,令狐二魂推演證魂訣的時候,也悟通了許多道法神通,這些神通都不比武修的力量小,隻是令狐一心打熬肉身,要將肉身煉化成命魂,所以不去學習和使用這些神通罷了。


    李天幕也讚歎道:“令狐師兄的武修之道,確實強大之極,恐怕元嬰期修士,都非令狐師兄之敵!”


    李天幕果然天才,見識真是一針見血。


    “不會吧?”風雨若有些懷疑:“難道連你都不是令狐師兄的對手?”


    從風雨若的語氣中,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李天幕分量顯然要比令狐重得多。


    看到令狐刹那有些黯然的神色,納蘭白衣內心一陣歎息,卻又沒辦法說些什麽。


    李天幕道:“我也不過才結嬰成功的元嬰初期修為,除了修為境界,什麽法術都還沒學,怎麽可能是令狐師兄的對手?就算學了,我想元嬰期修士也不一定敵的過令狐師兄,這是我的看法。”


    風雨若似乎有些不開心,道:“你是級天才,對自己有點自信好不好?枉費宗門弟子中那麽多人崇拜你,我都對你十分看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李天幕笑道:“我隻是就現在而言,以事論事,並沒有說以後我就不能越令狐師兄。”說到這裏,李天幕眉宇流露出強烈自信,看著令狐:“令狐師兄,我知道我現在確實不及你,但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爭取有一天,能做令狐師兄的對手!”


    令狐哈哈一笑:“天幕師弟卻是過於謙虛了,相信你會很快趕上我的。”


    令狐這麽一說,卻無異承認剛才李天幕的推斷,元嬰期的修士也不一定敵得過他!


    若是讓令狐自己說的話,那就是元嬰期的修士,還不放在令狐的眼裏,隻有出竅期的修士,或許才可堪一戰。


    當然,令狐是不會這樣說的,他雖然狂放不羈,卻不會四處炫耀自己的能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寧願讓大家認為他九次凝嬰失敗,被人嘲諷數落而不去辯解。


    此時四人卻是在朝陽峰的觀日亭敘舊閑聊,不然剛才那番言語,被其它宗門弟子聽去,隻怕又要引起一番風波了。


    風雨若噘嘴道:“原來令狐師兄比以前更厲害,不行,我也要好好修煉,越你們才行!”


    納蘭白衣微笑道:“小師妹,看來還是要給你目標,你才會乖乖修煉,不過你要越的目標是令狐師兄和天幕師弟的話,恐怕要很辛苦哦?不過師姐相信,我們三人中,你一定會越我的!不過也是要努力哦,我也是不會鬆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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