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下隕落,就意味著他的存在不被天道認可,連重入法進入,是徹底的化為灰灰,可以說散仙鶴太實在一生幸運,卻栽在一朝背運之下,而徹底被天劫灰灰了去。


    散仙鶴太真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幾乎在第一道天劫落下,將鶴太真化為灰灰的時候,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連續九道幾乎沒有什麽間歇的,就轟落了下來,又八個倒黴的渡劫期修士,就此隕滅!


    如此一來,九九至極的天劫,第一輪天劫九道全部落完,也許是因為這次眾修特意引落的天劫龐大無比的關係,這第二輪的九道天劫,竟是醞釀了好大一會工夫,還沒有落下的跡象。


    在這萬裏之內處於應劫狀態下的眾修,親眼見到散仙和渡劫期修士被一道道天劫化為灰灰,都心如死灰,強大的心裏恐懼和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幾欲瘋。


    他們很想逃,卻又知道處於應劫狀態下的他們,哪也逃不了,除非是粉碎虛空,強行撕裂空間,逃到另一個世界去。


    但是,若他們有麽強大的神通法力,也就無需畏懼這天劫了。


    第二輪的天劫醞釀得越,眾修們心理承受的壓力就越大,當然了,處在天魂釋菩提張開的仙器遮羅傘蓋千裏範圍下的妖仙派修士,不但心理沒有絲毫的壓力,反而以激動,激昂的心,看待那些先前大肆攻擊他們,此時卻臉如死灰的修士們。


    妖仙派並不沒有損失,在鉤破天等渡劫期修士在第一線上被圍攻的時候,他們這些防守在其他方位的妖仙派護法弟子,也受到了攻擊,更是有不少的死傷。


    至於令狐那些除了蕭鼎天之外二十三個仆從全部掛彩,更有一個遭到滅殺。


    天魂釋菩提之所以麽冷酷無情的以強橫的靈魂之力,影響眾修,讓他們身不由己的釋放渡劫氣息,引動天劫,讓天劫劈了他們,正是因為天魂菩提心裏很惱火需要泄。


    不管是自己一向尊敬愛戴地華嚴老祖宗。名義上地師尊趁火打劫。索去了他不得不讓地兩件至寶是自己座下地仆從們或受傷。或被滅。總之都讓令狐感到非常地憋屈惱火。


    特別是自己魂道好容即將大成地時候。這些道貌岸然地。站於修仙界最頂端地修士們。真地一窩蜂地來阻止了。


    令狐事前已經料到在自己衝擊命魂獨立化形地時候能會有引來強大地修士幹擾。所以事先做足了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竟會引來這麽多強大地修士。就連散仙。都接近十個!而渡劫期修士是多達五十之數!


    這讓令狐如何不憤怒?既然這些人看不得他魂道大成。想將他扼殺在萌芽之中奪他地法寶。他又何必留情?


    不過令狐也不是沒有理智地人不說天魂釋菩提雖然靈魂強大。神通無邊也不可能一口氣殺掉這麽多人。就算能辦到。於令狐自己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為自身染上一身殺孽惡果。而得到地。卻隻是泄憤而已。


    所以令狐沒有親自出手懲戒這些人。而是借由天劫之手。讓眾修自作自受!自承惡果。


    站在虛空中,天魂菩提冷然的看著處在一片絕望無助中的眾修,無動於衷。


    “你不能殺我,我是妖族妖身道的道尊,而且我妖族中散仙老祖宗們,都知道你奴役我們靈魂的卑劣行徑,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隻要你保我不死,讓我得以逃過這天劫,並且保證釋放我的靈魂,還我自由,我一定會在我妖族的散仙老祖宗們麵前為你說話的!”


    蕭鼎天神情淒厲的衝著天魂釋菩提叫道,此時的蕭鼎天,竟然還有膽氣威脅天魂釋菩提,真不知道他是瘋了,還是傻了?


    天魂釋菩提嘴角泛起譏嘲之色,事實上,他已經沒有奴役和控製蕭鼎天的必要了,正是因為如此,蕭鼎天才能憑他自身的思維和意誌,說完這些話。


    天魂釋菩提隨手一揮,已然將蕭鼎天靈魂中的命魂分魂給收了回來,同時,頭頂靈光一閃,蕭鼎天的命魂,已然飛向了蕭鼎天,融入了蕭鼎天的靈魂中,讓蕭鼎天的靈魂再度完整。


    蕭鼎天沒有想到天魂釋菩提竟然真的會被他的話語“打動”,不但收回了命魂分魂你,還還了他的被剝奪走的命魂,讓自己的靈魂重新獲得了完整。


    蕭鼎天以為令狐忌憚自己,膽氣刹那壯大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張狂的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令狐的三魂七魄中的一個,算你識時務……”


    蕭鼎天哈哈笑著,就向遮羅傘蓋遮蔽的範圍飛來。


    雖然蕭鼎天失去了一條左臂,渾身幾乎處處是血洞,連腦袋都凹下去一大塊,鮮血依舊在細細流淌,外表淒慘無比,但此時,他的臉上,卻飛揚著一股神采,一股張狂傲然的神采。


    隻是,當蕭鼎天以為他將進入遮羅傘蓋,成功躲避這恐怖天劫,逃過這一難的時候,卻現,遮羅傘蓋的垂下一道光幕,將他給阻隔在外。


    蕭鼎天神色一變,盯著天魂釋菩提色厲內荏道:“這是何意?快讓我進去!”


    鉤破天等人眼中露出可憐,可恥,可笑的目光,靜靜的看著蕭鼎天!


    當天魂釋菩提收回蕭鼎天靈魂中的命魂分魂,並且還給蕭鼎天的命魂,讓蕭鼎天的靈魂得以完整的時候,蕭鼎天以為令狐屈服於他的言語下,而自大狂傲起來。


    但鉤破天等令狐的仆從,心裏卻很清楚,他們的令狐主人,絕不是屈服於蕭鼎天的言語中,才還給蕭鼎天自由的,而是因為蕭鼎天必然要在天劫下化為灰灰,才收回他靈魂中的命魂分魂,而且,也是位了讓蕭鼎天這個叛逆底化為灰灰,才將蕭鼎天被剝奪的命魂,送還給他的!


    蕭鼎天沒有看清這點,卻誤以為已然對他生起強烈殺機的令狐,會受他言語所懾,真是可笑。


    天魂釋菩提沒有回答蕭鼎天,而是以行動來證明他的態度。


    此時同樣和鉤破天等人處於遮羅傘蓋下的烏達諾,依然被蕭鼎天的仙器藤牌給禁錮著,當時魂釋菩提雖然將烏達諾懾來,卻沒有即時的解除烏達諾的禁製,直到現在!


    天魂釋菩提雙眼刹那閃過兩道神光仙器藤牌中伸出的無數藤蔓,立刻受到雷擊一般,爆閃出細細的藍色電芒,刹那收回仙器藤牌中仙器藤牌也被天魂菩提隨手一招,落入了天魂釋菩提的手中。


    蕭鼎


    那慘白,他隱然有點明白天魂釋菩提接下來要做然,天魂釋菩提一手拿著仙器藤牌,平放眼前,眼中刹那迸射出兩道神光橫的靈魂之力刹那轟進了仙器藤牌中!


    蕭鼎天淒厲的喊道:“不!”


    瘋狂的揮動獨臂,一拳一拳的轟擊在遮羅傘蓋垂下的光幕上隻是如蜻蜓憾柱一般!


    “哇!”猛地,仿佛受到什麽重擊一般鼎天整個身軀一顫,一口鮮血忍不住狂噴而出情刹那萎靡下來!


    卻是他祭煉了整整八百年的仙器藤牌,竟在刹那被天魂釋菩提的強橫靈魂之力,也硬生生的抹去!更被天魂釋菩提瞬間祭煉入主!


    在蕭鼎天眼裏來,仙器藤牌內含的八層禁製靈光,是多麽的驚人強大,但是,這麽強大的,讓他需要花費整整八百年才祭煉完全的禁製靈光,卻毫無抗拒能力的被天魂釋菩提給勢如破竹的瞬間攻克!


    蕭鼎天的元神,刹那大損,實不隻是蕭鼎天的元神,就連一直潛伏在仙器藤牌內的那絲妖魂道散仙的神識,也被一舉抹殺掉了。


    蕭鼎天怨毒盯著天魂釋菩提,目光慢慢的掃過鉤破天等人,狂笑道:“你們不要得意,我妖族中的那些散仙老祖宗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怕告訴你們,妖魂道的沙老,鴉老,黃老三位散仙老祖宗,以及我妖身道的蕭通天老祖宗,都已經趕去水靜庵了,隻怕現在,已經要將令狐你這小輩拿下,看你這該死的遊魂,到時該怎麽死?”


    看著狀若瘋狂的蕭鼎天,鉤破天烏達諾等人,暗暗搖頭歎息,知道蕭鼎天已經瘋了,已經被蒙蔽了神智,竟是到現在都還看不清事實?


    不過,在聽到妖族竟出動四個散仙大佬趕去水靜庵的時候,鉤破天等人也不由暗自心驚彷徨,為令狐擔心不已。


    要知道,鉤破天等人根本還不知道魂釋菩提有多麽強大?他們隻是憑借靈魂氣息,知道眼前這位天魂釋菩提也是令狐三魂七魄中的某個而已。


    卻是還沒意識到,令狐的魂七魄,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可以脫離本體,逍遙在外了?


    事實上,令狐不能離體的,並且是以本尊同時處於活動狀態的,隻是七大神魄而已,卻不包括天地二魂!


    因為人之靈魂,三魂當中,本來天地二魂就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


    所以人的思想,乃至感官有時候會及遠,夜裏做夢常會有靈魂脫殼,夢遊等等情況生,正是因為天地二魂遊走於外的現象。


    當然了,這也需要天地二魂的靈魂之力,已經強大到一定的地步後,才能以顯真化形之軀,脫殼神遊。


    令狐當時就是借助虛空匯集的龐大靈力,一舉讓天地二魂吞噬到足夠的靈氣,壯大二魂,才使得天魂釋菩提和地魂道玄,真正的達到了脫殼神遊,還具備莫大神通之境!


    第二百一十章青衣候


    鉤破天等人不知道令狐強橫無比的天地二魂已經騰出手來,此時已經不需要他們護法,所以聽到妖族中的散仙老祖宗,竟已經向水靜庵中的令狐出手的時候,自然心裏擔心彷徨不已了。


    隻是,當天魂釋菩提譏笑著,靈魂之力微微波動,遠在幾千裏外那三個被靈魂鎖鏈和囚籠禁錮的散仙,驟然從虛空中顯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住了。


    三個散仙的元神之軀,被一道道靈魂鎖鏈穿透身軀禁錮,整個人,精神萎靡,淒慘無比。


    “怎……怎麽可能?”蕭鼎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以為有所依仗的三個妖魂道散仙老祖宗,竟然如此淒慘無比的被禁錮虛空,出現在他麵前,一時之間鼎天再也受不住這劇烈的打擊,鮮血再度狂噴而出,目光刹那渙散正是在這個時刻,醞釀已久的第二輪天劫終於轟然落下!


    蕭鼎天也成了這第二輪九道天劫應劫,被第三道落下的雷劫化為灰灰!


    第二輪天劫度讓九個渡劫期修士的隕滅當場,魂飛魄散,化為灰灰!


    在幾百萬裏外的極北草原,神器宗駐地日珈山上道子默默的佇立在峰巔禁地上,一向清臒冷靜,萬危不動的臉上,此時卻是縈繞著一層哀傷和苦澀。


    他的目光直直的眺望著極西冰川之地,喃喃道:“修仙界流傳,每出一個身具或道骨或佛緣,或魂根的仙緣是修仙界的機遇,也是修仙界的災劫個仙緣的出世,都將給整個修仙界帶來血光之災以為讓妖族和人族對立殺伐,能人為控製的應掉血光災劫,至少也能減免血光災劫的危害力涉及力。沒想到身具佛緣的李天幕,沒有因他之身,應下血光災劫,卻是應在華南令狐身上,魂根,果然是魂根!”


    柏道子慘笑。


    要知道,每次一個仙緣出世,伴隨著求取到的仙緣之物,都會造成一番殺劫!而每次,受損的,自然都是修仙界最頂階的存在!


    而這次,人族頂階大佬和妖族頂階大佬,暗中商議,以為犧牲掉一些底層修仙,可以化解仙緣伴隨的血光災劫。


    所以,忽然有一日,妖族和人族,才會撕破和平協議,自合體期以下,你攻我伐的廝殺了起來。


    而頂階修士既沒有出來做任何解釋,反而默許這樣的行為,更隱隱暗示其下門人,趁此機會,多獵殺一些妖獸,奪取妖丹。


    而妖族的頂階,自然也是默示妖門弟子,去反擊人族,爭奪資源法寶!


    之後,李天幕終於順利於定界鼎求得了仙緣之物,閃電!


    並且差點釀成一場連環天劫,將在場的眾修化為灰灰,當時眾修,以為他們終究難以逃過血光災劫,好在有驚無險,平安渡過。


    自然也就以為他們讓底下的人族修士和妖族修士廝殺,以完殺劫,起到了作用。


    但直到現在,柏道子等散仙和一些渡劫期修士,才恍然明白,仙緣出,血光災劫現,並不是應在身具佛緣的李天幕身上,而是應在已成魂根的令狐身上!


    柏道子心傷的,不隻是他們料錯了造成血光災劫的對象,而是傷心於他的愛子嶽上君,顯然也入了這血光災劫,受到了牽連!說不定……


    柏道子不敢想象下去,他很想去挽救自己的愛子嶽上君,但是更知道,他一旦去了,非但不能挽救自己的愛子,反而可能連他自己,也入了這血光災劫中。


    柏道子隻能默默的祈求上天,能保佑自己的愛子嶽上君


    至於柏道子自己,其實,也已經受到了這血光災劫的影響,他的仙器遮羅傘蓋被奪,四劫散仙的元神之軀也受到了巨大的損傷,更是損失了至少千年的法力,可謂損失慘重,簡直可以說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而這禍自然是他的愛子嶽上君惹來的。


    柏道子佇立於山巔良久,慘淡苦澀的神情中,一雙有些哀傷的目光,卻閃動著猶豫不決之色,似乎心裏在進行著某個難以下決定的事一般。


    與柏道子有同樣心情的,一樣立於山巔,或洞府前默默關注極西冰川之的修士,還有好幾個,他們可以說和柏道子一樣,都是修仙界最頂峰的存在,其中一個,赫然是那個員外老爺模樣的散仙錢多多。


    此時,這個散仙錢多多又白又胖的臉上就露出一付早有所料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裏更是喃喃道:“幸好老爺我事先就有點懷那叫令狐的小子,是魂根仙緣,對有關他的事,都不敢輕舉妄動,果然是有先見之明,洪福齊天啊!卻不知道次血光災劫,會有多少倒黴蛋,應於劫下?看那恐怖的天劫之勢,怕是非要死上五六十,七八十,**十不可了,嘿嘿廷宗嶽上君,真是好得很哪,若嶽上君隕落道子那老鬼不知會多麽狂呢?真是期待啊,老爺我真是太壞了,哇哢哢……”


    在距離水靜庵是很遠的慈航時青衣候也正默默的站在慈航的慈悲塔塔頂,關注著水靜庵方向。


    在青衣候的身邊,卻是一同樣身穿月白僧袍的光頭女僧,慈眉善目麵如冠玉,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個有福有德之人。


    在青衣候和女僧身後,默默的立著兩人,赫然是李天幕,還有一個算令狐親至,也絕對想不到的人人也是一個和尚,而且應該和令狐十分相熟的和尚因為他赫然是法號亂來,又叫悟道的和尚!


    隻是亂來和尚已經被令狐收了仆從,並且正在水靜庵萬裏之地中,那麽在慈航的這個明顯就是亂來的和尚,卻又是誰?


    此時亂來和尚雙手十,走上前來,對青衣候道:“師兄,你是否還在不忍天劫下的眾生應劫?”


    青衣候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道:“此因果可以說是因我而起,日後萬般苦難,自當由我承受!”


    那女僧忽然幽幽道:“師兄,:然已經走到和那令狐斷緣的地步,為何隻索要九陣圖和逆法神珠?那煉魂鼎……”


    青衣候目光奇異的掃了女僧一眼道:“師妹,緣斷緣聚,不是說說就能斷除的,何況,師妹莫非不知道,煉魂鼎是‘’之物,我們就算索來,能保得住?隻會為自己引來劫數罷了。”


    那女僧默然,好一會才輕笑道:“師兄,若‘’找上令狐,卻又如何?你認為‘’會隻是取回煉魂鼎,還是滅了令狐呢?幸好‘’不知道九陣圖也在令狐手中,不然隻怕師兄也沒有那麽容易取得此靈寶


    青衣候歎道:“我又何曾想到令狐福緣竟會如此深厚?連九陣圖也入了他手?若非機緣巧得,亂來命魂為他所攝,成為和他命魂相連的仆從,我又如何掐算得出九陣圖竟然落入他的手中?”


    那女僧輕笑道:“令狐若非福緣深厚,又如何會被師兄看中?若非福緣深厚無比,又如何悟透師兄暗中啟蒙他的魂裂訣?還一舉修成如此讓人意外的驚人的魂道神通?”


    青衣候默然半晌,才道:“師妹是否還在怨我當日的做法?”


    那女僧也默然片刻,才歎道:“我隻怕他不受控製,也不知師兄此舉,是否真的會為我大慈大悲佛門帶來昌盛的機會?”


    青衣候沉聲道:“師妹難道還在置貧僧的‘太清掐算術’?”


    青衣候顯然動了真怒,也不再稱我,而是稱貧僧了。


    那女僧神色一凜,躬身道:“師兄息怒,玉善豈敢置?”


    青衣候冷哼一聲,神情陰沉的望向水靜庵,好一會,青衣候緩緩的席地坐下。


    光光的腦門驀地騰起大片雲光,身邊的玉善女僧和李天幕立刻向後退去,亂來和尚卻兀自立於一旁。


    當青衣候頭頂的雲光顯現畝大方圓時,神情莊嚴肅穆的亂來和尚竟然慢慢的走進了青衣候頭頂的雲光中,自青衣候頭頂的泥丸宮進入了青衣候的識海空間!


    青衣候的識海空間中,雖然廣袤無比,卻和令狐的識海世界不同,隻是一個如同宇宙虛空的空間而已。


    在這識海空間中,赫然浮動著三座坐蓮,第一座坐蓮命魂之位上,空懸著。


    而這第一座坐蓮旁邊,還有三個比較小的站蓮!


    此時,這三個站蓮上,空著兩個,卻站著一個人,赫然正是青衣候,那個華嚴宗的青衣候,沒有剃度成為和尚的青衣候。


    第二座坐蓮天魂之位上,也空著,而旁邊則有兩個站蓮,站蓮上,立著兩個黑影形態的魄影。


    第三座坐蓮地魂之位上,卻是盤坐著一個觀音坐像,沒錯,是廟中供拜的那種木雕坐像,而非魂魄形成。


    觀音坐像的旁邊,也各有兩個站蓮,卻是立著兩個木雕童子。


    此時,當亂來和尚進入青衣候的識海空間後,竟是走進第一座坐蓮邊的個一個站蓮上,歸了位。


    這亂來和尚,不,或許,該叫他為悟道和尚,赫然隻是青衣候的一個神魄而已此說來,被令狐奴役的亂來和尚,也隻是青衣候的一個神魄而已了?


    難怪亂來和尚有時候稱法號亂來,有時候又是法號悟道,原來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神魄顯真出現。


    令狐雖然精通魂道神通,卻也一直不曾覺,他所奴役控製的亂來和尚,竟然隻是青衣候的一個神魄而已。


    更讓人意外的是,令狐之所以會頓悟證魂訣,原來竟是受青衣候的暗中啟蒙!


    隻不過,令狐所悟的證魂訣,顯然和青衣候所修的裂魂訣不同,而且,青衣候三魂七魄中,竟犧牲一魂二魄,成就觀音坐像,以及兩個童子,供拜於識海中。


    而青衣候得到的,或許就是讓三個神魄,亂來和尚,悟道和尚,青衣候,成就肉身之相吧?而第二座坐蓮天魂之位也空懸著,也就意味著青衣候的天魂也脫殼在外,若這個天魂也肉身之相,卻不知道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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