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田區,法務省,公安調查廳。


    “已經從警視廳方麵協調獲得了山口隆誌案件的處置權,警視廳技術組鎖定了山口隆誌方位。”


    “好。”


    四辻智夫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喜色。


    什麽叫瞌睡時候送枕頭,得來全不費工夫?


    山口隆誌的出現就是這麽一個稱心如意的枕頭。


    歸根究底,公安調查廳、政府,迫切的想要從五十嵐正義身上所獲得的就是超凡的秘密,派出尾之上堇、秘密監控、默許五十嵐正義的存在,都是為了這一目的而存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尾之上堇僅僅是在五十嵐正義生活圈子的外圍活動,無法觸及到最核心的超凡秘密。


    但一切都需要按部就班,就像是男女關係從壓馬路牽手到床上,每一層關係的遞進急需要溫吐吐的醞釀,也需要一個能夠突破當前僵局的契機。


    讓五十嵐正義在尾之上堇麵前‘展現’超凡能力,就是這樣的一個契機。


    可四辻智夫也好,上麵的政治大佬們也好,都無法再坐視看著兩人的關係循序漸進。


    契機。


    四辻智夫需要一個契機。


    山口隆誌就是這樣一個契機!


    “你們擬定出的這個計劃成功率有多高?”


    “不足四成,五十嵐正義有可能做出將目擊事件的尾之上堇襲殺的行為。”負責擬定計劃的人員分析道,“山口隆誌的越獄和殺人事件都是因五十嵐正義而起,以他扭曲的性格,不會容忍山口隆誌的存在,如果山口隆誌在五十嵐正義麵前表現出攻擊性,五十嵐正義大概率會出手將山口隆誌格殺!但一旁目睹殺人的尾之上堇也可能被五十嵐正義……”


    “四成的概率已經夠高了,告訴尾之上堇這次事情的成功率在七成。”


    “是。”


    “讓警視廳繼續增派搜捕山口隆誌的人手,表麵功夫一定要做足。”


    “務必將山口隆誌的活動範圍控製住,但也別逼迫的太近,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緊盯著五十嵐正義,在他從公寓中出來時便讓尾之上堇前去進行接觸,引導五十嵐正義與山口隆誌碰麵!”


    以新宿為中心的都心幾區街頭警車、警察密度增大了數倍,每個大路口都有身著製服的警視廳人員來回排查。


    連帶著旁邊的澀穀區,也是同樣的封鎖嚴密。


    “……”


    戴著帽子的山口隆誌漫步在澀穀的街頭,在看到了前方路口的警察時,他連忙低下頭轉身離開。


    “踏踏踏。”


    在人群中快步走過,山口隆誌的麵色不禁有些低沉起來。


    警方的封鎖比他想象的更加嚴密,幾乎是他剛走過幾個路口,就會碰到警方正好在前方攔截著,導致他不得不再掉頭折返回去。


    街道、巷道、商業區、居民區,警視廳警察們對封鎖這門技術的研究簡直是爐火純青了。


    山口隆誌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關在了蚊帳中的蒼蠅,不管朝哪飛向哪去都會碰壁。


    他從這個丁目躲藏到另一個丁目,好幾次都是險之又險,就這樣兜兜轉轉,看起來像是沒有目的的到處亂轉,但實際上大體卻是朝向澀穀的北邊方向。


    一處居民住宅區的公寓樓下,山口隆誌躲藏在垃圾回收處的陰影中小心翼翼的看著街道上的警察對路人的盤問。


    戴著大簷帽的警察一番詢問後便放過了被攔下的行人:“謝謝您的配合,最近沒事的話,晚上就快點回家吧。”


    推著單車的居民點了點頭腳步匆匆的離開。


    等到兩名警察也都離開後,山口隆誌才從陰影裏鑽了出來。


    他看了眼遠去的警察後,立馬躡手躡腳的悄悄走向這棟老舊的公寓樓。


    新宿區雖然是繁華、現代、開放的代名詞,但再光鮮的地方也有不甚美好的東西,這棟老舊的公寓樓就是如此,斑駁的外立麵和生鏽的欄杆,簡直不敢想象這會是新宿區的出租公寓,恐怕也就隻有在西邊的武藏野市才能見到如此破舊的公寓。


    “三樓,三樓,三樓,三樓。”


    山口隆誌嘴中念叨著三樓,一邊向上走著,他心髒跳動的速度也逐漸加速。


    “咚咚咚。”


    樓梯上方有一個挎著包的家庭主婦走下,山口隆誌立馬錯身避開,把自己的臉扭向另一邊。


    山口隆誌的模樣屬實有些奇怪,家庭主婦在下樓後害怕的向上看了一眼,然後匆匆跑開。


    “就是這裏。”


    雖然已經多少年沒有回到過這裏,但站在屋門前,山口隆誌仍是感覺到家的熟悉。


    “直哉,爸爸來看你了。”


    山口隆誌貼在褲縫線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深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有勇氣敲響房門。


    入獄這麽多年,他唯一對不起的隻有自己那還在上初中的兒子。


    自己不光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反而作為父親的自己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強出頭,如果不是自己非得像個傻子一樣站出來指出那個惡魔一樣的學**/殺同學,那麽自己就不會入獄,依然會在學校中做著自己的體育老師。


    每天懶懶散散的上班,上課也是懶懶散散的,隻要拿著手記表在旁邊掐著就是,每個月拿著不錯的工資,下班後還能到居酒屋中小酌幾杯,人生雖然平坦的一眼能看到頭,但也不錯。


    隻是一切都被摧毀了。


    自己的人生被摧毀了,直哉的人生也被摧毀了,就這樣看一眼直哉後,自己就了此殘生,被警方逮捕起來也好,自殺也行。


    在監獄中,每個月都給自己寫信的直哉就是山口隆誌一直以來生活的動力。


    信上都是直哉瑣碎的日常,一個在自己入獄後方才國中的少年就已經能獨自在東京生活,山口隆誌覺得自己當年都做不到。


    隻有看著那孩子的信,方能讓自己的心在監獄中有片刻的寧靜。


    “篤篤篤。”


    再三給自己加油打氣,山口隆誌挺起胸膛敲起房門。


    “篤篤篤。”


    斷斷續續的敲了半分鍾房門,就在山口隆誌覺得直哉可能不在家時,房門方才慢慢打開。


    “誰啊……”


    “直哉,你是誰?”


    山口隆誌詫異的看著拉開房門的家夥。


    一個染著黃毛發型亂糟糟的青年,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家夥。


    “我才想問你是誰呢,戴著口罩神神秘秘的。”


    “我的直哉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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