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奇跡者。


    也是聖人的代稱。


    如弗朗明哥這樣直接展現能力的是死後必然會被教廷封聖的,尊奉為教廷聖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封聖這種事情對現代的教廷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


    當代教皇大手一揮就直接給八百多人集體封聖——雖然封聖的對象都是十五世紀被土耳其國所殺戮的八百名不願改信的戰俘,是為殉道聖人。


    但就算如此,當世教皇上台以來所封聖的人數,遠超過去四百多年各任教皇總和。


    而可以想見的是,在這位教皇退休前,這一記錄將會很快的超過千年……努努力,直接達到羅馬時期也不一定。


    畢竟越是向前推,教廷的教皇有不少都是在任期間一個聖人都沒有加封。


    看著伏地跪拜自己麵前的眾人,弗朗明哥搖了搖頭:“你們不該向我稽首跪拜,我的力量,你們的力量,都隻來源於聖主,塵世間需要跪拜的,值得跪拜的,唯有我主。”


    弗朗明哥深知自己的力量是來源於夢中聖主的啟示,如無聖主,他依然隻是那沉湎於坐在房間內研究神學而沾沾自喜的學問家。


    聽到弗朗明哥的話,這些跪在地上的信眾遲疑的轉向宣講台後的雕像。


    對他們來說向誰跪拜,因為什麽而跪拜,似乎都是不重要的。


    即使是大部分受過教育的人,在思考問題時也隻會變成二極管,更何況這間教堂裏統共就隻有兩個牧師還接受過教育。


    在那些跪拜的孩子中已經有不少幹脆覺得弗朗明哥便是那聖主降臨,施展神術展現奇跡。


    他們從小就聽著家裏的老祖母講述那些聖經裏的故事,隻是這些故事也不是什麽正經的故事,基本都或多或少的夾雜了拉丁美洲的巫蠱神話本土改編,一切都似是而非。


    耶威在故事中也不是什麽神性的象征,更多的像是某個法力強大的巫師,不然沒理由他的鮮血能治愈受傷的人,死後還能死而複生。


    “……”


    那跪下的代理牧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地麵。


    和這些‘愚昧’的平民不同,他是在正經神學院裏受過教育的,但受過的教育越多,震撼也就越大。


    而且這也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在油土鱉上爆火的幾段超凡力量的視頻,雖然那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發生的故事,鬧得天翻地覆也和裏約熱內盧沒有任何關係。


    但弗朗明哥去的地方似乎就離日本不遠吧,他到底是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經曆了什麽?


    而且那真的是聖主的力量?不是什麽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解放神學在南美洲流傳甚廣,這裏出身的牧師神學家都清楚上帝是虛無縹緲的。


    可理性的懷疑不耽誤他理性的跪在地上,因為不管力量究竟來自哪裏,隻要弗朗明哥說了這是來自上帝,那麽就一定來自上帝。


    現在隻是教堂中的幾十號人這樣認為。


    等到這些人離開教堂,回到了各自的家中,那麽將會是幾百號人這麽認為。


    然後是幾千,幾萬,幾十萬……


    整個貧民窟上百萬人都將知道行奇跡者降臨上帝之城!


    無數人家中將會豎起十字架,無數人將會跟隨在弗朗明哥身後。


    仿佛浪潮。


    他已經看到了勢不可擋的浪潮會從陸地上山呼而起。


    浪潮會漫過裏約熱內盧的大街小巷市政廳,漫過擁抱的聖主雕像,漫過高山與峽穀。


    是摧毀一切,還是重塑一切,還是與肮髒的大地同流合汙,彼浪潮的前途一片混沌。


    因為浪潮並不掌握在所有人、一群人、某個團體中。


    浪潮……


    代理牧師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麵帶柔和笑容的弗朗明哥。


    那溫和笑容仿佛在說——我即浪潮。


    …………


    “媽,今天我在教堂裏看到聖主降臨了!”


    逼仄髒亂的小破屋中,一個孩童激動的站在母親身邊跳來跳去。


    “你在胡說什麽。”


    但母親根本沒搭理小孩子的激動,隻當做是童言無忌胡言亂語。


    “是真的,我在教堂裏看見弗朗明哥牧師,手放在一個男的的肚子上,他的槍傷一下就好了!”


    “槍傷?”聽到槍傷,這名身材肥碩的老母親眉頭皺了下。


    “嗯,是一個長的很可怕的男的,他他被抬進來的時候肚子上都是血,我都看見裏麵的肉了……但,弗朗明哥牧師就是把手放上去,那個人就被治好了,真的,媽媽,你相信我……”


    但媽媽根本沒有聽這個孩子的話,依然在準備著晚上的食物。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弗朗明哥牧師會醫術,能把人給救活。”


    “不是的!”


    如果孩子的年齡再大上幾歲,說出的話可信度都會高出不少,但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最是喜歡幻想大驚小怪的時候。


    同樣的事情也在貧民窟裏其他家庭裏發生著,隻是沒有幾個人把這件事情當真。


    可隻要有一個,兩個當真就足夠了。


    況且現場當時的幾名幫派分子,都是已經有判斷能力的成年人了,更是親身經曆了那神術的治療。


    小講堂內吊著的小電燈泡微微亮著,弗朗明哥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一本書。


    代理牧師在旁邊恭敬的問道:“弗朗明哥……牧師,這麽晚了,您還不回家嗎?”


    兩人的身份在之前還隻是不太明確的上下級關係,但本質上都是牧師,還是平等的。


    但現在不用分說,兩人中間已經有了厚厚的壁障。


    是近似於人畜分界線的壁障。


    “我再看一會書。”弗朗明哥抬起頭笑了笑。


    “哦,書,哦……”代理牧師不知道該和弗朗明哥說些什麽,隻得尷尬的重複著字眼,“您在看的是?”


    “關於這個國家越來越貧困化的相關書籍。”


    “我還以為您會看神學理論呢……”代理牧師小心翼翼的和弗朗明哥說著話。


    “天上的神學已經太多了。”弗朗明哥翻過了書本的下一頁,“人們更需要的是地上的神學。”


    “是,是,是啊。”


    弗朗明哥的話說的太大了,代理牧師不好接。


    “我想要開展一次對轄區內教民的慰問,您看如何?”弗朗明哥看著代理牧師。


    “我自然是沒有問題!弗朗明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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