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蕭二貴把舒元用布兜綁著背在了背上出門了,去了大哥家裏借牛車,蕭大富分家拿了20兩銀子因為不需要蓋房子的緣故,所以拿了錢買了牛。


    牛車趕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蕭二貴看著舒元把牛車裝滿了,然後用帶著的牛口糧稻草把壇子隔開了,整12壇10斤裝的果酒。


    蕭二貴決定酒不散賣,往酒樓賣,要趕到縣城才有酒樓,所以路程很長,趕了2個時辰,停在路邊歇息,舒元拿出10個肉包給爹,自己抱著地漿奶喝,歇息了一會繼續趕路。


    到了衿縣和佟縣的分叉路口有個茶遼,看到裏麵坐了一支隊伍,同樣的官兵服飾,其中有一個大胡子,應該領頭人,還有個老書生一樣的人,應該也是一個特別的人。


    牛車路過他們的時候,有一小兵開口道“兄弟,你這是去哪啊,怎麽還背著這麽小的孩子啊。”


    蕭二貴聽到有人和他說話,停下了牛車朝著茶遼紅拱了拱手道“回這位兵爺,小人是去衿縣賣酒的,我家沒有其他人,所以閨女隻能帶著出門。”


    “賣酒?”大胡子走了過來。


    “是的,大人,這是小人家中所釀的果酒。”蕭二貴鞠躬回著大胡子的話。


    “哦~,果酒啊,有點沒勁,不過先生倒是適合喝果酒。”大胡子隨即看向蕭二貴“多少錢一壇?”


    “50兩。”一個奶娃娃音出現了。


    哈哈哈,茶遼裏發出一圈笑聲,其中一人問道“小娃娃哦,你可知50兩是多少錢哦。”


    大胡子看向蕭二貴背上的奶娃娃“倒是個漂亮的娃娃,不過你說50兩一壇子酒,那可貴了啊。”


    說完又看向蕭二貴,隻見他滿臉生無可戀,蕭二貴其實心裏可擔心了,就怕他們50兩一壇給買走了,他心裏的價位可是150兩一壇啊,第一次要是賤賣了,以後可不好漲價了。


    大胡子以為他是害怕了,哈哈一笑“這位老鄉,你不用害怕,難道我還會和一個奶娃娃計較?”


    蕭二貴擦了擦額頭“是小人小人之心了,望大人恕罪。”


    “哈哈,不怪你,連我手底下的兵都怕我,你怕我不奇怪。”


    “不怕。”奶娃娃聲音再度響起。


    哈哈哈哈“將軍,牛皮吹過了,人一小娃娃都不怕你。”


    大胡子看向舒元“你這娃娃還真是膽大啊。”


    “好了,你莫逗人了,這位老鄉還要去衿縣賣酒,你可莫在耽誤人家的時間了。”老書生緩緩走了過來。


    看了眼舒元,誇了句好個白胖的娃娃,隨即看向蕭二貴,“已經耽誤了你時間了,就買你一壇酒吧。”


    “多謝大人。”說完去車上抱了一壇遞給老書生,不過被大胡子接了過去“先生你這手可是做學問的,這酒壇子還是我來抱著,”說完看向蕭二貴


    “來,50兩拿好。”


    蕭二貴雙手接過50兩的銀票彎身鞠躬“多謝大人。”轉身上車走了。


    茶遼裏


    一聲嗤笑響起“將軍,你也太闊綽了,一個奶娃娃喊價一壇酒50兩,虧那家夥還真敢收,真是到處都有刁民。”


    “莫要瞎說,你怎麽知道人家的酒不值50兩?剛那人抱酒給我的時候可是滿臉的肉疼啊,說不定人家還真不想賣呢。”老書生搖頭說道


    大胡子看向老書生“難道沒有可能是那人以為我們要白拿他一壇酒才肉疼的?他抱酒之前我可還沒付錢呢?”


    聽了這話想了想還真有可能,老先生麵色難看了。


    大胡子見狀哈哈哈大笑“這50兩值了,能看到麵不改色的先生也有如此一麵啊。”


    邊上小將“誰對誰錯,開了酒壇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老先生點了點頭,就有一人抱過酒壇,揭開了封口,一陣酒香飄散在空氣中,所有人都楞了。


    “好香的酒啊”


    “快嚐嚐。”


    小將趕緊倒了一碗遞給了先生,片刻後問道“先生味道如何?”


    所有人都在盯著老先生。


    “快追上剛才賣酒的。”老先生忽地一下站起來喊到。


    老先生的態度讓大家都是一楞,難道這酒有問題?大胡子趕緊問道“先生有哪裏不對?”隻見先生一動不動,呆了一般。


    隊伍裏的一個中年人跑過來抓住老先生的手進行把脈。


    邊上一小將一腳將凳子踹出去老遠吼道“踏馬的,敢給先生下毒,我要是去宰了那小子。”說完就跑了出去騎上馬去追賣酒的父女二人了,其他小將也紛紛跟上。


    老先生一直在回味那酒的味道,等清醒過來的時候看看怎麽少了這麽多人,還有邊上一直有人問他,先生你到底有哪裏不適?先生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有一人說“先生放心,已經派人去捉拿那父女二個了,一定會讓他們交出解藥的。”


    “捉拿?為何要捉拿他們父女二人?”先生驚訝的道。


    大胡子解釋道“先生剛才不是你大喊去追他們的?”


    老先生想起來了,剛才喝了那酒,第一想法就是把他牛車上的酒都給買了,所以才會說去把他們給追回來。


    “是的,把他們追回來,我要買他們全部的酒。”大胡子和邊上的人都不懂了。


    老先生看了他們那樣子是說不明白的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嚐嚐吧!


    “來,來,來,你們一人喝一碗就,不,喝一口就會明白我為什麽那麽說了。”老先生一臉摳搜樣的說道


    各自端起了隻有一口酒的碗喝了起來,入口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然後又眯起來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幸福啊。


    就這樣集體沉默,無人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有一人大喊“不好,剛小成他們以為先生中毒了,所以趕去抓人了。”


    所有人一聽這話,臉色變了。大胡子疾步飛上馬,一甩馬鞭,衝了出去。


    “希望趕的上”老先生擔憂的道


    離開茶遼後,蕭二貴就在抱怨“閨女啊,我可是想好了賣150兩一壇呢,你怎麽就給賣了50兩啊。”


    “沒事,酒多的很。”舒元沒有撒謊,酒確實很多很多,空間果子太多,無處消化,都被智智釀了酒,加上空間時間與外界的不同,酒的年份都是很高的。


    聽了這話,蕭二貴也不心疼了“行,閨女,你做主。”


    噠,噠,噠,噠,噠後麵傳來馬蹄聲。


    蕭二貴趕著牛車往一邊讓路,然後就看到他們的牛車被圍起來了。


    定晴一看是剛才那些官兵,隨即下車對著最前麵一人道“不知各位兵爺有何事?


    隻見對麵那人說了句“砸。”


    蕭二貴大驚,沒等問是怎麽回事,其他人已經動手了,牛車上的11個酒壇全部碎了。酒香飄散好遠,砸完了酒又看向了蕭二貴,那人本想一腳踹他,結果看到背上的奶娃娃,又把腳收了回去,改拎住了蕭二貴的衣領,“你居然敢下毒害我們先生,誰給你的膽子?”說話之人眼睛通紅,哭過了?,還是氣的?


    蕭二貴大驚怎麽可能“我的酒不可能有毒,肯定是哪裏弄錯了。”舒元也懵了,怎麽會有毒?


    蕭二貴一把甩開抓他衣領的人,往碎酒壇處跑,還未跑到就被人拿刀指著。


    拿刀之人“還想跑?毒殺我們先生,你是死罪。”


    “放屁”奶娃娃的聲音又想起了。


    拿刀之人氣的滿臉通紅,但也不能揍這麽小的奶娃娃啊。


    “我爹喝給你們看。”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懂什麽意思。


    蕭二貴開口道“酒壇碎片裏還有酒,我喝給你們看,我家酒絕對沒有毒。”


    聽到這話後,讓開了路,蕭二貴撿起一個有酒的碎片喝了。然後看著這群兵爺。


    同樣的,他們也都在看著他。


    噠,噠,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了馬蹄聲的方向。聲音近了,看到來人,他們感覺不大妙。


    大胡子看到現場的狼藉一片,頭有點暈了,這麽好的酒,就這樣沒了?


    看著自己手下的這群兵,大胡子艱難的說道“先生不是中毒,你們搞錯了,是因為酒太好喝,先生讓你們全部買回去的。”說完走向蕭二貴身前,鞠了一躬“這位兄弟,對不起,是我們的錯,這些酒就當我們都買了。”


    其他兵見狀,也都愧疚的低下了頭,齊聲道“對不起。”


    “千年份的酒,你們買不起。”奶娃娃音說道


    蕭二貴聽到閨女這話,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捂著個臉就哭。


    在場所有人除了父女二個人,其他人都傻了,他們聽到奶娃娃說千年份的酒?別開玩笑了,百年的酒都難找。


    其中一個小子開口道“不是50兩一壇?”


    “保家衛國兵,便宜賣。”奶娃娃看著那小子說道


    這話真夠狠的,將兵們聽了,都想去死了。人家看你們保家衛國,特意便宜賣給你們,結果你們把人家酒全給砸了?


    小兵們集體看向了大胡子“將軍,我們願意接受軍法處置。”


    “酒回不來。”奶娃娃惡意的說道。轟,這四個字就像尖刀插進了這群小兵的心裏,個個臉色難看至極。


    舒元看到他們的樣子,心裏舒坦了。


    大胡子都不敢看舒元的臉,低著頭走到蕭二貴的麵前“兄弟,這酒錢我們賠,你本來打算賣多少的就算多少。”


    蕭二貴拿開了捂著臉的手看向大胡子,又轉了頭看向自個女兒。


    “爹,做主。”舒元看懂了他的眼神說道。


    聽了女兒說的話,又回頭看向大胡子“算150兩一壇吧,共11壇。”


    大胡子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好,好,150一壇。”立馬從腰間掏出銀票,數了18張100兩的銀票,“這是1800兩,按12壇買的,先前那50兩給你們壓驚。”


    蕭二貴接過了銀票遞給了閨女,看向大胡子拱了拱手道“那小人告辭了。”說完轉身去清理牛車。


    一群小兵見狀趕緊幫忙清理起了碎瓷片,速度很快就清理幹淨了,坐上了牛車,對著眾人在度拱了拱手說了句“告辭。”


    雖說的是告辭,但大胡子他們要回茶遼,走的是同一條路,同一個方向。所以騎馬的放慢了腳步和牛車一起慢走。


    “小娃娃你叫什麽名字啊”一個小兵問道。


    舒元愣了,好像她還沒起名字,都叫她三丫來著。


    悶悶的說道“沒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了蕭二貴,可是蕭二貴也愣了,自家閨女還沒有名字。好自責,怎麽就忘了給女兒起個名字呢?


    被這麽多人看著的蕭二貴弱弱的開口“還沒起名字。”


    所有人都好驚訝,還真沒名字呀。


    大胡子笑嗬嗬的看著舒元“到前麵茶遼請我們先生幫你取個名字可好。”


    舒元不願意,她要用她自己的本名。


    “我自己取”奶娃娃悶聲說道


    “你認字了?就說自己取。”


    “讓我們先生幫你取吧,他學問可好了。”


    “是啊,給你取個有詩意的好名字。”


    一群小兵七嘴八舌的說著。


    說著話的功夫到了茶遼了,老先生看到他們回來忙迎上來,往牛車走,看到蕭二貴說道“可算把你們給追回來了,此等美酒若是不全買下,我估計要抱憾終身了。”


    完了,這是連大胡子在內的所有知情者心裏都咯噔一下,原來他們的危機還沒有過去。


    蕭二貴看著老先生的高興樣子有點犯難了,該怎麽說呢?


    “酒沒了,賣了。”奶娃娃看著老先生說道


    “爹,回家。”


    “好勒,咱們回家。”


    至於那群兵怎麽解釋酒的事,舒元可管不想管了。


    “爹,下回賣臘肉和鹹魚。”


    蕭二貴笑“好勒,聽閨女的,不過我們要先回家把院子修好。”


    是啊,有錢了,還要買馬車,牛車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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