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這麽差就不要學別人玩槍了。”增山遠略帶嘲諷的說道。


    廣田正一聞言冷哼一聲,又對著增山遠開了幾槍。


    這次倒是有子彈能打中的,但都被增山遠輕鬆躲開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廣田正一人都傻了,他從來沒過有人能這麽輕鬆的避開子彈。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叫增山遠,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寵物店老板。”


    “別...別開玩笑了!寵物店老板怎麽可能有避開子彈的能力,怎麽可能破解得了暗號找到我,怎麽可能查到我和淩子的關係?”


    增山遠笑了笑沒有說話。


    廣田正一見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說道:“我們談談吧!”


    “談什麽?”增山遠饒有興趣的問道。


    廣田正一指了指增山遠右後方的書架說道:“那個架子是黃金打造的,架子上的盒子裏裝的都是澤野勇一郎生前收集的珠寶,隻要你可以當做不知道這件事,這些珠寶就都是你的了。”


    “聽起來很有誘惑力,但是我拒絕。”


    “為什麽?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幫鬆江惠美找到澤野勇一郎的遺產嗎?現在你可以越過鬆江惠美獨享這些遺產難道不好嗎?”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對錢沒有那麽大的興趣。”增山遠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陪鬆江惠美過來?”


    “幫朋友一個忙而已。”


    廣田正一怎麽也沒想到會從增山遠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他的臉色一陣變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廣田先生,我覺得你與其費勁收買我,不如跟我說說你的犯罪動機,我這個人最心軟了,要是你的殺人動機足夠讓人同情的話,我說不定會放過你們。


    說說吧!你跟西野淩子兩個人明明和澤野一家沒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跑到這兒來殺人?”


    聽完增山遠的話,廣田正一沉默片刻後試探著問道:“你說你查到了我跟淩子的關係對吧?”


    “沒錯,你們應該是爺孫吧?”增山遠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廣田正一歎了口氣說道:“唉!果然被你查到了嗎?”


    增山遠聞言鬆了口氣,在看到廣田正一之後,增山遠確實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其中廣田正一和西野淩子的關係增山遠也是有所猜測了,但卻缺少決定性的證據,畢竟是在一座被屏蔽了手機信號的小島上,他沒辦法向外界求助,讓人去查證。


    所以增山遠在說出爺孫的時候,心裏也是有一些忐忑的。


    雖說廣田正一現在都70歲了,但西野淩子今年也就20歲,倒退回20年,50歲的廣田正一也是有可能播種成功的。


    別說是50歲了,增山遠前世還看到過65歲的老人讓兒媳婦懷孕的新聞。


    所以,永遠不要小看一個老人,說不定他比年輕人還要硬。


    當然,增山遠推測廣田正一和西野淩子是爺孫關係並不是僅僅憑借年齡,西野淩子說過,她的父母都去世了,那是9年前的事情,西野淩子當時的語氣非常篤定,這就表明最起碼在西野淩子的認知中,她父母都去世了。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情,西野淩子和廣田正一最有可能的就是爺孫關係。


    “我確實是淩子的爺爺,淩子的媽媽以前叫做廣田明秀,是我的女兒。”廣田正一說道。


    增山遠聞言一愣,他剛才說的爺孫是指廣田正一可能是西野淩子的爺爺,而現在廣田正一卻說,他是西野淩子的外祖父。


    增山遠這會兒隻有一個念頭,多虧日語裏爺爺,外公都是一個稱呼,不然這波可能就出問題了。


    “那是21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明秀22歲剛剛從大學畢業,本來我想送明秀出國留學的。


    但是明秀卻說她不想出國讀書了,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想要跟這個男人結婚。


    我當時很驚訝,因為明秀跟人談戀愛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於是我和明秀說,讓明秀把人領回來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在考慮結婚的問題。


    明秀立馬答應了下來。


    然而在見到明秀所謂的結婚對象後,我立馬表示了反對,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已經有40歲了,當明秀的父親都夠了。


    明秀卻覺得年齡並不能阻礙他們之間的愛情,我不應該反對,而是應該祝福他們。


    我們父女大吵了一架,然後明秀就離家出走了。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覺得孩子鬧別扭而已,沒幾天就回來了,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明秀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和我妻子這些年瘋了一樣尋找明秀的蹤跡,直到半年前前,我妻子遇到了淩子。


    當時我妻子日常去搜查一課,詢問有沒有我女兒的消息,結果她正好碰到了,被警察押進來的淩子。


    盡管當時的淩子化的很濃的妝,但我妻子還是認出了她,抱著淩子叫著明秀的名字。


    淩子起初覺得很莫名其妙,但她在聽到明秀的名字後,就什麽都明白了。


    之後我幫淩子辦理裏假釋,把淩子接到了家裏,從淩子口中我才知道了當年說要和明秀結婚的男人到底是誰!”


    聽到這兒,增山遠豁然開朗,這個案子之前所有的疑點,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已經都明白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當年聲稱要和廣田明秀結婚的男人就是澤野勇一郎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廣田正一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出了澤野勇一郎的名字。


    “當年澤野勇一郎化名為了西野勇一郎,他騙我了女兒,聯合他的一個朋友隱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


    我女兒就這樣和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西野勇一郎結婚了。


    婚後澤野勇一郎告訴我女兒,他是在東京做生意的,需要兩地跑,隔一周才能回來。


    我女兒也沒有多懷疑,兩人就這麽渡過了一段時間的甜蜜時光,然後我女兒就懷孕了,還生下了淩子。


    淩子出生以後,兩個人越發恩愛了,淩子也說那時候她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這個父親。


    然而這一切都在11年前戛然而止了,澤野勇一郎有一個非常信賴的弟子兼助手東星光景。


    澤野勇一郎在和東星光景喝酒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明秀的存在。


    澤野勇一郎在說出這件事以後就意識到壞事了,東星光景非常震驚,但他立馬表示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為了安撫東星光景讓他永遠閉嘴,澤野勇一郎拿出了公司的一部分股份給他。


    可東星光景並不是一個能藏住秘密的人,他同樣也在一次醉酒後,說出了這件事。


    慢慢的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消息傳到了澤野勇一郎的老婆和兒子的耳朵裏。


    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澤野誌銘非常氣憤,躥騰著她母親去抓明秀。


    明秀在見到澤野誌銘和他母親之後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被澤野勇一郎騙了,他根本就不叫西野勇一郎,而是澤野勇一郎,他還有自己的家庭。


    明秀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和澤野誌銘母子的羞辱,她帶著西野淩子一起離開大阪,打算去別的城市生活。


    然而母女兩個走到半路上,卻遭遇了車禍,廣田明秀用身體護住了西野淩子,自己卻身受重傷。


    當時路過的好心人長穀英二幫忙叫了救護車,把廣田明秀送到了醫院。


    但廣田明秀受得傷太重了,送到醫院沒多久就不治身亡了,淩子也就成為了孤兒。


    但淩子一直沒有忘記她母親的死,淩子在16歲以後,就從孤兒院離開,她用自己的身體為籌碼,成為了大阪一個地下社團首領的女人。


    淩子本來想利用這個社團的人對付澤野勇一郎以及當初和澤野勇一郎一起蒙騙她母親的朋友。


    但淩子沒想到,澤野勇一郎和他的朋友居然都是價值數百億日元公司的大老板,她根本沒機會下手。


    就在淩子絕望的時候,她無意中得知,她在的這個地下社團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組織,淩子想盡一切辦法接觸到了這一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人在得知淩子情況後,給了淩子複仇的機會。


    就這樣,幾個月後澤野勇一郎的朋友鬆江春貴死了,然後澤野勇一郎也死了。


    本來淩子覺得自己的複仇到這兒就算結束了,沒想到澤野勇一郎居然查到了她的所在,還給她留了一封信,20億日元的遺產,以及繼承最後一份遺產的資格。


    說是繼承最後一份遺產的資格,其實澤野勇一郎早就在信件裏寫明了暗號是如何解讀的,打開別墅所有鎖的鑰匙藏在了哪裏。


    澤野勇一郎在信裏說,他對不起明秀和淩子,所以這最後一份遺產就是專門留給淩子的。


    之所以搞出這麽大的盛勢,不過是想讓淩子能名正言順的繼承這些遺產。


    淩子在看到信件裏的內容後,就決心要繼續複仇,她要殺死東星光景,澤野誌銘,鬆江惠美,為自己的母親的報仇。


    但淩子並不想把我牽扯進來,所以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然而,讓淩子沒想到的是,東星光景居然把我請了過來。


    東星光景和長穀英二決定聯手,長穀英二請了來自東京的偵探,而東星光景則是找到了我,不是我自吹自擂,人們常說名偵探是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


    其實建築學也一樣,東京最負盛名的是森穀帝二,大阪就是我了。


    東星光景邀請我的時候我一開始是想拒絕的,但當我知道了這件事跟澤野勇一郎的遺產有關,我就下意識的答應了下來,因為我覺得淩子有可能會參與進來。


    事情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我在碼頭看到了淩子。


    來到別墅以後,我想跟淩子搭話,淩子卻刻意避開了我,那時我就知道淩子是有別的想法了。


    之後我們在二三樓看到老鼠,我就猜到了二三樓內是有機關的。


    於是我打定主意在晚上的時候,來看看這裏隱藏的機關到底是什麽。


    我在晚上摸索機關的時候,淩子卻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一翻交談後,淩子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當即表示要替淩子解決掉她想殺的人,淩子起初並不同意,無奈之下我隻能搶了淩子找到的別墅鑰匙,代替淩子開始了殺人計劃。


    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聽完廣田正一的話,增山遠人有些懵,說實話他沒想到西野淩子居然跟鬆江春貴以及澤野勇一郎的死有關。


    更離譜的是,西野淩子的背後居然有組織的影子。


    鬆江春貴是死於組織之手增山遠是知道的,當時灰原哀為了驗證鬆江春貴服用a藥後有沒有真的死亡,還偷偷潛入了鬆江春貴家裏,結果卻正好撞上了警察,被當做殺死鬆江春貴的嫌疑人帶走了。


    無奈之下琴酒還讓增山遠去處理了這件事,增山遠也是借此機會才認識了鬆江惠美。


    增山遠當時就有想過為什麽組織要除掉鬆江春貴?組織又是怎麽除掉鬆江春貴的?現在這兩個問題的答案說不定能從西野淩子身上獲得解答。


    想到這兒,增山遠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下西野淩子,至於說廣田正一,那就隻能讓他當替罪羊了。


    “廣田先生,你說的這些打動了我,我可以幫你救下西野淩子,但是你......”


    “放心!等我殺了鬆江惠美以後,我會自己去自首的。”廣田正一回答道。


    “這恐怕不行,鬆江惠美怎麽說也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而且鬆江春貴不是已經被西野淩子殺了嗎?仇已經報了,鬆江惠美就是無辜的了。”


    廣田正一沉默片刻後點頭答應了,但他隨即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這裏的珠寶絕對不能給到鬆江惠美。


    增山遠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反正明天下午廣田正一就會被帶走,西野淩子也會被送去醫院,到時候別墅裏的珠寶歸誰還不是他說了算嗎?現在答應下來也無所謂。


    “我要怎麽才能相信你?”廣田正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如果想的話,一眨眼就能幹掉你,到時候我的承諾也就不做數了,你會和西野淩子一起進監獄。”


    廣田正一聞言歎了口氣,扔下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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