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組織雷達啊!你這個用詞怎麽聽著這麽奇怪呢?”


    “奇怪嗎?我倒是覺得挺適合的,雷達能發現飛機,你能發現組織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跟雷達不是一回事嗎?”


    聽完增山遠的話灰原哀表情有些古怪,仔細想想增山遠的話也不全是胡扯,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想到這兒,灰原哀趕緊甩了甩頭,她怕在這麽想下去,自己都要被增山遠同化了。


    灰原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增山遠多做糾纏了,她話鋒一轉問道:“你具體要怎麽做?什麽時候行動?”


    “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吧!怎麽做也到時候再說。


    這段時間你跟平常一樣就要,不需要太過擔心。”


    “我知道了。”


    “那就趕緊下車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灰原哀點點頭,從座子上跳下來,和增山遠一起離開了公交車。


    兩人從車上下來,增山遠把灰原哀交給了阿笠博士。


    這會兒目暮警部正堆著笑臉,和花間宮子說著什麽,花間宮子的態度則是比較冷淡。


    “宮子,事情處理完了的話,就走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辦。”增山遠朝花間宮子喊道。


    花間宮子聞言對目暮警部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搜查一課了,我們就不參與了。”


    “好的,我們會妥善處理的。”目暮警部說道。


    花間宮子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增山遠一起轉身離開了。


    看著增山遠和花間宮子的背影,柯南有些不服氣,他朝一旁的高木問道:“高木警官,這兩個人真的是公安嗎?”


    “當然是了,那個男人是誰我不知道,但那個叫花間宮子的女人可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存在。


    本來公安在職權上就要比我們高出一大截,那位花間宮子更是特殊。


    她是警備二課的警部,警備二課是公安內部專門調查官員貪腐的部門之一,毫不誇張的說,被這位花間警部盯上的官員,都沒什麽好果子吃。”


    “那你們也沒必要怕她吧?隻要自己沒有貪汙受賄有什麽好怕的?”柯南撇了撇嘴說道。


    高木苦笑一聲說道:“嗬!柯南你還小不懂這些,就算我們沒有貪汙受賄,但人家的職權比我們高,影響力遠不是我們一個搜查一課能比的,如果我們讓她不高興了,可能就會有人為了討好她而給我們穿小鞋,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


    就像伊達前輩一樣,他不是升任了刑事總務課都警部了嘛!雖說和目暮警部一樣都是警部,但伊達前輩現在的地位要比目暮警部高出一大截來。


    可即便是伊達前輩,都不敢招惹花間宮子,所以目暮警部那種態度也是正常的。”


    柯南聞言眉頭一皺,他還是覺得花間宮子有些太過霸道了,柯南自覺他和增山遠的歡迎還挺不錯的,也算是跟公安打過交道,增山遠明明就挺和藹的,這應該就是做人的差距了吧?


    “柯南~你在幹什麽呢?灰原那邊的狀態不太好,博士都打算帶她回去了,你怎麽還在這裏發呆?”元太衝柯南喊道。


    柯南聞言歎了口氣,把對花間宮子的一些想法壓了下去,然後說道:“我知道了,這就過來,那高木警官,我就先過去了。”


    高木點點頭,隨口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然後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增山遠和花間宮子又一次打車來到了剛剛坐這趟公交車的站點,在等待公交車到來的時候,花間宮子的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前輩,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比起福爾摩斯來你更喜歡波洛這是為什麽呢?”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增山遠愣了一下問道。


    “沒什麽,就是最近在看推理,想起了前輩您說過的話。”


    增山遠聞言麵上不顯,心裏則是覺得非常奇怪,花間宮子不是那種會在工作時間問這些話題的人,她現在這麽問了,那十有八九這個問題是跟高田悅子的失蹤有關了。


    想到這兒增山遠笑了笑說道:“與其說我比起福爾摩斯更喜歡波洛,不如說我比起柯南·道爾來更喜歡阿加莎·克裏斯蒂。


    這個世界上隻要讀過一些書的人,就都知道的福爾摩斯,但卻不是人人都知道波洛的,因為相較於波洛,大家更為熟知的是《羅傑疑案》,《東方快車謀殺案》,這些阿加莎的原著。


    但其實波洛在書中死亡時,甚至登上過《紐約時報》,一點都不比當初福爾摩斯死亡時的影響小,可見他的人物影響之恐怖。


    毫不誇張的說,波洛是一個可以和福爾摩斯比肩的大偵探。


    在阿加莎的裏,波洛曾經是一名警察,後來他辭去了警察的工作,當起了私人偵探。


    結果,連續解決了無數大案之後,波洛名震世界,他成為報紙上的常客,上流社會眼中的超級大偵探。


    波洛覺得這種名氣讓他很煩惱,於是他就選擇退休了。


    退休以後的波洛來到了《羅傑疑案》所發生的村莊,經常種一些南瓜,結果受到邀請,成功偵破了羅傑的案子,而這個案子也讓波洛意識到,自己仍然熱愛著推理,所以他重新出山了。


    像是《東方快車謀殺案》,《尼羅河上的慘案》,也都是波洛重新出山後破獲的。


    所以波洛並不像福爾摩斯那樣,一直在致力於破案,很多時候波洛是在享受生活的時候碰巧遇上了案件。


    要說波洛和福爾摩斯的不同,首先肯定是相貌和性格上的。


    相較於福爾摩斯的帥氣,波洛外貌平平無奇,一米六出頭的身高,上唇留著筆直工整的八字胡,有嚴重的潔癖,波洛全身上下總是保持得一塵不染,他寧可讓身子挨顆子彈,也不願衣服沾到髒灰。


    波洛還是一個對稱美學的愛好者,特別喜歡對稱,他住的地方,就是因為左右大樓對稱,所以才願意落腳。


    波洛還很虛榮,他堅持要穿名牌皮鞋,甚至在應該穿上別種鞋類的鄉間也一樣。他還總是穿套剪裁絕佳的條紋西裝加背心,帶著個祖傳的手表。


    除此以外,另外他的體力也非常差,兩個人的推理能力孰強孰弱先不說,最起碼波洛是打不過福爾摩斯的。


    但正是這樣一個人,相較於福爾摩斯來說,更容易讓人感覺到親切。


    波洛的個人形象與他的高智商,強思維形成對比,讓這個偵探更加的貼近生活。


    過於完美的外貌會讓人忽略他的內在素質與完美的邏輯。


    就拿毛利大叔和工藤新一來說,相較於毛利大叔,工藤新一的個人形象肯定是更完美的,他表現出的推理能力也要比毛利大叔厲害的多。


    但毛利大叔卻比工藤新一更懂人心。


    工藤新一帥氣的外表,強悍的推理能力,往往會讓人忽略他的一些錯誤,將他看做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


    但宮子你要知道人無完人,工藤新一也會像毛利大叔一樣犯錯,這時候情商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所以說對於一個名偵探來說長的太帥可能也是一種負擔。


    阿加莎的裏常會有這樣的場景,大家隻知波洛其名而不知其人。


    當波洛出現的時候往往大家會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偵探波洛!


    沒有見過波洛真容的人看到真正波洛時絕對不會想這個就是波洛。


    因為在大家心裏波洛的形象已經是很高大的了,破獲了東方快車謀殺案、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尼羅河上的慘案等一係列超級大案的偵探怎麽回事一個又矮又滑稽的胖子呢?


    如果波洛是一個帥氣或者普通以上的長相的男子或許走到哪都會被馬上認出來。


    在阿加莎的裏,其實有不少人嘲笑過波洛的外表,但波洛不介意,他對所有諷刺和嘲笑以及橫眉相對都暗笑於心——他可是世界級的大偵探波洛!


    世人接受他,必須照單全收,包括他一切的外表和個性!


    除此以外,波羅對犯罪和對犯人本身是會投入自己的看法和認識的。


    同為阿加莎筆下大偵探的馬普爾小姐也跟波羅一下,都是一個很主觀很感性的人,但他們卻同時具有偵探嚴密的邏輯和思維方式。


    這兩位偵探身上,往往能體現出濃濃的人情味,他們不會像普通偵探那樣偶爾看到複仇殺人感慨一聲。


    也不會在案件結束的時候,冷不丁發出什麽感歎,讓人覺得這個時候的偵探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波洛的真實感和人情味體現在裏的每個字裏行間。


    之前我說過,波洛厭倦了自己名偵探的地位所以選擇了退休,他是在享受生活出去玩耍或是受邀請去這裏去那裏時,碰到了各種各樣有意思的人,從而引發了案件。


    城市,鄉村,愛情,親情,仇恨,救贖,親情,旅途......這一切我們可能經曆的事情。


    所以就算有了犯罪,阿加莎對筆下犯罪的描述也是相當溫和,不以血腥暴力為賣點。


    波洛也從來不會脫離人性站在純粹理性的角度來推理案件。


    所以,綜上所述我喜歡波洛的理由有四個:


    第一是他高超的邏輯推理能力。


    第二是他很真實,人設真實,為人真實。


    第三是波洛這種反差,滑稽的長相,驚人的智慧同出一人,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


    第四是他的情商,是他在法理之外的人情味。”


    聽完增山遠的話,花間宮子沉默了。


    過了幾分鍾後,花間宮子才開口說道:“前輩,剛剛在公交車上,我的狀態不太對您應該也看出來了。


    這是因為我今天早上的時候無意中查到了一個信息,我大概猜到了高田她為什麽要自己消失。”


    “你查到了什麽?”增山遠問道。


    “我在整理高田辦公室的材料時,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個名字:森下智利。


    我查了一下這個人,發現他跟高田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高田是單親家庭,母親是經營著一家居酒屋,以前我問過高田她父親去哪了,高田說他父親跟他母親離婚了,現在不知所蹤。”


    “你是說這個森下智利是高田悅子的父親?”增山遠問道。


    “對,根據我的高田她在十幾天前就發現了森下智利所在的位置。”


    “所以說高田悅子現在在她父親那裏?”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他父親對她或者說她母親做了什麽?”增山遠立馬抓住了問題的重點追問道。


    “高田的父母是在8年前離婚的,我昨晚連夜去翻閱了8年前高田父母離婚案件的卷宗。


    卷宗裏顯示,高田的父親森下智利喜歡賭博,長期酗酒,家暴高田的母親。


    高田的母親是比較傳統的女人,認為這種事是自己的家務事,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也不肯報警。”


    “既然如此他們又為什麽會離婚呢?”增山遠追問道。


    “因為森下智利有次醉酒之後撒酒瘋把高田的母親打的暈過去了,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森下智利以為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直接就跑路了。


    好在高田通過人工呼吸,心髒按壓等各種方式把自己的母親搶救了回來。


    這次高田的母親終於忍無可忍報警了,但森下智利已經跑路了,沒辦法聯係到他,離婚的事情隻能耽擱下來。


    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年,森下智利不知道從誰那裏聽說高田的母親沒有死,他才又回到了家裏。


    森下智利本來以為自己隻需要和以前一樣給高田的母親道個歉應該就能繼續跟他們生活下去了,誰知道這次高田的母親卻堅決要離婚。


    森下智利氣的肺都要炸了,又把高田的母親打了一頓,好在這時候高田回來了,她拿起木棍把森下智利打暈,然後報了警。


    這次以後,森下智利和高田的母親正式離婚然後就消失了。”


    “這麽說的話,是高田發現了她父親的蹤跡,想要報複他父親才主動消失的對嗎?”


    花間宮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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