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增山遠這邊,這一晚增山遠都沒有上去睡覺,而是守在電腦前,和諾亞實時溝通了解情況。


    “增山先生,你的安排會有用嗎?我感覺我們的一些舉動好像不太合適。”諾亞打字說道。


    “哪裏不合適?”增山遠回複道。


    “就一些操作太像是故意嫁禍三原財閥了。”


    “那又如何?以組織的風格隻要確定aptx4869的資料出現在了三原財閥的計算機裏,而且三原財閥有可能看過這份資料,組織就不會放過他們。


    我之前讓你做的不過是為了讓組織的人覺得三原財閥是有看過這份資料的可能的。”


    “你隻是為了放大這個可能性,增加組織對三原財閥的懷疑嗎?”


    “沒錯,正好之前三原財閥投資建設了一個生物研究所,再加上三原財閥暗中收攏了那麽多東京的地下社團,這些因素結合起來,組織是不會允許三原財閥存在下去的,這次的aptx4869的資料說白了就是一個導火索。


    要不是我覺得剛剛舉報三原財閥拉攏了東京的地下社團,轉眼就讓三原財閥“竊取”過aptx4869資料的事情曝光顯得太過湊巧,我早就把這件事捅出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組織那邊的人已經在調查三原財閥最近的一些動作了,估計很快就會對三原財閥動手了,不知道三原財閥能在組織手下撐多久呢?”增山遠有些興奮的說道。


    “可萬一要是組織的技術人員說服了組織的高層,讓他們覺得三原財閥是被陷害的呢?


    你的那個開報社的手下不是告訴你說組織的技術人員裏有跟三原財閥有金錢往來的人嗎?”


    “嗬嗬!這就是你不了解琴酒了,琴酒可不是那種會聽人勸的人,相反如果他手下的人一直在替三原財閥說話,琴酒反而會心生懷疑。


    到時候這家夥辯解的越多,三原財閥的處境就越有危險。


    我巴不得他能多說一些話呢!最好能讓琴酒忍無可忍直接崩了他,那三原財閥就真的完蛋了。”


    “那增山先生,你為什麽要對付三原財閥呢?”諾亞好奇的問道。


    “有三個理由,首先當年我姐姐的事情跟三原財閥也有關係,如果不是他們暗中支持池田鬆,以池田鬆為中介跟笛口家聯合誣陷我姐姐,我姐姐也不會死。


    其次齋藤兒子的死跟我有一定的關係,雖說三原財閥早就想吞並笛口家了,但三原財閥一開始的選擇是笛口川彌,後麵沒有我的幹擾,他們短時間內是不會放棄笛口川彌,然後對齋藤的兒子下手的。


    當然,我並不是說三原財閥就真的會支持笛口川彌上位,跟笛口川彌共享笛口家的政治資源。


    笛口川彌也是他們的棋子,等到笛口川彌清除掉笛口家的其他跟他爭奪權利的人後,三原財閥估計就會清理掉笛口川彌一家,從而徹底掌握笛口家的政治資源。


    不過不管怎麽看,目前的結果就是齋藤兒子的死我都有可不推卸的責任。


    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費心把齋藤從監獄裏撈出來,並給予她一定支持的原因。


    我的這種行為有養虎為患的嫌疑,萬一哪天齋藤雪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說不定也會對我產生怨恨,所以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讓齋藤雪晴在監獄裏待著,不用管她。


    但這麽做有些違背了我的底線,所以我還是選擇救出了齋藤雪晴,同時承諾幫齋藤雪晴對付三原財閥。


    最後我在得知了三原財閥暗地裏聯合了東京這麽多的地下社團我就越發堅定要幹掉三原財閥了。


    確切的說,我是打算製造三原財閥和組織的衝突。


    組織的勢力究竟有多龐大對此我一無所知,我必須要想辦法檢驗一下組織暗中的力量,而聯合了這麽多地下社團的三原財閥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今三原財閥明麵上隻是東京一個不大不小的財團,但它暗地裏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即便是警視廳想要殲滅這麽多的地下社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看看組織怎麽才能做到這一點,多久能做到,這樣我才能對組織的力量有一定的評估,好為以後鏟除組織做準備。”


    “原來增山先生你想了這麽多,我還以為你就是因為你姐姐的事情才會對三原財閥下手呢!”諾亞看完增山遠的話後回複道。


    “這個也確實是最主要的理由。”


    “既然要檢測組織的實力,那增山先生你一定不會讓三原財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應戰吧?”諾亞問道。


    “當然不會,等我確定組織會對三原財閥動手後,我就會讓人把這個消息通知三原財閥。


    在三原財閥有所準備的情況下,組織那邊就沒辦法搞什麽突然襲擊了,兩邊隻能拿出自己的硬實力來。”


    “那組織要是讓你也參與到圍剿三原財閥的任務中去呢?”諾亞追問道。


    “那正好可以趁機了解一些組織的底牌,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覆滅三原財閥十有八九不需要我出手。


    不隻是我,大多數琴酒這邊的核心成員都不會出動。


    琴酒在組織中負責的是比較尖端的刺殺,情報收集,以及部分財務管理。


    像這種兩個勢力的對拚,除非是需要琴酒去刺殺三原財閥以及和三原財閥聯合的地下社團的核心成員,其他情況下琴酒應該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而我又是琴酒的人,琴酒沒什麽動作,我自然也不會被派出去。”增山遠回複道。


    “那增山先生你就這麽肯定組織能幹掉三原財閥嗎?”諾亞繼續問道。


    “說真的,我特別希望組織被三原財閥幹掉,如果組織連三原財閥都應付不來,就此覆滅的話,那對我來說真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那三原財閥打不過不會跑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三原財閥那麽大的基業不是說舍棄就能舍棄的。


    那些地下社團倒是有可能跑,但是我不會讓這些不穩定跑掉的。”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複雜啊!這些事情光聽你說我就覺得很麻煩了。”諾亞吐槽道。


    “沒辦法,都是為了生存,希望三原財閥能給點力,不至於一點組織的底牌都逼不出來。”


    ......


    而另一邊,三原家的家主,三原財閥的董事長三原誌輝跟往常來到了公司。


    這段時間三原財閥內部的權利鬥爭越發厲害了,三原家的很多人都不想讓他的女婿穀川幽二接手三原財閥。


    他們都覺得自己身為三原家的人,至少比穀川幽二一個外人更有資格繼承家族的產業。


    特別是三原誌輝的親侄子三原長平,他拉攏了一大幫家族內部的成員,在家族和財閥內部一起排擠穀川幽二。


    但這些人卻忽略了一點,三原財閥過去隻是群馬縣裏的一個地方豪強,放到整個島國並不是什麽厲害的存在,根本不配被稱之為財閥。


    如果不是三原誌輝三原財閥絕對沒有機會從群馬縣走出來,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在三原誌輝擔任三原財閥的董事長期間,三原家的財產翻了差不多有20倍。


    如今三原誌輝年紀大了,三原財閥的一些人就開始想著侵占這些原本並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這可能嗎?


    別說三原誌輝不答應了,就算三原誌輝願意,他的女兒女婿也不可能同意。


    三原誌輝很清楚,三原彩音和穀川幽二這對夫婦的野心非常大。


    如果在他百年以後,三原家的人還不懂得收斂,妄想侵占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那這兩個人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三原誌輝雖然不喜歡這些野心勃勃的族人,但不管怎麽說,大家身上都是流著同樣的血液,三原誌輝也不想他們出事。


    所以三原誌輝這段時間一直在盡量平衡三原家的人和他的女兒女婿,希望雙方不要結下死仇。


    每天兩邊的鬥爭搞得三原誌輝煩不勝煩,最近還有些失眠的跡象。


    三原誌輝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穀川幽二和三原長平已經在等著了。


    “今天又有什麽事嗎?”三原誌輝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道。


    “伯父,昨天晚上我們公司的服務器遭到了入侵。”三原長平上前一步接過三原誌輝的衣服掛到了衣架上然後說道。


    “具體怎麽回事?我們這邊有沒有什麽損失?”三原誌輝眉頭一皺問道。


    “伯父您別急,我們的服務器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遭到什麽損失,後續的情報我會整理成報告交給您的。”三原長平說道。


    “也不一定是沒有任何問題,老板,我剛剛已經派人去技術人員那邊問過了,目前服務器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是有技術人員說入侵我們服務器的人有可能留下暗門。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技術人員對我們的超級計算機進行了全麵篩查,應該今天下午就能有結果了。”穀川幽二匯報道。


    “切~小題大做,危言聳聽,膽子這麽小,以後還怎麽做生意?”一旁的三原長平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這不過是為了排除一切可能會對公司造成危害的行為,並不是小題大做。”穀川幽二麵無表情的反駁道。


    三原誌輝聞言歎了口氣,這兩人現在都演變成了一見麵就吵架了。


    至於說服務器被人攻占的事情,三原誌輝並沒有放在心上。


    穀川幽二看出了三原誌輝此時的想法,他故意扯開話題說道:“老板,前段時間我們從笛口家族接手的一些產業和政治資源現在已經整合的差不多了,您看您要不要動用這些資源試著競選一下下一屆的議員?”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嗎?”


    “差不多了,就算這次失敗,也能為下次積累一些經驗。”穀川幽二說道。


    “哼!你這話什麽意思?伯父但凡要參選就肯定要成功,明知道有失敗的可能還要讓伯父參選,這不是誠心讓伯父丟人嗎?”


    穀川幽二懶得跟這種蠢貨爭辯,別過頭沒有多說什麽。


    三原長平還以為自己爭贏了,得意洋洋得的轉身離開了。


    “幽二啊!長平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三原長平走後,三原誌輝抬頭說道。


    “父親放心,我明白的。”


    “唉!我這年紀大了,按理來說你們小輩之間的爭端我是不應該出麵幹預的。


    可長平他畢竟是我的親侄子,幽二希望你能理解我,未來整個家族和公司都是要交到你和彩音身上的,我不希望你們跟家族的人鬧得這麽僵。


    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沒必要趕盡殺絕。”


    “父親您想多了,我從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彩音她就更不會了,她和長平可是堂姐弟,她這麽念舊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穀川幽二說道。


    “唉!希望如此吧!對了,幽二我記得你收買了組織那邊的一個技術人員,昨天我們的服務器被進攻,你不如聯係一下他,讓他幫忙看看。”三原誌輝話鋒一轉說道。


    “不用,父親我給他這麽多錢,不是為了讓他在這方麵幫我們的,我想的是,等到有朝一日,我們積蓄了足夠的力量,能脫離組織的掌控,到時候就能利用他幫我們竊取一部分組織的核心機密。


    現在隨便麻煩他,動用這份來之不易的關係,實在是太虧了。”穀川幽二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的人多費心些吧!記得檢查的仔細一點。”


    “我知道的,父親大人不用在這件事上操心,您隻需要安心準備競選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叮鈴鈴~”


    穀川幽二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他朝三原誌輝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接起了電話:“喂~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是穀川幽二收攏的一位地下社團的老大,這個社團的規模不小,穀川幽二直接和社團老大達成了合作,讓這個社團的成員負責在暗中保護三原家的一些產業,防止被人破壞。


    “穀川先生,剛剛我在生物研究所那邊的兄弟匯報,有好幾批人不知道來曆的人,盤旋在你們家的生物研究所附近,我們要不要出手把他們趕走?”社團的老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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