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覺虎從來以為自己的功夫不敢說天下第一,也該是天下前五的,可是剛才那個人一腳就把自己踩得用不出勁來,此時有機會許覺虎心中暗喜。


    假裝著害怕,許覺虎故意抖著身子,爬過躺椅;隨即突然猛地向前竄出,往左前方就逃。才逃出兩步就覺得自己背後一個影子從上往下撲來,許覺虎咬了咬牙,就地滾了滾,突然出手向宮羽的肩胛抓了過去。


    隻見許覺虎雙手交錯,十指如鉤,已抓向宮羽的左右“肩井”穴,出手算是嫻熟,可是力道還是差了點,穴道的位置也差了點火候。


    宮羽隻將身子扭了扭,往側裏滑過,右手銅笛也不使勁,隻是絞在許覺虎雙臂間小轉了四分之一圈,就聽得許覺虎嗷嗷直叫。


    “第三次,解藥。。。”


    “好漢,好漢,解藥真的就在那個櫃裏。”


    “去拿來,再跑打斷你的狗腿。”


    櫃子是酸枝梨的櫃子,抽屜卻是檀香木做的抽屜,許覺虎從裏麵拿出一個大盒子,又從大盒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怯生生道:“這就是曾家小姐的解藥。”


    宮羽左手接過,剛低頭,就覺得眼前一花,宮羽身形急退,銅笛在身前舞著花,隻聽得細微的磕碰聲,宮羽往右側裏掠過,隻用銅笛朝著許覺虎的左臂上輕輕一磕,隨著骨碎的聲音,許覺虎殺豬般的嚎叫聲就響了起來。


    另一枚球形暗器順著地麵滾到了宮羽麵前,宮羽撿起看了看,是的這個暗器裏麵裝有粉狀迷魂藥粉或者毒藥,隻要對手隔檔或者打中對方,這個球形暗器就會被打破,球中的粉末隨即在對方麵前散開。


    宮羽用腳並不重地踢昏了許覺虎,回頭看了看高三,見得高三也不出屋,在屋內打得熱熱鬧鬧,卻是把衝進屋內幾個人控製在門口那麽一點範圍內。


    宮羽把銅笛至於背後鞘中,這才逐個翻看櫃中每個抽屜,發現這個許覺虎居然還有不少的各色暗器,還有著另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都是小瓶瓶罐罐,宮羽隻略微仔細看了看便知都是些各色毒藥。


    回轉頭來,再看第一個盒子,裏麵的確是些藥物。宮羽伸手扯過一塊布,把兩個盒子都裹在一起,對高三喊道:“你把這個家夥帶著,我們走了。”


    高三才離開門口,就從門口擠進來十幾個人。


    宮羽大聲道:“許覺虎作惡多端,我替天行道,你們自行離開我不做追究,如冥頑不靈繼續為虎作倀,我手下絕不會留情。”


    見得宮羽他們隻有兩人,高三剛才和他們遊鬥半響也沒把他們咋樣,於是心中不免沒把宮羽二人放在眼裏,聽得宮羽之言,也隻是當做戲言。當即舉著砍刀就首先朝宮羽撲了過來。


    宮羽左手提著布袋,右手銅笛,很應景地使出一招:“秋風掃落葉”就聽得“叮叮當當”的脆響,三把砍刀,兩把長劍已離開他們的主人,飛向空中。


    緊接著就是骨頭的碎裂聲和六個人倒地的聲音,隨後才是喊叫聲,最後才是六個人抱著膝蓋翻滾的聲音。


    這個變故很快,圍著宮羽的這些人反應也很快,忙著人擠人地往兩側退,讓出門口一大片空間出來。


    宮羽可以瀟灑地踏出房間大門,就見到一個尖嘴猴腮老頭躲在廊柱後麵,宮羽直接閃身過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嗬問道:“那日晚上,你也去了曾家?”


    “沒有,沒有。”


    宮羽腳下用點勁踩在尖嘴猴腮老頭右臂上。


    “去,去了,我去了。”


    “小三,把他也帶上。”宮羽剛說完,回頭看著高三左手夾著那個昏死的許覺虎,笑了笑。


    高三無奈,隻是走來右手抓起老頭的腰帶提溜著。


    二人也不躍牆了,而是直接朝大門走去,宮羽二人蒙著麵大搖大擺地往外走,跟在後麵的高三夾著許覺虎,提著小老頭。


    還沒到正大門,就又被眾人圍住,其中還有些北燕的士兵。


    宮羽有些大聲地道:“我們此來隻是來找許覺虎的,他魚肉百姓,禍害小鎮。這些都與你們無關,你們以後好自為之。”


    見高三劫持著兩人,依然是步履輕盈所有人都知道這二人不好惹,也都隻是遠遠圍住,沒人敢出頭。


    離得陳家大院,高三便往來處疾走,宮羽留在後麵,卻是故意放慢些腳步,那些遠遠跟出門來的眾人見隻有宮羽一人留在後麵,先是遲疑著要不要追上去,但看著宮羽隻是走得很慢,又覺得一個宮羽也不是這麽不好對付。


    也知是誰首先發起聲喊,跟在最前麵的幾個人便同時舉著刀劍還有兩支長槍朝宮羽打來。


    宮羽也不著急,依然不急不緩地走著,就在兩支長槍刺到身前,宮羽騰身上了身旁的院牆上。


    刺出長槍的兩個北燕士兵,滿以為得手,卻忽然失去了宮羽的蹤跡,當眼前人影晃過時,就覺得前臂骨裂生痛,長槍那裏還把持得住?


    等前麵幾人跌倒在地,後麵的人緩過勁來時,宮羽又在不遠處緩緩地走著,就像一切都和宮羽無關。


    後麵的人那裏還敢再追?主人和管家都被擄走,留下這些人有誰會真的去拚命?更有主動裝著跌倒在地的。


    鎮外的歪脖子樹下,趕車的把式的半大老頭卻失去蹤跡,高三大聲罵道:“趕車的,為何不等著?!”


    喊聲才落,就聽得歪脖子樹後一人高的枯草叢中站起一人應道:“我在,我在,等著,我去趕車。”


    說著就看到個小腦袋在草叢中忽隱忽現地往遠處跑去,沒一會就聽到馬車聲響起。


    “先到客棧。”


    餘老板見到高三一手抓著一個人走進來,忙問道:“這是。。。”


    宮羽卻道:“燙壺酒來房間。”


    在陌生的環境,沒有了自己人在身旁,許覺虎是有問必答。


    原來許覺虎是北燕守將許召的遠房親戚,假借著北燕皇上的旨意,殺光了陳家,霸占了陳家大院。陳家老爺當日正好被罷官在家,也被一起殺了。


    宮羽問道:“你為何要和陳家過意不去?執意要殺光陳家?!”


    許覺虎磕著頭道:“我和陳依青之事就是陳家老爺從中作梗,所以我必要殺之而後快。”


    “陳依青是何人?”


    “是。。。陳家老大之女。我偶爾遇見,一見傾心,我和陳家之女是兩情相悅。”


    “好一個兩情相悅,卻是要殺光陳家所有人?!現在那個陳家女何在?”


    “被我殺了。”


    “兩情相悅,卻又為何要殺她?!”


    “她見不能與我廝守,就投入他人懷中,所以我就殺了她,還將她肢解扔與陳家門口。”


    宮羽看著跪在地上的許覺虎,不再想問其它,便把尖嘴猴腮的老頭提過來。


    沒過多久高三帶著小餘兒回來,對宮羽點了點頭。


    宮羽道:“我本想饒你們一命,可是你們實在作惡太多,饒不得你們。小三,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他們埋了。”


    隨著暮色降臨,三河鎮白天出了曾家之事,本應熱鬧的夜市,也變得冷清了不少。黎神醫帶著袁家三兄弟急衝衝地趕來,袁老大身後背著袁老二。


    進入客棧見到宮羽還在,黎神醫才放下心來,對客棧老板道:“給我準備三間,哦不,兩間客房,他們三個安排在一間大點的客房裏。我們的那間要挨著他們的房間。”


    客棧老板笑著使勁點著頭忙著就去安排。


    對藥極度敏感的黎神醫,直接就嗅到了放在桌上開著蓋子的那個盒子,走近把兩個盒子看了看後,皺眉道:“你們從哪裏拿來這些粗陋的東西,唉,就這麽些粗陋的東西還用這麽好的盒子裝著,真是可惜了盒子,可惜了盒子。”


    此時門外傳來一女子曼妙的聲音,聽得這聲音原本在準備客房的餘老板,急著就跳出了客房門來,還沒見到人就歡喜地應道:“曾家姑娘,你來了。”


    “救我的公子,可還在貴客棧?”


    “在,在,我這就引你前去。”


    曾家小姐進入屋內才將要跪下,卻見到屋內還有其他人,便隻是道了個福說道:“小女子曾嫣紫前來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替小女子解去身上之毒。”


    “給你解毒?”黎神醫聽得驚呼起來,來回看著宮羽和曾家小姐。小餘兒此時插嘴道:“是用的這個解藥。”


    黎神醫回眼看著小餘兒,隨後才看到小餘兒手中的小盒子,拿過細看了看後,一把抓過曾家小姐的手,曾家小姐嚇得往後掙脫,卻被黎神醫抓得很緊。


    宮羽忙道:“曾家小姐,不要慌,他是神醫。”


    曾家小姐信得宮羽的話,方才安靜下來,任由黎神醫把脈。


    許久黎神醫斜著眼睛看著小餘兒道:“小丫頭,是你給解得毒?”


    宮羽插嘴道:“是逼得下毒之人拿的解藥。”


    “可將治療之法說與我聽。”


    小餘兒怯生生地上前一步,把前前後後說了個詳細,黎神醫點頭讚許道:“難為你了,小丫頭。隻是這個施針之人認穴差了些,這位姑娘日後恐怕難以為母。”


    “這。。。”宮羽聽得不覺想要阻攔黎神醫繼續往下說,可這話卻已經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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