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肅殺,樹葉飄落,烈日炎炎的夏季悄然退場,萬物藏匿的秋季襲來。
從離開桃花村已經過了五月之久,錯過仙人的幕幕久久才能釋懷。最上說著不在乎,可又怎能不在乎呢?跟隨仙人就可少走彎路,這樣無頭無腦的走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若是途中打聽到仙人的足跡還好,若是一絲消息都打聽不到,那真是糟糕透了啊。
向東直走,終於再一次遇見跟桃花村一樣的村子,不同的是,這裏好像與世隔絕一樣,所以沐琴也就沒作何打擾。
能遇上第一個村子,說明向東走是對的,能遇見一個,就能遇見第二個,最好早些遇見一座城鎮,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幾率打聽到仙人的足跡。
一路上遇見的村子變得多起來,有時會停下來幫助村民幹一些農活,然後買上一些幹糧;有時遇見有專門在各個村子的戲班子,也會停下來看看、聽聽,走走停停,日子過得也算說的過去。
除了離開桃花村背的一個包裹外,手裏多出一根半丈長的竹竿,前者日子,在一處山裏瞧見的,直挺挺的立在那兒,喜愛的不行,最後小心翼翼的砍來做成一根開山杖,用來開山趕路所用。
太陽漸漸落入西山,絢麗繽紛的晚霞,看呆了世間。
沐琴停了下來,之前夜裏都會趕路,唯有實在困的不行才會停下歇息,今天不知為啥,就是想停下歇歇。錯過仙人後,隻要心中覺得的事情都會遵守,不會忤逆。
掏出那本許久沒有翻閱的老農曆,看了起來,一個個熟悉的字,組合起來,連成一個句子,就為啥看不懂了呢。暫時也沒想著一定要弄明白其中意思,隻是想拿出來琢磨琢磨,先生留給自己的,都是良言,就比如“一草一木皆相思,念之所及皆過往。”不就是使得自己受益匪淺嘛,直接打通體內經脈,成為一名通脈修士。所以沒事拿來琢磨琢磨,說不定還會有其他收獲呢?但也不一定。
合上老農曆,輕輕的收了起來,等遇到城鎮,也要買上一本屬於自己的書,在上麵寫上一些跟先生一樣的筆記,等那天回去時,還可以跟先生講一講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遇見了什麽好玩的啊,什麽好看的啊……
涼風習習,吹的遠處一個大樹上麵的葉子嘩嘩作響,也有一些隨風飄散,落在沐琴衣服上,就這樹葉嘩嘩聲,漸漸入眠,陣陣鼾聲此起彼伏,從離開桃花開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
初陽漸露頭角,天際一抹亮色,樹枝上的貓頭鷹咕咕聲叫醒了睡夢中的沐琴,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取出水袋漱了漱口,杵著開山杖,迎著初陽唱著村長交給自己的山歌,一步步走向遠方,“老憫農,踏山川,穿溪流,插秧苗……”
十天後,一座城鎮出現在眼前,沐琴站在山頭,揉了揉眼前,生怕自己看錯了,確認無誤後,歡喜著走過去。
這是一座小型城鎮,占地麵積並沒有多大,城牆也是用普通的石頭堆成的,防止一些山賊還是沒有什麽問題。城門呈拱形,有士兵把手著,搜查著什麽,沐琴跟在隊伍後麵排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晌午才排到沐琴,沐琴按照士兵的指示解開包裹,裏麵隻有一些衣物和幹糧,還有那本老農曆取出來給士兵搜閱著。
士兵翻書的動作極為粗魯,覺得這隻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老農曆罷了,沒搜到什麽,隨著丟在一邊。
沐琴心中有了些怒氣,但看到老農曆除了書封髒了些,並無大礙,所以並沒怎麽在意。走進城門時,眼中那一抹冷意轉瞬即逝。
守門的士兵突感一絲殺機,但僅僅隻是那一瞬,等到再次認真感應時,又什麽都沒有發現,搖搖頭繼續搜查。
進入城門後,麵前那天道路能看到盡頭,中間又分出兩天道路通向兩邊,形成一個十字。
沐琴順著道路走著,各式各樣的閣樓排列著,買布匹的,小攤位,買酒的,買雜物的應有盡有,其內有許多人購買著,也有一些人賣一些貨物,隨後用這些錢買上一些布,應該是拿回去給家人做新衣服用,難得進城一趟,還買了一些肉,美滋滋的拎著出城。
在通往右邊的那條道路,發現了尋找已久的書樓,走了進去,琳琅滿目的書看花了眼,一本本看過去,想著找上一個較為喜愛的書用來記些東西。這座書樓裏麵並沒有自己最想要的書,不如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書,隻好隨意挑選一本雜物論,雖然不是怎麽喜歡,但能解決什麽都不懂的燃眉之急。
拿著選好的書來到櫃台處,一共十文錢,拿出十個銅錢後將書揣進懷裏。
走出書樓沒兩步又折了回去,向老板問道:“老板,你知道那裏有仙人嘛?”
書樓老板抬起頭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打聽這些事情要去酒樓,我這裏隻是買書的,怎會知曉這些事情。”
“不好意思。”,沐琴歉意的道聲歉,之後離開書樓前往書樓老板所說的酒樓。
一共兩層,一樓吵吵嚷嚷的,坐滿了人,但還有幾個空位,沐琴走過去,隨意選了一個空位坐上。
小二眉飛色舞的跑來,“客觀,要些什麽?”
“來壺茶水。”,沐琴淡淡的說道,此時心神早已集中,聆聽者那些客人說些什麽。
小二古怪的看了沐琴一眼,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麽,轉身嘀咕著:“真摳,還,來一壺茶水,不知道茶水都是免費的嘛,沒錢就沒錢,幹嘛裝模作樣的。”
雖然心裏又些不滿,但還是端上一壺茶水,“客觀有什麽想要的,再叫我。”
沐琴並未聽到小二說些什麽。
小二認為對方故意裝作高人,輕哼一聲離開這裏,回到原位繼續忙活起來。
沐琴並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了,也會對自己恥笑一聲。
“聽說了嘛,城東那座山頭,好像出現了一頭猛獸。”
“聽說了,聽說了,就是不知道誰會將起殺死,那頭野獸過身是錢啊,說不定能買上幾百兩銀子。”
“是啊,想我這種小嘍嘍能掙到個酒錢就好咯。”
“也別這麽喪氣嘛,說不定那天就突然發財了呢。”
“你就白日做夢吧。”
……
酒樓裏議論紛紛,都討論這這段時間發生的趣聞怪事,也有一些討論誰誰多厲害,誰誰是那什麽第一。
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正準備離去之際,二樓傳來一道聲音,“聽說了麽,下個月會有仙門到京城來挑選弟子。”
“是真的嘛,仙門怎會看得起我們這些凡人呢。”
“肯定是真的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有個表哥就是仙門的弟子,他告訴我的。”
“真的,那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怎會,怎會。”
……
這則消息對沐琴來說實在太過重要,從桃花村到這裏,曆經不知多少苦難,終於尋到仙人的一絲蹤跡。
“小二,結賬。”,沐琴大聲喊道,現在時間緊切,仙門是到京城選取弟子,所以要先去京城,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來的急。
小二不耐煩的走到沐琴前說道:“客觀,莫要調戲小二我了,茶水不收錢的。”
“啊。”,沐琴尷尬的撓撓頭,歉意的離開酒樓,又來到書樓,買了一副前往京城的地圖,握著地圖往城門外趕去。
出城時,士兵並未進行搜查,想來應該是查到了什麽。
站在城門外遠處,冷眼看著守門的那兩道身影,守門士兵那副高傲的嘴臉,平常憑借著士兵這一職位沒少幹壞事,沐琴知道,不僅守門這兩位,守護城鎮的大部分士兵都會是這樣,或許就連將軍也是這幅樣子。若是他們沒惹到自己就算了,可你們卻這樣對待先生的東西,該罰。
取出一件衣服,捂住整個頭部,之露出一雙眼睛,靜等著黑夜的來臨,靜等著城門前的百姓變少。
黑夜以來,城門前已不在有行人通過,白天那兩位士兵這會懶散的閑聊起來,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沐琴悄無聲息的靠近城門前,那兩位懶散的士兵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正歡聲笑語的聊著。緊握拳頭,距離士兵有一丈距離,再近些就會被發現,一個弓步,後腳借助與地麵的力衝刺過去。兩位士兵終於發現沐琴的存在,情急之下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刀,用力的砍向衝過來的蒙麵人。
沐琴側過身子,躲開那一刀,瞬間將目標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刹那間的轉變,另一位士兵並未反映過來。從蒙麵人的出現,到衝向自己兩人,再到一旁的同伴抽到對敵,自己一致認為對方絕無生機,不曾想,對方竟然迅速轉換,將目標放在自己身上,雖然也有所準備,但不是那種蓄勢對敵的緊張。
砰。
一拳轟在士兵頭部,士兵翻飛出去,倒地抽搐兩下,就再也不動彈了。通脈境的拳頭,加上練習四年的拳術,豈是這兩位凡人所能抵抗的。
抽刀的那位士兵看著同伴被蒙麵人一拳打死,心中燃起退意,等回來將軍府中,向將軍摻報一番,到時將軍定會出手,對方肯定不是將軍的對手。
說動也動,扔下手中的刀,拔腿向將軍府跑去,士兵不相信對方能追上自己,況且自己還收獲部隊的訓練。可士兵卻忘了,從一丈遠,衝到麵前,連一個呼吸都沒用到,怎會這樣輕易的逃掉對方手心呢。
沐琴撿起士兵扔下的刀,用力的向逃跑的士兵扔去。
噗。
刀穿透士兵胸口,血液順著刀尖流下。
雖然這是沐琴第一次殺人,但並未感到有個不適,在追尋招仙人的途中,在血腥的場麵自己都做過,更何況這種小場麵。
殺掉二人後,沐琴迅速裏麵這座城鎮,希望能給這座城鎮的士兵們一些教訓。
白天酒樓的那位希望一夜發財的酒客,正在城鎮內閑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城門前,正準備上前跟兩位士兵打聲招呼,聯絡一些關係。
卻看到兩幅屍體躺在地上,一個刀穿胸口,一個頭骨碎裂。酒客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是誰在將軍府的眼前殺死將軍的人。
想不通是誰會這麽做,但看到兩位士兵腰間掛著的兩個錢袋,雙眼直放光,一邊取下錢袋,一邊嘀咕著:“發財了,發財了。”
收好錢袋後,拔腿離開城鎮,這座城鎮不能再待下去了,等將軍查到自己頭上來時,會死人的。
“去京城好了,有這麽些錢,開一間酒鋪都夠了。”,那位酒客賤兮兮的笑著離開城鎮。
京城是那個國家的首都,最為重要的地方,一些達官貴人都會選擇定居在這裏,一方麵這裏繁華,再就是這裏能見到皇上,有時還會遇見一兩位仙人,運氣好的話還能成為他們的弟子,一旦成為他們的弟子,不僅會成為萬人敬仰的仙人,還是被皇上所尊敬。
距離仙門到來還有兩天,沐琴緩緩到來京城,這裏的繁華,就連沐府也比不上萬分之一。那宏偉壯麗的皇宮,擠滿人山人海的街道,一眼望不到盡頭。
沐琴開了一間客棧,住了進去,一邊打聽著仙人事跡,一邊靜等仙門的到來。
這段時間聞名前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從別的國家前來,隻為那寥寥無幾的仙人資格。
俗話說的好,“一人成仙,全家得道。”,隻要家族裏有一人可以成為仙人的弟子,那麽所在的家族便會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若是家族所在的那位弟子表現出色,那麽仙門會賞下一些仙人用的東西,比如一些丹藥,靈石等,還會派人前來安取一座小型陣法,保護族人安全。
這些日子仙人被人們越說越誇張,什麽揮手間日月顛倒,什麽能將死去之人複活過來,什麽移山填海……
這些沐琴都不怎麽相信,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神通呢,若真是這樣,豈不是成為仙人便可隨意決定人生死,若真是這樣,這個世間豈不早就亂套,怎會還有這樣的太平盛世。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仙門來臨的日子,沐琴也隨著人流前往仙門降臨的位置,正是皇宮前一片大廣場。等到沐琴到來時早已擠滿了許多人,嚐試著往前擠著,可不管怎麽使力,就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結果隻擠到中間位置。
太陽在空中慢慢爬行著,很快便是烈日當頭,此時正值冬季,所以並未感到怎麽熱,但擠在人堆裏,還是有些熱。
仙人踩著一柄長劍,從天邊飛來,這是沐琴第二次看到踩劍飛行了,不管看多少次,扔是那麽的讓人期盼。
仙人緩慢落入人群中央空出來的位置,隨後腳下那柄長劍變小起來,直到消失不見。在場的人看見這種神通後都低聲議論議論起來,就連沐琴也看呆了眼。
仙門來臨的一共兩人,一個老者,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孩,看起來跟沐琴差不多大。
老者開口淡淡的說道:“根據以往的經驗,仙門不會到世俗界選取弟子,但近些年,仙門發現,世俗界也存在位諸多天才,所以自今年起,仙門便會到各個國家選取弟子,以來壯大仙門。”
仙人老者開口說話後,場內說有人都安靜下來,仔細聽著仙人講話。雖然有些不滿仙人所說的話,但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說出來。
“我所在的仙門為滄瀾宗,是沅龍帝國五大宗門之一。那麽接下來選取弟子分為三個測試,一測靈根,二測根骨,三測悟性,歲數不可超過十六歲。”
說完不知從那裏取出一塊大石頭,一頂大鍾,一塊石碑,分別落入中央處,指著一一介紹著:“靈根測試,便是將手放在這塊石頭上麵,根據上麵顯示的顏色來判斷所屬靈根,偽靈根之下淘汰;測根骨,便是用拳頭擊打第二塊石頭,通過鍾的響聲來判斷,一聲為一牛之力,響四聲晉級,通過這兩關測試便可成為門中外門弟子。我相信你們很好奇既然前兩關就可以通過,為何還會有第三關,這第三關是給那些天驕準備的,那個人都可以嚐試一下,觀摩石碑,從中感悟,把你說感悟到的告訴老夫便可,老夫自會決定是否合格,通過這三關的,可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仙門老者話語落下後,場內瞬間活躍起來,都躍躍欲試,而那些年齡超過十六歲的則懊惱,有的甚至責罵那兩位仙人。最苦惱的還是剛過十六歲生日的。
一位位上台測試著,石頭那裏一會紅藍色,一會紅綠黃藍交替,大鍾那裏則響個不停,唯獨石碑那裏沒人存在。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也漸漸變暗,測試的人變得少了起來,直到這會,通過前兩關的隻有寥寥五人,這五人都在那塊石碑感悟過,看起神情,好像都沒有感悟到任何東西。
直到一個姑娘的出現,穿著華麗衣裙,頭戴金銀首飾,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第一關,測試靈根,火靈根天靈根,通過。
第二關,測試根骨,鍾聲敲響六聲,通過。
第三關,測試悟性,通過。
這是唯一一位通過三關,成為滄瀾宗內門弟子的人。就連那位仙人老者也都動容了,起了收徒心思,可對方已有師門,跟隨自己前來的那位小姑娘就為了這個公主前來的,或者是,這場擇選弟子,隻是為了這一人而舉辦的。
既然為了她一人,為什麽要做成這樣複雜,因為宗門需要造勢,這些年滄瀾宗一直被其他宗門壓在末尾,所以需要這樣一場造勢,這樣才能吸引更多天驕加入宗門。
很快便輪到沐琴,在沐琴後方隻有十人排著,仙人老者已經不在報任何希望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隻要把剩下這幾位測試完,便可打道回府。在老者看來,這幾位根本不可能會出來吸引自己的存在,就算有那一兩個,能比的上這位公主嘛?
沐琴將手放在石頭上,一個暖流順著手掌湧入身體,當這股暖流湧入身體時,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麽被吸引一般,與那股暖流融在一起。
嗡嗡嗡。
石頭不停的震動著,紅藍兩色占據整塊石頭,火水雙靈根,真靈根,通過。
第一關的通過使沐琴心裏激動起來,在之前排隊時,心中一直忐忑著,生怕這一次再出現什麽意外,好在通過了。
移動腳步來到大鍾麵前,緊握拳頭,使勁的砸向大鍾。
“當~,當~,當~……”
每一聲鍾聲都牽動著沐琴的內心,最後隨著鍾聲一起震動著。
雖然前麵一關沐琴的成績較為平庸,不是那麽的吸引人,可這第二關的根骨測試,再一次驚動仙人老者。
從剛才沐琴用力砸向大鍾時,老者從其身上感到經脈暢通的氣息,屬於通脈的氣息。這不得不讓老者震驚,修煉何其難,一境比一境難。可對方竟然在這世俗界打通經脈,步入通脈境,這樣的人回到宗門,拿到修行功法後就可開始凝聚靈氣,搭建橋梁,開闊氣海,可以說隨時都會步入橋海境,這樣的存在怎麽不讓其動容,成為橋海境,就可進行內門試煉,從而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
老者沒想到,這一次宗門選擇造勢的方法收取這位天驕,竟然發現了一位沐琴這樣的存在。
“天不絕我滄瀾宗啊。”,老者心裏嘶吼著。
鍾聲一聲聲的響起,不僅牽引著沐琴的心,就連後麵幾位等待測試的人也被其牽引著。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直到十聲才停下來,甚至十聲後還有一聲較為縮小的聲音響起,但被前一聲鍾聲遮蓋住。
老者再一次動容,不僅境界已經步入通脈,就連氣力也這樣強大,看來真的尋到寶了啊。
“不行,要搶先下手,將其收為弟子,等回到宗門後,那群老不死的肯定會搶著要,但是定會沒自己的份。”,老者心裏越想越激動,就連身子也連帶著抖動起來。
一旁的仙人小姑娘詫異的看著長老,不明白為何會激動成這樣。
十聲的鍾鳴,沐琴擔憂的心徹底放下,那後背擔憂而冒出的冷汗,浸濕了後背衣服。
通過前兩關測試,沐琴還想試試那塊石碑,雖然不明白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區別,但從在場人的神情可以看出,內門弟子要比外門弟子好。
沐琴學著前麵幾位測試這關的人,將手放在上麵,閉上眼睛,有模有樣的感悟著,可當眼睛閉上後,除了什麽看不見,啥都感覺不到。
沐琴不信邪,聚精會神的感悟著,心裏也在念叨著:“感悟,感悟,感悟。”
良久,緩緩睜開眼睛,歎息的搖搖頭,看來還是異想天開了啊。算了算了,能進入仙門便可。
走到外門弟子所在的位置,加入其中。
在沐琴不知的情況下,再一次被拋棄,這塊石碑,其內有滄瀾宗老祖的一縷意誌,這縷意誌感到沐琴體內存在一種陰邪的血脈,作為神道子民的滄瀾老祖,拒絕了沐琴的感知探悟。
仙人老者平複一下心情,走向沐琴麵前說道:“你願意做老夫的徒弟嘛?”
仙人老者所說的話,讓沐琴呆愣起來,雖然不明白為何,但卻搖了搖頭,思慮一會說道:“對不起仙人,我已有師承。”
仙人老者瘋狂追說著:“沒事,做我記名弟子也可。”
沐琴仍然拒絕,在心裏師傅隻有先生一人,雖然不知道先生是否承認自己這個弟子,但既然認了對方,就不會在拜任何人為師,“謝仙人好意,晚輩不想辜負師傅。”
既然對方說到這種地步,老者也隻好罷休,歎息走回到原處繼續對剩下幾人進行測試。
接下來的幾人,無一人通過其兩關。仙門擇選弟子算告一段落,老者取出一艘小舟,看著通過的幾人說道:“上船,回宗門。”
小舟載著一群行人飛行著,沐琴低頭看向地麵,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在空中飛行,一時有些不適應,頭腦有些眩暈起來,好在老者及時救下,不然就會從小舟上摔下去,這個高度掉下去,必死無疑。
沐琴道聲謝後,靜等著進入仙門。
離家三年,初時的惶恐不安,遇見先生的感恩,遇見桃花村村長的敬重,曆經磨難,即將要進入仙門,成為那受人敬仰的仙人。
“雪兒,等我。”
從離開桃花村已經過了五月之久,錯過仙人的幕幕久久才能釋懷。最上說著不在乎,可又怎能不在乎呢?跟隨仙人就可少走彎路,這樣無頭無腦的走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若是途中打聽到仙人的足跡還好,若是一絲消息都打聽不到,那真是糟糕透了啊。
向東直走,終於再一次遇見跟桃花村一樣的村子,不同的是,這裏好像與世隔絕一樣,所以沐琴也就沒作何打擾。
能遇上第一個村子,說明向東走是對的,能遇見一個,就能遇見第二個,最好早些遇見一座城鎮,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幾率打聽到仙人的足跡。
一路上遇見的村子變得多起來,有時會停下來幫助村民幹一些農活,然後買上一些幹糧;有時遇見有專門在各個村子的戲班子,也會停下來看看、聽聽,走走停停,日子過得也算說的過去。
除了離開桃花村背的一個包裹外,手裏多出一根半丈長的竹竿,前者日子,在一處山裏瞧見的,直挺挺的立在那兒,喜愛的不行,最後小心翼翼的砍來做成一根開山杖,用來開山趕路所用。
太陽漸漸落入西山,絢麗繽紛的晚霞,看呆了世間。
沐琴停了下來,之前夜裏都會趕路,唯有實在困的不行才會停下歇息,今天不知為啥,就是想停下歇歇。錯過仙人後,隻要心中覺得的事情都會遵守,不會忤逆。
掏出那本許久沒有翻閱的老農曆,看了起來,一個個熟悉的字,組合起來,連成一個句子,就為啥看不懂了呢。暫時也沒想著一定要弄明白其中意思,隻是想拿出來琢磨琢磨,先生留給自己的,都是良言,就比如“一草一木皆相思,念之所及皆過往。”不就是使得自己受益匪淺嘛,直接打通體內經脈,成為一名通脈修士。所以沒事拿來琢磨琢磨,說不定還會有其他收獲呢?但也不一定。
合上老農曆,輕輕的收了起來,等遇到城鎮,也要買上一本屬於自己的書,在上麵寫上一些跟先生一樣的筆記,等那天回去時,還可以跟先生講一講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遇見了什麽好玩的啊,什麽好看的啊……
涼風習習,吹的遠處一個大樹上麵的葉子嘩嘩作響,也有一些隨風飄散,落在沐琴衣服上,就這樹葉嘩嘩聲,漸漸入眠,陣陣鼾聲此起彼伏,從離開桃花開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
初陽漸露頭角,天際一抹亮色,樹枝上的貓頭鷹咕咕聲叫醒了睡夢中的沐琴,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取出水袋漱了漱口,杵著開山杖,迎著初陽唱著村長交給自己的山歌,一步步走向遠方,“老憫農,踏山川,穿溪流,插秧苗……”
十天後,一座城鎮出現在眼前,沐琴站在山頭,揉了揉眼前,生怕自己看錯了,確認無誤後,歡喜著走過去。
這是一座小型城鎮,占地麵積並沒有多大,城牆也是用普通的石頭堆成的,防止一些山賊還是沒有什麽問題。城門呈拱形,有士兵把手著,搜查著什麽,沐琴跟在隊伍後麵排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晌午才排到沐琴,沐琴按照士兵的指示解開包裹,裏麵隻有一些衣物和幹糧,還有那本老農曆取出來給士兵搜閱著。
士兵翻書的動作極為粗魯,覺得這隻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老農曆罷了,沒搜到什麽,隨著丟在一邊。
沐琴心中有了些怒氣,但看到老農曆除了書封髒了些,並無大礙,所以並沒怎麽在意。走進城門時,眼中那一抹冷意轉瞬即逝。
守門的士兵突感一絲殺機,但僅僅隻是那一瞬,等到再次認真感應時,又什麽都沒有發現,搖搖頭繼續搜查。
進入城門後,麵前那天道路能看到盡頭,中間又分出兩天道路通向兩邊,形成一個十字。
沐琴順著道路走著,各式各樣的閣樓排列著,買布匹的,小攤位,買酒的,買雜物的應有盡有,其內有許多人購買著,也有一些人賣一些貨物,隨後用這些錢買上一些布,應該是拿回去給家人做新衣服用,難得進城一趟,還買了一些肉,美滋滋的拎著出城。
在通往右邊的那條道路,發現了尋找已久的書樓,走了進去,琳琅滿目的書看花了眼,一本本看過去,想著找上一個較為喜愛的書用來記些東西。這座書樓裏麵並沒有自己最想要的書,不如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書,隻好隨意挑選一本雜物論,雖然不是怎麽喜歡,但能解決什麽都不懂的燃眉之急。
拿著選好的書來到櫃台處,一共十文錢,拿出十個銅錢後將書揣進懷裏。
走出書樓沒兩步又折了回去,向老板問道:“老板,你知道那裏有仙人嘛?”
書樓老板抬起頭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打聽這些事情要去酒樓,我這裏隻是買書的,怎會知曉這些事情。”
“不好意思。”,沐琴歉意的道聲歉,之後離開書樓前往書樓老板所說的酒樓。
一共兩層,一樓吵吵嚷嚷的,坐滿了人,但還有幾個空位,沐琴走過去,隨意選了一個空位坐上。
小二眉飛色舞的跑來,“客觀,要些什麽?”
“來壺茶水。”,沐琴淡淡的說道,此時心神早已集中,聆聽者那些客人說些什麽。
小二古怪的看了沐琴一眼,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麽,轉身嘀咕著:“真摳,還,來一壺茶水,不知道茶水都是免費的嘛,沒錢就沒錢,幹嘛裝模作樣的。”
雖然心裏又些不滿,但還是端上一壺茶水,“客觀有什麽想要的,再叫我。”
沐琴並未聽到小二說些什麽。
小二認為對方故意裝作高人,輕哼一聲離開這裏,回到原位繼續忙活起來。
沐琴並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了,也會對自己恥笑一聲。
“聽說了嘛,城東那座山頭,好像出現了一頭猛獸。”
“聽說了,聽說了,就是不知道誰會將起殺死,那頭野獸過身是錢啊,說不定能買上幾百兩銀子。”
“是啊,想我這種小嘍嘍能掙到個酒錢就好咯。”
“也別這麽喪氣嘛,說不定那天就突然發財了呢。”
“你就白日做夢吧。”
……
酒樓裏議論紛紛,都討論這這段時間發生的趣聞怪事,也有一些討論誰誰多厲害,誰誰是那什麽第一。
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正準備離去之際,二樓傳來一道聲音,“聽說了麽,下個月會有仙門到京城來挑選弟子。”
“是真的嘛,仙門怎會看得起我們這些凡人呢。”
“肯定是真的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有個表哥就是仙門的弟子,他告訴我的。”
“真的,那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怎會,怎會。”
……
這則消息對沐琴來說實在太過重要,從桃花村到這裏,曆經不知多少苦難,終於尋到仙人的一絲蹤跡。
“小二,結賬。”,沐琴大聲喊道,現在時間緊切,仙門是到京城選取弟子,所以要先去京城,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來的急。
小二不耐煩的走到沐琴前說道:“客觀,莫要調戲小二我了,茶水不收錢的。”
“啊。”,沐琴尷尬的撓撓頭,歉意的離開酒樓,又來到書樓,買了一副前往京城的地圖,握著地圖往城門外趕去。
出城時,士兵並未進行搜查,想來應該是查到了什麽。
站在城門外遠處,冷眼看著守門的那兩道身影,守門士兵那副高傲的嘴臉,平常憑借著士兵這一職位沒少幹壞事,沐琴知道,不僅守門這兩位,守護城鎮的大部分士兵都會是這樣,或許就連將軍也是這幅樣子。若是他們沒惹到自己就算了,可你們卻這樣對待先生的東西,該罰。
取出一件衣服,捂住整個頭部,之露出一雙眼睛,靜等著黑夜的來臨,靜等著城門前的百姓變少。
黑夜以來,城門前已不在有行人通過,白天那兩位士兵這會懶散的閑聊起來,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沐琴悄無聲息的靠近城門前,那兩位懶散的士兵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正歡聲笑語的聊著。緊握拳頭,距離士兵有一丈距離,再近些就會被發現,一個弓步,後腳借助與地麵的力衝刺過去。兩位士兵終於發現沐琴的存在,情急之下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刀,用力的砍向衝過來的蒙麵人。
沐琴側過身子,躲開那一刀,瞬間將目標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刹那間的轉變,另一位士兵並未反映過來。從蒙麵人的出現,到衝向自己兩人,再到一旁的同伴抽到對敵,自己一致認為對方絕無生機,不曾想,對方竟然迅速轉換,將目標放在自己身上,雖然也有所準備,但不是那種蓄勢對敵的緊張。
砰。
一拳轟在士兵頭部,士兵翻飛出去,倒地抽搐兩下,就再也不動彈了。通脈境的拳頭,加上練習四年的拳術,豈是這兩位凡人所能抵抗的。
抽刀的那位士兵看著同伴被蒙麵人一拳打死,心中燃起退意,等回來將軍府中,向將軍摻報一番,到時將軍定會出手,對方肯定不是將軍的對手。
說動也動,扔下手中的刀,拔腿向將軍府跑去,士兵不相信對方能追上自己,況且自己還收獲部隊的訓練。可士兵卻忘了,從一丈遠,衝到麵前,連一個呼吸都沒用到,怎會這樣輕易的逃掉對方手心呢。
沐琴撿起士兵扔下的刀,用力的向逃跑的士兵扔去。
噗。
刀穿透士兵胸口,血液順著刀尖流下。
雖然這是沐琴第一次殺人,但並未感到有個不適,在追尋招仙人的途中,在血腥的場麵自己都做過,更何況這種小場麵。
殺掉二人後,沐琴迅速裏麵這座城鎮,希望能給這座城鎮的士兵們一些教訓。
白天酒樓的那位希望一夜發財的酒客,正在城鎮內閑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城門前,正準備上前跟兩位士兵打聲招呼,聯絡一些關係。
卻看到兩幅屍體躺在地上,一個刀穿胸口,一個頭骨碎裂。酒客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是誰在將軍府的眼前殺死將軍的人。
想不通是誰會這麽做,但看到兩位士兵腰間掛著的兩個錢袋,雙眼直放光,一邊取下錢袋,一邊嘀咕著:“發財了,發財了。”
收好錢袋後,拔腿離開城鎮,這座城鎮不能再待下去了,等將軍查到自己頭上來時,會死人的。
“去京城好了,有這麽些錢,開一間酒鋪都夠了。”,那位酒客賤兮兮的笑著離開城鎮。
京城是那個國家的首都,最為重要的地方,一些達官貴人都會選擇定居在這裏,一方麵這裏繁華,再就是這裏能見到皇上,有時還會遇見一兩位仙人,運氣好的話還能成為他們的弟子,一旦成為他們的弟子,不僅會成為萬人敬仰的仙人,還是被皇上所尊敬。
距離仙門到來還有兩天,沐琴緩緩到來京城,這裏的繁華,就連沐府也比不上萬分之一。那宏偉壯麗的皇宮,擠滿人山人海的街道,一眼望不到盡頭。
沐琴開了一間客棧,住了進去,一邊打聽著仙人事跡,一邊靜等仙門的到來。
這段時間聞名前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甚至從別的國家前來,隻為那寥寥無幾的仙人資格。
俗話說的好,“一人成仙,全家得道。”,隻要家族裏有一人可以成為仙人的弟子,那麽所在的家族便會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若是家族所在的那位弟子表現出色,那麽仙門會賞下一些仙人用的東西,比如一些丹藥,靈石等,還會派人前來安取一座小型陣法,保護族人安全。
這些日子仙人被人們越說越誇張,什麽揮手間日月顛倒,什麽能將死去之人複活過來,什麽移山填海……
這些沐琴都不怎麽相信,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神通呢,若真是這樣,豈不是成為仙人便可隨意決定人生死,若真是這樣,這個世間豈不早就亂套,怎會還有這樣的太平盛世。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仙門來臨的日子,沐琴也隨著人流前往仙門降臨的位置,正是皇宮前一片大廣場。等到沐琴到來時早已擠滿了許多人,嚐試著往前擠著,可不管怎麽使力,就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結果隻擠到中間位置。
太陽在空中慢慢爬行著,很快便是烈日當頭,此時正值冬季,所以並未感到怎麽熱,但擠在人堆裏,還是有些熱。
仙人踩著一柄長劍,從天邊飛來,這是沐琴第二次看到踩劍飛行了,不管看多少次,扔是那麽的讓人期盼。
仙人緩慢落入人群中央空出來的位置,隨後腳下那柄長劍變小起來,直到消失不見。在場的人看見這種神通後都低聲議論議論起來,就連沐琴也看呆了眼。
仙門來臨的一共兩人,一個老者,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孩,看起來跟沐琴差不多大。
老者開口淡淡的說道:“根據以往的經驗,仙門不會到世俗界選取弟子,但近些年,仙門發現,世俗界也存在位諸多天才,所以自今年起,仙門便會到各個國家選取弟子,以來壯大仙門。”
仙人老者開口說話後,場內說有人都安靜下來,仔細聽著仙人講話。雖然有些不滿仙人所說的話,但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說出來。
“我所在的仙門為滄瀾宗,是沅龍帝國五大宗門之一。那麽接下來選取弟子分為三個測試,一測靈根,二測根骨,三測悟性,歲數不可超過十六歲。”
說完不知從那裏取出一塊大石頭,一頂大鍾,一塊石碑,分別落入中央處,指著一一介紹著:“靈根測試,便是將手放在這塊石頭上麵,根據上麵顯示的顏色來判斷所屬靈根,偽靈根之下淘汰;測根骨,便是用拳頭擊打第二塊石頭,通過鍾的響聲來判斷,一聲為一牛之力,響四聲晉級,通過這兩關測試便可成為門中外門弟子。我相信你們很好奇既然前兩關就可以通過,為何還會有第三關,這第三關是給那些天驕準備的,那個人都可以嚐試一下,觀摩石碑,從中感悟,把你說感悟到的告訴老夫便可,老夫自會決定是否合格,通過這三關的,可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仙門老者話語落下後,場內瞬間活躍起來,都躍躍欲試,而那些年齡超過十六歲的則懊惱,有的甚至責罵那兩位仙人。最苦惱的還是剛過十六歲生日的。
一位位上台測試著,石頭那裏一會紅藍色,一會紅綠黃藍交替,大鍾那裏則響個不停,唯獨石碑那裏沒人存在。
時間緩緩流逝,天色也漸漸變暗,測試的人變得少了起來,直到這會,通過前兩關的隻有寥寥五人,這五人都在那塊石碑感悟過,看起神情,好像都沒有感悟到任何東西。
直到一個姑娘的出現,穿著華麗衣裙,頭戴金銀首飾,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第一關,測試靈根,火靈根天靈根,通過。
第二關,測試根骨,鍾聲敲響六聲,通過。
第三關,測試悟性,通過。
這是唯一一位通過三關,成為滄瀾宗內門弟子的人。就連那位仙人老者也都動容了,起了收徒心思,可對方已有師門,跟隨自己前來的那位小姑娘就為了這個公主前來的,或者是,這場擇選弟子,隻是為了這一人而舉辦的。
既然為了她一人,為什麽要做成這樣複雜,因為宗門需要造勢,這些年滄瀾宗一直被其他宗門壓在末尾,所以需要這樣一場造勢,這樣才能吸引更多天驕加入宗門。
很快便輪到沐琴,在沐琴後方隻有十人排著,仙人老者已經不在報任何希望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隻要把剩下這幾位測試完,便可打道回府。在老者看來,這幾位根本不可能會出來吸引自己的存在,就算有那一兩個,能比的上這位公主嘛?
沐琴將手放在石頭上,一個暖流順著手掌湧入身體,當這股暖流湧入身體時,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麽被吸引一般,與那股暖流融在一起。
嗡嗡嗡。
石頭不停的震動著,紅藍兩色占據整塊石頭,火水雙靈根,真靈根,通過。
第一關的通過使沐琴心裏激動起來,在之前排隊時,心中一直忐忑著,生怕這一次再出現什麽意外,好在通過了。
移動腳步來到大鍾麵前,緊握拳頭,使勁的砸向大鍾。
“當~,當~,當~……”
每一聲鍾聲都牽動著沐琴的內心,最後隨著鍾聲一起震動著。
雖然前麵一關沐琴的成績較為平庸,不是那麽的吸引人,可這第二關的根骨測試,再一次驚動仙人老者。
從剛才沐琴用力砸向大鍾時,老者從其身上感到經脈暢通的氣息,屬於通脈的氣息。這不得不讓老者震驚,修煉何其難,一境比一境難。可對方竟然在這世俗界打通經脈,步入通脈境,這樣的人回到宗門,拿到修行功法後就可開始凝聚靈氣,搭建橋梁,開闊氣海,可以說隨時都會步入橋海境,這樣的存在怎麽不讓其動容,成為橋海境,就可進行內門試煉,從而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
老者沒想到,這一次宗門選擇造勢的方法收取這位天驕,竟然發現了一位沐琴這樣的存在。
“天不絕我滄瀾宗啊。”,老者心裏嘶吼著。
鍾聲一聲聲的響起,不僅牽引著沐琴的心,就連後麵幾位等待測試的人也被其牽引著。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直到十聲才停下來,甚至十聲後還有一聲較為縮小的聲音響起,但被前一聲鍾聲遮蓋住。
老者再一次動容,不僅境界已經步入通脈,就連氣力也這樣強大,看來真的尋到寶了啊。
“不行,要搶先下手,將其收為弟子,等回到宗門後,那群老不死的肯定會搶著要,但是定會沒自己的份。”,老者心裏越想越激動,就連身子也連帶著抖動起來。
一旁的仙人小姑娘詫異的看著長老,不明白為何會激動成這樣。
十聲的鍾鳴,沐琴擔憂的心徹底放下,那後背擔憂而冒出的冷汗,浸濕了後背衣服。
通過前兩關測試,沐琴還想試試那塊石碑,雖然不明白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區別,但從在場人的神情可以看出,內門弟子要比外門弟子好。
沐琴學著前麵幾位測試這關的人,將手放在上麵,閉上眼睛,有模有樣的感悟著,可當眼睛閉上後,除了什麽看不見,啥都感覺不到。
沐琴不信邪,聚精會神的感悟著,心裏也在念叨著:“感悟,感悟,感悟。”
良久,緩緩睜開眼睛,歎息的搖搖頭,看來還是異想天開了啊。算了算了,能進入仙門便可。
走到外門弟子所在的位置,加入其中。
在沐琴不知的情況下,再一次被拋棄,這塊石碑,其內有滄瀾宗老祖的一縷意誌,這縷意誌感到沐琴體內存在一種陰邪的血脈,作為神道子民的滄瀾老祖,拒絕了沐琴的感知探悟。
仙人老者平複一下心情,走向沐琴麵前說道:“你願意做老夫的徒弟嘛?”
仙人老者所說的話,讓沐琴呆愣起來,雖然不明白為何,但卻搖了搖頭,思慮一會說道:“對不起仙人,我已有師承。”
仙人老者瘋狂追說著:“沒事,做我記名弟子也可。”
沐琴仍然拒絕,在心裏師傅隻有先生一人,雖然不知道先生是否承認自己這個弟子,但既然認了對方,就不會在拜任何人為師,“謝仙人好意,晚輩不想辜負師傅。”
既然對方說到這種地步,老者也隻好罷休,歎息走回到原處繼續對剩下幾人進行測試。
接下來的幾人,無一人通過其兩關。仙門擇選弟子算告一段落,老者取出一艘小舟,看著通過的幾人說道:“上船,回宗門。”
小舟載著一群行人飛行著,沐琴低頭看向地麵,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在空中飛行,一時有些不適應,頭腦有些眩暈起來,好在老者及時救下,不然就會從小舟上摔下去,這個高度掉下去,必死無疑。
沐琴道聲謝後,靜等著進入仙門。
離家三年,初時的惶恐不安,遇見先生的感恩,遇見桃花村村長的敬重,曆經磨難,即將要進入仙門,成為那受人敬仰的仙人。
“雪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