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賭神裏的發哥,天龍裏的喬幫主,自帶主角光環一般,踏著bgm富有節奏的腳步,在眾警員主動當起背景板的陪襯下,工藤新一登場。


    這一刻,整個別墅內,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高中生的身上。


    “瀨羽老先生,你還記得我吧?”雙手插在褲兜裏,銳利的目光掃了掃坐在輪椅上的瀨羽尊德,工藤新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其左腳的石膏,問道。。


    “你是那天,在鈴木家看到的高中生偵探!”這麽高調的人瀨羽尊德沒理由會忘記,甚至剛剛隻憑借聲音就能猜出來。


    “沒錯!”工藤新一得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老先生的記憶力很不錯。


    “謝謝。”瀨羽尊德一臉平靜,他淡淡地問道:“不過,像你這樣的小鬼頭,來我家裏有什麽事?”


    這一問一答中,楠木孝信也在觀察,他注意到一個細節,當工藤新一出現時,瀨羽尊德握著輪子扶手的手臂上有絲絲青筋顯露,這是用力的表現,隻是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緊張。


    “當然是來解決老先生的困境了。”工藤新一笑道:“畢竟私人宴會中出了命案對老先生您來說也是不好的影響。”


    “胡言亂語。”瀨羽尊德轉動輪椅背了過去,不在和工藤新一對視,語氣不屑地說道:“你是來這裏玩嗎!要想玩偵探遊戲的就趕緊從這裏出去!”


    這是極其不正常的表現,楠木孝信看得出來,此刻的瀨羽尊德是在用憤怒來掩飾心中的不安,尤其是剛剛工藤新一的目光注視在他左腳的時候。


    難道說,坐輪椅是偽裝的?


    就在楠木孝信用目光打量輪椅上的瀨羽尊德時,老先生已經完全處於暴走的狀態了,完全不夠身份的爭吵,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工藤宅嗎?”瀨羽尊德憤怒地咆哮道:“拿人命當成偵探遊戲的小鬼快點滾出去!”


    所有人都被瀨羽尊德不明所以的大喊大叫給鎮住了,紛紛安靜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皆投向了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


    這種為了掩飾慌亂而產生的憤怒對於工藤新一沒有任何被震懾力,反而他有些諷刺的譏誚了一聲說道:“把人命當成遊戲的人其實是老先生你吧!”


    “瀨羽尊德先生!”


    “什麽!?”


    “怎麽可能是瀨羽先生?”


    “他在胡說什麽?”


    這個結論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周圍的人都吃驚地叫嚷道。


    而瀨羽尊德則憤怒的大喊著:“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我是犯人!”


    “還有!”和咄咄逼人的工藤新一相比,瀨羽尊德把目光轉向了比較之下更好拿捏的目暮十三:“你們警視廳是什麽情況?!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居然讓一個高中生小鬼跑過來亂說一通,小田切敏郎就是這麽馭下的嗎?!”


    “不,請息怒瀨羽先生。”目暮十三邊安撫著瀨羽尊德,邊對工藤新一說道:“工藤老弟,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斷定他就是犯人呐!”


    證據?


    他可不是無故放失。


    工藤新一自信的勾起嘴角,眼神堅定的看著目暮警官和一旁憤怒的瀨羽尊德說道:“當然有證據,否則我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冤枉瀨羽老先生呢。”


    什麽!?


    瀨羽尊德聞言麵色大變,陰沉地聽著工藤新一接下來的推理。


    “八菱銀行總經理山崎先生,今晚在這棟別墅的三層客房裏被殺害,那時別墅裏正好在舉行派對。”


    “案發現場是一間密室,而唯一的進出口就是那扇窗子,那麽,當窗外的地上卻找不到凶手的足跡時,這就說明凶手早在人們聽到槍聲跑上來之前,就已經到了另一扇窗子上逃走了。”


    工藤新一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坐在輪椅上的瀨羽尊德,分析道:“山崎先生在封閉的房間內被殺害,而房間的門緊鎖,鑰匙也在死者的身上,那麽,在密室之中,唯一出口就隻有麵向中庭的那扇陽台的窗戶。”


    “也就是說凶手是從陽台窗戶潛入到房間中後,再將死者殺害,然後再從陽台的窗戶,原路返回逃走。”


    “但是窗戶的旁邊沒有腳印啊!”目暮十三很好地充當著捧哏的角色,疑問道:“這怎麽可能呢?”


    “是啊,死者房間的周圍的房間也都是上了鎖的!”佐藤美和子也進入了狀態,問道。


    “沒錯。”


    質疑聲沒有打亂工藤新一的思路,他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的分析著說道:“死者窗戶旁邊是沒有腳印,而且死者周圍房間的窗戶也都沒有打開。”


    此刻的別墅裏仿佛在上演著排練已久的話劇,就連瀨羽夫人也加入其中,忍不住問道:“那凶手是如何進去的呢!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進入到那個房間,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瀨羽夫人這種替他丈夫多此一舉的辯解除了推動對話外,沒有一點意義。


    果然,工藤新一反駁道:“夫人的疑問很簡單,這是因為犯人是從那邊的窗台飛過去的!”


    說完這句話,不理會他人看傻子的眼神,工藤新一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簡直是一派胡言!”


    瀨羽尊德率先開口反擊,譏諷地道:“人怎麽可能會飛!你怕不是看偵探電視劇看多了吧!”


    “對呀,工藤老弟,話可不要亂說啊!”一旁的目暮警官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工藤新一說道。


    “我沒有亂說喲!”


    工藤新一回頭看向目暮警官,說道:“人自然是不會飛的,但是呢,如果沿著牆壁爬上屋頂的那個窗,窗戶之間距離可不足兩米了,隻要係上繩子,一躍就可以了。”


    “所以說,命案房間的斜對麵的那一扇小窗戶就是問題的關鍵,嫌疑人先是通過那扇窗戶係上繩索跳到客房裏,然後通過窗沿,走到陽台那一端,此時他隻需要跳過區區兩米左右的距離,就可以到達客房的那扇窗戶!”


    “難道不是飛過去的嘛!”工藤新一一笑,繼續著推理道:“也就是說,犯人是特別了解這棟建築特殊結構的人!同時也是那段時間可以在別墅裏麵隨意走動,也不會引起他人懷疑的人!”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工藤新一轉過身去,很有氣勢地左手一指說道:“沒錯,就是你!賴羽尊德先生!”


    而瀨羽尊德在這個時候反而大笑了起來,有些輕蔑的看向工藤新一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是這樣的作案方式了,那麽像我這樣腳骨骨折不能行走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有作案的嫌疑呢!”


    “那是因為。”工藤新一信誓旦旦地說道:“因為你的腳根本就沒有壞啊!”


    說完話,毫無預兆很不講武德地瞬間拿起了旁邊的地球儀,以一個十分騷包的姿勢向瀨羽尊德輪椅的方向猛地踢了過去。


    碩大的地球儀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像是巡航導彈般沿著明確的定位,將要給賴宇尊德的臉一個精準打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瀨羽尊德展現出了人類強大的避害本能,於垂死病中驚坐起,眾目睽睽之下以雙臂支起身子,一臉憤怒地質問著工藤新一。


    “你要做什麽?!小鬼!!!”


    雙腳一落地,隱患消去了。


    但此刻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眼神早已改變。


    “老公!”率先反應過來的瀨羽尊德夫人掩麵驚呼道。


    “什麽!?”


    瀨羽尊德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卻發現自己的視角居然高了很多。


    我、我站起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瀨羽尊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工藤新一。


    “那麽瀨羽尊德先生,請問你現在還有什麽話想說的呢?”工藤新一用著想聽遺囑的口吻問道。


    事情完全敗露了嗎?


    其實也並沒有,至少此刻在楠木孝信看來,隻要肯花錢找一個“好”律師來辯護,最後的結果,脫罪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畢竟工藤新一雖然說的都挺有道理,但仔細再反複推敲一二,好好利用一下那些專給有錢人所準備的律法漏洞,最後以證據不全的理由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


    但就像所有反派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主角刷經驗一樣,強行被降智的瀨羽尊德瞳孔緊縮,做了一個最最愚蠢的決定:跑。


    老先生的這個舉動讓工藤新一又有了一次耍帥的機會,隨著一聲大嗬,向決勝世界杯一樣,再次踢起了腳下的地球儀。


    “別想逃!”


    旋起的地球儀就如同子彈般,在眾人的驚歎下,準確無誤的命中了瀨羽尊德的背部,瞬間將其擊倒在地,再起不能。


    “我艸!”目睹這一幕的楠木孝信此刻已經傻掉了。


    什麽情況?大力金剛腿!???


    這距離,這腳力,這精度,如果工藤新一參加日本隊,今年的世界杯,楠木孝信都有全買的衝動。


    “得分!”成功製止了老先生畏罪跑路的工藤新一在幾十雙崇拜的目光注視下興奮大叫。


    而此刻,所有人都拿出追星的熱度把工藤新一緊緊包圍著,尤其是那些警員們,一聲聲“新一賽高!”繞梁不絕。


    看著趴在地上孤零零的瀨羽尊德,楠木孝信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其扶起來的同時還送上了安慰性的禮物:一副銀手鐲。


    楠木孝信的動作讓沉迷“追星”之中的警視廳同事們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還未完成的後續工作。


    於是,警員們在談笑風生中押送著瀨羽尊德上了警車,算是為本案畫上了一個階段性的句號。


    “工藤老弟,這次又麻煩你了!”


    成功破案讓目暮十三懸著一晚上的心終於落地,他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嫻熟地安排道:“等下警視廳有個采訪,采訪之後還有聚會,工藤老弟務必要參加啊!”


    “那就打擾了。”


    “沒事,沒事,怎麽會呢......”


    此時的場麵一時間給了楠木孝信一種賓主盡歡的錯覺。


    什麽情況?


    這個高中生今晚的表現明明就是拆台打臉警視廳好不好?


    然後?


    目暮十三在搞什麽啊?


    居然主動安排電視台來拜訪,生怕國民們不知道警視廳的無能,凶殺案全程當做背景板、捧哏不說,還要為其宣傳,辦慶功宴,也不知道慶祝什麽?


    難不成慶祝警視廳的外援給力?


    身為警察,靠著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破獲案件,讓楠木孝信此刻的臉上都覺得火辣辣地無地自容。


    這就好比患者去醫院看病,醫生束手無策,反而是陪護的家屬把人給救了,這不是恥辱是什麽?


    楠木孝信心裏想的目暮十三猜不到,見這個新同事臉色難看地站在一旁,還以為是被冷落了呢。


    於是,目暮十三熱情地帶著工藤新一走了過來。


    “工藤老弟,這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暴力犯罪搜查七係的楠木係長。”目暮十三站在兩人中間介紹道:“楠木桑,這是工藤新一老弟,別看他還是個高中生,但卻有比肩福爾摩斯的天才大腦,推理能力堪稱無敵,咱們警視廳很多案子都是經他的手才得以偵破的......”


    你還有臉說?


    一分鍾都不想多呆下去的楠木孝信敷衍地和工藤新一打了聲招呼,算是認識了,然後就以家裏有事為借口推掉了目暮十三要他一同參加宴會的邀請,匆匆地離開了。


    “楠木警部貌似不喜歡偵探。”看著楠木孝信的背影,工藤新一說道。


    “哈,沒有啦。”目暮十三解釋道:“楠木桑在米國多年,是最近才回的國,可能對於曰本的禮儀不那麽了解。”


    “是嗎?”


    “好啦,好啦。”目暮十三哈哈一笑道:“不糾結這個了,走吧工藤老弟,電視台的記者們應該快到了。”


    工藤新一說的沒錯,無論前世的政府公職人員身份還是現在的曰本警察身份,楠木孝信都不喜歡偵探這個職業,尤其是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按照他的認知,隻要是個警察都不可能容忍的啊,先不說浪不浪費納稅人錢財這種上綱上線的事,那麽職業操守呢?業務能力呢?


    楠木孝信從不是一個爭強好勝,力當主角的人,但他也忍受不了在自己的業務內甘願做一個背景板,全曰本養了那麽多警員,就沒有一個刑偵專家嗎?


    本來想著今晚過來見習一下,結果......


    想到這裏,楠木孝信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又攥緊了幾分,說句難聽的話,把案子辦成這個樣子,穿警服的都該去死。


    不過他就是新人小白一個,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期待他們七係的人別像三係那麽菜吧。


    歎了口氣,楠木孝信打開了車載音響,想著聽首音樂舒緩一下壓抑的心情,然後......


    隻聽到,電台裏傳來那洋溢著無比自信的聲音:“大家好,我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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