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穀見狀,臉色一變,雖然他們沒有明白黃騅是何用意,突然放出全部飛劍,但他知道黃騅如此,必然有其重要用意,而且接下來定會給他造成不小威脅。


    慎重地看了一眼翻飛的劍碟,又看了一眼黃騅,厲喝道:“能運使多道飛劍又如何,就憑你這簡陋不堪的飛劍之法,看你如何擋我劍意!”


    劍意?


    那可是劍勢之上的領悟!


    黃騅聞此,心中剛得劍訣運使之法的得意盡去,臉色也慎重起來,劍勢已經讓他應對困難,劍意豈不是更加困難,更加危險,一麵嚴神戒備,一麵主動攻擊。


    八枚劍碟飛出,從八個不同的發現攻擊向陳林穀。


    陳林穀身形不動,一件法寶使出,之前出現過的琉璃光罩,一下罩在他的身上,跟著赤紅飛劍飛回,立在身前,雙手交握,劍指指天,嘴角翕合,無聲默念法訣。


    隻見懸住的赤紅飛劍,劍光爆射,刹那間化作丈餘長。


    一股極盡的幽深劍意,如蟬鳴一樣,從其上一陣一陣外放,然後一點一點越發激烈。


    黃騅臉色凝重,八枚劍碟飛回六枚,六枚一到身前,立即對飛到陳林穀身邊的兩枚劍碟,運使擊水劍訣,驚濤駭浪,水擊三千裏!


    劍碟擊在琉璃光罩上,立即哢嚓兩聲,露出兩道裂痕。


    也在這時,陳林穀的積蓄的一擊發動。


    隻見挾著激烈劍意的赤紅飛劍驟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黃騅背後。


    黃騅察覺赤紅飛劍到了身後,臉色瞬間大變,赤紅飛劍當空斬下,強烈的劍意,還沒臨體,就刮得他後背皮膚生疼,連忙調集身邊劍碟朝後湧去。


    同時扯動水火雙綾,將衛嵐兒拉到身前來。


    陳林穀一招施完,身體猶如被抽空了一般,再控製不住琉璃光罩,當即被黃騅的劍碟擊碎,可黃騅那還有心思進行後續攻擊,全部心神都用在應對背後赤紅飛劍上。


    “我說了,先殺了那個女孩兒,再殺了你!”


    黃騅沒有空去離陳林穀,有空也是將其殺了。


    他沒想到蘊含劍意的飛劍是如此厲害,比之劍勢,威力大了數倍不止,都差點趕上那日更衣樓金丹殺手的攻擊了。


    怒喝一聲,兩枚劍碟運使擊水劍悍然迎了上去。


    劍碟一觸,劍光崩碎,劍碟崩碎飛出。


    再想施展第二道擊水劍訣時,赤紅飛劍丈餘劍光已然斬落。


    陳林穀神情興奮,看著黃騅與衛嵐兒就要殞命當場。


    那邊不肯走的修士見狀,腳下也有前移之勢,隻待黃騅斃命,就要上前去搶。


    砰的一下!


    黃騅如飛石拋出,鮮血隨著他的身形,揮揚四灑。


    外麵的修士見狀,急上前來,可剛到了一半,就又停下來,緊退了回去。


    陳林穀興奮的臉上,一下僵住,眼中滿是詫異。


    黃騅並未如其想象的一樣殞命當場,而是在空中拋飛了一段,又穩住了身形。


    他滿含劍意的攻擊,並沒有沒有被斬成兩截,而是如那日更衣樓殺手的攻擊一樣,被他黑玉一樣的脊椎擋了下來,隻在身後留下一道從左肩到右腰的巨大傷口。


    黃騅抱著衛嵐兒,水火雙綾延申,將他後背傷口包紮住,雙眼陰冷地注視陳林穀,在赤紅飛劍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水火雙綾將衛嵐兒從後背挪到了腋下,正好避開了要命的一擊。


    陳林穀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你是怎麽擋下的?”


    黃騅沒有開口,一枚劍碟飛出,疾向陳林穀。


    陳林穀被一劍抽幹了法力,哪還有力氣反抗,驚恐叫道:“王兄,救我!”


    黃騅餘光看向,那看顧陳林橋屍體,仍在愣神的師弟,還有外麵那名少年,不知道陳林穀喊王兄是指那個,那師弟是小不是,那少年差著陳林穀五六歲,也不像。


    伸手一揮,劍碟排空,兩枚飛行那師弟,其他防備那少年,隻要那少年敢動,就立即攻擊過去。


    “啊!”


    一聲慘叫,卻是那愣神的師弟!


    本已無法反抗的陳林穀,身上卻是多出了一道盾光,劍碟擊在其上,卻是穩絲不動!


    黃騅猛地朝那少年看去,心中殺意陡然升起,無比炙烈的殺意,如欲將他的心髒焚燒了一般,催動水火雙綾,又將衛嵐兒背到身後,劍碟如蜂湧向那少年。


    那少年身形不動,又一道不同盾光出現他身上,數枚劍碟叮叮擊在其上,也是無損。


    黃騅眉頭一皺,回看陳林穀,其身上的盾光也在,又把目光轉回,兩枚劍碟運使擊水劍,再次朝那少年身上的盾光攻擊而去。


    砰砰!


    少年身上盾光一陣搖曳,複又恢複正常。


    黃騅自不甘休,又兩枚劍碟飛出。


    那少年道:“那啥,你是叫黃騅吧,規矩我懂,你盡管說吧!”


    什麽規矩?


    什麽就我說吧?


    黃騅被那少年的話語,弄得有點糊塗,但心中的殺意影響了他的心智,也不想去問少年說的什麽規矩,再兩枚劍碟飛出,冷道:“他必須死!”


    “唔!”


    這時身後傳來衛嵐兒囈語聲,似是陳林橋下的藥,藥勁兒過去,準備醒來。


    黃騅聽了,隻覺脊椎一涼,心中殺意驟減,看著那少年,劍碟懸空,卻沒有繼續攻擊下去,那少年隻作防禦,並未還擊,至少沒有惡意。


    “放開那人盾光,不然我劍碟一直攻擊下去,你也支持不了多久。”


    那少年道:“五品法寶,足夠支撐到你法力耗完。”


    黃騅麵上一驚,心下尋思:“隨手就是五品法寶?又當眾宣出,不怕被搶?這人是什麽人?”


    五品防禦法寶,他若是全省時期,或許可以攻破,但現在他體內的法力,連續戰鬥之下,僅剩不到兩成,他不敢全耗幹淨了,那邊可是還有一堆人虎視眈眈。


    那外麵眾人聽到五品法寶,個個意動,甚至狂熱。


    黃騅瞧了一眼盾光中的少年,冷道:“你以為此,我就沒有辦法?”


    那少年道:“大家都是正經人,打打殺殺多不好?”


    黃騅一下樂了,要是在場的沒人失憶的話,剛剛可是一場大戰,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而且現在空中的血腥味,彌漫得正濃,就快刺破天際。


    伸手一道困龍索落到盾光之上,問道:“這樣,你能離開嗎?”


    那少年登時一驚,自信盾光防禦,沒防備黃騅突然來這一手,連同盾光被整個捆在,法力運轉,一道法術攻擊上去,黑玉鎖鏈卻是如他盾光一樣,未損分毫。


    此前他見過黃騅施展,卻未料到如此厲害。


    “你捆在我,最多讓我不能離開,我都說了,規矩我懂,你盡管開口,我絕不還價!”


    黃騅瞥了那少年,對其所說的規矩,還價一點都了解的意思都沒有,轉向外麵眾人說道:“你們不是藥搶法寶,現在有更好的了。”


    又道:“你們出手吧,若是殺不了他,我可以幫你們殺,我隻要那人死!”


    一指指向陳林穀!


    那少年臉色一下不好起來,而那邊陳林穀卻是嗬嗬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譏諷,使得那些聽了黃騅的話,就往這來人,一下停了下來。


    “你笑什麽!”


    一眾人頓覺受道了侮辱,有人喝道。


    黃騅瞧了一眼陳林穀,又瞧向那少年,猜測陳林穀大笑,或許是此人身份,剛剛陳林穀就稱此人為兄,必然是其身份不凡,才得以如此尊稱。


    陳林穀笑道:“笑你們死不不知道怎麽死的!”


    又道:“還有你,黃騅,你可知此人是誰?”


    黃騅對著眾人道:“你們隻管出手,別管他是什麽身份,出了事全我擔著!”


    扭頭陳林穀又道:“就是此人是夏家的太子,你今天也必死!”


    陳林穀臉色一下變了,人族之地,非頂級一流掌門,世家大閥家主,還沒有哪一個的身邊,有夏家太子的身份尊貴,這水精為殺他,連這話都說出來,其他威脅就更不要說了。


    眾人一聽,就上來。


    陳林穀道:“中天王家,這水精不怕,你們也不怕嗎?”


    眾人一驚,之前聽陳林橋威脅,還以為一個外戚的外戚,不值得王家之人動幹戈,可眼前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個王家之人,立即停下了腳步。


    黃騅說是他擔著,可眼中真出了大身份之人,他們還是忍不住猶豫起來。


    那少年道:“我叫王藥兒,又叫七藥公子,現任王家家主的第七子,黃騅黃兄,我們言和吧!”


    黃騅瞅向這自稱王藥兒,七藥公子的少年,嘿嘿冷笑一聲,說道:“一教三宗,兩魔四聖,王、花、柳、方,四大家族聖地,好大的名頭!”


    王藥兒笑道:“都是虛名,虛名!”


    黃騅忽地臉色一沉,說道:“我說了他今天得死,你今天阻我,你也得死,趁我現在還沒有對你產生殺意,放開盾光!”


    王藥兒一下愣住,方才他以為黃騅說夏家太子,隻是鼓動外麵的眾人出手,現在看著黃騅那充滿殺意的眼眸,心底不由冒出一個想法。


    “他真的會殺了我!”


    一眾築基修士,登時被黃騅的這句話嚇住了,王家嫡子也敢出言要殺,那豈不是要瘋了,幾個修士嘴裏嘟囔著“瘋了,瘋了”,轉身離開!


    剩餘的一些人,也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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