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毒蜈蚣從月慕海的耳朵裏麵爬出,並且隱地離開後,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索性,琴譜對他而言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為了防止天生的再度進攻,月慕海很快的擺好了架勢,但是心煩意亂和失聰,讓千針琴頓時產生了反噬。


    亂彈琴,是對名劍的玷汙。


    三四根穿魂線即刻貫穿了月慕海的肩膀,養天生殺心頓起,其實他早就看出來月慕海的弱點在這裏,現在隻不過是完美的實踐出來了而已,雖然不知道,琴瑟無痕跟月慕海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但是…


    天生猛然的衝鋒出去,一腳狠狠的踢向前方,重擊在月慕海的胸膛上。


    他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立刻飛出去老遠,琴瑟無痕也被扔到了一旁。


    每一把劍都是獨特的,跟主人的關係也都是截然不同的,禍水劍能夠在危急關頭保護落花的生命,但是不代表所有的劍都要跟他一樣,看到這一幕,養天生頓時就放心了,冷冷一笑,右腳挑起一塊石頭,直接踢向前方。


    剛剛站起身的月慕海被石頭再次擊中胸膛,幾根肋骨頓時被砸斷。


    石頭卡在了胸腔裏麵,刺痛讓月慕海痛不欲生的慘叫起來。


    天生並不想要折磨他,打算給他來一個痛快的瞬間,卻猛然的回過頭。


    剛剛那股氣息是?盡管四麵八方都沒有人,但是養天生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有一雙眼睛好像在暗處盯著自己。


    樹林裏麵風雪本來就阻隔視線,樹木的庇護更是能夠很好的提供遮擋,但是,是誰呢?難道在毒液組和天門的人,還有第三股勢力,潛伏在暗中,蠢蠢欲動?


    天生不敢掉以輕心,快刀斬亂麻殺掉月慕海,以免延誤局勢。


    衝刺過去,正想要一拳了結月慕海之性命,卻不想,變故再度發生。


    一麵漆黑的屏障在他麵前展開,擋住天生一拳,隨後,一抹身影從一棵粗壯的樹木後麵迅疾的奔騰出來,他左手還抱著一個人,右手將月慕海一把抓走。


    雖然是電光火石的瞬間,但是天生還是擊碎了黑色的屏障,達摩功法施展,身體帶著一串串的殘影迅疾的移動出去,一腳狠狠的踢在那個黑影的身後。


    “噗…”那黑影被踢得吐出一口鮮血,旋即一腳踏地。


    “轟…”的一下衝騰之響,一根特殊的圖騰從地麵中升騰而起,天生站在圖騰上麵,被頂到半空中之時,月慕海趁亂一把抓住了地上的琴瑟無痕,那黑影稍微停頓了一秒,而後再度朝著前方衝刺過去。


    他是滑翔在奔騰。


    天生追出去了上百米的距離,直到腳印的盡頭,再看向四麵八方,雪花紛飛,樹林一片寂靜,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料想是北司夕霧的人將月慕海帶走。


    但是…天生暗暗說不對勁,為什麽呢?因為剛剛那個黑影左手還抱著一個人,他一腳踢到他的時候看清楚了,那個人赫然是落花,如果是毒液組的話,為什麽往東邊跑?因為大部隊在西邊呀,這個人的行為比較詭異,養天生不是很能夠悟透。


    折返回去,看著地上升騰的圖騰,在風雪中逐漸的腐朽剝落,養天生趕緊拍照。


    難道毒液組整個都得救了嗎?


    當天生再度返回戰場的時候,卻發現並非如此,為什麽,因為蠍子已經到達了。


    看到蠍子,天生著實鬆了一大口氣,肩膀一軟,仿佛挑起的重擔才緩緩的落下,北司夕霧和身邊唯一剩下的那個雲深,以及毒液組的其他成員全部都是跪在了地上,開始請求饒恕,安娜朝著天生移動過來“戰況如何?”


    “算是打贏了吧。”,天生有些疑惑“那個梟跟落花不見了。”


    梟逃跑了,就往樹林的那個方向跑的,安娜說道“但是沒關係了,窮弩之末而已,這次沒殺掉的話,下次一起殺掉就可以了。”,說話間,安娜的腦袋高高的昂著,非常的自信,她身上一直有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就比如養天生問她“你不過去看看嗎?”


    “有什麽好看的?都已經跪地求饒了,我從來不去看失敗者那自卑的臉龐。”,安娜很有自己的風格那般的說道。


    天生決定過去看看,跟蠍子打招呼“老哥,罪姐他們那邊已經朝著巨木森林裏麵去了吧?小龍那邊怎麽說,我們這裏的實驗室如何處理。”


    “嗯。”,蠍子麵無表情冷淡的點點頭“已經去了,我們的安排是,先在天幕區裏麵找到《禦龍者奇書》,好好的掌控龍堡的後裔,實驗室那邊,等唐夜麟他們撤出天幕區後,再做定奪。”


    嗯?居然先處理這些後裔嗎?天生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頭。


    畢竟蠍子做事,他相當的放心。


    蠍子身後的東迦南好像表情也非常的冷酷,已經開始指揮著屠明他們將北司夕霧等人關押起來,屠明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北司的身上“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吧?還是天門技高一籌,哼哼,反正我們這些後裔,現在跟著誰不是跟?還不如跟著天門?”


    北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蠍子一眼。


    袁戰點頭哈腰的說道“我知道天幕莊園那裏可以…”


    但是,話還沒說完,蠍子突然拿出了青冥幽刺,一把直接刺進了袁戰的胸膛裏麵。


    劇毒的幽刺入體,猩紅的鮮血流淌出來,袁戰瞪大眼睛“你…”


    “這裏已經不需要乾清狂的走狗了。”,蠍子果斷的拿出武器,袁戰這顆牆頭草不敢相信的吐出一口口的鮮血,而後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而後蠍子看向養天生“天生,你做的非常棒,我已經匯報給了天哥,這裏的最新動態,你跟安娜還有都星河他們,都辛苦了,好好的歇息一下吧,找《禦龍者奇書》的事情,不妨交給手下的人來做。”


    我不太累,天生本來想要推辭,但是蠍子已經指揮起來。


    “我跟東迦南去實驗室裏麵看看,好思索一下待會兒如何運出去機器。”,蠍子繼續麵無表情的點頭,帶著東迦南和幾個天門戰士朝著實驗室那邊移動過去。


    “東子,聽說唐夜麟那邊也很精彩呀,待會兒給我講講吧。”,都星河在一旁打招呼。


    “好的。”,東迦南用力的點點頭,神情肅穆。


    嗯?星河皺眉“今天居然不和我開玩笑?東子,你今天很認真嘛。”


    天幕莊園裏開始忙碌起來,龍堡的後裔們已經代入感很強,已經是天門的小弟了,開始幫忙做事,但是養天生還是感覺到那裏不對勁,他看著安娜走過來問道“不是說,蠍子和黑流的人一起過來支援嗎?就看到一個黑流的東子。”


    “早在你打敗落花的時候,我就讓黑流不必過來了,你能夠一個人搞定,我讓他們一堆人過來幹嘛?吃火鍋呀。”,安娜說話的時候晃了晃手機“蹭你點網絡唄,估摸著今天風雪太大,這一片信號都沒了。”


    天生沒聽到下一句,而是突然喊道“天蠍哥。”


    前方走路的蠍子先是站定,而後腦袋很有節奏的一點一點的扭過來問道“恩?”


    “啊,沒事,你們先去實驗室忙吧,我跟小龍哥聯係一下。”,養天生雖然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


    而後,他跟安娜來到了乾清狂之前的辦公室裏麵,想要撥打固定電話,安娜倒是奇怪“風雪再大,如今的信號早就已經能夠抵禦了,不至於一格信號都沒有吧?你說,是不是有人把信號線直接弄斷了?”


    養天生打著固定電話笑道“你很著急嗎?毒液組一半死亡,一半投降,一些小蝦米漏網了,天蠍哥又回來主持大局,不用如此的著急吧?”


    “我得回學校呀。”,安娜聳聳肩嘀咕:我跟黑流打電話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


    固定電話也打不通,天生沒轍,加上剛剛戰鬥了很久,他也打算懈怠一下,打開窗戶,點燃一根香煙的時候,安娜將他的西裝外套遞過來,露出錢包,天生剛想要拿,安娜一把奪走,機靈的看著他,隨後又遞給他“其實我早就看過了。”


    “很像吧?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也驚呆了。”,天生拿出一張照片。


    背景是一片蔚藍的大海,他身上還纏著繃帶,旁邊,一個帶著藍白色斑點頭巾的姑娘不好意思的看著鏡頭。


    現在的天生一如有些泛黃的照片,增添了幾縷成熟。


    安娜不回答他像不像,隻是問道“叫什麽?”


    “陳若水。”,天生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


    一口煙,夾雜著男人太多的一言難盡。


    “人呢?”


    “走了。”,養天生說到這裏擠出一些笑容“你在時代中看到的一個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是最後一麵了,有些人來到你的世界,在你的心中種滿了鮮花,等到百花齊放的時候,她卻不會再走來了,你望著一望無際的花田,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哦,安娜淡淡的點點頭“你一直珍藏著這張照片,你很想她吧?”


    養生天的眉頭立刻蹙在一起,雙眼之中充滿了淡淡的憂傷,而後嘴角撇下一聲苦笑,再而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氣,隨後釋然的望向遠方。


    不回答,隻是偏執的問道“跟你很像吧?”


    其實一點都不像,其實哪裏都不像。


    但是天生還是肯定的點頭“很像,所以第一次見你,我才失態。”


    安娜不想要璀璨他心中的那束光,那意外的沒有諷他。


    收起照片,天生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說道“今年天幕區的大雪那是史無前例的大?一起都被白雪所…恩?”,他在二樓,目光看著下方,剛剛天蠍殺掉袁戰的那個區域,那猩紅色的鮮血,讓天生猛的瞪大眼睛“青冥幽刺是劇毒吧?”


    “嗯哼?”,安娜聳聳肩,突然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部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要是實驗室沒守住,你不要說天哥要扒我一層皮,罪姐要我吊在門口那顆歪脖子樹上麵吊打三天三夜。”,天生一邊朝著實驗室奔騰一邊不斷的吐槽。


    就他喵的覺得哪裏不對勁,青冥幽刺如此劇毒的武器,為什麽殺人後是紅色的鮮血?還有剛剛天蠍那個轉頭動作,也是非常的奇怪,這也不能夠怪安娜,她是有很多的知識,也有戰鬥經驗,但是…她怎麽說也是一個新人呀,並沒有那些陰謀詭計的經驗呀!


    都星河看著疾跑的養天生“老哥,幹啥去?”


    “那個蠍子是假的。”,天生怒吼“你快點去把毒液組的人,全部都殺了。”


    嗯?都星河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反映過來後,立刻衝刺到關押毒液組的那個房間,那北司夕霧正疑惑的看著他,都星河直接握緊了刀刃,一刀狠狠的捅進北司夕霧的胸膛之中…


    而下方,實驗室中,養天生跟安娜趕到的時候,東迦南的炸彈正好爆炸!


    咚的一聲巨響,實驗室的中心處被轟開一個巨大的地下通道入口。


    這兒還有地下通道?養天生一聲怒吼,蠍子和東迦南全部都是用極其怪異的扭頭姿勢,慢慢的轉過來,蠍子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天生,你做的非常棒,我已經匯報給了天哥…”


    這他媽不是剛剛誇我的台詞嗎?合著你就這麽一句台詞?


    再看旁邊的儀器,已經全部都被擊裂開,東迦南的手中,拎著一個銀色的箱子,就在他即將跳躍下去的時候,天生移動過來,一拳頭狠狠的打在東迦南的胸膛上麵,旁邊的蠍子再次拿出青冥幽刺,猛然進攻,天生反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一個拉扯。


    蠍子的左臂被直接拉扯下,露出了一大團皮影割殺線。


    這是?天生猛然的撕開他們的臉龐,兩個家夥的人皮麵罩被撕開後,露出了兩個麵無表情的木質雕刻臉龐。


    “木偶奴。”,安娜說道“君麒麟的手筆。”


    又想了想“也許不是。”


    知道他們的真麵目後,天生隨即將他們的身體用力的拉扯而開,那個蠍子木偶奴腦袋掉下去的時候,還在說“天生,你做的非常棒,我已經匯報給天哥了,你跟…”


    天生一腳將他的腦袋踩成粉碎。


    隨後,他打開了銀色的箱子,緊張的表情立刻恢複了平靜,轉過來給安娜看“幸好,所有的心髒都在。”


    但是此時此刻,安娜突然低下頭,“哼哼哼哼”的冷笑起來。


    “不是吧?”,天生瞪大眼睛後,安娜抬起頭笑道“逗你的。”


    天生再度鬆下肩膀。


    “安娜姐,天生哥…”,外麵響起了都星河的叫喊聲,天生笑道“這也是逗我的?”


    安娜冷眼看他。


    不好,兩人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衝出實驗室的時候,外麵的龍堡後裔們已經倒了一地,有些人受傷,有的則是如同一具幹屍一樣,被活生生吸幹淨了身上所有的鮮血,都星河更是受傷,但是好在,毒液組的人已經殺的差不多了,隻是,都星河說道


    “北司夕霧被一個白發金眉毛的人帶走了。”


    “他是不是使用功法的時候,全身帶血?”,天生的問題讓都星河用力的點頭。


    阮紅妝。


    北司夕霧是他父親,他過來拚死相救也實屬正常,但是,阮紅妝可是受到郭先生的直係命令的。


    也是這個時候,一輛車行駛過來,下車的天蠍和東迦南一下車就看到周圍的人往後退,東子說道“幹嘛?星河你是不是吃粑粑了?打你電話為什麽他媽不接?”


    是我東哥,眾人這才卸下防備。


    蠍子是從天幕歌劇院那邊直接過來的,大雪天氣的確不好開車,加上安娜半路上說,不需要黑流了,所以他們過來耽誤了一些,但是好在一切情況不錯,天生跟他共享情報的時候,蠍子看著毒液組的一地屍體說道“別急,別急。”


    看來,我們很快要跟郭先生正麵決鬥了。


    怎麽說?


    “哪兩個死亡的木偶奴應該已經把消息失敗的情報傳遞到郭先生那邊了,心髒現在在我們這兒,這就是我們的砝碼,這對於他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他們不會就此放棄的,不過,木偶奴倒是有些意思,君麒麟已經登陸了嗎?”


    沒收到天劫到來的消息呀,君麒麟難道提前行動了?


    “他本人沒到,但是不代表,他的手下就不在這裏。”,安娜說道。


    “紅葉館,對不對?”,蠍子的問題得到了安娜的點頭。


    沒想到這個臭名昭著的組織還存在,而且天幕區也有,天蠍頓時深呼吸了一下“安娜,江煉那邊說,收藏室裏麵有一個很大的金剛像你看到沒有?你可以跟器魂溝通的吧?我們希望你幫忙,喚醒那個金剛像。”


    問題不大,安娜點點頭。


    移動間,天蠍提點養天生“你得好好感謝一下她,這一次多虧了安娜,你才能夠短時間內學會了九陽神功,才能夠化險為夷,她是一個很高傲的姑娘,但是不太懂人情世故。”


    看出來了,不怎麽懂人性的卑劣,通過木偶奴的事情,天生也明白。


    “東哥,你們黑流很依賴她嗎?”,養天生一直想要問這個問題。


    “不能說依賴,可以說她沒她不行,她可以召集黑流所有的成員到一起,並且全部都聽從她的吩咐,我們已經習慣她的存在,沒有她,我們的戰鬥力直接減一大半。”


    這麽恐怖嗎?


    ——


    南吳,天幕,主城區,風雪天氣吞噬掉了鬧市的喧囂。


    “菜市場站,菜市場戰已經到了。”,隨著車內的廣播的提醒,納蘭雪睜開了眼睛,慌慌張張的說道“師傅等等,有人要下車。”


    她拎著自己的大箱子費力的下車後,將帽子緊了緊然後說道“天幕區真的好冷呀,本來今天要去冰城區逛逛的,大雪天封路了,唔…今晚要在那裏歇歇腳才好呢?”


    她看起來才十八歲出頭,大大的眼睛裏麵裝滿了天真懵懂,長發披肩,相當漂亮,這些,全部都被客棧老板娘牛姐看在眼裏。


    牛姐的目光很複雜,手沒有停下來,不停的嗑瓜子,呸呸呸不斷的吐著皮兒,看到納蘭雪走進露天的大菜市場區域,她立刻扔掉剩餘的瓜子,站起身說道“哎呀,姑娘,外麵好冷啊。”


    “真的好冷呀,我的手腳都凍得冰涼了。”,納蘭雪拖著箱子過來。


    牛姐立刻上前幫她拿箱子問道“姑娘是來這兒旅行的吧?”


    “嗯啦!”,納蘭雪用力的點點頭“本來今天去冰城區的,但是不曾想封路啦,手機也沒電啦,錢也不多啦,啊~我是東源市那邊的。”


    “這麽巧嗎?牛姐姐,你也是東源市的呀,恩恩,我們是老鄉。”


    “我今年剛上大一,來南吳見網友的,他是國服第一野王哦~”


    “住今晚就夠了,謝謝姐呀!”


    “嗯嗯,我好好休息,謝謝啦,牛姐!”


    納蘭雪關上房門的時候,牛姐冷哼一聲:真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哎呀,可惜你運氣不好呀,碰到我,那你算是倒黴嘍。


    她下了樓打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麽“哎呀,叔,我你還不放心嗎?妥妥的哈。”


    掛斷電話幾分鍾後,一輛車在門前停了下來,下來兩個目光陰鷙的中年男人,牛姐朝著樓上指了指後,兩人上樓。


    她哼著歌等著,半天等不來人,罵罵咧咧的扔掉瓜子“我說你們搞什麽?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她看到房間裏麵,兩名壯漢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隨後,一把冰冷的刀刃放在了她的脖頸上


    “你是東源哪兒的呀?”


    牛姐還沒說完,鋒利的刀刃已經見效,她捂著脖頸不斷的轉過身,納蘭雪低著頭,眼神中充斥著深深的邪惡,牛姐聽到她不斷的冷笑,隨後看到的,就隻剩下天花板了。


    幾分鍾後,三具屍體被放進了裝屍袋。


    一個老管家模樣的人問道“今天如何呀?大小姐。”


    “哼,沒意思,老爸出關了嗎?我要問問他,什麽時候才讓我進入終極時代裏麵,這些臭魚爛蝦有什麽意思呀?哼哼…不聽不聽…”


    她捂著耳朵傲嬌的走在前方,老管家說道“大小姐,您真想要等時代打交道?”


    “嗯哼?”,納蘭雪好奇的看著他。


    “今天家裏麵來了一位客人,叫做梟,這家夥,是當年貘羽先生從監獄島裏麵救出來的,在天劫的地位很高,雖然比君麒麟老大要差些意思…”


    “那些人能夠和老大相提並論嗎?我們老大可是貘羽身邊的人,是左臂右膀的存在,那是能夠可以一起提起的嗎?”,納蘭雪立刻不高興,老管家點點頭“那個人帶來了兩個家夥,一個叫做月慕海,擁有琴瑟無痕,一個叫做落花,擁有禍水。”


    我想著大小姐您早晚要進入時代中,不妨提前先練練手如何?


    天幕區,紅葉館內,梟見不到老館主,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聽說可以看到他女兒,想著是師承一派,見見也無妨,走進來的時候,納蘭雪已經換上了一襲旗袍,白色綢子上麵刺繡滿了橘色的楓葉,韻味十足中,摻雜著一絲少女感,是讓人忍不住翹起大拇指的一份別致。


    納蘭雪一看到月慕海和落花,立刻雙眼閃光


    “好東西,比那些阿貓阿狗真的強多了。”


    “當然是好東西,不然君先生也不會吩咐我過來找你們。”


    聽說…


    “你們很會做傀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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