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也不客氣,將義銀的打刀丟開就欺身上來。


    義銀見她放開了利益,鬆了口氣。心想打開殺戮模式,隻要手腳碰碰你,百分之五十死亡率就問你能抗幾波。


    可不曾想,她這麽厲害。義銀有些舍不得打開殺戮模式,被幹了個爽。


    天黑著,完事後義銀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一片漆黑搞不清時間。隻是覺得有些腰酸,鍛煉得再好也扛不住七次。


    女人似乎心滿意足,看著義銀的眼神也有些變化,默默拉下裹頭袈裟,露出一張迷人的臉。


    義銀有些意外,因為這張臉鼻梁高挺,皮膚白皙。不是日本人的臉,像前世的雅利安白人種。


    “本想要了你的性命,可是似你這般尤物世間少有,還是不忍心殺了你呀。”


    女人說的言語卻是字正腔圓,讓義銀嘖嘖稱奇,可話中的含義嚇人。


    “你是來殺我的?是誰要我的性命?”


    女子沒有理會義銀的詢問,抬起下巴點了點閉著眼睛的利益。


    “這是你的情人?為了她你連自己的名節清白都不要了,也是情深義重。”


    義銀見她提起利益,緊張地問。


    “她沒事吧?為什麽一直昏睡不醒?”


    女子笑盈盈地看著他,說。


    “誰說她昏迷著,隻是沒力氣睜不開眼,動不了身體。我們之前的聲音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義銀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心裏暗罵變態。一想到利益從頭聽到了尾,臉色泛紅。


    感覺有點刺激。


    “那她不會有事吧?”


    “明早就好,你放心。”


    義銀鬆了口氣,見女子沒了殺人的意思,腦子開始活絡起來。


    “你是南蠻人?”


    “不是。”


    “你母親是?”


    “。。。對。”


    “荷蘭人?西班牙人?英國人?”


    “停停停!都不是!”


    義銀看她頭疼的樣子,開了個玩笑。


    “不會是天竺人吧?”


    女子身體一僵,義銀大驚,真的是個印度人,難怪瑜伽玩得這麽溜。


    “你怎麽猜到的?這裏的人可沒幾個知道天竺。”


    女子對義銀的話題有了興趣,不像之前那麽藏著掩著。


    “我喜歡讀書。看你的樣子有點像書中的雅利安人,而天竺的貴族,是雅利安人。”


    “厲害。你真是個博學的男人。”


    女子感歎,義銀嗬嗬一笑。前世網上隨便看看都知道,知識就是力量。


    感覺女子沒有殺意,義銀繼續說著。


    “看你僧侶的打扮,你母親是天竺的佛教徒?不對,佛教徒都是低種姓,不可能是雅利安人。應該是婆羅門,印度教祭祀。”


    女子被義銀層層扒皮,鼓起掌來。


    “好了,我自己來說。你的確厲害,沒有想到,隻有母親和我說過的來曆,會被一個本地土著猜得明明白白。”


    女子看向利益,點了點她的脖子。義銀心裏一緊,問。


    “你對她幹嘛了?”


    “讓她睡一會兒,免得知道了太多,我會忍不住動手殺了她。”


    女子的桃花眼流轉了一下,捂著嘴笑。


    “你的情人我不會殺的,放心吧。難得遇到個可人兒,能聊些事,又那麽棒,我舍不得讓你難過。”


    女子坐在義銀身邊,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體香熏得他心頭一蕩。要不是已經被榨得幹幹淨淨,說不準又要發生什麽。


    “我叫果心,是在大和國興福寺長大的。如你所說,我母親是來自天竺的婆羅門。隻是天竺遙遠,來了就回不去,在興福寺皈依了佛教,混個生活。


    母親生前將家鄉帶來的一些手段交了給我,她死後我懶得呆在那種無聊的地方,就跑出來了。”


    “那你父親呢?”


    “沒,我從小就沒見過。”


    義銀仔細看了看,果心的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不過想著她手段詭異,也說不準。


    “這次是身上的銅錢花完了,想賺一點。誰想到懸賞的武士竟然是個少年,我可是不殺男人的。這錢不掙了。”


    義銀點點頭,忽然想到。


    “那你之前還用殺人來威脅我!”


    果心媚眼一眨。


    “這不是看你俊,沒忍住嘛。隻是沒想到,下麵比上麵還要好。”


    得,真老司機。義銀服了。


    “有人出了懸賞要我的首級?”


    “恩,五十貫,說是上尾張那邊的出價。”


    義銀勃然大怒。


    “才五十貫!我堂堂足利一門尾張守護斯波家嫡子,就值五十貫?”


    果心抿著嘴說。


    “你以為呢?近幾打了這麽多年仗,近江南麵的山裏,伊賀的林子,到處是餓得頭昏眼花的野武士惡黨忍者。給口飯就能殺人,何況五十貫錢能讓十幾個惡黨吃一年。


    我這是急趕慢趕來搶個先,晚幾天你穿越伊賀近江那些山的時候,少不了伏擊你的人。”


    義銀臉色一垮。


    “還有你這麽厲害的嗎?”


    果心有多厲害?


    義銀也是冬狩過的。利益這種好手在山林裏過夜,想要夜襲根本就不可能,警覺性強如野獸。


    可果心隨隨便便就讓兩人翻了車,要不是義銀功夫好又是個少年,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野武士惡黨都是些渣滓,伊賀甲賀的忍者倒有些手段。不過也就是善於在山林隱藏和放冷箭罷了,如果真的有我的本事,武家還能作威作福?”


    義銀覺得有道理,忍者算是這時代的偵查兵,擅長隱蔽和情報。如果個個像果心這樣,這世道早沒武家什麽事了。


    既然有了準備,接下去的路途小心一些,應該沒問題。


    見義銀想著自己的事不再說話,果心不樂意了。


    “來,我走之前再來一次。”


    義銀驚了。


    “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別。。臥槽。。”


    等義銀再醒過來,天已經亮了。


    利益看著他,眼睛紅紅應該已經哭過。


    “利益,你沒事吧。”


    利益搖搖頭,咬牙切齒。


    “對不起,主上。是我無能,讓您受了如此大辱。”


    義銀心裏毫無波動,甚至有一點想笑。


    “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利益粗暴地打斷了他。


    “不是的!這怎麽可以!上戰場保護不了您,母親的事也是您為我犧牲,現在您為了我竟然。。竟然。。我這樣的武士到底有什麽用!”


    利益的手握著刀,想要抽出來。義銀怕她切腹,死死壓住。


    “當然有用!”


    利益看著義銀,臉色陰陽不定。


    “我這樣的武士能為主上做什麽呢。”


    義銀的笑容帶著虛弱,昨天被榨得太狠了,說。


    “希望像你這樣的武士能夠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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