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界的其他人眼裏,義銀可能缺乏男人味,不夠柔美。整天和個姬武士似的,大大咧咧,打打殺殺。


    他忽然展現出來的嗲聲嗲氣,正中某些人的靶心。可能是反差萌的魅力吧,反正義銀一句之後也懶得再bb。打仗呢,有什麽話等活下來再說。


    說來也是心酸,明明是為了好好混日子才選的織田信長可以抱大腿。怎麽從出仕到現在,忙得昏天黑地,就沒幾天鬆快日子過。


    自己頭鐵,跪著不舒服,一定要站著做人。要是當初獻上溪村料所給信長當外室,現在就能躺著生活。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開外掛,繼續熬吧。都是前世的自尊心過不去,我命由我不由天。


    二十三名農兵一開始還不願意散去。每天管飯呢,這回家路還遠,現在走了要餓幾天才能到家,不值得。


    直到大穀吉繼煩了,指著前麵溪穀說要開戰,農兵們這才嘩然四散。餓幾天還能回家,打起仗來命都沒了,還不趕緊跑。


    前田利益穿好兜胴,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手上長槍甩了個槍花,打馬問。


    “主上,出發?”


    義銀環視四周,左麵是利益,右麵是大穀吉繼,兩名姬武士手持長槍,挎馬等候。


    身後細川藤孝不情願地坐在明智光秀身後共乘一騎。她們沒帶長槍,隻有長短刀。


    “出發!”


    義銀躍馬為先,馬後插著禦旗,五人馳騁向前。


    目加田綱清準備今天動手。事先查清了幕府來人的路線,今天正好會經過此處溪穀。


    這裏是麾下惡黨長聚的地方,地形熟悉又適合圍堵,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派出惡黨嚇阻幕府使臣後麵的商隊行人,再將目加田城至此的道路封閉,逼迫人們轉行他路。完美清空了閑雜人等,隻等魚兒上鉤。


    她親自帶人堵上了溪穀的出口,安設了柵欄,防止來人騎馬急奔逃走。


    隻待使臣進入溪穀,後麵的惡黨會在她兩名旗本帶領下堵住入口,來一個甕中捉鱉。得意地仰仰頭,麵上滿是笑容。


    這波穩了。


    溪穀入口不遠的林子裏,目加田家的兩名旗本姬武士正帶著十二名野武士蹲守在此。


    她們倆的任務就是在大穀軍勢進入溪穀後,堵上後路。遠遠吊在後麵,在大穀軍前方遇上欄柵的時候前後夾擊,一擊擊潰。


    可眼前的情景讓兩人不知所措。隻有五名姬武士騎馬進了溪穀,這。。到底是跟上還是再等等?


    對了一眼,拿不住主意。


    “這後麵的商隊行人應該都被派去的惡黨嚇阻,進去的是我們要等的目標吧?”


    “那農兵呢?”


    麵麵相覷,她們沒想到這次設伏已經暴露。更想不到有人竟然會舍棄農兵這種廉價好用的炮灰,選擇正麵硬剛。


    商量了一會兒,想著姬武士才是目標,消失的農兵沒有也罷。於是,呼喝周圍懶散的野武士,出擊。


    溪穀不是一條直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會修出一條筆直的馬路來,扭曲延伸的穀路中總有遮掩躲避的地方。


    五人進了溪穀,就找到了前麵一處適合的地方,埋伏在那裏。


    所謂合適,視野要看得清入口的情況,地形得留給馬匹十幾步的加速空間,這才能以第一波衝擊打散敵軍的隊形。


    溪穀入口後的五十步內,就遇到了這麽個合適的地方,運氣不錯。


    等候的時候,除了前田利益,其他三女還是有些疑惑。因為義銀一身白色的陣羽織,也不穿著護具。


    其實義銀在初陣之後也曾經想過換上兜胴,畢竟那十幾處箭傷有夠疼的。


    但是他的力量和敏捷都遠遠不如這世界的姬武士,隻是足輕的標準。


    如果穿上兜胴,即便是最輕的足輕具足,也會影響他的速度和耐力。


    試想當初初陣如果穿上具足,也許打到一半就沒了體力任人宰割。又或者因為揮刀速度太慢,無法碰到敵人觸發致死效果。


    無論遇到哪種情況,都比被人在身上開十幾處洞要命得多。思來想去,還是不穿了,兩權相害取其輕。


    可其他人不理解呀,她們又不知道義銀有外掛,開掛期間隻受皮肉傷。埋伏時候又不適合開口相詢,憋著。


    大穀吉繼還好,她現在就是麵試。說是斯波家考驗她,也未嚐不是她在掂量斯波義銀。


    如果隻是個虛張聲勢的家夥,到時候想辦法逃跑就是了。雖然對義銀有些好感,但還沒到生死與共的地步。


    細川藤孝那眉頭一直就沒鬆開過,這未婚夫也太讓人操心了。乾剛獨斷,不聽人勸。長得好看,可就是氣人。


    她沒發現,自己越來越帶入未婚妻的角色。等適應了,還挺帶感。


    之前被懟得暗暗發狠,回了京都結了緣,這些天的委屈都要在床上好好跟他算算。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她沒發現,同騎的好友明智光秀看向義銀的眼神也漸漸灼熱。


    明智光秀一路上都默默觀察著義銀,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後來的欣賞,現在被反差萌的一臉血。


    這可攻可受,可傲嬌可弱氣的斯波公子真是個有意思的存在,說不準是個可以期待的明主。


    除了前田利益興奮地想要砍人,其他人各懷心思,直至溪穀入口來了人。


    兩名目加田旗本騎著馬,帶著後麵說說笑笑如出遊般的十二名野武士。


    情況比想象的好許多,野武士的武藝也許不弱於姬武士。可浪人就是浪人,在山野中散漫慣了,毫無紀律可言。


    這行軍的模樣最適合騎兵衝殺了。義銀毫不猶豫的衝了出來,身後幾騎跟著也跑了起來。


    數十步路瞬息而至,悶著衝鋒不曾呼喊。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馬速已經提了起來。


    “殺!”


    快衝到麵前,義銀才提槍喊出一聲,打開殺戮模式。


    兩名旗本剛才還是打馬慢行,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慌忙拉馬後撤,來不及,一女咬著牙挺槍迎上。


    兩槍交錯,義銀左肩被劃出一道傷痕。他刺向旗本右胸的一槍被閃到了右臂上,砸得護手火花四濺。


    旗本大喜,這點力量算什麽,信心大增就要反殺過來。


    義銀暗歎一聲,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沒中,借著馬速比旗本原地停馬快的優勢,回轉槍頭,順勢用槍杆又頂了一下。


    旗本無視了此舉,這點力氣還想用槍杆頂我下馬?做夢吧。


    哪想到,眼前一黑,跌落馬下死了。


    誰說沒槍頭就捅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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