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義銀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嘴角還帶著一絲某邪的笑意。


    幸盛姬,真是稚嫩可口。。


    腦袋漸漸清晰,酒後的快樂散去,他忽然一個哆嗦,跳了起來。


    “臥槽,我的人設崩了?”


    被酒精挑起的某火平息,他開始考慮事後的狀況。


    這才發現,自己浪出事了。


    尼子勝久與山中幸盛是客將。明麵上,此次出戰是為幕府效力,奉公恩賞。


    她們與義銀的關係是平行的,並非義銀的下屬武家。


    如果是義銀的下屬武家,那麽威逼利誘保住自己清純高潔的人設,還有希望。


    但尼子家是客,來去自由,不受限製。


    自己昨天猥瑣的嘴臉都被山中幸盛看得清清楚楚,以後還怎麽愉快地裝白蓮花,怎麽忽悠她們為自己賣命。


    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小嘴巴,讓你騷,這下完了。


    此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誰?”


    “屬下尼子勝久,攜山中幸盛前來向斯波禦前請罪。”


    完蛋了!家長帶孩子殺上門來了!


    義銀心裏一慌,回答。


    “我不在,回去!”


    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腦子有坑,這不是露怯了嘛。


    門外的尼子勝久,也沒想到義銀會說出如此失智的話。想來斯波禦前是氣急失言,心中更是慚愧。


    “還請禦前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就這麽回去,我怕幸盛姬會在中庭切腹。”


    裏麵的義銀快嚇尿了。


    切腹自害?至於這麽嚴重嗎?我不過是酒後亂了分寸,又不是故意的。


    說好的這世界是男女反轉,按理說,應該是我吃虧啊!


    等等,義銀反應了過來。


    他剛才睡醒,慌亂了手腳。仔細想來,這事山中幸盛不吃虧啊,吃虧的不就是我嗎?


    最多把我看成蕩夫,自此以後看不起我就是了,至於切腹自害嗎?


    心裏想著,別把事情鬧大,讓她們先進來。


    “進來說話。”


    兩姬嗨了一聲,拉門進來。


    人一進來,山中幸盛正跪著一個土下座,頭也不抬,就那麽老實待著。


    尼子勝久一臉羞憤慚愧,伏地叩首。


    “山中幸盛酒後無德,玷汙了禦前的清白,罪無可恕!


    我,尼子勝久。管教不嚴,請禦前一並發落。”


    說完,亦是一個土下座。


    義銀懵了。


    怎麽變成山中幸盛對我下手了?明明是我先的。。不對啊,她從頭到尾都是被動,都是我在動。


    義銀心頭一動,忽然想起了係統的那個特效,生涯不犯。


    因為係統強迫別人認定自己聖潔無邪,所以啪啪啪別人的時候,別人會以為是她在啪啪啪我?


    義銀捂著腦袋,不知道該不該誇係統牛x,真心蛋疼。


    不過至少保住了人設,可喜可賀。。個屁啊。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處理山中幸盛,這美少女明明是被我給。。結果自己覺得是她把我給。。


    這不是害人嘛!


    如果山中幸盛因此切腹自害,他會愧疚一輩子。


    義銀張著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兩姬,該死的啥蟲上腦,害人呀。


    尼子勝久見他不語,以為他顧忌大戰在前,不想節外生枝,心裏鬆了口氣。


    又覺得自己借勢躲避了罪責,太過無恥,臉上無光。


    “我明白,禦前心懷廣大,不願為這等齷齪事,壞了軍心士氣。


    但我尼子家也是有名望的武家,受了禦前恩德,奉公恩賞皆公正嚴明,豈能不知廉恥。


    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義銀聽得一臉尷尬,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隻是他越不語,兩姬越覺得他心中悲苦,分外慚愧。


    不得已,他隻好說。


    “算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


    尼子勝久卻不肯。


    “豈能當做沒發生過!我尼子家也是知恥的!”


    義銀快哭了。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尼子勝久正色道。


    “我尼子家,願奉斯波家為主家。奉公恩賞,忠君效死。”


    說完,她再次伏地。


    義銀心裏糾結,天下的便宜事不能都讓我占光了。


    明明是我管不住下半身,結果反而是山中幸盛甚至尼子家獻上忠誠,甘為臣下。


    做人不可以這麽無恥的!


    “不用,一切照舊即可。


    尼子勝久你還是軍奉行,山中幸盛依舊是我的護旗官。。”


    他還未說完,尼子勝久就怒氣衝衝打斷了他。


    “禦前!您不能總是這樣!”


    義銀一臉悶逼,疑惑地想,我咋了?


    尼子勝久怒道。


    “您總是這般寬厚,自己的委屈自己承受,這樣是不行的!


    武家尊卑不可廢,早在初見島勝猛大人那時候,我就想說了。


    禦前,您太過看重義理了!


    現在是亂世,心口不一,表裏比興才是武家們的常態。


    像您這般信賴屬下,遲早會被人賣個幹淨!


    請收起您的仁慈之心!請多為您自己考慮!


    不然,斯波家的複興大業,會毀在您的仁義之下!”


    義銀用右手手指,指著自己,一臉迷茫。


    這說的是我?我的形象有這麽高大上?


    尼子勝久憋了好久,這次幹脆說了個痛快。


    “此次是山中幸盛做錯了事,那就應該付出代價。


    您不顧自己的哀傷,執意不懲罰她與我。


    還要繼續交與我軍略大事,給予她持旗重任,繼續讓我們侍衛在您身邊。


    我很感動,但這不是為君之道啊,禦前。


    我尼子家是真心臣服於您,您如此寬宏便是輕視我尼子家的價值!


    如果今天您不收下我和她,我就與她一起去中庭切腹。


    我們寧死!也不能再繼續,不知廉恥地接受您的恩惠了!”


    義銀風中淩亂。


    不知道是自己平時演得太好,還是尼子勝久入戲太深。


    這會兒,他說什麽都沒用了。一旁的山中幸盛抬起了頭,一臉堅毅。


    隻要他敢開口說個不字,兩姬絕對會掉頭就走,在中庭切腹自害。


    “好了,我知道了,我收下你們的忠誠。”


    無力地說完,義銀便去扶尼子勝久。


    尼子勝久無奈被他扶起,還在唉聲歎氣。


    這時候也不叫禦前了,入了斯波家,要改叫殿下才是。


    殿下太寬厚,剛才的話都白說了,真是仁慈得讓人心疼。


    屋裏還在糾結,門外有旗本前來傳訊。


    “殿下,有一個叫明智光秀的姬武士前來求見,說是斯波家的臣子。”


    “明智姬來了?帶她去議事廳,我隨後就到。”


    義銀興奮地回頭看向尼子勝久,說。


    “明智姬來了,她在幕府軍中日久,對河內事宜肯定一清二楚。


    出兵之事,正好聽聽她的建議。”


    尼子勝久點頭。


    義銀又看向一旁的山中幸盛,歎了口氣,將她也扶了起來。


    這次自己圖一時爽快,可是害苦了這漂亮的小妮子。心中羞愧之餘,更多的是疼惜。


    “山中姬,你還是我的護旗官。不要胡思亂想,我信你。”


    義銀一句我信你,讓山中幸盛紅了眼圈。


    咬牙低頭,忍著眼淚,點點頭。


    愛慕之情,更甚往昔。


    孽緣,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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