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輝冷冷看著義銀,忽然說道。


    “你看上她了?”


    義銀莫名其妙,我和你說正事呢,你扯什麽亂七八糟的。


    “納尼?”


    足利義輝盯著他,緩緩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了上杉輝虎,這才處處幫她。”


    義銀搖頭。


    “我做事都是出於公心,公方大人不要誤會。”


    他心想,要不是為了係統任務,我至於這麽累心嗎。


    足利義輝卻是不信,斯波家與關東沒有任何利益糾葛,為什麽替上杉家出頭?


    為了幫幕府穩定關東?有如此忠君報國,沒有私心的武家存在嗎?


    之前引薦不提,今天覲見時,他事事替上杉輝虎著想,足利義輝怎麽能不懷疑。


    憑什麽是這個矮子!我哪裏不好了!你選她不選我!


    義銀見足利義輝不信,氣惱之餘也是苦澀,又沒法解釋係統任務的事,他是被逼無奈。


    在足利義輝逼問之下,他無言以對,說道。


    “我先告退了。”


    義銀鞠躬後想要起身,卻被足利義輝一把拉住手腕,重新扯回榻榻米上。


    他一時不慎,差點摔倒在地,惱怒道。


    “公方大人!”


    足利義輝緊握他的手腕,仔細看他。


    “我不準你喜歡她,你是我的!”


    她這幾天委屈得要死,天下之主不會追男人,束手束腳做什麽都覺得不對。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難受勁,讓她憋到此時,終於因為義銀要走的堅決態度,點燃了凶性。


    義銀皺著眉頭,說道。


    “你鬆手,我疼。”


    他的體質不過是足輕而已,哪裏是足利義輝這種劍豪的對手。


    麵對將軍,他總不能打開殺戮模式吧?這會兒被捏得的確有些吃不住。


    足利義輝哪裏知道他的難處,在她眼中,他是無雙戰將,不敢反抗,是懾於將軍威嚴,尊卑有序。


    她惡從膽邊生,上前貼身把他遮在身下,居高臨下說道。


    “告訴我,你到底喜歡她還是喜歡我!”


    義銀被她壓住,動彈不得。兩人臉貼著臉,鼻息相通。


    身體更是緊密接觸,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將軍常年練劍,鍛煉出來的健美胴體。


    胸口摩擦,口鼻吐香,讓他下身開始起了反應。


    驚怒之下,厲聲道。


    “公方大人!請放尊重一些!”


    足利義輝得意洋洋,在她看來,已經摸清了義銀的底線。


    他不敢反抗自己。


    足利義輝不知道義銀體質弱小,都是靠外掛殺人。


    以為他是心存疑慮,不敢還手,印證了他對足利家的真實態度,還是充滿敬畏的。


    忽然,她瞪大眼睛,因為感覺到下身某處受到擠壓。


    她驚愕看向義銀,你這就。。聖潔如你,身體竟這般敏感。


    她心中一蕩,放開了義銀。


    也是怕他惱羞成怒,性子高潔如他,身子卻誠實得。。嘿,有意思。


    見他一臉嬌羞,對足利義輝而言,真是解氣。


    兩人從第一次見麵起,斯波義銀的態度就一直很驕傲。


    如今能把他的氣焰打壓,看到他害臊低頭的一麵,足利義輝感覺自己的怒氣全消,說不出的爽快。


    義銀哪裏是害羞,他是被某人壓得氣短,呼吸不暢。


    爽是真的爽,壓也是壓得真狠,讓他都沒法呼吸了。


    見足利義輝還在那裏得意,他鬼使神差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兩個人都愣在當場。


    足利義輝發愣,是她身為將軍,從來沒被人打過臉。


    斯波義銀發愣,是他現在牛x慣了,順手就打,忘了對方身份。


    他不得不伏地叩首,請罪道。


    “罪臣萬死!”


    足利義輝摸摸自己的臉,這種感覺還真不好說。


    第一次被人打臉,是因為猥褻男人,對方性子出了名的烈。


    別看是義銀請罪,其實足利義輝慌亂不在他之下。


    她做得太過分了。


    義銀剛烈,天下皆知,真的把他逼急,可怎麽收場。


    足利義輝咳嗽一聲,說道。


    “你先退下吧。”


    義銀低頭嗨了一聲,退出去,頭也不敢抬。


    看著一向高傲的他如此狼狽,足利義輝心裏沒有被打臉的惱怒,反而充滿了快意。


    摸著被打的臉頰,回憶當時下身的觸感,忍不住嘿嘿出聲。


    這就是馴服烈馬的感覺嗎?


    她此時心情大好,想起義銀之前的話語,亦是仔細思索起來。


    足利幕府自開幕以來,實力一直不足以鎮壓天下,拉一派打一派是足利家一貫的策略。


    但義銀說的也對。


    以前的足利家實力尚在,對於相持不下的武家來說,足利家支持誰,勝利的天平就會倒向誰。


    所以,武家們爭相討好將軍。


    現如今,足利家的衰敗,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再這般玩平衡手,真是有玩火的嫌疑。


    那麽,又該如何呢?足利義輝陷入沉思。


    義銀氣急敗壞向外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從來隻有他演戲逗女人,這次被女人給壓瓷實了。


    更尷尬的是,他還打了將軍一個耳光,坐實了他惱羞成怒的狀況。


    怎麽會失手打將軍的臉呢?還好足利義輝沒有計較。


    仔細想來,明明是我被她襲擊,還得慶幸她不計較,真是混蛋的邏輯。


    上衫輝虎在外間等候,神情複雜。足利義輝的感覺,她一樣也有。


    斯波義銀的幫助太主動,太殷勤了,完全脫離正常武家利益交換的範疇。


    為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幫我?


    連最後,斯波義銀靜坐不出,也被她認為是替自己爭取的舉動。


    不知道他與將軍談得如何?


    不久,上衫輝虎看見斯波義銀怒氣衝衝從裏麵出來,心裏不免鬆了口氣。


    看來是談崩了。


    理智上,她應該希望兩人談妥,拿到禦旗對她極為有利。


    但不知為什麽,她更希望兩人談崩,不想看到將軍對他百依百順。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古怪,直至義銀走到她麵前時,鬼使神差問道。


    “謙信公,您傾力相助,上杉輝虎感激不盡。


    將軍給的已經足夠,我亦是心滿意足。


    還是莫要和公方大人置氣,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


    義銀悶哼一聲,和氣個屁,都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他搖頭說道。


    “禦旗一事看來很難辦成,無事,我會陪你回關東去。


    她不給,我也有。”


    上衫輝虎睜大眼睛看著他,失聲道。


    “您要隨我回關東?”


    義銀心想,廢話,不去不行啊。係統大爺牛x,我惹不起,隻能把事辦好。


    “嗯,我跟你回去。”


    上衫輝虎聽得心跳加速,難以置信。


    難道真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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