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氏瞪著真田信繁,目光含恨,開口說道。


    “禦台所,你我都是足利一門。我雖然戰敗,但有些人不知尊卑,刻意折辱足利血脈,該當何罪?”


    斯波義銀一愣,見足利義氏凶狠盯著真田信繁,想起這野猴子的乖離性子,頓時頭疼。


    他問向真田信繁。


    “你對足利義氏大人做了什麽?”


    真田信繁心裏暗罵足利義氏這個家夥狐假虎威,拉起足利家的虎皮給自己下絆子。


    但在義銀麵前,她還是很老實回答。


    “我把她雙手反綁回來,踢她膝蓋逼她低頭,拉繩子讓她摔了個狗吃s。”


    足利義氏沒想到她如此粗魯,把自己的醜態都說了出來,頓時臉上掛不住,吼道。


    “尊卑不分的東西,足利一門豈是你可以羞辱的!


    禦台所,您都聽到了。不論如何,足利一門的尊嚴不可以被這些下等人褻瀆,必須嚴懲!”


    山中幸盛在旁看著不說話,她為足利義氏的愚蠢感到失望。


    原以為足利義氏會臥薪嚐膽,未來再尋機報複真田信繁。誰知道這位關東將軍真是一個蠢貨,無藥可救的那種。


    禦台所是什麽人?會為了一個俘虜,懲罰自己的功勳之臣?真要如此做,人心就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足利義氏就算再恨,也該忍著記著。人隻要不死,日後總有機會報複回來。如今她逼著禦台所懲戒,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山中幸盛猜測斯波義銀會對她的申訴置之不理,敷衍了事。


    義銀微微一笑,舉起手中馬鞭,冷聲道。


    “足利義氏大人想要什麽交代?”


    足利義氏瞪著真田信繁,咬牙切齒吐出八個字。


    “以下犯上,切腹謝罪。”


    “好一個以下犯上!”


    斯波義銀直接一鞭子,抽在足利義氏臉上,正中眉心。打得她哀嚎一聲,抱頭倒地。


    “禦台所息怒!”


    “禦台所不可!”


    周遭姬武士都被義銀的舉動嚇到,紛紛上前鞠躬勸解。足利義氏再混賬,義銀都不能打臉啊!


    鐮倉足利家盤踞關東近兩百年,足利義氏這個鐮倉殿再垃圾,也是關東武家名義上的首領,義銀這一鞭子抽得是關東武家的顏麵。


    義銀卻不管這些,一鞭鞭抽得足利義氏滿地打滾。


    一方麵他要做給真田信繁這一係姬武士看,讓她們感激涕零,安心跟著自己混飯吃。


    另一方麵,他建立關東侍所,就是要重整關東的統治體係。原有的體係怎麽處理,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但不管怎麽改變,足利義氏這個偽關東將軍是一定會得罪的。那就幹脆放開手抽一頓,也算投石問路,探探關東武家對這位的態度。


    狠狠抽了她幾鞭子,義銀喘著氣,冷笑道。


    “自甘墮落的混賬東西,你還有臉提及尊卑上下?


    足利晴氏殿下與兩上杉家聯手,攻伐北條逆賊,不幸被俘,莫名其妙死在小田原城。


    你呢?當臣子,不知為君複仇。當女兒,不知為母盡孝。與北條家勾結,染指關東將軍之位,倒行逆施妄許北條氏康為關東管領!


    你這個不忠不孝,寡廉鮮恥的狗東西!你想攀我這個遠親?我恨不得給你兩個巴掌清醒一下!


    你也配稱足利?”


    足利義氏被義銀一頓鞭子打得渾身疼痛,更是顏麵掃地。特別是第一鞭抽在臉上,正中眉心,疼得睜不開眼,心裏拔涼。


    她顫抖著緊閉雙唇,不敢再說話。冷靜下來她並不傻,知道斯波義銀是在立威,自己若再多嘴,下場難料。


    好娘不吃眼前虧,足利義氏保持沉默,心裏恨恨想著,我們先前比你闊的多啦!你算是什麽東西!


    出身沒落的斯波家,無非是長了一張好皮囊,在京都魅惑足利義輝,才有今日的作威作福。總有一天,老娘會讓你知道厲害!


    不敢抬頭暴露仇恨的眼神,足利義氏心裏把義銀草了一百遍,用精神勝利法寬慰自己。


    周遭的姬武士都被義銀的霸氣折服,特別是當事人真田信繁,扒拉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義銀掃了她一眼,喝道。


    “真田信繁!”


    “嗨!”


    義銀抬手把鞭子丟給她,真田信繁手忙腳亂接住,用雙手捧著。


    “這條鞭子給你,若是足利義氏還敢自挾身份耀武揚威,給我往死裏抽!


    足利家能坐擁天下,是因為天下武家的真心擁護,不是靠這種數典忘祖,妄自尊大的蠢才!”


    “嗨!”


    真田信繁伏地叩首,周遭姬武士聽得熱血沸騰,一齊鞠躬。得遇英主而效忠之,喜不勝喜。


    隻是在眾姬崇拜的眼神之間,夾雜著一道複雜的目光,來自三好伊三。


    義銀看見真田信繁崇拜的眼神,這場拿足利義氏作伐的表演非常成功。收攏人心的事做完,他馬上要走,準備出陣追擊北條氏政。


    “真田姬,你好好休息。我還要上陣作戰,等我回來,再與你們共慶勝利!”


    義銀翻身上馬,馬前閃出一人,深深鞠躬。幾名姬武士見有人竟敢阻擋禦台所前路,形同僭越,已經喝罵拔劍。


    這情況讓義銀微微皺眉,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阻擋我的道路?”


    一旁的由利鐮之助頭上冒汗,趕緊上來要拉人,嘴上絮絮叨叨。


    “禦台所您別介意,這就是一呆子,我馬上把她拉開。”


    她拉了幾下,那人卻是紋絲不動,讓她頓時頭上冒汗,罵道。


    “你這呆子是不是找死啊?”


    被稱為呆子的三好伊三不理由利鐮之助的好意,直起身子愣愣看向馬上的斯波義銀。


    秋高氣爽,陽光灑在美少年的臉上,反射聖潔的光華,不似凡間人物。


    剛才聽得斯波義銀一番豪言壯語,三好伊三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出列想要請這位天下第一尊貴的少年,為自己解惑。


    “禦台所,您說足利家坐擁天下,得天下武家擁護。


    可我從近幾來到關東,卻看見武家征伐不休,百姓苦熬掙紮。天下之大,竟然尋不到一處世外桃源,心安之處。


    敢問禦台所,這就是您自詡的武家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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