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睿伸手拉了一下上官陽,看了看四周,冷冷的道“就憑你們,今日還攔不下我!”


    “莫要張狂!”一個黑衣人輕喝,說罷就要上前。


    領頭黑衣人向他擺了擺手,笑道:“不愧是大宗門弟子,咱們一起上!”


    話音落下,一道寒光閃過,領頭黑衣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來,便見一柄飛刀,插在自己的脖子上,隨後,他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快,太快了,站在原地的上官陽什麽都沒看清,領頭黑衣人就一擊斃命,倒地不起。


    黑衣人愣神的空擋,段睿拉著上官陽消失在了原地。


    “追!”其中黑衣人大喝一聲,幾人同鬼魅一樣追了上去。


    前邊禦劍飛來一人,段睿拉著上官陽現出身形停了下來。


    封鈺氣息有些陰森,長相粗獷,殺機頗重從飛劍上下來,麵色平靜的看著二人。


    “封鈺!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你?”段睿看著老熟人,麵如寒霜道。


    “沒辦法,不殺死上官陽我怎麽能放心!”封鈺攤了攤手道。


    “你就不怕仙界的水若寒師兄!”段睿看著封鈺道。


    “怕又怎麽樣,鞭長莫急,他不會知道的!”封鈺拿出冷烈使用的飛刀,看著滿臉怒火的段睿繼續道:“隻要你現在讓開,不要管閑事,我就放了你徒弟!”


    這時,幾名黑衣人過來將二人圍住,段睿憤怒道:“卑鄙無恥,莫要誆騙我!我可是執法二長老,宗門內有什麽風吹草動,我不會不知道!”


    封鈺被戳穿謊言,手持長劍,直奔段睿。


    飛刀出現在手中,段睿隨手一扔,在上官陽震驚的目光中,飛刀繞著黑衣人脖子飛了一圈又回到段睿手中。


    幾名黑衣人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突然,段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身體下意識的往旁一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招,借此空擋,拉開了和上官陽的距離。


    封鈺憤怒低喝,隻見他手中的劍被真元包裹著,散發出青色光芒,人跳上空中,順勢衝著段睿斬了下來。


    段睿額頭上布滿冷汗,剛才封鈺那一招讓他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要不是長年戰鬥磨練出那異於常人的反應速度,此時他已經死了。


    飛刀包裹著真元迎了上去,段睿開口道:“陽兒,趕快離開這裏,以後的路就要你一個人走了,是正,是邪,我無法多說,隻希望你丹田恢複,不要忘記最初的自己!”


    二人廝殺到了一起,刹那間,刀光劍影。


    上官陽恨自己太弱小,成了累贅,滿臉淚水跑步離去。


    離開這裏沒多久,上官陽就聽見絲絲琵琶聲。


    琴音極細,萬般空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譎肅殺之意。


    上官陽第二次經曆琵琶聲,跌倒在地口吐鮮血,琵琶音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洶湧而來,隻見他咬破嘴唇讓自己清醒。


    沒過多久,琵琶音止,上官陽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大口,背著琵琶一女子現出身形,隻見她一襲黑色勁裝,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讓人琢磨不透。


    女子看著虛弱閉眼的上官陽,想到曾經的自己,開口道:“隻要你加入魔宗當奴仆,我就有辦法恢複你的丹田,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總是給你一種單調的顏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沙浪向前湧動,像一隻無形的巨手,揭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


    在沙漠的北緣,可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小河沿著沙漠蜿蜒西去。


    在小河對岸,隨處可見樹木,樹木挺拔蒼翠,盤根錯節,狀若盤龍。


    炎日下的沙礫,透出一絲絲熱氣,樹木不遠處有一座古城,古城上方寫著兩個字——魔宗,城牆威武雄壯,上麵有許多火炮,進出的人類都穿黑色。


    帶血的唾沫吐在地上,凶狠的魔宗弟子揮武著皮鞭,鞭打每一個不能及時爬起來的奴仆。


    持續數日的殘酷訓練後,體力已很難支撐站立,奴仆在這裏是最低等的存在。


    傷口剛剛愈合便被驅趕到訓練場,不知什麽手法封印了真元,除了憑經驗躲閃,隻剩毅力和體力硬撐。


    每天都有人死去,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輪到自己。


    暴虐無常的魔宗弟子任意褫奪生命,不允許丁點反抗,動作稍稍遲緩,便會迎來一場暴風雨般的鞭笞,落在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外表完好,內裏卻足足痛上數十日。


    死掉的人被拖走,誰能認出乞丐一樣的屍體,曾是修煉的高手,到了這裏一切如螻蟻。


    訓練讓人有了新的認知,這裏崇敬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掌門,掌門如神祇一般至尊無敵。


    而上官陽此刻正在受訓,少年們日複一日地承受擊打,眼神中沒有一絲人的感情,麻木而機械地搏殺,聽憑號令攻擊成為一種本能。


    魔宗殺手,就是這樣訓練出來的,逃是逃不掉了,不想死,就隻有撐下去。


    從訓練中走出去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正式執行任務的殺手。在魔宗,真正的殺手是極有地位的,是他們用鮮血換來的。


    少年們最愛談的話題,就是堅持成為殺手,在血與痛的淬煉中僅存一絲希望。


    此間的殘酷隻能用地獄來形容。聽著耳邊對未來的憧憬,上官陽合上眼吐納,希冀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體力。


    突如其來的呼喝打斷了少年的低議,閑坐一地的少年們,迅速站成整齊的隊列,負手而立。


    中年男子緩緩而來,冷冷道:“大家聽好,掌門聖諭,明日起進行為期十日的對決,最後勝出的五人,可以獲得麵見掌門的機會,脫離訓練場成為教中殺手,這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敵人。”


    中年男子冷銳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不知誰能活到最後,我們拭目以待!”


    十日,很短,也很長,沒有人睡得著,恐懼無聲蔓延,都怕在睡眠時被割斷喉嚨,一起受訓時日不短,眾人都清楚彼此的手段。


    六百多人,隻要五人,少年們開始,伏殺、毒殺、誘殺、搏殺,一個又一個倒下,鮮血淋漓在訓練場橫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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