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月來,蒼梧天魔之間的鬥爭變成了天才祝銘和林軒間的爭鋒。


    兩個小天才誰也不服誰,今天你戰績滿滿,明天我就超過你。


    不過二人的極限皆是斬殺築基中期修士。


    後麵兩人鬥紅眼了,居然都去挑戰築基後期大修。


    結果可想而知,雙雙重傷而歸,不過也越發奠定了他們的天才實力。


    以築基前期修為,從後期大修中逃脫,這也是一種本事。


    “搞得我都想跟兩位小天才比比了,要不,等他們到達築基圓滿,咱比比誰能殺金丹真君,金丹中期?”


    陳深曾有過這種想法,不過這個熱血的念頭被壓了下去。


    他不年輕了,二十多歲,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了。


    兩位天才間的戰鬥,隨著各自重傷告一段落了,因為都到了極限,再比下去,要到築基中期修為去了。


    一年不到,還不足讓他們連破三層,來日方長。


    就在大家以為中場休息時,一則實時簡訊傳回宗門。


    “晚間,林軒撞見有一修士見色起意,強搶民女,憤而插手,對方不滿,護道人築基後期當即出手,他卻在這位大修眼前,生生將那色修一劍斬落,事了拂身去,片葉不沾身。”


    此等戰績不算什麽,林軒與祝銘之前都有做到過,可對方擁有護道人,便說明了此事的不簡單。


    “傲兒!”一道猶如驚雷的怒吼聲在整個蒼梧回蕩。


    所有真君之下修士皆感受到了那股帶著恐怖殺意的威壓。


    “金兄,冷靜。”又一道聲音傳來,將那股席卷蒼梧的真君氣息壓下去。


    諸弟子不明覺厲,直到三天後。


    金丹之孫被殺的消息傳回宗門,大家才將幾天前的事端聯係起來。


    “傳言,林軒那晚斬的色修便是金丹孫兒,還聽說,這位金丹姓金。”


    “怪不得,不過我看這仇應該報不了,哪怕是真君。”


    “用腳想也知道,林軒何等天驕,就算天魔真君死了也舍不得他隕落,我聽說咱這位金丹真君才一層修為,在咱蒼梧能量還沒那麽大。”


    正在滿香樓吃飯的陳深臉色一變,忙結完賬往天葬山走去。


    不久後,他走進山中,發現天橋旁堆積了十多具屍體。


    陳深內心一沉,走了過去。


    “嗯?”他正要查探屍體,神識覆蓋整個天葬,卻發現天葬山深處有幾位修士在慟哭。


    “吾孫金傲之墓!”他看到墓碑上如是寫道。


    到這裏,他的內心涼了半截。


    陳深開始翻驗屍體,幸好,並無陸長卿的屍首。


    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等那幾位家屬離開後才收屍下葬。


    同時事情的原貌被逐漸還原出來。


    金傲被殺的經過的確如傳聞中的那樣,不過還有一個小細節。


    那便是,林軒是易了容貌。


    金傲紈絝,但不傻,若是知道是林軒,他掉頭就走。


    誰知這位天才曆練改變了相貌。


    這誰頂得住啊!


    “扮豬吃老虎……”陳深呢喃,要是他曆練,應該也會這麽做。


    接收其他屍體死前畫麵,便看到了那位真君的憤怒。


    “你們為同門,見我孫作惡卻不製止,同罪,見我孫被殺,不助,該誅!”


    金傲爺爺知道殺不了林軒,便隻能拿當日與金傲隨行的修士開刀陪葬。


    陳深不齒這老家夥的作為,卻也無可奈何。


    他看到了幾個畫麵,皆沒有陸長卿的身影,長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個畫麵,卻讓他臉色一變。


    “陸師兄,就此別過吧。”


    “你孤身一人,能逃便使勁逃,我逃不了,有妻兒,家在蒼國,此行便是想送盼秋回故鄉再回來,若是有緣,日後還能相見!”


    一位練氣七層的修士與陸長卿夫婦在一個路口分別。


    陸長卿變得成熟了不少,懷裏還抱著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身側的於盼秋不過十八歲,卻顯露雍容。


    然而剛分開沒多久,這名練氣七層修士便被追上,死在築基手裏。


    “哎。”陳深歎息一聲,沒有想到,那日離別前說的話會一語成讖。


    緊接著,他發現那位追殺的築基修士也在這裏,略有疑惑,很快便釋然了。


    畫麵一轉。


    “盼秋你快走!”陸長卿夫婦很快被追上。


    陸長卿拚死抵擋,可是以他練氣八層修為,如何是築基的對手,被一招拍成重傷。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於盼秋才十八歲,卻很剛烈,堅決一起赴死。


    築基修士沒有給他們時間溫存,直接一劍斬向懷抱嬰兒的於盼秋。


    砰!


    好巧不巧,劍光觸碰到嬰兒佩戴的玉佩上。


    玉佩破碎,一道可怕的劍氣忽然出現。


    轟隆!


    可怕的轟鳴聲乍響,帶著莫名的氣機。


    “這是什麽?”築基修士駭然失色,卻在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內轟然倒地,心髒被直接穿通。


    看到這一幕的陸長卿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慘烈的大笑。


    “原來是你,我的好兄弟,是你啊!”


    他好像一切都明白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無奈。


    感激陳深所做的一切。


    無奈是無法再對酒當歌了。


    陳深以為到這裏就該結束了,陸長卿還有一線生機。


    可最後一具屍體帶來的畫麵,卻是訣別。


    畫麵上,陸長卿陷入了絕境,這次不隻是麵對築基,還有那位金丹真君。


    “你們是好兄弟,要死就一起死,怎麽能逃呢。”


    這是真君所說的話,接著,陸長卿被這位金丹一巴掌拍成血霧,沒有留下遺言。


    怪不得陸長卿的屍首沒一起帶來,陳深全部釋然了。


    不過奇怪的是,畫麵中沒有於盼秋,也不知是先死了,還是逃了出去?


    “這事可以認為是我做的,但不能留下把柄。”


    真君輕聲呢喃,最後將隨行的築基一巴掌拍死。


    知曉了一切,陳深久久無言。


    過了好久,他才取出兩個蘋果放在地上,燃起三根香往某個方向拜了拜。


    “陸兄,他年我若離開蒼梧,定將這位真君趕盡殺絕,你應該能懂我,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陳深將香插在蘋果上,轉身離開了。


    今夜,他將入金丹,位列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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