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掌握九種幾乎完整的規則,想必應該能穿越規則之地了,不過穩妥起見,還是再掌握一道。”陳深思緒道。


    修為早已突破至渡劫圓滿,以他現在的實力,九龍劍不出,天下無人能相抗。


    哦?為什麽?為什麽同為九道法則,陳深會有所不如?


    九龍劍的規則是完整後被斬一刀,而他還沒到達過這個境界,自然不如。


    當然,這是他一方麵的認為。


    其實,運轉蓋世帝法,將精氣神合一的力量與法則交融,未必不能。


    ...


    十年後。


    冬!


    東洲的蒼穹上空,傳出驚天地的波動。


    動靜來得很快,去得也快,不過幾天後有人傳出,是渡劫無雙戰。


    道宗無雙與寧天打了一架。


    “傳聞,兩人不借助道器,僅憑自身實力打了一場,寧天勝了!”有人低語。


    一戰驚天下,縹緲的渡劫無雙開始顯威。


    門下弟子也都趾高氣揚,早就無懼其他仙門聯手了。


    若是上一次血戰,縹緲還需借助無雙劍修才能生還,而這次若再戰,無需借助外力,時光殿與縹緲聯合,勝負真的未可知。


    “讓它縹緲橫幾千年,不到萬年,我們依然能俯視天下。”


    各大仙門與大夏為了以防萬一,在各自領地互通了傳送陣,隻要某一方突然被縹緲襲殺,其餘勢力便可迅速馳援。


    “幸好楚玉言走上了‘歪路’,否則一門三渡劫無雙,我們還是會有壓力的。”有仙門強者輕笑道。


    “師尊,還請將那位無雙劍修的來曆告知弟子,我去向他借五道紋道器,你我師徒聯手,各持一件五道紋道器,定可將那些仙門覆滅。”


    縹緲宗內,寧天自信滿滿,向著高居尊位的白靈說道。


    “你是去借道器,還是想去找他打一架?”白靈俯視他,說道。


    “都有!”寧天直白的回答。


    他沒有忘記陳深當年是如何攥住他的脖子,自己的雙道劍也還在此人手裏。


    若去,絕非借道器那麽簡單。


    “若是真的誠心論道,我不介意你去找他,但若是有其他想法,我勸徒兒還是收了這條心。”白靈搖頭,道:


    “當年他一劍橫推十三位超級強者的事你忘了嗎,自問,現在的你持五道紋道器,可能做到?”


    “自然!”寧天斬釘截鐵的開口,當即,有一股磅礴的氣血噴薄。


    他不僅是無雙,而且還身負無上王體!


    此事他未曾暴露,今日第一次展露在人前。


    “與明仁一樣的真龍體!”白靈一愣,有些驚訝。


    “師尊相信了吧,我敗道宗無雙都未曾動用王體的力量,他當年能殺十位渡劫,我自然也能殺。”


    “不,你不能!”白靈依然搖搖頭:


    “你若真有此信念,早就帶著時光殿的五道紋道器殺上道宗去了,何必再借道器,要與我聯手才覺得有把握。”


    “要知,那時的他便有斬盡天下渡劫的無敵念頭,近兩千年過去,你覺得那位不會變得更強嗎?”


    她這位前大乘曾經也不信邪,兩次挑戰陳深,結果兩度慘敗。


    陳深當年以渡劫三層修為橫推十三人的輕鬆寫意,她自問,現在修為已是渡劫後期,可也沒信心做到。


    “何況,以我對他的了解,此人絕不會將五道紋道器借人,你去了也白去。”


    “那豈不是說,我們兩位渡劫無雙,也無法替宗門報血海深仇了?”寧天表現的不甘心。


    不過白靈卻一臉寧靜,道:


    “你且等著。”


    ......


    歲月流逝,又過去四百年。


    明仁兩千九百年。


    “陳兄,段兄,以後無法陪你們喝酒了。”石燦氣息奄奄,虛弱的躺在床上。


    “生前我埋汰張平,死後,我可能要找他喝酒,陰間寂寥,這輩子的事就原諒他了,你們也快些下來,我們做一桌陰間菜等你們,黃泉路上好相伴。”


    “......”兩位半蹲在床頭的白須老頭沉默半晌。


    “此生能相識你們兩位好友,很幸運,不再見,還是晚些下來陪我吧,這精彩的人間,我還真是舍不得啊....”


    石燦說話間,童孔開始渙散。


    “說實在的,為什麽不是我送別你們,而是你們送別我。”他的語氣越發微弱。


    沒過多久,聖師石燦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二人靜默許久,陳深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


    之後,院中傳出了悲傷的嚎啕聲。


    兩人離去,直至下葬那天,才來為石燦撫靈。


    接下來幾年,陳深沒有閉關,而是時常與段離喝酒。


    五年後,他將段離也送走。


    “當年種種,仿佛就發生在昨日。”他撒著紙錢,長歎。


    十年後,當代最具天賦的氣運聖師,陳深‘坐化’!


    其實他可以隨意找個理由突破合體,自然而然的留在皇陵,沒人會懷疑。


    不過好友皆坐化了,同輩人幾乎全死絕,皇陵中就還剩下個熟識的李武。


    沒必要了,還不如就此告別氣運師,安心修行。


    讓陳深意外的是,某個人居然千裏迢迢來看望他。


    楚無雙,當年張華的婚禮上分開後,就再沒見過,雙方也沒有聯係。


    陳深知他在衝擊三合一,所以並未打擾。


    而今,對方得知他的‘死訊’後,立馬出關趕來了。


    雖然縹緲已經與大夏不對付,不過皇陵還是給了楚玉言麵子,讓他去陳深的墳上拜了拜。


    “你們這些氣運師,咋就都英年早逝呢。”楚玉言開口。


    “.......”暗中窺伺的陳深有些無語,活了三千年叫英年早逝?


    “說真的,當年得見,我有直覺,你很是不凡,心中有秘密,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隻是一位普通的氣運師。”


    楚玉言倒了一碗酒水,歎道。


    “你的直覺很對,若是感覺不對勁,可以扒我的墳,若是你扒了,我便現身。”


    陳深麵露古怪,心中想道。


    反正自己的秘密都被白靈知曉了,這位老熟人若是得知,也無妨。


    反而還想看對方的精彩表情。


    “不再見。”然後楚玉言就走了。


    .......


    幾年後,陳深麵部變化,走出霧院,以陳小深自居,木小瑾則以新婚妻子林書瑾的身份與他一起。


    “原來是陳大師的子嗣,是他老來得子啊!”街坊鄰居釋然道。


    明仁三千年。


    冬!


    陳深運轉帝法,再次臨近天道本體。


    他走在黑暗的空間裏,以時之步趕路。


    速度更快了,原本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臨近規則之地,這次卻隻需三個月。


    熟悉的規則空間,無數道不同的規則融合,交融,排斥,產生難以言明的力量。


    他以五道紋道器護住自身,十種法則同時疊加,形成一道深厚的光牆。


    白色的天道球在陳深眼中變得越來越龐大,仿佛一個無比巨大的恒星。


    當然,現階段不是觀看這個球的時候,規則之地都還沒穿過。


    轟隆!


    磅礴的規則肆虐,他曾遠遠看見,有一道恐怖的光束綻放,那似乎是百種規則交融的集合體,可怕的嚇人,遠不是他能接近的。


    而隨著越來越深入,這種百種規則交融的力量變得明顯起來,有很多。


    轟隆隆!


    在規則之地一處地界,有一道寬高皆為千萬丈的規則集合體,大概有一千多種規則交融。


    跟吞噬萬物的黑洞差不多可怕,周圍一切被吞沒。


    陳深嚇了個半死,當即瘋狂的遠離它,因為這集合體並非是死物,而是移動的。


    當然,與正前方遮蓋半邊天的球相比,這道規則集合體又顯得十分渺小,宛如塵埃。


    十年後,他曆經無數危險,終於穿越規則地。


    細簌簌!


    前方,還有攔路虎。


    是天劫!


    “難道我突破大乘,要以這種方式渡劫?”陳深望著億萬道雷劫海,凝聲道。


    沒辦法了,想成大乘,必須得趟過劫海。


    嗡!


    然而當他踏入劫海時,體內帝法運轉,所有氣息歸於體內,劫海退避了,為他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這雷劫居然是唬人的,其實隻需跨越一丈。”陳深跨越劫海,回頭望去,自語道。


    但這話若是被其他跨入大乘的修士聽了,定會大罵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其中艱辛,豈是你這等掛壁能體會的?


    陳深是永遠無法體會了,他已經臨近天道本體。


    龐大,壯觀,瑰麗,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麵對這一龐然大物,他連塵埃都算不上。


    龐然大物上,有許多閃亮的光輝,並非符文,應該是曾經的大乘們銘刻的印記。


    有的跟人差不多大小,忽閃忽閃的。


    而有些,印記宛若一座大山,很耀眼。


    甚至還有一個萬丈高大的印記,在其麵前,周圍的大乘印記與符文都顯然暗澹無光。


    “隻需將自己的印記刻上去,便是大乘了麽?”陳深輕語。


    “不過我大道有缺,刻上去,能成就大乘嗎?”他又疑問起來。


    “先試試?”


    當即,他凝聚一道屬於自己的印記,讓其臨近球體。


    或許,刻上去後,陳深立地能成為大乘。


    然而在即將刻上去時,他又猶豫了,心中有感,總覺得不妥。


    就在此刻,眼前明亮的球體瞬間黑暗。


    冬!


    一道力量加載在他身上,這時,他能俯視整個天道本體。


    也就是現在,陳深發現了一件極其驚悚的事情。


    天道球體隻有一小半!


    本應該是圓形球體的天道,像是被人切割開,立在他麵前的隻有一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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