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這家的采訪以後就別接了,別的合作也別接了。”


    “行,你不說我也知道。”夏安伸出手,用手勾住了南淮舟的脖子。


    南淮舟直接將夏安的手扳開,低著頭,給雲簡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接,第二個電話也沒接,南淮舟皺著眉頭,又打了第三個電話。


    夏安看見了,不禁翻了個白眼,“不是吧,你兩也就今天沒有見麵,你也不是不知道雲簡工作起來比你還拚,又不是第一次了,沒有必要這麽緊張吧。”


    南淮舟抬起頭,看了眼夏安,眼神裏滿是對夏安的歧視,“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我不懂。”夏安一個人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電話這時也接通了。


    “喂,南南,怎麽啦,我剛剛手機靜音了,現在小叔叔這呢。”


    “這樣啊,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這時南淮舟聽到有人喊雲簡吃飯,也聽到了雲簡聲音輕快的回應。


    南淮舟就先出了聲:“快去吃飯吧!”


    “好,那我吃完飯再給你回個電話好不好。”


    “嗯,快去吃飯去吧。”


    雲簡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南淮舟會想著剛剛雲簡輕快的聲音,不難聽出其很愉悅,他笑了笑:“想來你在小叔叔家還挺開心的。”


    夏安看到南淮舟收起了手機,便走了過來,“打完電話了?這下放心了吧?”


    南淮舟嗯了一下。


    夏安咳了一下,看起來十分正經的樣子,“正好和你說個事,前幾天嚇雲簡的找到了,”但話還沒說幾句,夏安又開始嘻嘻哈哈起來,“藏得還挺深,多虧了你介紹的祁嘉,還挺快就找到了,簡直就是個小可愛,又傲嬌又別扭的,還說什麽不要讓雲簡知道他有幫忙……”


    南淮舟歎了口氣,也沒理夏安,就讓夏安自己一個人在哪裏說。他開始反思自己怎麽就和這麽個憨憨認識了。


    他又歎了口氣,開口提醒道:“說重點。”


    夏安撓了撓頭,自己也知道說偏了,“重點是現在找到人了,你打算怎麽辦呢?口頭警告?還是走法律程序?”


    南淮舟不知道為何就想起了雲簡被嚇的時候,一個人小小隻隻地窩在角落裏。


    他閉上了眼睛,說:“走法律程序吧,小雲朵也不能白受傷害。”


    夏安問:“你考慮過後果嗎?”


    “什麽後果?大麵積脫粉?還是怎樣?你看我怕嗎?”南淮舟勾起一抹笑容,那抹笑容襯得他風華絕代。


    夏安被這笑晃了眼,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看入了迷,他推了南淮舟一把,“操,死遠點笑。”


    夏安拚命的搖了搖頭,一個人走遠點後嘀嘀咕咕:“不能和這貨長時間待在一起,差點被勾了魂,不行,這兩天得和桃桃多待待,我得洗洗眼和心。”


    說做他就做,給陶向晚發了微信,也沒等陶向晚回,就收起了手機。


    隻是他不知道他的桃桃不會再回了。


    陶向晚拖著疲累的身體正準備回酒店,發現下大雨了,就在便利店買了把傘。


    她撐著雨傘回到了酒店,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下一個國家。退房時發現雨停了,就把傘留給了酒店前台,並說:“麻煩把這把傘留給下一個需要的人吧。”


    陶向晚說完轉身離去,和一個男生擦肩而過。


    這個男生正好就是陶向晚飛機鄰座的那個男生,他走進來辦理入住,認出了陶向晚,但也沒有叫住陶向晚。


    他想,她應該不會想我叫住她吧,畢竟當時她哭的時候我說人家醜。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於是他就問了前台,“剛剛那位小姐是退房嗎?”


    前台回:“是的,先生。”


    他又問:“她剛剛是留了東西在你們這嗎?”


    前台想了想,覺得這個男生很可疑,沒有再回答了,隻是將房卡遞了上去,“季先生,請接好您的房卡,有任何需要或者問題都可以隨時撥打前台電話。”


    季先生也就是季錦程接過了房卡,也沒太在意前台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他點了點頭,拉著行李箱回了房間。


    季錦程收拾好東西後,打算買點東西,出門的時候發現又下起了雨,剛準備衝出去買傘。


    剛剛接待他的前台叫住了他,“先生,這有把傘可以用。”


    前台拿出了之前陶向晚留下的雨傘,遞給了季錦程。


    季錦程接過,說了聲謝謝,撐著這把傘出門了。


    他走進了陶向晚之前買傘的便利店,選了幾樣東西後,剛打算付款,想起了這把傘還是借的,就問店裏的老太太:“奶奶,您這還有雨傘嗎?”


    老太太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了沒有了,最後一把傘被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買走啦。”


    季錦程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付好錢後,打開雨傘,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老太太叫住了他。


    “小夥子,你這把傘好像是我從店裏買的喲,看著很像那個女孩子買走的那把。”


    季錦程腳步頓了頓,就走進了雨幕。


    夜晚,季錦程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麽腦子就一直都在重複著那老太太的說的話。


    “最後一把傘……很漂亮的女孩子……買走的那一把……”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頭一次感到這種感覺煩躁,不像之前解題的時候卡住的那種煩躁。


    季錦程深深地歎了口氣,穿上衣服,又來到了便利店。


    這是他第一次大半夜起床出門,很不幸的是,便利店關門了。他也沒急著回酒店,在路燈的陪伴下繞著酒店到便利店的路走了一圈又一圈。


    季錦程覺得他好像遇到了無解的題,一個短時間內無解的題。誰也告訴不了他答案,他自己暫時也不能。


    他感覺不太妙。


    一個晚上過去後,夏安醒來,拿出手機發現界麵幹幹淨淨後,他不禁感到疑惑,剛想給陶向晚打個電話,門鈴響了。


    他透過貓眼看到是自己的母親後,打開了門。


    “媽,你怎麽來了?”


    夏母也沒回,四處逛了逛,看了看,生怕夏安房裏藏了人。


    她看到房裏沒有女生居住的痕跡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夏安這下終於發現不對了,自嘲般笑了一下,“合著您不是來看我的,您是來查房的。”


    夏母也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還給打了電話,“喂,是彤彤吧,有空嗎?對對對,我是,這不今天有空,想叫你出來逛街。嗯,誒,好,我在夏安這呢,等下讓他幫著咱們拎包好了。哎,好,對,那阿姨就在這等你,你快點來。”


    夏安沒吭聲,等夏母掛斷了電話,夏安就忍不住了,“不是,您要和那個什麽叫什麽彤彤的逛街,您自個逛去,別叫上我,我才不去。”


    夏母自然不肯,好不容易自家兒子有空了,可不得讓他多接觸接觸彤彤,別的女的休想進她家的門。


    “夏安,你今天必須得陪我去,”夏母這時突然想起陶向晚,她一下子頭就疼了,嗓門也不自覺的變大,語氣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特別是那個叫陶向晚的那個女的。”


    夏安覺得自己的母親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語氣越發的尖酸刻薄,連那些基本的素養都沒有了。


    夏安一言不發,拎著鑰匙就出門了。


    夏母在身後叫著:“夏安,你快給我回來!夏安——”


    夏安踩著油門,一腳轟到了南淮舟家,他用力地敲著門。


    南淮舟正在音樂房裏創作,聽到“碰碰碰”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他打開門後,看到夏安,注意到他的表情後,什麽也沒說,歎了口氣。


    夏安也沒理南淮舟,方向感明確的來到了酒櫃前,開了一瓶最貴的紅酒,然後對瓶吹。


    南淮舟看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裏默念道:不和他一般計較,不和他一般計較。


    南淮舟看著那瓶紅酒,他簡直心疼的都在滴血,更不願搭理夏安了,自己回了音樂房繼續創作。


    夏安對瓶吹完後,四處看了看,然後大喊:“南淮舟——南淮舟——”


    南淮舟正創作的好好的,突然聽到夏安叫他,他強忍著自己的怒氣又打開了房門,問:“有何貴幹?”


    “南淮舟,酒不夠烈,還有別的酒嗎?”


    “沒有。”


    夏安頓時垂頭喪氣起來,“好吧。”


    南淮舟看了看夏安,嘖了一聲,開始問他:“你怎麽了?”


    夏安低著頭,沒有回答。


    夏安覺得很無力,他無法阻止母親對自己強烈的控製欲,他也無法勸解,更無法辯駁。


    畢竟是他母親九死一生才把他生下來了,也是因為自己身體才不好的。所有人都在說他母親為了他怎麽怎麽樣,說他應該事事都聽母親的話。


    可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


    南淮舟站了一會,看夏安還是沒有說話。他閉上眼睛,覺得此刻需要他親愛的表妹陶向晚來解救他。


    但南淮舟沒有給陶向晚打電話,因為他知道此刻夏安就不希望碰到的人就是陶向晚。


    南淮舟覺得頭大,想了一番,拉著夏安來到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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