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舟收起了手機,很自覺的將燈關了,然後回了對門的自己家。


    又是一天早晨,雲簡一大早就被鬧鍾吵醒了。她打開手機一看,通知欄上提醒今天有工作。


    她迷迷糊糊地翻看行程安排表,當她看到今天要給影後沈黎化妝後,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雲簡看著自己的左手,恨鐵不成鋼指著自己的左手,“您說您哪天傷到不好,非要昨天傷到。早兩天也成啊,我這下怎麽和那邊說。啊——煩死了!”


    雲簡歎了口氣,心裏猜測著能不能把這次的合作推了。


    但是她一想到之前沈黎就向她遞了好幾次合作的意向,她都給推了。這次都答應下來了,還推的話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雲簡又歎了口氣,拿出了手機給沈黎工作室那邊打了個電話。


    “喂,您好,我是雲簡。請問您那邊是沈黎工作室嗎?抱歉,我這邊出了點狀況。是這樣的,我昨天左手受傷了。嗯,怎麽說呢,我受傷的的確是左手。對,是,要是您那邊比較介意的話,我這邊可以幫你約別的……但是……嗯,好,對,是不太影響我給沈老師化妝。哦,好,那回見。”


    雲簡老老實實地將等下需要收拾的彩妝用品裝進彩妝箱裏。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沒有司機,雲簡打開門,走到了南淮舟家門口,敲了敲門。


    南淮舟很快就打開了門。


    雲簡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問:“南南,你可以借我個人嗎?”


    小小隻隻聽到門口的動靜,也跑到了門口,它們看著門外的雲簡,走了過去,伸出爪子勾了勾雲簡。


    雲簡看了它們一眼,也沒蹲下去摸它們。


    南淮舟感到疑惑,也沒立刻答應雲簡,他反問到:“你借人幹嘛?”


    雲簡抬頭看了看南淮舟,不太敢說。


    南淮舟看著雲簡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雙目平視著雲簡,問:“小心翼翼的幹嘛?這麽怕我罵你嗎?你都還沒說什麽事,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會說你呢?”


    雲簡看著南淮舟,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肯定會說我。”


    南淮舟伸出了一隻手,揉了揉雲簡的頭發,“你說,我保證不說你。”


    雲簡聽到南淮舟做出了保證,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有個工作,但是我剛剛試著推了,但是她們那邊拒絕了。所以……”


    “所以你要借個人給你當司機對不對?”南淮舟幫著雲簡說出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雲簡點了點頭。


    南淮舟思考了一下,說:“那我給你當司機好不好?”


    雲簡又點了點頭,那乖巧的模樣簡直都快融化了南淮舟。


    南淮舟沒忍住,又伸出手摸了摸雲簡的頭。


    腳下的兩隻貓,抬起頭,看著這兩人喵喵地叫著。


    雲簡收拾完了,敲了敲南淮舟家的門。


    南淮舟打開了門,將手上的三明治和牛奶遞給了雲簡,示意雲簡吃了。


    雲簡也很自然的將手裏的化妝箱遞給了南淮舟。


    等兩人都坐進了車裏,南淮舟開口問:“剛剛為什麽會怕我罵你啊?你這不是正常的工作需要嗎,我罵你幹什麽。”


    雲簡將口裏的東西努力咽下去後,說:“我是怕你會說我昨天直接用手去擋刀,不是怕你說我出去工作。”


    南淮舟無奈地笑了笑,“我昨天都沒說你,今天說你幹嘛。”


    他隨即又十分嚴肅,“你這樣一提醒的話,我還是得說你幾句。下次有危險能不能先求救,找別人來。我知道到我們小雲簡很厲害,但是……”


    南淮舟頓了頓,語氣低沉,“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人捅到了你了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我該怎麽?”


    哪怕過去了一個下午加一夜,南淮舟卻始終都無法釋懷,他隻要一想到他剛趕過去的時候雲簡躺在地上,不遠處有刀。


    他紅著眼眶,顫抖著手,將雲簡抱進了懷裏。


    雲簡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她始終都沒有覺得這會讓南淮舟這麽沒有安全感。


    當她看見南淮舟紅著眼眶的時候,還是悶聲保證道:“好,我答應你,下次有危險,先向別人求救,不莽撞了。”


    雖然南淮舟知道雲簡保證了也不一定真的能做到,但是他還是稍微放一下了一點點心。


    反正小雲朵敢說,他就敢信,雖然是隻敢信一點點。大不了,下次小雲朵去哪他都跟著好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趕到了沈黎的化妝間。


    “我陪你過去吧?”南淮舟下車,到後座把雲簡的化妝箱拿了出來。


    雲簡接過了化妝箱,搖搖頭拒絕了。


    此時沈黎的化妝間裏。


    “沈老師,你看這個雲簡,多大譜,還讓您在這等,還等了這麽久。”


    “就是,還說什麽左手受傷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沈黎旁邊站在的兩個助理諂媚的說道。


    “說什麽呢,說不定人家是真的受傷了。別這樣說。”沈黎雖然是真的很看不慣雲簡的作風,但是她也是明事理的。


    一回國就搞這麽大的動靜,一個彩妝師還參加什麽綜藝節目,簡直就是胡來。聽說前幾天拍攝的時候,被男方粉絲扮鬼嚇,然後昨天又是出動了警車和救護車。


    雲簡剛走到化妝間門口就聽到裏麵的人對她有所議論。


    她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她進去了。雲簡也沒有質問別人為什麽要說她,一上去隻是態度良好的問:“沈老師,您今天的禮服我可以看看嗎?或者是禮服的照片也行。我好針對禮服的款色以及顏色為您設計今天的紅毯妝容。”


    兩個助理見沈黎沒有作聲,其中一個人自作主張的替沈黎說話了,“沈老師的禮服豈是你說看就看的,萬一拿出來弄壞了怎麽辦,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雲簡這下明白了,這三根本就成心消遣她來的。但是既然接下了這個工作,她還是得努力做到最好。


    她不卑不吭地問:“如果不方便拿出來的話,那可以麻煩您描訴一下禮服大概是什麽樣的。”


    沈黎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回答。


    那個助理看了看沈黎的臉色,又出聲了:“你幹什麽老是在那裏問,我們花了高價錢是請你來給沈老師化妝的。不是請你來問問題的。”


    雲簡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但是她還是努力忍住了。


    她沒再作聲,直接單手將化妝箱打開,就在雲簡正準備給沈黎化妝的時候,另一個助理又插口了。


    “你這個化妝品裏麵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到時候沈老師的臉被你化壞了怎麽辦?”


    雲簡抿了抿嘴,通過鏡子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剛剛出聲的那個人,然後又直勾勾地看著沈黎,“沈老師,如果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這邊可以使用您的化妝品。”


    沈黎這時終於出聲了,“說什麽呢,你們別太過分了,都給我出去。”


    等那兩人出去後,沈黎又說:“抱歉,是我太過縱容她們了。”


    “沈老師,您這下可以告訴我,您的禮服是什麽樣的嗎?”雲簡避重就輕的說著,絲毫沒有要接受沈黎的道歉。


    沈黎自然也聽出了雲簡的潛台詞,但是想到自己等下還要走紅毯,現在還得靠雲簡給自己化妝。於是神色不大痛快地回了一句:“大紅色的,帶點漢元素的拖地禮服。”


    雲簡可不管沈黎痛不痛快,又問:“您帶了自己的化妝品嗎?我可以用嗎?”


    沈黎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雲簡這時心底已經有了妝容的模板。她當著沈黎的麵將自己的箱子關上,然後打開了沈黎的箱子後,發現沒有自己想要的人魚姬眼影。


    雲簡什麽也沒說,隻好在心底盤算著給沈黎換個眼妝。


    她給沈黎上完底妝後,也沒急著下手,思索了一番,才給沈黎大膽地化上了淡綠色的眼妝。


    當沈黎睜開眼睛,發現雲簡給自己化上了綠色的眼妝後,頓時就起火了,大聲說道:“你在耍我嗎?!紅配綠?!你算哪門子的彩妝師!這麽不稱職!!”


    雲簡十分無奈,她低聲的給沈黎解釋了一下,“您聽我給您說,紅配綠的確是挺死亡的,但是您想想咱國家古代的時候,有哪個紅配綠死亡,不都是流行顏色嘛。”


    沈黎可不管這些流不流行,她還是覺得雲簡在糊弄她,自己直接抽出了一張濕巾,打算擦掉。


    就在這時,剛剛被趕出去的兩個助理又重新進來了,手上提著沈黎的禮服。


    她們兩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沈老師,不好了!”


    沈黎頓了頓自己打算擦眼妝的手,轉頭看向那兩人。


    那兩人將禮服抖開,禮服上半部分一道整整齊齊的口子印入眼簾。


    沈黎一下子就震驚了,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禮服那,用手摸了摸那道口子,“這絕對是故意的!究竟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


    雲簡皺著眉頭看著隻有會在小說裏出現的手段,不禁感到疑惑。


    這還真有這種情況?!


    不過她也不是不能猜到後續的發展,雲簡猜測等下肯定會有人會縫合技術,或者就是某個追求者能趕在走紅毯前幾分鍾送來另一件更為漂亮且震驚四座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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