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你在等什麽,把人都放跑了。”何喬新見阿大沒有乘勝追擊,不由得質疑到。


    阿大沒好氣的看了下何喬新,把寶劍送還劍鞘,略顯鬱悶道:“我沒反應過來而已,倒是你,咋不提醒我?”


    “我也沒反應過來,被那一抹黑色驚到了。我還是個孩子,哪兒見過這場麵。”


    嘴上說著,何喬新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何三房中看到一幕,心裏暗暗對比,小聲嘀咕道:


    “還是三嬸嬸的壯碩,不過這個更白一些…”


    “你說啥?我沒聽清。”


    “沒啥,阿大你趕緊收拾下,這些屍體你得處理好,別把官府給招來,這事到時候不好解釋。”


    何喬新說完扭頭看向臉上露出喜色地商向菱,遺憾地說道:


    “你看看,真是遺憾的緊,現在我還有點落寞,我不懂該怎麽說…嗯!就是一句話,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回去後見到他跟她把我的意思告訴她。”


    說完,何喬新做出請的姿勢,商向菱白了何喬新一眼,眼睛怒視何喬新,見何喬新和阿大不攔著,索性真的轉身朝實驗室門外走去。


    待她走後,阿大開始打掃狼狽不堪地戰場,何喬新走出了實驗室,轉回到自己地房間準備休息,明天還要起早去辦事。


    次日一大早,何喬新帶著何三,還有何府名義上的管家王富貴二人,坐上了馬車往收購的琉璃作坊而去。


    昨天下午京城下了大雪,入目都是一片雪白之色。大街上車轍很亂,何喬新三人的馬車沿著既定路線行駛著。


    許是下雪後比較寒冷,加上過年的緣故,大街上除了零零散散的馬車,根本沒有幾個人。


    一路上不用刻意慢行,更不用怕撞到人之類的,很快就趕到了琉璃作坊。琉璃作坊門前站滿了作坊的工匠和夥計,他們在除夕前一天就被通知,今天新東家要過來,所以早早在此迎接。


    下了馬車,何喬新從肥大的棉衣裏伸出胳膊招手打著招呼,迎接的工匠夥計等眾人彎腰一拜,歡迎著何喬新的到來。


    琉璃作坊的眾人簇擁著何喬新進入到作坊裏邊,這是何喬新第一次來這裏。包括作坊的改造還有那麵明鏡的製造都是何喬新,全權讓何三一個人負責的,還好何三與琉璃作坊不負所望,改進了工藝,成功的製作出了玻璃鏡子。


    經過狹窄細長的走廊,一個寬闊的屋子映入何喬新眼簾,熱氣環繞在屋子裏,久久不能散掉。


    看著眼前製作玻璃和琉璃的地方,何喬新沉默了。製作琉璃完全是人工,就連改良工藝後製作玻璃鏡子的工具器械也隻是起到輔助作用。


    怪不得失敗了好多次,耗費了不少銀子和材料,才製作出一兩麵鏡子。不是說匠人們手藝不行,都是老師傅了,手藝那是沒得挑。


    沉思片刻,何喬新對旁邊的一個身穿馬甲的人道:“張掌櫃的,作坊還得擴建,製作琉璃的工具還得改良,進行更新換代,如此成本製作玻璃,簡直沒什麽利潤可言,更別提賺到銀子給工匠們,給夥計們漲月錢了。”


    被叫做張掌櫃的人是原來琉璃作坊的掌櫃,何喬新收購了琉璃作坊後,沒有讓他離開,而是把他留了下來,繼續當這個琉璃作坊的掌櫃的。


    張掌櫃表情複雜,苦笑一聲,指著作坊裏的一把錘子說道:


    “東家所言我豈會不知,可是咱們的琉璃製作成本本來就高,根本無法給普通的老百姓用,而製作玻璃的過程,這幾天我全程參與,製作成本更是比之琉璃還要高處不少,這種情況下,擴建恐怕作坊會瀕臨崩潰的。”


    何喬新小臉露出莞爾之色,在眾人震驚不已的目光中,拿起一件成品的琉璃盞就打碎了。


    “這個買賣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怎麽會成本呢,張掌櫃的可聽說了前幾天喬新印刷廠與印刷作坊聯盟鬥法的事?”


    張掌櫃表情沒有變化,不假思索回道:“當然聽說了,隻不過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東家到底是如何勝利的。”


    “剛才我說了,以現在作坊如此成本賺銀子,利潤是非常低的,那麽就需要降低成本。


    別人製作一個琉璃成品要五百文,我們的成品隻需要一百文,甚至更少,最後降低價格,薄利多銷,這利潤自然就提高了。


    前階段鬥法,之所以喬新印刷廠大獲全勝,不是靠的出版社接濟,而是在成本上得到了控製,再加上量,自然而然就會贏。


    所有這些,都是得改進改良工藝,所有的一切不外乎就是技術先進,工具一流。


    擴建非常有必要,未來製作成本降低,製作生產量提高,平價親民的玻璃出世,自然會有市場。”


    “我懂了。”


    張掌櫃恍然大悟,露出笑容,雙手一拜拱手說道:


    “東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張成受教了。”


    聊了一會,讓匠人和夥計們接著幹活,何喬新帶著何三、王富貴還有掌櫃張成進了臨時當做辦公室的休息間。


    幾個人合計了一會,何喬新就帶著王富貴出了琉璃作坊。把何三留下配合掌櫃張成做擴建琉璃作坊的準備工作。


    正統三年四月初,何喬新遣人把新製作出的十塊明鏡送入了宮中,孫太後大為欣喜,賞賜了何喬新一件水袖青衫。


    於此同時,京城中不知不覺間新開了四間專門售賣玻璃的店鋪,店鋪的東家不是別人,正是何喬新。


    新城胡同店鋪門前,兩個秀才打扮的人,看著店鋪名字上的玻璃二字,頗賊好奇。


    “張兄,這新開了一間店鋪,玻璃?這是何物?咱們進去瞧瞧。”


    “那劉兄先請!”


    兩個人進入到了店鋪裏邊,剛進去不到一刹那,兩個人怔在原地,呆呆傻傻的看著裏邊的裝潢。


    隻見店鋪裏的裝潢跟其它鋪子完全不同,四麵牆壁上鋪滿了四四方方的鏡子,這鏡子還不是銅鏡,竟然把兩人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


    前方的貨架,貨架也是用一種透明而且很厚的疑是琉璃的東西當作擋板。貨架上擺放了各種玻璃飾品,還有玻璃雕像。


    被稱作張兄的書生,招來旁邊的一個夥計,好奇的指著貨架上的雕像問道:


    “這是什麽東西?像琉璃…但是又不是琉璃,看著比琉璃還要好很多。”


    夥計露出職業笑容,指了指四周牆上貼的鏡子,還有貨架上的小玻璃鏡子,又指了指各種玻璃飾品,說道:


    “這位公子,這四周貼的叫玻璃鏡子,其餘的飾品也都是玻璃製作的,的確比琉璃要好很多的。”


    張兄剛準備說話,繼續問夥計問題,旁邊正在看貨架上小鏡子的劉兄插嘴道:


    “張兄,我想起來了,這玻璃鏡子不就是過年的時候,刑部侍郎何文淵的三子,咱們的才子何喬新送給陛下的明鏡嗎?”


    這時候,張兄也反應了過來,問道:“敢問這位兄弟,貴店鋪的東家可是姓何?”


    夥計再次露出職業微笑,客客氣氣回道:“東家正是何三公子,喬新少爺,這鏡子的確跟明鏡一樣,都是玻璃鏡子,隻不過尺寸上較之明鏡小了太多太多。”


    張兄神情激動,旁邊的劉兄也是如此,這會功夫因為好奇進來的人也是有點激動。


    “我來一個!”


    “多少銀兩,這可是皇宮中才有的,我也來一個。”


    “讀書人真傻,來一個哪兒夠,俺要十個。”


    “我要三個,要跟牆上一樣尺寸的。”


    ……


    第一天剛開門,生意就火爆起來,加上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果,購買的人不少,準備的鏡子庫存都有點見底了,就連其他玻璃飾品也賣出不少。


    不隻是新城胡同的店鋪要售罄,京城其它三個玻璃鋪子也是如此,如此火爆暢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玻璃鏡子竟然是宮裏貴人用的,很多人也想擁有,加上價格比琉璃還要便宜好幾成,一時間導致賣的特別火熱。


    新城胡同玻璃店鋪對麵,何喬新腰間別劍,身著一席水袖青衫,搖著一把羽毛扇微笑的看著進進出出的百姓和王孫貴族。


    錢府,錢貴皺著眉頭看著正在對鏡貼花黃的錢嫋嫋,一大早上有人送來這個特製的化妝鏡後,錢嫋嫋就一直在研究著。


    錢貴打聽才知道,這是何府的三公子送來的,聯想到除夕那天,皇宮夜宴時錢嫋嫋不顧安危,跪求皇上饒恕那一幕。錢貴有些擔心,自己養個十幾年的好女兒,不會就被這麽一個破鏡子給帶走了吧,一時間惆悵不已。


    這邊錢府錢嫋嫋開心,錢貴惆悵,皇宮之中朱祁鎮也是悶悶不樂。沒到中午,一封錦衣衛的奏報就送到了他的案前,打開一看,朱祁鎮就有點鬱悶。


    朱祁鎮安排到錢府外邊保護的錦衣衛探子,上奏說刑部侍郎何文淵之子何喬新,清晨日出時分,送了一麵特質的玻璃化妝鏡給錢嫋嫋,錢嫋嫋收到後開心不已。


    看到這的時候,朱祁鎮的心就沉了下去,頓時有些悶悶不樂。腦海中想到上次除夕夜宴,錢嫋嫋站出來保護何喬新的畫麵,更是怒火中燒。


    “伴伴!伴伴!”


    “奴才在呢,陛下有何吩咐。”王振在門外正侯著,聽到朱祁鎮叫他,趕緊應聲走了進去。


    “你附耳過來,朕有事吩咐你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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