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路瑤跟柳暮雲的問題後,何喬新暫時恢複了每天練字,讀書的生活,隻不過每隔一兩天就去出版社或者玻璃店鋪等等產業轉上那麽一圈。


    每次轉完都囑咐何三還有二哥何喬福一定要看好自家的生意,相比較何喬新愈發清閑自在的生活,何三與何喬福明顯要忙碌了起來,特別是何喬福,常常要跑遍整個京畿道。


    阿大被派去南方,短時間內回不來,何喬新也不敢自己隨隨便便就出門,每次轉上一圈,也都是帶上了一大群護衛,招搖過市,好不惹眼。


    貝泰與孟非來何府看望過何喬新一回,還是想何喬新回到國子監讀書,在何府吃了頓酒,兩個人乘興而來,失望而歸。


    天氣開始嚴熱,何喬新更加不願走動,幹脆就窩在何府裏邊。


    許是陸瑜的下台,導致了京城的官場發生了大變動,何文淵明顯每天下值的時間越來越晚,每天回來都是說這痛,說哪兒痛的。


    柳暮雲作為張玲感情至深的姐妹,於情於理何喬新都應該把情況跟張玲說明白。於是當日柳暮雲院子裏事情了結以後,何喬新第二天就給遠在雲南黔國公府的張玲去了書信,書信中也對好哥哥沐彬進行了深切的問候。


    練完字的何喬新,打開下人剛剛送來的書信,這是張玲八百裏加急的回信,不過何喬新剛剛正在練字,覺得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就放在了旁邊。


    何喬新讀完信,就知道了信的大致內容分為三部分。


    一是張玲對於柳暮雲是紅袖招之人不清楚,認識柳暮雲也是機緣巧合,那時候何喬新一家還沒有來京城。對於何喬新屢次遭受紅袖招刺客刺殺一事,張玲認為有一部分原因的確是她的過錯,在信中對何喬新表達了歉意。


    二是沐彬請張玲在信中寫的他的言語,主要是時間久遠,沐彬想何喬新這個弟弟了,邀請何喬新有時間去雲南遊玩,兄弟二人要把酒言歡雲雲。


    三是張玲懇求中帶著威脅,讓何喬新把柳暮雲從範廣手裏救出來。張玲信中說自小就知範廣好色,為人雖然不壞,但是對待女人比較變態。請求看在她的麵子上一定要何喬新,在範廣手裏搭救柳暮雲。不然就把何喬新調戲國公夫人的事大白天下,告知沐彬知曉。


    把信放下,何喬新已經漸漸成熟的臉上,浮現怒氣,張玲這廝又在玩這套把戲。心裏邊各種後世的國粹對張玲說了一個表,何喬新還是起身從衣櫃裏拿出那套孫太後贈予的水袖青衫穿上,往房間外走去。


    很快,範廣的府邸赫然在目,讓護衛通傳一聲,不大一會範廣就出來親自把何喬新迎入了府中。


    進了府邸裏邊,範廣拍拍何喬新已經跟他差不多高的肩膀,笑道:


    “老弟今個,怎得想起來老哥我這了,平時遣人請你過來你都不過來,總跟我推脫什麽大街之上太危險啥子的。”


    何喬新稚嫩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陪笑著回道:


    “範老哥哪裏話,小弟早就想來拜訪了,可你也知道,小弟是上了紅袖招刺殺名單的。我的護衛阿大又不在身邊,哪兒敢隨意走動出門,要是因此怠慢了範老哥,還請勿怪。”


    範廣沒當回事,示意何喬新往院子裏邊請,手臂環摟著何喬新,就來到了正堂。


    進入正堂,就見一個桌子上已經拜訪了酒,還有一些涼菜。


    把何喬新摁到椅子上坐下,範廣自己也坐了下來,何喬新發現,一張桌子旁邊,出了他跟範廣的椅子還有一把椅子空著。


    “老弟,其它的飯菜一會就做好了,剛才下人來通報,老哥我就趕緊安排了下去,今天咱們一定一醉方休。”


    範廣對何喬新說完,也沒等何喬新回話,又轉頭對旁邊伺候的丫鬟說道:“去把小雲請來,今日老弟來府,她得作陪。”


    丫鬟道了聲“是”,就走出了正堂,往內院走去。


    何喬新聽到範廣對丫鬟說把小雲請來,內心猜測小雲十有八九就是此行的目標,張玲要自己解救的柳暮雲。


    “範老哥,好久不見,您是越來越威武了。”何喬新臉上堆起笑容,對範廣誇讚道。


    範廣聞言還擺了一個後世特別常見的秀肌肉的姿勢。


    “是嗎?既然是老弟你的話,看來最近老哥我的確威武了不少哈!”


    何喬新隻能在旁邊跟著幹笑著,他沒辦法說這是他的客氣之語。


    不一會,柳暮雲就來到了正堂,她的到來,範廣明顯興奮不已,眼中閃爍著一種被叫做變態的光芒。。


    看著一身紫衣地柳暮雲,何喬新臉色有點不自然,印象中的柳暮雲作為江南第一美女,氣質與才情並重,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可是現在地柳暮雲,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好似沒有了靈魂,眼神空洞,最近在範廣這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範廣伸手把柳暮雲拽到了椅子上坐下,柳暮雲坐下後,範廣的手也沒抽回來,看的何喬新額頭起了幾道溝渠。


    雖然現在隻是少年,但是前世作為工學與新聞學的雙學位碩士,畢業後更是意氣風發,從來情場都是得意無比。久經沙場的何喬新看的出來,柳暮雲不再是上次見到時的狀態,她失身了!


    握了一會柳暮雲的柔夷,範廣才把手抽了回來,接著跟何喬新談笑風生,隻不過何喬新有一些失神。


    酒過三巡,何喬新趁著兩人都很高興,提出了要把柳暮雲帶走的想法。


    範廣手中的酒杯掉落,後方伺候著兩人的丫鬟也是大驚失色,麵帶吃驚地看向何喬新,範廣的性格她們是知道的,特別是對待女人的時候。


    “老弟,你這很讓老哥我不高興啊!”


    說著,範廣把何喬新的左手手腕抓住,一使勁何喬新就開始咧嘴,不過何喬新吃痛,卻忍著沒有出聲,隻是額頭冒起了汗珠。


    握了片刻,當何喬新忍著痛,臉色完全紅了,額頭上也是青筋暴起的時候,範廣鬆開了手。


    範廣示意丫鬟倒酒,丫鬟顫顫巍巍的倒酒,範廣一巴掌拍在了丫鬟的屁股上。


    “能幹什麽,這麽點事都哆哆嗦嗦,滾!”


    丫鬟連滾帶爬的走出了正堂,正堂裏就剩下坐在那麵無表情,猶如行屍走肉的柳暮雲,神情難看的何喬新,還有臉上帶著怒氣的範廣。


    “老弟,你知道老哥我喜歡柳暮雲,你為什麽還要奪人所愛呢?是…沒有老弟你,老哥我得不到柳暮雲,但是她現在可是我的人。”


    何喬新大口喘著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忍著痛處語氣平淡說道:


    “範老哥,你看柳暮雲如今那還有一點江南第一美女的姿態,就好像提線木偶一般,你已經得到了想得到的,該放手了。”


    因為手腕劇痛,何喬新話語停頓了一下,揉了揉手腕,接著說著。


    “本來小弟我過來,也是受人之托,不過看到柳暮雲現狀,也不禁心生憐憫,與其讓柳暮雲如此,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範廣沉思良久,問道:“敢問老弟,受何人所托。”


    範廣不傻,柳暮雲跟何喬新的恩怨不可能化解,何喬新如果不是別人所托,又不得不過來,是斷然不會來求情的。


    “是黔國公沐彬的夫人,英國公張輔的女兒,柳暮雲的好姐妹張玲,範老哥…張玲跟兩位國公都有關係,京城很多的小姐夫人也都是她的朋友。


    如果你執意不放了柳暮雲,那肯定是得罪了她,對於範老哥以後的朝廷之路,發展絕對是有害無利的。


    小弟言盡於此,雖然對柳暮雲也是心生可憐,但是小弟尊重範老哥的選擇。”


    範廣坐在椅子上,臉色變換著,何喬新注視著他。一炷香後範廣端起酒杯,朝何喬新敬酒,嘴上說著話。


    “柳暮雲你帶走吧,一會早點走,我怕我反悔。”


    何喬新舉起酒杯,拱手後一飲而盡。


    “謝老哥成全!”


    這時候,柳暮雲站了起來,突然把桌子掀了起來,範廣與何喬新連忙躲避開來。


    躲開後就見柳暮雲狀態癲狂,神色激動,嘴裏喃喃喊道:


    “何喬新,範廣!你二人把我當成什麽了,衣服?貨物?送給這個又送給那個,嗬嗬!”


    喊完,狂笑不止,撿起地上的盤子、碗之類地就開始到處撇。


    見此情景,範廣酒清醒了不少,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個潑婦給我架出範府。”


    正堂外邊的護衛走了進來,製住柳暮雲,架起就往外邊走去,也不管柳暮雲如何掙紮。


    見柳暮雲被架走,何喬新朝拱手作揖。


    “小弟今天來給老哥添麻煩了,改日一定登門謝罪!小弟告辭!”


    何喬新說完,朝柳暮雲追了出去。


    何府外邊,柳暮雲失魂落魄的走著,何喬新追了上來,柳暮雲也沒什麽反應。


    跟柳暮雲並排走著,何喬新說道:“你我本是敵人,但是張玲拜托我救你,人生的路還長,大可不必如此頹廢。”


    柳暮雲還是沒有言語,自顧自得往前走著。五個時辰後,京城護城河邊,何喬新皺眉的看著河邊看不出表情的柳暮雲,何喬新擔心柳暮雲受不了刺激跳河自盡。


    何喬新走到柳暮雲身旁,剛準備開口再次勸說,柳暮雲開口了。


    “走吧,帶路回你家去,等我姐姐張玲到來。”


    何喬新怔住了,回過神道:“那柳姑娘請跟好!”


    說完,做出請的姿勢,何喬新前邊邁步往家裏走去。


    身後,柳暮雲看著何喬新那一席水袖青衫,頓覺有些磊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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