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世民一腳踹翻身前的小桌子,怒聲道:“佛教欺人太甚!


    當真以為朕不敢行滅佛之事嗎!”


    “陛下息怒!”


    長孫無忌幾人聞言,急忙大禮跪拜道。


    李世民處於暴怒中,他們也不敢多勸,隻能盡量安撫。


    畢竟滅佛之事太過凶險,前兩次武帝滅佛,皆是因為錢財和教派衝突。


    如今大唐的境況,完全不必冒此風險。


    李世民劇烈的踹著粗氣,想了想問道:“李高明,此事當為佛教隱秘,你又是從何得知?”


    李承乾揉著耳朵,誠懇的說道:“兒臣的師門與老祖相熟,此事乃是師門之人告訴兒臣。”


    “師門?”


    李世民驚訝的看著李承乾,好奇的問道:“你何時有了師門?


    為何不告與朕知曉?”


    西遊之事可以告訴李世民,係統師叔之事李承乾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想了想說道:“回父皇,此事乃是師門禁忌。


    師門長輩叮囑過兒臣,切不可讓他人知曉。


    否則,後果難料。”


    “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何要說?”長孫皇後責怪的說道。


    聽聞李承乾有危險,她心中唯有擔心。


    至於是否知曉此事真相,她已然全不在意。


    李承乾見狀,朝著長孫皇後討好的笑了笑。


    輕聲說道:“即是母後詢問,兒臣自然不會有絲毫隱瞞。”


    長孫皇後聞言,頓時感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感動的攬過李承乾,抱進懷裏替他揉著耳朵。


    柔聲說道:“你若是有難處,告與母後知曉便可。


    為何要讓自己冒此風險。”


    李承乾享受著長孫的關心,眯著眼說道:“母後關愛兒臣,兒臣心中感激。


    既然母後有事相詢,兒臣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既然如此,你便將你師門隱秘也說與朕聽聽。”


    李世民冷臉看著李承乾,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承乾一席話,讓他此刻心中很是憤怒。


    這件事分明就是自己先問,被李承乾搪塞過去。


    而長孫皇後詢問,他便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這是未將他李世民放在眼裏啊!


    難道自己就沒有關心他嗎?


    這個逆子看來真是皮癢了!


    “呃~”


    “二郎!”長孫皇後聞言,嗔怪的瞪了李世民一眼。


    看了看傻楞著的李承乾,不滿的問道:“二郎可是想讓高明被師門責罰?”


    “朕並非有此意,朕……”


    李世民看著護犢子的長孫皇後,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擺手道:“唉!罷了。


    此事就此作罷,朕不再詢問便是。”


    長孫無忌眼見帝後不愉,連忙拱手道:“陛下,如今當務之急,乃是商議此事如何應對。”


    聽聞長孫無忌之言,李世民頓覺怒氣上湧。


    揮了下衣袍跪坐下說道:“輔機既然開口,想必已有應對之策?”


    長孫無忌懊惱的低下頭,硬著頭皮說道:“回陛下。


    此乃佛教天庭謀劃數百年之事,若是陛下阻止恐有大事發生。


    陛下唯有裝作不知,任由佛教行事方能保大唐安寧。”


    李世民聞言,神情越發猙獰。


    想他自起兵造反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即便是李建成為太子時,李淵偏愛太子也未曾如此。


    咬了咬牙,李世民問道:“太子,你可有話要說?”


    李承乾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嘿嘿傻笑兩聲,說道:“父皇,既然佛教想讓唐僧西遊,由他自去便可。


    至於佛法能否東傳,可不是幾本真經便能決定的。


    此次西去多則二十年,少則十七八年。


    若是到時佛教名聲壞了,再好的經文百姓也不會看。


    數百年的謀劃一朝落空,想來佛教之人定然會很開心。”


    李世民看著一臉奸詐的李承乾,握了握拳頭。


    冷笑著說道:“李高明,你若是再敢賣弄,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李承乾縮了下脖子,低頭說道:“父皇,兒臣寫了幾個話本,讓李香君等人日夜排練。


    如今已有成效。父皇若有疑問一看便知。”


    “李香君?


    便是你從揚州帶回來的青樓女子?”


    李世民好笑的看著李承乾,隨口調笑道。


    能看李承乾吃癟的機會可不多,他又豈會輕易放過。


    且長孫皇後一直對此事不滿,如今再次提起,長孫皇後感動的情緒應該有所緩解吧。


    李承乾抬頭看了眼李世民,想了想朗聲說道:“回父皇,正是此人。


    她本是良家女子,卻在年幼之時被人強拐至青樓。


    自小被人毆打,強迫其以清倌人身份行事。


    若有不從者,多被人活活打死。


    兒臣從揚州帶回來的數千女子皆是如此,這些人的身世甚是可憐。


    更甚者乃是當地官府和朝廷大員。


    他們明知此事卻不聞不問,任由大唐百姓受人欺壓。


    敢問父皇,李香君等人何罪之有?


    為何受害之人反而被人恥笑鄙夷?


    且恥笑她們之人,盡是平日裏常見的恩客?”


    李世民怒視著李承乾,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己隻不過調笑兩句,這個逆子竟然敢犀利還擊。


    這是仗著長孫皇後在場,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壓下心中怒氣,看向房玄齡說道:“玄齡,此事便交由你去辦。


    下去之後徹查長安城內所有青樓,凡是殘害百姓者全數關進大牢。”


    房玄齡聞言看著李世民,遲疑著說道:“陛下。微臣從未去過青樓,且……”


    “哈哈哈~”


    李承乾不待房玄齡說完,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


    房玄齡不提,他都快忘了這個吃醋一詞由來的當事人之一。


    他怕老婆的名聲,可是比他的能力更讓人記憶深刻。


    “嘭~”


    “混賬!”


    李世民拍著桌子大怒道:“商議朝堂大事之時,你竟然放肆。”


    李承乾見狀,立刻收住笑聲。


    隻是微微抖動的肩膀,讓人一看便知他心中歡快。


    “還不快向你父皇賠罪!”


    長孫眼見李世民臉色鐵青,拽了下李承乾耳朵說道。


    李承乾聞言,躬身拱手說道:“兒臣失禮,請父皇恕罪。”


    李世民盯著李承乾看了片刻,淡淡的說道:“給朕說說,你為何發笑?”


    聽聞李世民的問話,李承乾隻覺心中苦澀。


    這還沒發生的事情,讓自己如何說?


    難道告訴李世民,房玄齡夫人寧願喝醋自盡,也不願房玄齡再娶?


    不過眼見李世民臉色越發難看,李承乾想了想無奈的說道:“父皇若是賞賜房大人兩個美人,自然便會知曉。”


    “陛下不可!


    家中老妻相管甚嚴,此事萬萬不可!”房玄齡聞言,驚慌的跪地懇求道。


    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大唐宰相的威儀。


    眼中盡是驚慌恐懼之色。


    李世民見狀,驚訝的張大嘴。


    房玄齡怕老婆他知道,可是怕到如此程度,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輕輕拍了下額頭,李世民歎息著說道:“太子胡鬧,玄齡不必在意,起來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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