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螺內,有古人大戰所烙下的神音,滄海皆知。


    這肥胖小子,後知後覺,怒目四方,欲找人拚殺,著實讓人捧腹。


    真不知這憨厚之人是怎麽混到化神境的。


    “肥牛,你腦袋秀逗了嗎?在這丟人現眼。”有高瘦青年,顯然是胖子的同伴,此刻也是汗顏。


    “赤火師叔……”肥牛很是惶恐,被赤火瞪了一眼,便趕緊閉口,不敢在說話了。


    “道友還請稍安勿躁!”


    東羅島弟子有人上前,安撫肥牛,而後耐心解釋道:“此神音回蕩在虛天螺內,乃是上古所留。若能靜心聆聽,可感應到上古大戰的畫麵,隻要用心觀摩,自然造化無窮。”


    肥牛聽完解釋,看著眾人奇異的目光,嘿嘿一笑,便退到了赤火傍邊,說道:“師叔,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說呢?害我丟醜。”


    赤火一臉無語。


    “若是此內神音,皆是如此狂暴恐怖,殺意滔天,我等長久於此,怕是有性命之憂。”有白衣少年向東羅島弟子請教。


    “這裏回蕩的神音,種類繁多。有柔和也有狂暴,所能展現的畫麵自然也各有千秋。而且這些神音時有時無,有時數年也不見得能聽到一點聲音。像這樣殺機無限的神音,更是少之又少。”


    “但往往也是這種戰意彭拜的神音,可以展現無上大神通。若是有充分準備,撲捉到一點影像,自然也是機緣一樁。”東羅島弟子解釋道。


    “據老祖所言,烙下的戰鬥畫麵,積年累月,已然散亂,戰鬥的聲音,也散成了點點音符,一直在虛天螺內驟然出現,轉瞬即逝。”有其他東羅島弟子上前,說些有關虛天螺的舊事。


    “隻要在虛天螺內長時間靜神聆聽,自然都會有所收獲。滄海老祖的弟子長凡,就是在此聆聽神音,悟出了破魔劍訣,才得以威震滄海。”又有東羅島的弟子開始上前賣弄。


    白九仔細聽著東羅島弟子的闡述,聽提及長凡,不免也是甚感興趣,也很想知道長凡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讓海雲這樣的女子如此傾心。


    白九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那些人自顧說話,吹捧虛天螺厲害的話不少,而長凡之事卻是少有提及。


    又過了片刻,有年長些的東羅弟子見眾人無心前往古地,便止住眾人談話,而後高聲說道:“諸位滄海同道,還請前往古地,研讀修煉石碑真言,以便助老祖退敵。”


    本來,白九也是想在此地聆聽大戰所留的神音,聞聽此言,便也隻好隨著眾人一同前往古地。


    “敢問道友如何稱呼?”白九向一同飛行的東羅弟子詢問。


    “東羅島南漟!”與白九同行的東羅島弟子訥口少言,簡單的回答道。


    “原來是南漟道友,不知我等修習真言,如何能助東羅老祖對敵呢?”白九好奇的問道。


    南堂眉頭微皺,顯然不是健談之人,有些不耐的解釋道:“虛天螺可以將同一種真言匯聚增強。若是人數足夠,將可以匯聚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既然有如此大殺器,為何還要散盡海族呢?”白九請教,開始挑戰南漟的耐心。


    南漟更是不耐,但看到西巡守衛的戎裝以後,還是耐下了性子,解釋道:“虛天螺一擊之力,雖然是威力無窮,但過於笨拙,很難有機會施展第二次。


    所以虛天螺對於攻破法陣,破除封印有奇效,但在短兵交接,卻是力有不逮,滄海的生死也不能完全靠虛天螺一擊建功。”


    很多滄海修士皆知的事情,作為西巡守衛,卻孤陋寡聞,顯然不是什麽好事情。


    南漟有些無奈,又是看了一眼白九的戰甲,而後告罪一聲便去的遠了。


    白九很是無語的看著遠去的南漟。


    這家夥,老是盯著自己的戰甲看,莫不是有什麽歹意?


    其實,白九的這套戰甲,還真是有些特殊的意義。


    滄海有東南西北四海巡守,具是滄海海域各島派抽調的精英弟子組成。


    四海守衛是最先與海匪交戰的先頭軍,奈何在最初的一戰中,便幾乎全軍覆沒。


    還好滄海老祖及時趕到,總算是救回了少數幾人。


    這少數幾人能在那慘烈的戰鬥中堅持到最後,自然都是手段驚人。


    而那一戰之後,還能選擇留在滄海繼續戰鬥的,自然更是值得尊重。


    白九平白無故的撈了套戰甲,雖然不知道這戰甲所代表的榮譽與決心,但眾人尊崇的目光,白九還是樂於接受的。


    很快,眾人臨近古地。


    薄而透陰的巨大水泡裏,古樸的大地,有河流蜿蜒,卻幹涸多時;有平原鋪展,卻裂紋縱橫;有高山連綿,卻草木枯黃。


    整個大地死寂一片,如同秋風掃過。


    很陰顯,這是一片即將凋零的大地,生機在流逝,已然經不住歲月侵蝕,將要崩毀。


    白九隨著眾人輕易的穿過水泡,降臨在蒼茫古意的大地上。


    遠處,有石碑聳入天際。碑前,已有不少人靜坐,在修習石碑上的真言法絕。


    白九仔細搜尋,然而卻並沒有發現海雲的身影,不免有些鬱悶。


    白九隨意踱步,走到石碑下,仔細看著石碑。


    石碑上,一道真言法決,縱橫揮灑,鋒芒畢露。正是東羅島主所創,手書於此,名為梵刹真言,也算是一門了不得的神通。


    此前,在飛魚島,東羅島主便是使用虛天螺催動這門神通,一舉攻破飛魚島護島大陣,毀了飛魚島山門。


    當然,梵刹真言單獨使用,並沒有那麽誇張的破壞力;但另一麵,也反應了虛天螺對於真言類神通的驚人提升。


    白九在石碑前找了塊地方,開始研讀碑文,用心參悟。


    這門梵刹真言,並不繁奧複雜,對於化神、合體境的修士而言,多是水到渠成。


    沒過半日,便有數人參透法決,先後起身,前往古地深處,去尋找其他造化。


    很快,白九也修成梵刹真言,而後起身離開。


    這塊古地,曆來不知被多少人探查過,可探查範圍內的東西早該被收索完畢。


    而那些無法到達的區域,以自己的實力,估計去了也是白去。


    想通了這些以後,白九並沒有選擇繼續深入古地去尋找機緣,而是選擇去聆聽虛天螺內回響的大戰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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