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睡夢中的宗馭感受著手中的飽滿酥軟,以及懷裏的軟玉溫香,仿佛夢見她跟路遙回到了當初那個山洞,正在享受著風雨過後的安寧。


    可是隨著逐漸清醒,他意識到不對,路遙根本就沒回來,趙慧?不可能,趙慧雖然不介意自己吃她豆腐,還時不時的挑逗自己,但是她從來不讓自己觸碰她的底線,不可能跟他如此肝膽相照的睡在一起。


    朱笠?那就更不可能了,朱笠在這方麵單純的很,能抱一抱親一親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至於發生關係,不好意思,朱笠還沒到願不願意的程度,她還停留在懂不懂的階段。


    這前胸貼後背、五指罩山峰的,到底是誰呀?


    宗馭慢慢的睜開眼睛,懷中的人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她的樣子,隻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以及她不知是頭發還是身體所散發出的芳香。


    “壞了,酒後亂性!”


    宗馭輕輕的抽動著自己被當做枕頭的右臂,想要起身溜之大吉,可是動作雖然輕,卻不是沒有,哪怕再輕一點的響動,又怎能瞞得過雲心的感知?


    雲心轉過身來看著宗馭:“醒啦。”


    四目相對,宗馭有點尷尬,左手扶住額頭擋住眼睛:“頭疼,酒喝大了。”


    “哪兒疼啊,這裏疼嗎?”


    說著,雲心斜坐起身體,雙手中指按住宗馭的太陽穴,輕輕的揉捏,完全不在意自己嬌俏的山峰在宗馭麵前輕微的起伏抖動。


    “好些了嗎?”


    雲心柔聲說道,心裏卻想,頭疼?胡說八道,昨晚生龍活虎的把我害慘了,就你這身板,這點酒能讓你頭疼?


    宗馭看著眼前秀麗的山峰,再看看雲心媚人的雙眼,閉上眼睛假裝享受的說道:“好多了。”


    雲心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身把頭貼在宗馭的左胸前,右手在宗馭右胸之上輕柔的劃著圈圈,心想:小樣兒,還不好意思了。


    宗馭被雲心溫柔的照顧著,也不好趕緊起身逃竄,雲心也不可能任他桃之夭夭。


    雲心享受著宗馭的男子氣息,可是對於宗馭來說,這樣曖昧的氣氛,怎能不讓他荷爾蒙爆棚,唯一的問題在於,昨晚的事情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他跟雲心又不是太熟,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就好像捆綁好的炸藥包,缺少點燃引信的小火苗。


    雲心是真的喜歡宗馭,抬起頭仔細欣賞著宗馭還算俊朗的臉龐,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弄得宗馭有點無所適從,雲心又不是路遙,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


    這就好像一夜情,早上起來偷偷溜走,隻要不打照麵怎麽都行,一旦抽身晚了,兩人一打照麵就尷尬了,說什麽好呢?


    難道說:“對不起,昨天酒喝多了!”


    女方怎麽接呢?難道說:“沒事,我也喝多了!”


    或者說:“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


    尷尬不尷尬?


    所以大多數一夜情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男方早起開溜,女方裝睡晚起,為的就是不打照麵。


    雲心貼在宗馭身上輕撫著宗馭的臉龐,宗馭抽身不得,不但不能抽身,整個人還熱血沸騰的。


    雲心越看越是喜歡,完全不後悔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了宗馭,甚至還十分慶幸,能夠把自己最珍貴的初夜交給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看著看著,雲心不自覺的輕輕吻上了宗馭的雙唇,輕輕的,柔柔的,香舌撬開宗馭的雙唇,綿綿的糾纏著宗馭的舌尖。


    雲心情不自禁的愛意,成為燎原的小火苗,點燃了宗馭早已捆綁好的炸藥包,一旦點燃,威力極大,什麽尷尬呀,什麽不熟悉呀,什麽不好意思呀,在被點燃的炸藥包前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心並沒有挑逗宗馭的意思,她隻不過是自顧自的宣泄自己內心的情感,怎料宗馭一個翻身,將雲心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宗馭正準備展開猛烈的進攻,可是雲心卻怯了。


    “你幹嘛啊?昨晚還不夠嗎?姐姐是第一次,昨晚很害怕的,你不管不顧的要了我好幾次,我還沒恢複過來呢。”


    昨晚雲心真的很慘,她的確是初次,也的確很害怕,隻是因為自己做的局,機會難得,她才強忍著疼痛把初夜給了宗馭,其實現在還有點後怕。


    雲心臨陣怯場,宗馭大失所望,這一腔熱血無處宣泄,你說難受不難受。


    宗馭失落的躺了回去,可是這美人在側,自己惹不得碰不得,難受得很,心想,罷了,不能在這裏了,得出去透透氣,把邪火壓下去。


    宗馭這麽想著,一掀被子準備穿衣離開,一低頭正好看見床單上淺淺的一抹殷紅,心想,完了,還真是初次,不會被訛上了吧。


    雲心一看宗馭失落的表情,以及宗馭掀被子的幹脆勁,以為自己的拒絕惹得宗馭生氣了,怕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機會,於是趕緊從背後抱住宗馭,委屈的說道:


    “弟弟別生氣嘛,姐姐…,姐姐…,姐姐沒有經驗,你昨晚弄疼姐姐了,你想要姐姐,姐姐願意給你,隻要你,隻要你輕點,對姐姐溫柔一點,可以嗎?”


    雲心都快哭出來了。


    聽著雲心委屈的話語,宗馭想起了前幾天跟路遙初次之後,路遙也是這麽說的:對我溫柔點好嗎?


    想起了那時路遙的委屈,便明白了雲心昨晚的苦楚。


    宗馭解開抱住自己的雙臂,慢慢的轉過身,把玲瓏嬌小的雲心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輕撫著雲心的臉龐,溫柔的說道:


    “弟弟欠姐姐一個美好的初夜,弟弟的給姐姐補上,姐姐放心,這個,弟弟有經驗。”


    雲心很是緊張,如同昨晚投入宗馭的懷抱之時一樣緊張,甚至比那時更加緊張,因為剛剛投入宗馭懷抱時,她不知道會是那樣的痛苦難熬,如今知道了,就更加緊張害怕了。


    一聽說“這個,弟弟有經驗。”,雲心有兩個感覺,第一,你最好是有經驗。第二,你竟然有經驗!


    感受著雲心微微的顫抖,宗馭知道,昨晚表現一定過頭了,否則雲心不會如此緊張害怕。


    因此,宗馭壓抑著自身的邪火,用輕吻和愛撫慢慢的消除著雲心的恐懼,直到雲心完全放鬆不再緊張,他才將關鍵的溫柔美妙送入雲心的身體。


    房間內不似昨晚那般狂風暴雨一片狼藉,而是春風暖物細無聲,細雨綿綿妙無窮,雲心也第一次品嚐到巫山雲雨的美妙滋味。


    趙慧四人把自己禁閉在寢室裏不敢出門,生怕撞見男孩兒們太過尷尬,外邊亂七八糟摻雜在一起的動靜,弄得四人一夜無眠,有點好奇,有點害羞,有點氣憤,有點失落,各種心情錯綜複雜。


    趙慧在床上打坐,利用嘈雜的環境鍛煉自己的精神控製能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不睡。


    田文看趙慧如此,便有樣學樣修煉打坐,不睡。


    李琴不擅長精神力,陪著兩人一起打坐,不睡,


    吳倩無比氣憤,躺下又起身,起身又躺下,再三反複,睡不著。


    “吳倩,你別著急呀,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趙慧調侃道。


    “你當然不急了,你家宗馭三妻四妾的你都習慣了,我家蒙恩守身如玉的,今晚破身了,還是跟別人,我能不生氣嘛?”


    “那我要是告訴你,你家蒙恩還替你守著呢,你會不會開心點?”


    趙慧繼續調侃。


    “誰信啊,這種場合,有人主動投懷送抱,誰還能守身如玉呀!”


    “你對你家蒙恩就這麽沒信心啊?”


    “你對你家宗馭有信心嗎?”


    “有啊,將來我的初夜,一定很美好,我家宗馭很有經驗,我對他很有信心啊。”


    趙慧開玩笑的說道,一邊李琴忍不住一個勁的笑,就連平時斯斯文文的田文也忍不住嘴角輕微上揚。


    “你心可真大,什麽都能裝得下呀。”


    “我說真的,你家蒙恩真的為你守著呢,他那個試婚婢也是沒有辦法,倆人在聊天呢,人家女孩兒都開始懷疑蒙恩是不是有毛病了。”


    “真的?”


    “不信的話,你讓田文姐姐用精神力查看一下,看我有沒有騙你。”


    “田文姐姐,你快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吳倩求到田文,田文也樂得幫忙,一經查探,果然如同趙慧說的那樣,蒙恩連床都沒敢上,挺直了腰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床上的美女酥胸半露,時不時地打著哈欠,偶爾跟蒙恩聊上兩句,挑逗一番,怎奈蒙恩不解風情,把人家晾在床上不肯耕耘,可惜了一片好地,耕牛不肯勞作,注定長不出莊稼。


    受苦的不僅僅是蒙恩,人家姑娘也是心裏苦啊。


    萬一姐妹們都拿下了,就剩自己沒被耕種,你說丟人不丟人?是自己姿色不行啊還是自家地不肥呀?


    人家姑娘隻能慢慢撩撥,可也不能強上啊,從來都是牛耕地,幾時聽說過地耕牛啊?


    田文如實回答,吳倩總算放心了。剛放下心來,突然好奇心大作,問道:“還有誰守身如玉的?”


    “讓我查探一下哈,嗯,那個誰,那個黃博,黃博也沒做。”


    趙慧認真的說道。


    “田文姐姐,是真的嗎?”


    “我來查探一下。”


    田文再一次查看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停止了打坐,來到趙慧床前,雙手抓住趙慧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你個死趙慧、破趙慧,你敢算計我,我叫你算計我,我叫你算計我。”


    一邊說,田文一邊用力的咯吱趙慧。


    “哈哈哈哈哈哈!”


    趙慧大聲地笑了,一邊笑,一邊擋著田文的手。


    一看她倆的反應,李琴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看啊,十三精英,就數你趙慧最壞,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吳倩也知道了趙慧做了什麽壞事,想一想,斯斯文文的田文,用精神力查探黃博的情況,黃博與試婚婢在青燈下搖曳的身影被她盡收眼底,怎能不叫田文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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