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貞和白晚晴並沒有打擾主賓席的酒局,而是在旁桌出口等待。大概10分鍾後,主賓席也用餐結束,新娘白婷婷扶著新郎趙晨冬往樓上的客房走,


    趙家這幾父子都喝了不少酒。


    “婷姐,我丈夫有事情和你們說。”白晚晴在出口叫住了白婷婷和趙晨冬。


    “晚晴?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有什麽事嗎?”白婷婷問道。


    李元貞說道:“今天趙哥迎親的時候不小心壓死了兩條蛇,我聽家裏的老人說,在結婚當天壓死動物不太吉利……我這裏有兩道符咒,是從嶗山一位得道高人手中所得,你們拿著防一防吧?”


    “這……”白婷婷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但念在對方一片好意,也就接了過去,並笑道:“沒想到妹夫還信這個東西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李元貞又說道:“嶗山那位高人給我的這兩道符,一道是驅邪避災,一道是斬妖除魔……婷姐你這是要撫趙哥到客房休息是吧?那你就把這道驅邪避災的符咒貼在門上,應該就能起到作用了。”


    “什麽jb玩意兒驅邪避災啊,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趙晨冬突然抓過白婷婷手裏的符咒,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借著酒意對李元貞說:“今天我要是走黴運,那都得怪你撞了我迎親的車隊!”


    “啊,那個晚晴,妹夫,不好意思,你大哥就這樣,酒精上頭就愛罵髒話,你們別往心裏去……”白婷婷趕緊道歉。


    “少tm廢話,趕緊撫老子上樓,暈死我了……這酒店是不是賣的假酒啊,平常喝5斤都沒事的!”趙晨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粗鄙的內心暴露無遺。


    白婷婷尷尬地衝白晚晴和李元貞笑了笑,“那我把他安頓好了,再下來陪你們……”說完,抓緊扶著趙晨冬上了樓。


    “婷姐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個男人?這種喝了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人,真怕他有家暴傾向……”白晚晴嘟囔道。


    李元貞說道:“你不用懷疑,這種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人,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把老婆當成出氣筒。”


    “你不也一樣麽?把我當成出氣筒,哼,還火氣很大……真討厭!”


    “真討厭?行啊,那我倆簽一個《互不侵犯條約》,以後三個月內都互不侵犯。”


    “想得美你!”白晚晴拉著李元貞就往客房裏走,“我困了,走,睡午覺去……”


    “剛吃完就睡午覺?”


    “就是因為吃飽了才有力氣睡午覺。”


    “……”


    ……


    精疲力盡後。


    “老公,那個趙晨冬倒不倒黴不要緊,主要是婷姐,會不會也跟著受牽連?”白晚晴縮在李元貞懷中,仰起頭擔憂。


    李元貞彈了彈煙灰,“我也在想這件事。如果他們碾的那兩條蛇,剛好一公一母的話,白婷婷也很可能會跟著遭殃。”


    白晚晴歎道:“可趙晨冬把符咒都扔了,該怎麽辦呀?我真不想讓喜事變成喪事……”


    李元貞撫著她的秀發,柔聲安慰:“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兩條蛇不一定會來尋仇,今晚咱們就在這酒店裏住一晚,看看情況再說。”


    “回一趟老家真是有夠累的,還不如我窩在家裏的沙發上一邊吃絕味鴨脖一邊看電影呢。”


    “累了就睡吧,有我在,沒意外。”


    白晚晴或許真的是累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呼呼睡去。


    李元貞下床穿好衣服,慢步走出客房,來到了垃圾桶前,把剛剛趙晨冬扔掉的兩張符咒給撿了回來,低頭冷冷一笑:“總有人要來求我……”


    下午,反正沒啥事兒,李元貞就跑到了二樓的娛樂室,看看有沒有什麽符合自己的娛樂項目。


    剛上二樓,“劈裏啪啦……”一陣激烈的麻將聲就傳進耳朵。


    蔡蓉蓉也不知道有從哪兒找來了幾個同齡的小夥伴,一起抱著手機在休息間裏開黑打遊戲。


    “蓉姐,你這麽有錢,送我一個皮膚唄?”


    “你還好意思要皮膚?要不是剛剛你在我幹爹麵前告狀,我會被他剝削嗎?”


    “嘿嘿,我那不是實話實說嘛……”


    蔡蓉蓉這姑娘,在同齡人中幾乎沒有天敵,打幾把遊戲就自然而然成了一群人中的“大姐大”。


    “她有今天,還不得虧有我這個幹爹?”李元貞喃喃自誇,低頭淺笑,而當他抬頭時,恰好看見娛樂室的正前方,坐著一群玩兒撲克牌的男人。


    一般女人搓麻將的比較多,男人玩兒撲克牌的比較多。


    而在這群男人中,很多都是趙家人,其中就包括趙家三兄弟,還有一些就是今天迎親的司機。他們都有個共同點,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邪氣。


    邪氣入體,黴運自然而然也就來了。


    李元貞冷冷一笑,走到牌桌前,掏出幾張鈔票,笑道:“各位玩兒得這麽起勁兒,加我一個唄?”


    他們玩兒的是詐金花,人越多收益就越高。


    三叔趙洪一看是李元貞,當即嘲諷,“喲,這不是娘家人的那個誰嘛?聽說你身價百億,應該去澳城豪賭啊,怎麽肯和我們一起打牌?”


    李元貞笑著說道:“三叔,我不賭博的,就是來湊個數,大過年的喜慶喜慶嘛。”


    “年輕人,我們這兒雖然不是澳城,但籌碼也是不小的啊,我們倒無所謂,畢竟都是身價幾百萬的人,但是你也就點兒工資,萬一輸光了也別怪叔伯們啊。”趙泰提醒道。


    李元貞點了點桌子上的3張百元大鈔,“我就這300塊私房錢,輸光了我就不來了。”


    “300塊一回你就輸光啦,害,這小夥子……”


    “好了好了,要玩兒就坐下,趕緊發牌吧。”


    桌上有7家人,剛好趙宏當莊。每家人發了3張牌。開始由下家說話。


    “小的別來,我先說話,悶50!”


    “跟50!”


    “我也跟50!”


    桌上的人都很自信,一輪下來沒人看牌,這時,場上加底錢已經有了將近400塊。


    李元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丟了2張票子出去,“我反正就這一把,300全行了。”


    如果有人上300百的話,下一家至少得跟1000。一輪要是跟完就小一萬塊錢了。


    桌上除了趙家三兄弟之外,其他人都不算是特別有錢,所以這上千數的籌碼還是得斟酌一下。


    於是另外3家實力較差的人紛紛看牌,看了之後連連搖頭,“幸好我沒上,235這種牌都來了,運氣也太黴了!”


    桌上還剩下李元貞於趙家三兄弟。


    趙泰和趙宰都看了拍,趙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牌給丟了。趙宰估計牌不錯,想了想直接上了1000。


    趙洪死死地盯著李元貞,肯定有意要和李元貞抬杠,隨手丟了300進去,“這一把我們可都跟了,你沒錢的話,要不要我再借你一點兒?”


    “不用,我馬上就能把錢搞來。”李元貞笑著,高聲喊了一聲:“蓉蓉!”


    蔡蓉蓉抱著手機馬上跑了過來:“到!幹爹有何吩咐!”


    “拿600塊錢來。”李元貞伸手。


    “啊?我……我……”蔡蓉蓉嘴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才唯唯諾諾掏出自己的小錢包,取了600塊錢給李元貞,“幹爹,這可是我的私人小金庫,你要還的噢。”


    “你就在這兒等著吧,待會兒我贏了錢,還你1000。”李元貞胸有成竹地扔了300進去,“我再跟一手。”


    趙宰這會兒不敢再上了,搖了搖頭,把牌給扔了下去。


    趙洪淡然地丟出300,笑著嘲諷道:“小夥子,沒錢就別來玩兒,找自己女兒借錢你好意思嘛?”


    李元貞卻不理會,而是問道:“現在隻剩下你我,我是不是可以開你了?”


    趙洪一臉自信和淡然:“隨你的便。”


    “好,那就300,開你。”李元貞扔掉手裏的最後三張票子,同時翻開手牌——2、3、9,小得可憐!


    趙宰一拍大腿,後悔死了:“哎呀!這麽小的牌,早知道我就再加一手了。我至少還有一對6呢!”


    金花玩法就是這樣,膽子越大,風險越高,贏的錢就越多。


    “嗬……芝麻綠豆點兒大的牌,還想贏我?”趙洪把手牌一甩!


    2、4、7!比李元貞的2、3、9小兩個點數。


    “不好意思了,三叔,壓你一頭,嗬嗬……”李元貞把桌子上的錢全都撈進了自己手裏,並取出1000塊錢遞給了蔡蓉蓉:“喏,承諾你的1000塊,拿去吧,記住別再充錢買皮膚了啊!”


    “蟹蟹幹爹,愛你麽麽噠!”蔡蓉蓉把錢塞進小錢包,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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