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丹田正中自主旋轉的情愫之力漩渦還在轉著,可是卻也停止了對天地靈氣的吸納和轉化。


    林昊知道那中被阻隔的感覺就是幽怨之境的瓶頸,也隻有突破了它自己才能邁上一個新的台階。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林昊對於突破有著一往無前的渴望,因為他甚至相信,這一次突破將會是他目前為止最為重要的一次!他,不能失敗!


    海邊,那一波波的海浪如同永遠不會停歇,它們總是攜著千鈞之勢而來,又退去的那麽悄無聲息。


    這是一個男子,看起來大概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麵目清秀雙眼通靈,可惜那過於白皙的皮膚以及十分柔弱的身體一眼就能看出病態來。


    他的發型很清楚的代表著這個時代,盡管他披散著及腰的長發,但那剃得錚亮的前半個腦袋還是讓人一下子認出這是地星上的清朝。


    隻見他身著一件素色長褂,肩上隨意的披著一件單衣,因為海風太大的緣故,他不得不用一隻手抓著一側肩上的衣服。


    海邊除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和聲勢浩大的海浪外,恐怕也隻有那呼嘯的海風最有其特色了,不過這位站在高高礁石上的清朝男子,卻似乎有著濃濃的心事。


    因為那海風雖然吹得他背後的長發四散飄飛,吹得他衣衫聲聲作響,但這男子的雙眼卻始終眨也不眨的盯著腳下的海浪,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無盡的複雜,但更多的則是傷感和歎息。


    看到了麽?這是你生前最愛看的海景,等著我吧,很快我就會來陪你了。


    就這麽怔怔的站了許久,那男子在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後有些虛弱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也不知他究竟是在對誰說,但看得出來那一定是他的愛人。


    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出遊了吧?咳,回去之後再和我的摯友們一聚一醉,我也就是此生無憾了。


    你在那邊一定很寂寞吧?一個巨大的浪頭過後,那隨著拍打礁石而激起的水花將男子的衣衫打濕了不少,不過他卻像是渾然未覺,依舊如同喃喃自語般對著麵前的大海說著,就好像在他的麵前並非那廣闊的大海,而是正靜靜凝望著他的愛人。


    忽然間,就在那男子望著海麵失神之時,他感覺身邊似乎有一陣奇怪的風刮過,那並不是海風,至少他自己這樣感覺。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當那男子還在思索那奇怪的風時,一句略帶蒼老卻十分有磁性的話語卻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


    年輕人,你在想什麽?


    當那男子被話語聲所驚醒猛然轉身之時,他頓時發現剛才還空無一物的身後礁石上,此刻正站著兩個陌生人!這一發現無疑讓那男子驚駭莫名,因為要知道他所站的這塊礁石可是需要從下方繞行而上的,而唯一能登上這塊礁石的路線有一段就在剛才男子的視線內。


    雖然他先前有些失神,可是如果有人上來他還是能夠看到的,不過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看到有人上來,那麽這忽然出現的二人自然讓他驚恐起來。


    你們是何人?


    小子,告訴你好了!我們是鬼!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男子的反應所逗笑,隻見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立時笑了一聲,隨後還故作陰深的對著男子說道,不過看其模樣很明顯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過兒!別作弄這位年輕人了。


    年輕人!你放心,我們對你並無惡意,隻是見你一人獨自望著大海失神,我們有些好奇罷了。


    聽到兩人的話,那男子總算少了些許驚慌,因為他聽得出來這二人確實對他沒有惡意,而此刻他才定下心來觀察起這忽然出現的二人來。


    隻見這二人一前一後的站著,前麵那人看起來是名老者須發皆白,從麵容上看大概六十左右的年紀,不過雙眼卻如同星空一般的浩瀚有神,看起來最先叫自己的應該就是這位了。


    而比其站的稍後些的則是位年輕許多的男子,這位男子觀其五官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可是那長發中絲絲縷縷的銀絲以及臉上那布滿的胡渣卻讓他顯得有些蒼老。


    這男子有個十分好認的特點,那就是他的右邊袖子空空蕩蕩,看來是斷了右臂。


    仔細觀察了二人之後,男子反而心中更加的感覺詭異了,因為他發現這二人都還有另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頭發,這二人的發型不是清朝規定需要留的辮子,一眼看去很明顯更像是前朝時的發型,要知道在這時如果不留辮子可是大罪,這更加讓男子覺得二人一定非等閑之輩。


    也許是覺得男子還沒有聽見自己的話,那站的靠前些的老者又開口叫了一聲:年輕人?


    不好意思兩位!在下剛才失神了,實在唐突還望兩位勿怪。


    在看清楚了二人是人非鬼後,男子雖然心中還是有著百般詫異,但終還是回過神了。


    你不怕我們了?對於男子的反應,顯然讓站在老者身後的那人有些意外,當他聽到男子的話後,立刻開口問了一句。


    這位兄台說笑了,在下當然怕,而且是十分怕!你們二位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再觀兩位的衣著打扮更是不合現今,如果在下說不怕,那麽隻能是謊話。


    不過二位既然肯與在下溝通,那麽說明你們對在下並無惡意,所以在下自然要回應才對,否則豈不是太過無禮。


    男子聽到對方的問題後反而更加少了幾分懼意,隻見他捂嘴輕咳了兩聲,隨後十分得體的回答起來。


    好!年輕人果然與眾不同,既然你不懼我二人,那麽可否交個朋友,給我們講講你究竟為何會一人在這海邊失神麽?看你的樣子似乎抱恙在身,本不該來這風大浪高之處才是。


    聽完那男子的話,對麵的二人顯然都是一愣,不過隨後二人相視一眼卻都微笑起來,再看向男子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讚賞。


    這位先生,在下隻是在悼念我的亡妻盧氏,因為她生前最愛這海景。


    不瞞二位,在下的身體的確有恙在身,而且我感覺自己每況愈下,所以我才會想要在我還有力氣來這兒的時候來一趟,不然的話我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咳,這男子雖然看似病態,可是其心誌卻顯然和外表截然相反,在和二人說上話後,男子的表情越發的自然,看來心中對於二人的懼意也去了八九。


    原來年輕人你還是個重情之人,不知年輕人可否告知名號?聽到男子這般解釋之後,那老者的眼中閃過一抹微光,隨後他點了點頭詢問起這男子的名字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當男子說出自己是在悼念亡妻之時,他感覺不管是那老者還是其身後的男子雙眼都是一亮,不過他畢竟和二人初次見麵,對於這一點他也隻能當作是自己眼花,聽到老者問起自己的名字,那男子微微一笑隨後回答道:在下名為納蘭性德!不過二位如果不介意,就叫我容若好了。


    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恐怕當聽到這男子的名字後都會一陣驚訝,因為要知道納蘭容若的名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並不陌生,這位可以說是當今最有名的青年才俊,不管是他的出身還是文采都是被眾人津津樂道的,不過很明顯這納蘭容若也失算了。


    他原本以為這二人可能隻是一些身懷武功的隱士,不過在他報出自己的名號後,對方二人卻根本沒有什麽反應,這讓他對二人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來。


    自己雖然算不是是家喻戶曉,但是在當今天下來看,自己的名字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即使不知道自己,但是再聽到納蘭這個姓氏後,一般人也會有所動容才是。


    而這二人很顯然不為所動,那麽在納蘭容若看來,要麽這二人就是隱世到了不聞天下事的地步,要麽就是他們的身份比起自己來還要顯赫。


    納蘭容若,也罷,聽你的姓氏應該是和當今皇族有關係了,不過這和我們無礙。


    既然今日能和相遇,那麽也是一種緣分。


    過兒!你且為納蘭小友醫治一下他的頑疾好了。


    聽完納蘭容若的話,那老者隻是微微一笑,不過他說出的話卻是讓對麵的納蘭容若十分動容。


    對方看來是知道當今天下局勢的,但是他卻明顯不認識自己,那麽說明這天下之事他們一定看得很淡。


    而後一句話卻最是讓他吃驚,雖然對方口吻十分的平淡,但是其中的信心卻是讓納蘭容若都真切的認為治療自己的疾病不過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已,可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為清楚,連大內禦醫都無法醫治的頑疾,難道這二人竟然能夠醫好?


    是!師父!那站在老者身後的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竟然什麽也不問的來到了納蘭容若的身後要他盤膝坐下。


    本來納蘭容若還正待開口詢問些什麽,可是他立時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從自己的雙肩壓下,他的身體竟不自覺的盤膝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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