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飛飛回來,車成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然在那一瞬間紅了眼眶。


    “白飛飛!”


    車成俊激動的上前擁住白飛飛,白飛飛想將人踹開,可她不知道為什麽,沒能下得了手。


    她就那樣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車成俊抱著。


    白飛飛失蹤了五天,這五天,於車成俊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真正跟董長年對上,車成俊才深刻認識到,暗夜的實力與公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董長年畢竟背靠著大山,他們的身份,辦什麽事都是一句話的事,把痕跡抹得幹幹淨淨的,陸容淵親自出手,也無跡可尋。


    之前,是他們太過狂妄自大了,暗夜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撼動一個董長年背後的靠山。


    可如果想要暗夜消失,或者是取締,也是傷筋動骨的事,必定造成經濟危機。


    車成俊一直緊緊地抱著白飛飛,貪婪地吸著白飛飛身上的味道,這是他熟悉的味道。


    “抱夠了沒有。”


    白飛飛冷冰冰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從車成俊的頭上淋下去,澆了一個透心涼。


    白飛飛的語氣,疏離,冰冷。


    車成俊詫異地放開她:“白飛飛,你這幾天,去哪了?”


    白飛飛越過車成俊,神色淡淡地說:“出去走了走,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請你離開。”


    每一個字,都那樣冷漠,冷漠到讓車成俊覺得可怕。


    “五天時間,你手機關機,就是出去走了走?白飛飛,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都找瘋了。”


    車成俊難以克製自己的情緒。


    “找我做什麽?”白飛飛蹙眉:“我出去走走而已。”


    車成俊注意到白飛飛的手腕上空空如也,他抓起她的手,剛碰到,就被白飛飛甩開了:“車成俊。”


    白飛飛在動怒。


    白飛飛前後的態度變化太大了,車成俊有些迷惑。


    他看著白飛飛的手腕:“我送你的手鏈,怎麽沒戴?”


    手鏈?


    白飛飛盯了一眼手腕,冷冷地說:“我從不喜歡戴那些沒用的東西,礙事。”


    “白飛飛,你說話需要這樣字字帶刺?”


    白飛飛今天的話,每一個字都在往車成俊的心口上紮。


    “我一直這樣說話。”白飛飛不悅了:“車先生,請你離開。”


    車成俊觀察著白飛飛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研究過心理學,從白飛飛的微表情可以分析出白飛飛是真生氣了。


    “白飛飛,那晚在海邊,我們……”


    “什麽海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白飛飛頭疼,冷聲打斷車成俊的話:“車先生,你聽不懂我的話嗎?請你從我家離開。”


    白飛飛連下幾次逐客令,車成俊又怎麽可能厚著臉皮再待下去。


    車成俊被趕出去,他站在門外麵,對白飛飛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安。


    白飛飛失蹤幾天,回來之後,性情變了許多,也非常冷淡。


    車成俊剛認識白飛飛的時候,白飛飛就是這樣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現在的白飛飛,是白飛飛,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車成俊帶著疑惑給樓縈打電話:“飛飛回來了,樓縈,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得到白飛飛的消息,樓縈火速趕來,車成俊被趕出來了,也不好再進屋去刺激白飛飛,就在外麵等著。


    車成俊見樓縈跟萬揚一塊兒來了,叮囑樓縈:“我覺得白飛飛這次回來有些不對勁,樓縈,你跟她相識多年,最了解她,待會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樓縈說著就進屋了。


    萬揚陪著車成俊待在院子裏。


    “老車,你沒問白飛飛是怎麽回事?莫名其妙的消失五天,突然又冒出來了。”


    “她說出去走了走。”車成俊望著樓上:“回來之後,變得特別冷淡。”


    “白飛飛不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萬揚說:“你不一開始就知道她是什麽性格,老車,你還沒習慣?”


    車成俊看了萬揚一眼:“跟你說了也不懂。”


    白飛飛是冷冰冰的性格,可總不能提褲子就不認人,這也太反常了。


    屋內。


    樓縈激動的抱住白飛飛:“飛飛,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這幾天,你去哪裏了,也不跟我聯係,你還是不是姐妹。”


    “都結婚當媽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白飛飛對樓縈的語氣就溫柔了許多:“我去南方走了走,在那邊待了幾天,樓縈,以前我們也幾天不聯係,為什麽這次,你這麽大反應?”


    樓縈:“……”


    以前她們還真的是會這樣,可那會兒,樓縈真不覺得什麽,她們都會偶爾消失個幾天,忙點自己的私事。


    “這次不一樣,陳桂芝死了,被毒死的,我們已經查清了,陳桂芝是吃了老鼠藥,她是自己跑出去了十幾分鍾,老鼠藥的來源查到了,小區物業說,最近太多老鼠,他們買來毒老鼠的,陳桂芝是誤食……”


    聽到陳桂芝死了,白飛飛反應不大,目光一冷:“陳家滅門一案的線索斷了,大伯母在這個時候誤食老鼠藥,肯定沒這麽簡單。”


    樓縈記著車成俊的叮囑,她觀察著白飛飛,沒感覺哪裏不一樣,反倒是顯得他們自己小題大做了。


    “肯定是董長年找人幹的,不過現在物業都站出來承認了,也提出賠償,這一招借刀殺人,我們還真沒辦法,飛飛,我覺得還是我們以前好,講什麽證據,我們直接闖入董家,把董長年給殺了就行了,反正這勾當我們也沒少幹。”樓縈憤憤不平,她想扭斷董長年的脖子。


    白飛飛神情冷冽:“我要找出陳家滅門一案的真相,那群人,為什麽對陳家下手。”


    樓縈瞅了瞅白飛飛,試探性地問:“你剛才把那庸醫趕出去了,飛飛,好歹你們之前也同居過一段時間,你把人趕出去了,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啊,那庸醫還挺緊張你的,你這幾天失蹤,他急死了,之前嘴硬,這次,我看他還裝什麽裝。”


    白飛飛認真糾正:“不是同居,他之前住在這裏,隻是替大伯母治病,現在我跟冷鋒訂婚,就算是假結婚,他也不合適繼續留下來。”


    記得這麽清楚,這不像是車成俊說的,可能像吳佩蓉一樣被洗了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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