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雪一看包裏的東西,臉色大變:“吳先生,我不行的。”


    是一包藥粉。


    讓她去害白飛飛,那不就是送死嗎?


    吳鷹雄狠狠地捏著葉秋雪的肩膀,臉上帶著慈笑:“這藥要麽白飛飛吃,要麽就你吃,你自己選。”


    葉秋雪嚇得渾身發抖,忙不迭地說:“我去,我去。”


    “去吧,我讓人送你出去。”


    吳鷹雄叫來人,將葉秋雪送走。


    全程,邱珍兒都沒有說什麽。


    葉秋雪被送走後,吳鷹雄看著邱珍兒說:“我這也是為你好,珍兒,好好把握住車成俊,想盡一切辦法,我要你成為皇室王妃。”


    “是。”邱珍兒一副非常聽話恭送的樣子。


    她心裏,從不相信吳鷹雄會為她考慮半點,她隻是他手裏的棋子。


    吳鷹雄又看了看邱珍兒的肚子:“孩子……”


    “吳先生,孩子沒了。”邱珍兒麵不改色的撒謊:“吳先生,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會有辦法親近車成俊。”


    吳鷹雄也沒真的關心過邱珍兒是否真的懷孕,說:“嗯,別讓我失望。”


    “是,吳先生。”邱珍兒說:“公爵夫婦突然出現,我怕打草驚蛇,已經將南山別墅附近的人都撤了回來。”


    “你做的很好。”


    “那琪琪還救嗎?”


    琪琪已經被扣押在南山別墅一天一夜了。


    吳鷹雄心裏其實也開始擔憂,以琪琪的狡猾,應該早就脫身了。


    “先按兵不動。”吳鷹雄擺手:“你先回去吧。”


    “是。”


    邱珍兒離開吳家,假意回到住處後,避開吳鷹雄暗中監視她的人的視線,偷偷溜了出去。


    邱珍兒喬裝打扮一番,打車來到一家私房菜館。


    葉秋雪比邱珍兒早到一會兒,吳鷹雄的人將她送來這裏,因為白飛飛與車成俊見在這家私房菜館裏。


    “丁香”閣包廂裏,白飛飛與冷鋒相對而坐,車成俊則在旁邊坐著喝茶。


    冷鋒看了看車成俊,再看了看白飛飛,苦笑:“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


    白飛飛直言:“冷隊長,我白飛飛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希望你也不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冷鋒哪再好意思說訂婚的事。


    訂婚的事,也隻能就這麽黃了。


    冷鋒從包裏拿出一枚戒指:“你看看這個。”


    戒指上沾滿了血跡,這是一枚翡翠戒指,而且一看就知道這枚戒指價值不菲。


    表麵的血跡已經氧化變黑,可仔細看翡翠戒指,還能清晰看到翡翠裏麵有血絲,原來是戒指裂了一條肉眼不可見的縫隙,血就是這樣滲透進去,形成了鮮紅的血絲,非常的漂亮。


    白飛飛問:“哪裏來的?”


    “案發現場。”冷鋒說:“我答應過你,一定幫你查清陳家滅門一案,你失蹤的這段日子,我暗中去打探,從二十多年前一位退休的同誌手裏找到了這個,當年,他負責收錄陳家滅門一案現場的證物,看到這枚戒指後,心裏起了邪念,據為己有。”


    白飛飛一聽,說:“這戒指,並不像是陳家之物。”


    冷鋒雙手交叉,認真地說:“我之前找過董夫人,試探過,她也不認識這枚戒指,這枚戒指價值不菲,擁有它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白飛飛會意,擰緊眉心:“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一旁的車成俊瞥見戒指,神情瞬間凝重起來,他不動聲色地說:“飛飛,能否給我看看。”


    “嗯。”白飛飛將戒指給車成俊。


    冷鋒觀察著車成俊的神色,問:“車先生認識這枚戒指?”


    “見過。”


    車成俊這話,讓冷鋒與白飛飛都很詫異。


    這枚戒指二十多年前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車成俊怎麽可能見過?


    二十多年前,車成俊也才十歲不到啊。


    可十歲左右,也有記憶了,更別說像車成俊這種記憶力變態的人,他連二維碼都能記住,本草綱目都能倒背如流,從他口中所說出來的字,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就不一定懂什麽意思了。


    冷鋒神情嚴肅地問:“車先生,你看仔細了,你真見過?”


    白飛飛與陸容淵聯手的第一次扳倒吳鷹雄失敗,那就是因為證據不足,操之過急了。


    冷鋒沉澱下來,他想幫白飛飛找到最有力的證據,這枚戒指裏麵還有血跡,加上戒指價值不菲,極有可能是吳鷹雄的,那也就是說,吳鷹雄可能去過現場。


    當時屠殺陳家人的那群人都是做了偽裝的,看不清容貌,不排除吳鷹雄就混在其中親自動手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這枚戒指就是鐵證,隻要這戒指裏麵的血與吳鷹雄做dna比對,吳鷹雄必上法庭。


    車成俊迎上白飛飛期盼的眸子,點頭:“見過,當年我還沒認識陸容淵他們時,在一家老中醫家當學徒,這枚戒指就是老中醫的傳家寶,當時師傅說要傳給自己的兒子。”


    車成俊清楚的記得,老中醫就一個兒子,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老中醫早就去世了,如今老中醫的兒子在帝京三環開了一家中醫堂。


    車成俊的說辭與冷鋒的猜想,相距十萬八千裏。


    冷鋒說:“這枚戒指出現在案發現場,難道車先生口中的老中醫當年參與了陳家滅門一案?”


    車成俊否認:“不可能。”


    說著,車成俊看向白飛飛,說:“飛飛,師傅的人品我是知道的,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白飛飛看著血戒,眸色冰冷:“我隻想將吳鷹雄拉下馬,用他的血,告慰陳家六條亡魂。”


    這枚戒指是誰的,對於白飛飛而言,並不重要。


    誰把這枚血戒帶到案發現場,才是最關鍵的。


    “這枚血戒,我交給你們。”冷鋒說:“我會繼續搜找更多有利的證據。”


    “不用。”白飛飛拒絕:“冷隊長,陳家一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她不想欠冷鋒。


    車成俊說:“冷隊長現在被停職,許多事也不方便,剩下的,就交給我們。”


    女友家的事,那就是他的事,讓情敵摻合,有損男人的麵子。


    在感情這一點上,車成俊還是個醋壇子。


    自從任督二脈打通後,車成俊對白飛飛的占有欲,醋意,那是愈發的濃烈了。


    白飛飛瞄了眼男友力爆棚的車成俊,嘴角不可察的微微上揚。


    在男友這個身份上,車成俊是越來越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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