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揚頭一次這麽正經,樓縈還真不習慣,與白飛飛在台下吐槽。


    就連蘇卿也說:“我還真怕他突然來一段搞笑的。”


    蘇卿的嘴應該是開了光,還真被她說中了。


    萬揚前麵挺正常的,當禮畢時,給放音樂的兄弟一個眼神,莊嚴肅穆的婚禮立即變成了露天ktv。


    暗夜兄弟們也嗨了,大家難得齊聚一堂玩得這麽嗨。


    陸容淵身為老大,直接被忽視了。


    “萬揚還真是天生的氣氛組。”


    陸容淵給車成俊一個眼神:“喝兩杯?”


    “沒問題。”車成俊說:“現在也就這種場合還能喝兩杯,平常家裏女人管得嚴,想喝兩杯都不可能。”


    車成俊看了一眼,問:“膝蓋疼?”


    “沒有,有隻蚊子。”


    陸容淵哪敢承認自己膝蓋疼。


    婚後的男人苦啊。


    陸容淵點頭:“理解。”


    陸容淵走下台子,在主桌坐下來,坐下時,他下意識揉了揉膝蓋。


    陸容淵:“……”


    “g國那邊有點麻煩事,你既然這麽閑,那你去走一趟。”


    睚眥必報,才是陸容淵的本色。


    都是過來人,這一說,那不是都懂了?


    作為過來人的車成俊,陸容淵就是不說,他也猜到了。


    車成俊趕緊給陸容淵倒上一杯:“回頭我給你配點藥,補補,年紀大了,得服老。”


    車成俊說:“以冷鋒的性格,這筆賬,他肯定會親自去討。”


    “這個蔡敬華,狡猾,他身邊那個羅宗,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冷鋒做事風格講究證據,有上麵壓著,他就算私底下去找人算賬,也難。”


    車成俊搖頭:“他現在可是退休狀態,再冷靜的人,碰上這樣的事,也不會無動於衷,隻是內心掙紮一番是肯定了。”


    車成俊連忙說:“冷鋒讓我幫劉寶珠看看,沒空。”


    說起劉寶珠與冷鋒,陸容淵喝著酒說:“這一波,虧了。”


    人沒抓到,還搭上了一條命,確實虧。


    在兩人喝酒時,萬揚已經帶領著大家共舞了,dj音樂一放,氣氛頓時就烘到位了。


    孩子們也很高興,跑到台上去跳去唱。


    就連小慕白也會跟著音樂揮著小手。


    陸容淵喝了口酒,說:“對待蔡敬華這種人,還是得路子野的人才行。”


    冷鋒太循規蹈矩了,這要是換作暗夜的人,用不著這麽麻煩。


    可身份不同,辦事手法與流程也不同,警方需要證據,這個過程是必須有的。


    樓縈也很想要:“飛飛,咱們幾個一人整一台?名字都想好了,給我弄個小粉。”


    “沒問題。”白飛飛答應的爽快。


    白飛飛開口,這事就成了。


    樓縈驚訝道:“小慕白很有音樂天賦啊。”


    白飛飛說:“車成俊總是讓小白給孩子放歌跳舞,這已經成習慣了。”


    蘇卿笑道:“車成俊帶娃還真有一套,小白什麽時候量產?我也挺稀罕的,在家裏弄一台這樣的機器人,幫忙解悶也好。”


    劉寶珠站在陽台眺望遠方,冷母在門口徘徊幾次了,想進又不好意思進去。


    猶豫之下,冷母端著雞湯擰開門進去:“過來喝雞湯。”


    冷母知道劉寶珠為了冷鋒失了孩子,還差點沒了命,這心裏也對劉寶珠改觀了不少。


    這個小型的婚宴十分熱鬧,夏冬被暗夜兄弟們輪番灌酒,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是滿地的酒瓶子了。


    酒過三巡,周亞去放煙花,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蕭然高興的笑了,她看了眼已經被灌趴下的夏冬,吐槽:“沒出息。”


    有人歡喜,有人愁。


    冷母不說話,拉著個臉,等劉寶珠喝完了,端著碗說:“夜裏天冷,少吹點風,否則以後老了有你受的。”


    “知道了。”劉寶珠聽得出冷母這是在關心她。


    “冷鋒呢?”


    劉寶珠笑笑:“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給我燉雞湯了。”


    “我這是為了我兒子好,你身子要是養不好,以後不能生了怎麽辦。”冷母嘴硬:“快把湯都喝了。”


    劉寶珠端著湯喝:“你這是接受我了?”


    投入工作中,劉寶珠才不會胡思亂想。


    她還年輕,以後還會再有孩子。


    劉寶珠每次難過時,都這樣安慰自己。


    平常都是冷鋒送雞湯上來。


    “他出去了,要晚點回來。”


    劉寶珠也沒多想,天天在家裏睡著,越睡越沒精神,她給秘書打了個電話,送了些文件過來處理。


    男人正是之前冷鋒救下的亮子。


    亮子暴露身份後,回了帝京,與朋友一起合夥開了這家酒吧。


    冷鋒拍了拍亮子的肩膀:“坐。”


    另一邊。


    冷鋒見過柳局之後去了一個小酒吧,他在吧台坐下,一名男人走了過來。


    “鋒哥。”


    “好的鋒哥,我找人問問。”亮子說:“鋒哥,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羅宗這人十分自負,你讓他栽了這麽大跟頭,說不定他會找上你。”


    冷鋒眼底劃過一抹殺意,捏緊酒杯:“我還怕他不來。”


    殺子之仇,他必報。


    亮子坐下來:“鋒哥,你找我什麽事?”


    “蔡敬華與羅宗跑了。”冷鋒喝著洋酒,說:“現在風聲緊,這兩人也不輕易冒頭,我找人打聽過,依然沒有消息,你這邊能不能有線索?”


    亮子當初做了很長時間的線人,認識的人比冷鋒多。


    亮子在g市人脈廣,加上過了這麽久了,蔡敬華與羅宗也有些鬆懈,亮子還真問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蔡敬華與羅宗打算逃到越南那邊去。


    這個消息,亮子告訴了冷鋒,也告訴了警方。


    “鋒哥,還是小心點。”亮子說:“回頭我問到了線索,告訴你。”


    “謝了。”


    亮子笑道:“鋒哥,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就別跟我客氣。”


    冷鋒來到g市往北的一座小鎮,在一家旅館住下。


    這次他的行動,不聽命於任何人。


    一生公私分明的冷鋒,這次打算徇私了。


    冷鋒得到消息,向劉寶珠撒謊,一個人前往g市到越南的必經之路等著。


    這座小鎮,曾經他來過,幫蔡爺跑腿送過貨。


    如果蔡爺與羅宗真有打算去越南,那肯定會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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