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意思很明確了,不讓陸景寶或者陸景天插手,她要親自去了結朱琳琳。


    她曾救朱琳琳一命,朱琳琳恩將仇報,這筆賬,她必清算。


    一聽是朱家,陸景寶真想立馬抄家夥滅了朱家。


    “朱家人敢下這麽重的手?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跟暗夜作對。”陸景寶很是詫異。


    朱家與暗夜,一直都沒有交集。


    兩家在東部都有產業,可都各幹各的。


    如今,東部出現三足鼎立的情況,暗夜,上官一族,朱家。


    朱家,在東部根基很深,朱家二老為人圓滑,廣交好友,與上官一族不同,一個是好友遍地,一個是樹敵無數。


    朱家,擅長籠絡人心。


    而朱家二老,隻有朱琳琳這麽一個女兒,這也給人少了幾分威脅。


    月九沒有多說,隻說了三個字:“上官羽。”


    這就是朱家對她下手的原因。


    陸景寶也就懂了:“月寶,你身上怎麽又添了很多舊傷,釋迦說你最近常受傷,怎麽回事?”


    在給月九包紮傷口時,陸景天自然也就發現了,月九身上有許多最近受的傷。


    月九微微蹙眉,輕描淡寫的說:“不太清楚,有一批人,最近一直找麻煩,可能是以前的仇家。”


    陸景寶還想再說,陸景天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問了。


    陸景天看向月九:“你先休息,你身上一共十三處傷口,失血過多,好好靜養,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


    “嗯!”月九渾身疼,她很想問上官羽的情況,又不方便問,可能朱家人早就把上官羽帶回去了。


    “月寶,你休息一會兒,我讓廚房弄點吃的過來,別碰傷口,留疤就不好了,渴了這裏有水,冷的話,空調板在這……”


    陸景寶就跟個老媽子似的,千叮嚀萬囑咐的。


    月九心裏暖暖的,嘴上卻說:“嘮叨!”


    陸景天都覺得陸景寶著實嘮叨了,這操心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月九是他閨女。


    “走,幫我去煎藥。”陸景天把陸景寶拎走。


    兄弟倆來到外麵,陸景寶說:“哥,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現在就帶人把朱家、青龍會都給滅了。”


    “弟弟,月九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陸景天沒有攔著,也沒有同意,隻說:“這件事,不是這麽簡單。”


    “肯定不簡單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朱琳琳那個瘋婆娘,嫉妒月寶,想殺月寶。”


    “我說的是,月九身上的舊傷。”陸景天心思縝密些,說:“她近來常被暗殺,卻一言不吭,你就不懷疑,是誰對月九下手?是誰,讓月九袒護?”


    對,就是袒護。


    陸景寶冷靜下來,也好奇了。


    “這不像月寶的性子,哥,誰啊?”


    陸景天睨了陸景寶一眼:“你跟月九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你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哥,女人家的心思,我哪猜得透啊,月寶有事都憋著,一向都秉著絕不給暗夜添亂惹事的原則。”


    “先養傷,十三處傷口,她會去討回來的。”


    月九也有這個實力。


    若不是月九當時太疲憊,虛弱了,又經曆過青龍會的圍攻,朱琳琳的手下,又怎麽可能傷得了月九?


    陸景寶說:“哥,咱們就不管?”


    陸景天看了眼外麵,冷笑一聲:“誰說不管?朱琳琳留給月九,其餘的,該處理處理,該消失的消失,查清最近是誰在對月九下手。”


    兄弟倆十分默契,陸景寶也是冷笑一聲:“哥,明白!”


    兄弟倆一笑,注定有人倒黴遭殃。


    ……


    月九不敢在陸景天陸景寶這裏打聽上官羽,釋迦來看望時,旁敲側擊,才從釋迦這知道上官羽的情況。


    知道上官羽沒事,眼睛也隻是暫時性失明,她也就放心了,安心睡覺養傷。


    至於那晚……


    月九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似乎在尋找安全感。


    月九閉上眼睛,腦海裏也會浮現那晚的畫麵。


    月九的手機掉在了雪地裏,她讓釋迦又給她買了新的手機,重辦了原來的手機卡,卻沒有一個上官羽的來電或者信息。


    月九想到之前兩人的約定,井水不犯河水,她打開通訊錄,又退出,打開又退出,如此反複,不知多少次。


    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忽明忽暗。


    忽然,手機又亮了,是amy打來的電話。


    月九立馬接通,撐著坐起來:“amy姐!”


    “月九,我跟你說,羽少沒事了,回來了。”


    amy並不知道月九去過e國邊境,她是想著上官羽已經回來了,月九如果又去了,那就錯過了,這才打電話又知會一聲。


    月九輕輕應了聲:“嗯。”


    “月九,你在東部?”


    月九:“嗯!”


    amy問:“你的聲音怎麽聽起來不對?”


    月九因為身子虛弱,有氣無力的。


    月九沒有說自己受傷的事,隻是淡淡的說:“剛睡醒。”


    上官羽差點死在e國邊境,月九卻還在睡覺。


    amy:“沒事了,我就是知會你一聲,羽少在醫院裏,眼睛暫時性失明,問題不大。”


    月九:“嗯!”


    她性子就是這樣,言簡意賅,在amy聽來,月九就是對上官羽的事不感興趣。


    amy也就識趣沒再多說了。


    掛斷電話後,amy看了眼病房裏的上官羽,她本以為能撮合兩人,沒想到月九壓根沒有去e國邊境,朱琳琳帶著人去了,救了上官羽。


    救命之恩啊,這可難辦了。


    amy又是長籲短歎,進了病房。


    上官羽眼睛看不見,聽力十分靈敏,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amy,剛才你跟誰打電話?”


    “月九。”amy也實話實說。


    聽到月九的名字,上官羽神色變得複雜,總是會想起那晚的事。


    上官羽躊躇著問:“她知道我住院的事?”


    他想著月九知道他受傷,會不會來看望。


    “我說了。”amy惋惜道:“她還在睡覺,羽少,看來,你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你倆的姻緣,就是月老拿鋼絲線牽上,也湊不到一起。”


    為了不讓上官羽太難受,amy也就沒有說之前打電話告訴過月九,上官羽在e國邊境出事的事。


    月九到現在還在家裏睡覺,壓根就不在意上官羽的死活,說出來,隻會讓上官羽覺得難堪。


    上官羽扯了扯嘴角,什麽也沒說,倒下裹上被子睡覺。


    “麻煩走的時候,關一下門。”


    amy歎口氣,關上門離開。


    amy走了一會兒之後,上官羽摸索著,將手機握在手裏,以相同的姿勢,心情,等著月九的來電或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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